6、保卫贞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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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系数350，执行模式eliminator mode，请注意瞄准。”
这还是花火第一次被dominator瞄准，她不是刚来时那个对这里一无所知的少女，知道第二执行模式，也是致命模式，被射中的地方会瞬间膨胀，炸成血浆。
虽然她早知道今天一个弄不好就会翘辫子，但她真的不想死得如此毕加索。花火没有转身，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身后的人不发一言，有奇怪的“喀拉”声传出，类似关节错位的声响，来人似乎活动不便。
就这样领便当实在是太憋屈了，特别是她在她刚决定脱单以后。花火眼珠转了转，故作轻松道：“哟~不要激动哟~要是你手抖了，这里唯一的目击者可就没有了。”
“鉴于你是可以对造成槙岛圣护一定影响的人，我们认为你的存在暂时还有价值，也请你不要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我们？花火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从身后的动静来看，应该只有一个人一把dominator才对。而且，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是人类发出的，和宣布她该被人道毁灭的机械合成音是同一个。
“还是妹子最好啊！”既然是女声就姑且认为是妹子吧，花火打着哈哈道，突然蹲下身顺势往旁边一滚，一手撑地，一手将头盔扣上，正面面对来人，“So……cool！”
能不酷嘛？！半边都成机器了！花火对着眼前只剩一半皮肤的、疑似公安局局长的生物默然，相信即使槙岛圣护醒着，反应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更加酷的还在后面——
“执行模式decomposer mode，请注意瞄准。”
花火：“……”
这绝壁不科学！
定情信物你肿么了？！继批量发售后又变成假冒伪劣产品了么？！还有dominator，第二模式已经很伤人了，专门用来对付机器的第三模式又是要闹哪样！
“请不要做出多余的动作。”
花火连头也不敢点，只能拼命地挤眼睛表示自己是个乖孩子。
“请保持严肃，这种低级的勾引伎俩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
心中狠狠比了个中指，花火的脑细胞飞快运转起来：她的犯罪系数一向破表，对于公安局来说反倒是最容易处理的；眼前的公安局长说不出的诡异，却没有立刻灭了她，显然有别的目的……比如白毛？
“阿诺，你不着急的话，我们先来认识一下吧。”花火努力忍耐着，脸上露出微笑，“我的名字是黑川花火，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无意间穿越过来的。”
“市民资料库查无此人，色相扫描结果深紫色，99%可能在说谎。初步判定为外国偷渡人员。”
花火木着脸，心中咆哮：姐从来不骗人！还有姐的龌龊是天生的！天生的！
……好想哭。
“我们通过‘眼睛’看到了之前你和槙岛圣护的亲密行为，认为你与槙岛圣护之间存在情人关系，并能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或许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有所帮助。为了合作可以让你暂时保留性命，并告知部分真相。”
花火举手：“我能拒绝吗？我总是知道的太多了。”
“执行模式decomposer mode，请注意瞄准。”
“对不起我超好奇真相请务必告诉我！”五体投地式跪。
面对花火如此无尊严无节操的表现，机器女声停顿了一分钟，直接给花火扔了一颗超级大雷。
“‘我们’是公安局局长禾生壤宗，也是西比拉系统。我们需要槙岛圣护。”
花火：“……呵呵。”
于是这是……一群老女人想轮了她男人？
呵（ma）呵(le)呵(ge)呵(bi)。
槙岛圣护是被螺旋桨的声音吵醒的。
他的眼睛还未完全适应光线，身上就感觉一沉，耳边听到花火的呜咽声：“嘤嘤嘤~亲爱的你总算醒了我好担心~~我有从软妹手里救下你的贞操但是又来了个老女人好可怕嘤嘤~处男之身什么的给了软妹总比老女人好啊~想想就超悲伤的~嘤嘤嘤~”
额角滑下数道黑线，槙岛圣护无奈地用不甚有力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
话语未落，槙岛圣护脑子里已转过数个弯。这次他昏迷过去之前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了，毕竟那个监视官女孩可是被自己狠狠刺激过，后来想必是花火打倒了常守朱。
他看花火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这么长时间以来，花火给他带来了很多新的想法与快乐，他也越来越习惯有这么一个脱线的龌龊少女需要自己照顾，眼下还因为她暂逃一死。
总之如今能再醒过来，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他为这个世界准备的剧目还没有到达高潮，怎么能够中途退场。槙岛圣护摸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告诫自己不能再如此大意。
还有花火口中的“老女人”，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更准确地说单方面知道的老女人，应该只有公安局长禾生壤宗。
如果是禾生壤宗，花火和他怎么还活着？就连一点阶下囚的样子也没有，甚至，他似乎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槙岛圣护思索着，似乎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眼前落下，抱着花火的手不自觉收紧。
“已经彻底清醒了？”一个人影从驾驶室走出来，正是禾生壤宗，“好久不见，圣护君。”
她已经修补好了身体与发音系统，与平常在电视新闻上的模样并无二致，看在花火眼里却比破损时更让人发怵。她向槙岛圣护怀里又缩了一点，男人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对公安局长这个正义的头头害怕，摸摸她的脑袋，又亲了她的额头，作为对她救下自己的嘉奖。
“我不记得我和你之前有什么交集，禾生局长。”
“看来我留下她的命是对的。”禾生壤宗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槙岛圣护，我可以告诉你西比拉系统的真相。”
槙岛圣护不由挑眉，这惊喜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一点？
“她是看上你了，想讨你欢心然后踢开我上位！”花火在他耳边嘀咕道。
对他另有所图？希望他入伙……公安局？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组织？槙岛圣护自动翻译着花火的话，而后配合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那是我的荣幸。”
但很快槙岛圣护觉得自己就像吞了一坨翔——
维持这个社会秩序，更准确地说是统治的西比拉系统和向公众公布的‘真相’天差地别，本体居然是许许多多的人类的大脑，禾生壤宗这个公安局局长只是其中一个载体，现在的使用者是藤间幸三郎——和槙岛圣护一样拥有免罪体质的罪犯，也是曾经的熟人。讲到这里，西比拉系统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们希望槙岛圣护成为系统的一份子，以单独的脑的存在的形式。
面对如此荒谬的真相，槙岛圣护简直想要大笑三声，心在这一瞬间却止不住迷茫。
因为免罪体质，他一直是孤独一人，即使生活得很好，但内心总认为自己被这个社会放逐隔离。
要怎么样才能填补内心无尽的空洞？
他开始组织帮助他人犯罪，开始探寻人类如果按照自我意识行动的可能性，最后将目标定在推翻西比拉系统上。
可现在有人对他说他命中注定要成为西比拉系统的一份子来统治这个世界。然后呢？普通人依旧愚昧地活着，没有自我，免罪体质仍然无法被判定，他们制造犯罪，被抓，再被吸收进西比拉系统。
一个循环？
可笑，太可笑了！
槙岛圣护心里对西比拉系统的认识完全被洗牌重来——
对于最初的构想者与科学家来说，西比拉系统是他们的乌托邦，将世间的公平寄托于没有感情的机械，但现有的科技水平无法达到所需的计算能力，不得不去寻求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体——人脑的帮助。
而西比拉系统集结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智慧，必然会摆脱研究者的掌控。没有泯灭自我意识的大脑让西比拉系统成为一个是人、也不是人的特殊存在，甚至有了自主选择成员权力。它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从此便再无公正可言。
现有的247个成员中，大概可以分成几个部分：自愿贡献出大脑的“圣人”，希望借由系统达到独裁的权欲者，以及像是藤间幸三郎一样的免罪体质者。
为了社会的稳定与幸福？幸福从来不是外部的给予，而是个体自身的主观感受。
为了得到更多的智慧和思考能力？成为社会的掌控者？不知道那些先知们一边追求着真理，另一边却只能玩最简单的提线木偶游戏，会不会觉得空虚。
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是的，逃避。
西比拉系统逃避无法判定免罪体质的缺陷，所以将这种特殊的存在从社会上剥离；免罪体质者逃避无法融入社会的孤独，所以愿意融入西比拉系统。
而他槙岛圣护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逃避与妥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保卫贞操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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