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的哥哥不好当》竹子猫

168、第 168 章

　　巴泽尔坐在校长室里，邓布利多难得没有摆出平时那副笑眯眯的装傻样，而是脸色严肃的跟他面对面坐着。
　　没人说话，不知道邓布利多是在等他沉不住气还是什么的，巴泽尔两眼看着校长室穹顶上金灿灿的材料思考着那是不是真的黄金——是的话他就挖下来带回去。
　　哦，不对，霍格沃兹现在是他的了，自己挖自己老窝可不太行。
　　邓布利多看着在自己面前发呆的巴泽尔，轻咳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波特先生，今天叫你来是有事情想问你。”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即使把巴泽尔不乐意也亲切的叫教名，十分正经的称呼巴泽尔为“波特先生”。
　　巴泽尔回神，虽然是直视邓布利多的，但是眼中多少带了些漫不经心，“请说，邓布利多教授。”
　　“关于Voldemort复活这件事，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邓布利多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虽然对斯莱特林们内部发生的事情邓布利多的掌控不如以前，但大事件的走向他根据一些细节也能推测出一些来。现在Voldemort复活的消息传播了那么久，但是大部分贵族们居然反应很小——按照贵族们目前的处境来说，Voldemort回来他们不说很高兴也应该很惶恐才对，可是大部分人却只是半关闭了庄园就没有其它动作了。
　　而巴泽尔这五年来的表现，以及斯莱特林的小贵族们对他的态度变化，邓布利多很容易就能猜出来这些事可能跟他有关系。
　　可是巴泽尔又是个很棘手的存在，不光是因为之前给把波特兄弟的形象塑造的过于正面的缘故，还有巴泽尔在去年四强争霸赛时表现出的实力。本来他在三强争霸赛结束后就应该有所动作的，可惜盖勒特的到来分去了他太多的注意力，之后又是Voldemort措手不及的回归消息爆出，安抚凤凰社成员，核实消息来源以及应付福吉让邓布利多有些疲于奔波，斯内普也不如之前好用了，所以跟巴泽尔的谈话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就要归功于巴泽尔之前的几次“丰功伟绩”了，邓布利多明白，如果他装傻，巴泽尔只会比他装的还像，所以发挥格兰芬多的美德有话直说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有话直说对巴泽尔是有用的吗？答案是需要看他的心情，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就很一般——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巴泽尔指指自己，“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学生和——一个疯子有关系？”
　　这样轻松撇清关系的态度并没有让邓布利多放下心，他的目光反而更加锐利了。
　　邓布利多早就知道Voldemort切割了灵魂，最开始由于巴泽尔的种种异常他推测巴泽尔身上有Voldemort的灵魂碎片，而且巴泽尔还颇受影响。
　　但基于这样的猜测，其实有一点是说不通的，就是Voldemort的灵魂是怎么样进入了巴泽尔的身体里。像是哈利额头上那块疤，说是有魂片的可能性还更高一点，可是巴泽尔身上没有伤口，那天晚上邓布利多确认过。
　　但是如果说巴泽尔是自己成长成今天的样子，他同样想不通，作为一个孩子来说，巴泽尔大部分时候安静过头了，不是性格内向的安静，是因为阅历丰富处变不惊的那种冷静……
　　“波特先生，我不会伤害你，但是希望你能说实话。”
　　巴泽尔歪过头，好奇的看着邓布利多，“您想听怎样的‘实话’呢？如果我说不出您想要的，您会用摄魂取念还是吐真剂？”
　　“我都不会用。”邓布利多的语气中有了一些被冒犯的怒意，“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不会在学校里对学生使用这些拷问犯人的手段。”
　　“但是不保证不会把您的政治理念带入校园？或者煽动学生情绪造成学院对立？”巴泽尔轻声笑了出来，“您知道吗，其实我很好奇，如果真的是无父无母保守虐待长大的孩子，在您这样的防备下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哦，我忘了，Voldemort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恐怕您也不遑多让吧？”
　　邓布利多的嘴角绷紧了，他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糟糕透顶的事情：“汤姆，你是在指责我当初对你的区别对待吗？”
　　听到“汤姆”这个名字，巴泽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也止不住的在椅子上笑弯了腰：“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觉得我是Voldemort，但是显然您是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很有问题，对吗？”
　　邓布利多不为所动，他盯着巴泽尔的眼睛，缓慢却吐字清晰的说：“汤姆这个名字甚至是连马尔福先生都不知道的名字，你怎么会知道它指代的是Voldemort呢？”
　　……一时间得意忘形了。
　　巴泽尔止住笑，面无表情的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我说我瞎猜的，您相信吗？”
　　邓布利多没说话，巴泽尔也不说话了，两人静静坐了一会。
　　“你发现魂片的弊端了，所以与其拖着那个残破的灵魂，不如重新选择一个健康的躯体。而且食死徒已经臭名昭著了，救世主的名号会更好用。”
　　巴泽尔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这个老蜜蜂想象力还挺好，有编故事的天赋。
　　不过很可惜，他确实跟Voldemort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有趣的思路，所以说您是在知道Voldemort分裂灵魂的情况下放任他了？不过为了什么呢？他在学生时期应该没有糟糕到需要被杀死的程度吧？”
　　“看样子，你现在是懂得了爱。”邓布利多答非所问，说出了一句让巴泽尔浑身冒鸡皮疙瘩的话。
　　算了，看样子他们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巴泽尔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趣：“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在巴泽尔站起来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问：“汤姆，你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吗？”
　　“我跟那个没鼻子的疯子没关系——”巴泽尔有些不耐烦，“而且我想要什么跟您也没关系，总不会是‘更伟大的利益’。”
　　鬼知道你那个“更伟大的利益”到底是什么，自己的家庭关系都一团浆糊，还管得着别人懂不懂爱？
　　巴泽尔嘲讽的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桌子上被倒扣的相框，离开了校长室。
　　他走后，邓布利多自己做了很久，久到墙壁上装睡的校长画像们都忍不住问他：“阿不思，你没事吧？”
　　“我很好。”邓布利多回过神，把倒扣的相框立起来，盯着里面空白的相纸看了几秒，最终挥动魔杖释放了一个“消失无踪”，这个陪伴了他几十年的相框终于彻底离开了他的生活。
　　巴泽尔一回寝室，就发现卢修斯正坐在他的床上等他。
　　“你怎么来了？”看见那一片铂金色，巴泽尔就忍不住扑了过去。
　　卢修斯顺着他扑过来的巨大力度顺势倒在床上，铂金色的长发铺散了一片，“因为我的继承人先生最近好像很忙，我就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又是德拉科？”巴泽尔把头埋在卢修斯颈窝里嗅着他的香水味，“以后成立个情报部队让他去当情报头子算了。”什么都打听。
　　“哦？那倒是不错，什么规模，范围都涉及到哪里？”
　　“卢修斯，我开玩笑的。”
　　“那就把这个玩笑变成真的吧。”卢修斯在巴泽尔耳边吹着气，带着些任性的语气要求着。
　　巴泽尔：！可爱！
　　明显感觉到巴泽尔开始“激动”了，卢修斯勾起嘴角，然后推开了他——适当的撒娇很必要，但是也不能每次都被太轻易的吃到了。
　　“所以，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居然连主动找他的时间都少了。
　　“没什么，先是跟盖勒特一起研究了一下魂片怎么弄，然后围观哈利他们恶整乌姆里奇，刚刚被邓布利多叫过去谈心。”
　　“没了？”
　　“没了。”
　　卢修斯不怎么相信：“那邓布利多都跟你谈了什么？”
　　“他以为我是Voldemort，占了巴泽尔.波特的壳子，准备重新起势征服巫师界~哦，卢修斯你好像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吧？”
　　“……”卢修斯绝不承认自己居然跟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脑回路一致了，绝不！
　　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卢修斯接着问：“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否认了啊，我只个无辜的十五岁清纯少年。”巴泽尔一脸纯良。
　　见鬼的无辜！见鬼的清纯！卢修斯被这两个词雷的不轻。
　　“看样子你也没有特别的事要忙，身体也很健康，所以是准备休养身心，嗯？”不想着【哔——】了，也不见继续发展势力。尤其是现在Voldemort回归，巴泽尔这个状态让人有点担心。
　　巴泽尔一翻身，再次爬到了卢修斯身上，“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无聊了……”
　　“无聊？”卢修斯是真的不懂了，怎么会无聊？
　　“巫师界现在应该没有人能打得过我吧？”巴泽尔反问。
　　卢修斯认真想了想，点了下头——确实，巴泽尔从本质上来说是条黑龙，龙鳞能免疫目前巫师们的所有魔法，肉搏嘛，谁会去跟龙肉搏？所以巴泽尔的实力还真算是天花板级别的了。
　　“然后我也不缺钱，对吗？”
　　卢修斯继续点头，不说巴泽尔在麻瓜界的那些产业，就算他有一天真的急需用钱，也有的是贵族愿意奉上。
　　“如果我想开个□□交流宴会……唔！”耳朵被卢修斯拧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卢修斯~”
　　卢修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只不过修长的手指却附在巴泽尔的两只耳朵上，上三圈，下三圈……
　　“当然，斯莱特林阁下的床可是不少人想要试试软硬的呢。”如果不是卢修斯足够了解巴泽尔，都会觉得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了，“所以呢，这跟你的无聊有什么关系？”
　　“力量，权利，金钱，这些别人追求的东西我都有了，所以无聊了。”就像是玩游戏一样，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肝成绩，只有他突然氪了金，直升榜首，所有的欲望都被满足，没有了努力的目标，自然就觉得无聊了。
　　“你这是在炫耀吗？”卢修斯哭笑不得，“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个新目标。”
　　“嗯？是什么？”
　　“给菲利克斯添个弟弟妹妹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