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九契约 ...
-
怀着最沉重的悲痛，Saber战胜了Berserker兰斯洛特，曾经追随自己的圆桌骑士之一，更加坚定了要得到圣杯，许愿拯救大不列颠王国与臣民们的决心。她迈进礼堂，第一眼就看见了悬浮在空中的圣杯，同时等待着的还有她最后一战的对手，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一如初见时狂妄，Saber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所以他愿意花上一点时间好好调/教自己未来的王妃，用赏赐诱惑她，更用疼痛鞭挞她。A++等级宝具王之财宝威力全开，Saber与Berserker交手消耗过大，已无余力开启胜利与契约之剑，只能用言语来驳斥吉尔伽美什的侮辱，没说一句，必然会换来一道伤口。
胜负似乎已无悬念。
直到她看见卫宫切嗣。
他来了，就变相地说明言峰绮礼已经凶多吉少。吉尔伽美什对自己御主的失败只是皱了皱眉头，Saber心中却涌起了希望，自己有御主给以额外的魔力加持，胜率会大大提高。
正如Saber所料，卫宫切嗣看见高台上的圣杯，立刻向Saber伸出刻有令咒的右手。
给我圣杯，给我圣杯……Saber默念着。
“奉卫宫切嗣之名，以令咒命之，Saber，立刻用宝具破坏圣杯！”
“……什么？！”“你想扰乱本王的婚礼吗，杂种？！”
无视Saber的质问与吉尔伽美什的狂怒，卫宫切嗣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开口。
“以第三个令咒，再次下令，Saber，把圣杯，破坏掉。”
两枚令咒叠加生效，Saber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幻化出胜利与契约之剑，高举过头顶，她的任何反抗都徒劳无功，眼泪迸出，她想过他们会赢，也想过可能会输，但唯独没有想过会由自己亲手斩断最后的希望。
“不要——！”
【-0:43:47】
像是回应她的呼喊，十余支金黄色的刀剑枪戟刺穿Saber的身体。
“Ar、Archer？”手中光芒散去，Saber吐出大片大片的血，愣愣地看着贯入心口的剑，又看向似乎比她更惊愕的吉尔伽美什。
“不是我。”英雄王大声地辩解，“Saber！不是我！”
但他身后的宝具再次亮起金光，两把巨斧投射而出，砍伤Saber的双手，又有两支长/枪穿过她的双腿，让Saber跪在他面前。
“Saber！”这不是他想要的臣服。
双手无力垂下，Saber的身体已经开始虚化，她看向吉尔伽美什失去冷静的、焦急的脸，忽然扯出一个笑容来，“……谢谢。”
吉尔伽美什想去扶她，却只穿过一片荧光。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他脑海里听到的又是什么？
——奉黑川花火之名，以令咒命之，Archer，杀了Saber。
“……”
“给我滚出来！杂种！！！”
【-0:34:31】
舞台中央的巨洞边缘，忽然伸出一只手，苍白的肤色衬得手背上两道血红令咒愈发刺眼，五指猛然发力一撑，一个身影便跃出黑洞，落在卫宫切嗣与吉尔伽美什两人之间。
黑发，黑眸，黑衣。
黑川花火。
她睁开眼睛，歪头冲吉尔伽美什笑，“小的在此，不知闪闪大王有何吩咐？”
吉尔伽美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居，然，是，你！”
还是那个充满着狗腿气息的称呼，但她脸上的表情与眼神已经截然不同，嘲弄又讽刺。吉尔伽美什心中火山在喷发，金发高高竖起，他一挥手，身后王之财宝中探出不下百根利刃，齐齐指向花火。
“你究竟是谁？！”卫宫切嗣也举枪瞄准她，“上次出现在艾因兹贝伦城堡，也不是偶然吧？”
“我吗？”花火摸了摸下巴，“我是魔法少女呀。不过在这里应该是Assassin，另外如你们所见，现在还是闪闪大王的Master。”
“不可能。”卫宫切嗣立刻接道，“远坂时臣死后，与Archer订立契约的应该是言峰绮礼，我看到了他的令咒。”他忽然想到花火是从地下的淤泥里出现的，又追问，“你见过圣杯？是圣杯在搞鬼？”
花火撩了撩头发，没理他，而是转向吉尔伽美什，“闪闪大王，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杀了这个人，我们就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了，圣杯已经准备好，随时都能实现你我的心愿。”
回答她的是一支擦肩而过的长/枪。
“杂种，你也配？！”吉尔伽美什冷哼，又厉声质问，“既然是圣杯，还不乖乖回到本王的宝库！”
言下之意，吉尔伽美什竟是认同了卫宫切嗣的猜测，不相信眼前人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胆小蠢笨的黑川花火。
“为什么我就一定是圣杯呢？”花火无奈地叹了口气，“卫宫切嗣也就算了，闪闪大王你居然也这么想，真是让我伤心。”
“哦？”王之财宝的兵刃又向前半米，随时都可以把花火单薄的身体戳成筛子，吉尔伽美什被似乎勾起了一点兴趣，“不管你是圣杯，还是黑川花火那个蝼蚁，如果你的回答让本王满意，本王可以赏你一个体面的死刑。”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回答一下好了。”
【-0:18:25】
为了让回忆杀能更好地进行，谜Archer组十分默契地用宝具和剃刀控制住了卫宫切嗣的行动，但又留下他的性命来牵制彼此。
没有了外人打扰，花火索性腿一盘席地而坐，左手托腮，右手举起在眼前，眼神扫过余下两条令咒，逐渐放空。
她慢慢开口道：“我不知道绮礼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携带本体来冬木那天，最开始是跟着Saber、白长直还有卫宫切嗣一起的。我呢，只是想要蹭一个愿望，具体在哪边无所谓，只是不小心被绮礼发现，才被他又拎了回去。”
“他试过再次契约我，没成功。其实我能感觉到他的召唤，只是没同意。我投奔闪闪大王你确实是真心的，毕竟就战力而言，没有英灵能超过英雄王。”大概是习惯使然，露出本性的花火还是拍了吉尔伽美什一记马屁，后者冷哼一声，面色微缓。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在Caster和Lancer的御主先后死亡后，我的手上也出现了令咒。”花火转过手腕，将手背对向吉尔伽美什，“也是我先前想的太简单了，没有成为七个御主或者七个英灵之一，哪怕站在最终胜者一方，圣杯也不会认识我的，现在正好。”
“但无主的英灵又要上哪里去找呢？就算找到了，对上绮礼和闪闪大王你们两个的组合，我还不如直接弃权来的爽快些。”花火脸上适时露出几丝苦恼之色。
瞬息后她又舒展双眉，眼中隐隐带着一丝疯狂。“所以我赌了一次。”
“在你与绮礼准备签订契约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察觉你们两个双向的魔力波动。这一次我抢在你前面回应了绮礼的召唤，重新‘分/身’出一个Assassin职阶的英灵黑川花火，我自己本身则迅速模仿绮礼的咒语，试图与英雄王定契。”
“圣杯保佑，”花火两指比了一条缝的距离，“就是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差，我成功了。”
“绮礼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再召唤出Assassin，自然不会对‘我’下令，又顾及闪闪大王你的性格，对你从来都是请示，错过了发现异常的最好机会。而魔力供给途径，我整天呆在你们身边，又有Assassin职阶本身赋予的隐藏技能，能达到一般魔术师关闭魔术回路的效果，就像一个无形的中转站。”
“你们不可能一点异常也感觉不到，但是你们太自大了，所以，就酱咯~”花火耸耸肩，表示自己回忆结束。
听完花火的讲述，吉尔伽美什忽然大笑出声。
“有趣，有趣，你这小小的蝼蚁竟然也能瞒过本王的眼睛，就这点来看，你比绮礼还要有趣！但也仅此而已。”英雄王语气一转，双眉倒竖，怒喝，“你竟然敢用令咒命令本王，让本王伤害了本王的王妃，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花火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拜托啊大王，就你那种S/M倾向加上等级E的把妹技能，明显是注孤生的节奏好不好？我那条命令不仅救下了圣杯，还遂了Saber的愿，没看她最后都对你笑了吗？”
吉尔伽美什一愣，脑子里不由去回想Saber临死前表情。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花火再次叹息，“其实我知道，闪闪大王你觉得自己被耍了，一定不会轻松放过我，我也舍不得大王你这根金大腿。但是——”
她举起手来，红痕亮起。
“奉黑川花火之名，第二条令咒，第三条令咒，共同命之，无可违逆。”
“闪闪大王——不，Archer，请愉快地自裁吧。”
【-0:13:11】
不管英雄王的怒火与不甘比Saber多了多少倍，那抹耀眼的金色光芒最终还是尽数散去。
花火站起身来，拍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低声自言自语道：“反正你们本来就死了，这次失去的不过是个分/身，本体还好好在英灵王座上呆着呢，就算下次再被召唤出来也不会有这一回的记忆……”
不过保险起见，拿到圣杯成功许愿以后，这个世界她不会再来了。
她一步一步向圣杯走去，脸上已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按照圣杯的要求，回收了闪闪大王和Saber，圣杯一定能够完美实现她的愿望。
有如一道疾风，刚刚挣脱束缚的卫宫切嗣一步跨越了数米，瞬间出现在花火身后，拳头重重击出，拳风甚至扯断了花火的黑发。
但也只有几根断发而已。
“什——”
“不要乱动哦。”花火出现在卫宫切嗣身后，剃刀架在他的喉管上，“你的能力是改变时间流速，才会造成一种瞬间移动的错觉吧？很可惜的是，我的能力，是真正的瞬间移动。”
“我就要去见他了，要保持纯洁不能有一点黑化，就不杀你了。”花火一脚将他踢飞到三米外，继续向前。
只走了三步，她再次停住，伸手在背后摸索几下，拔出个东西来，随手一抛，“我也不是魔术师，你的起源弹对我也没用，放弃吧，别逼我真出手杀了你。”
身后人似乎认命消停了，花火来到巨洞边缘，又一次向圣杯伸出手，圣杯仿佛也对胜利者产生了感应，主动地、缓缓地向她靠近。
花火笑得眉眼弯弯。
圣杯，万能的许愿机，现在是她的了。
【-0:00:01】
砰。
这一次，子弹从身侧绕过，几乎和她的手同时碰到圣杯。
【-0:00:00】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九契约
，还差
作者已关闭该文评论区，暂不支持查看、发布、回复书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