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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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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解决完漱芳斋的这一场连起因都没有的闹剧,乾隆在走出漱芳斋的时候对着身后脸上犹带着愤怒和不甘的皇后丢下一句话,也没有去看皇后那变的难看之极的脸就回了养心殿。
他实在是厌烦了,他真的不知道皇后跟一群小辈做什么计较。不只失了气度,更是显得心胸狭窄。要不是这个皇后是皇阿玛亲自赐给他的,而且满洲大姓的身份正合适,他早就把这个皇后给废了。他隐约记得皇后当年也不是这个讨人厌的样子啊。
不过有这个时间去管皇后和小燕子他们不对盘的事情,还不如去跟他心爱的皇叔联络联络感情,争取早日跟皇叔正大光明的亲热。
皇后如遭雷击,精神恍惚的扶着容嬷嬷的手回了坤宁宫。由着容嬷嬷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容嬷嬷让宫女端了一杯热茶上来,容嬷嬷亲自捧了茶杯递给皇后,皇后双手端着去了杯盖的茶杯,嘴唇颤抖的抿了一口。
滚烫的茶水,皇后一点没有觉得烫,还没有到肚子里,茶水那点热气就变的冰凉了。
“娘娘”看着皇后惨白的脸和捧着茶水不停颤抖的手,容嬷嬷欲言又止。她站的离皇后极近,所以也是听到了皇上说的那句话。
虽说谋害皇嗣是大罪,但是在皇宫,只要你手段过人,做的干净,暗害皇子皇孙嫔妃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后除去挡路石,那不是很正常的嘛,只是可惜却让皇上知道了,这下娘娘的命运就掌握在皇上手里。这可是谋害皇上最宠爱的五阿哥,娘娘皇后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更可能的是还有性命之危。
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皇后冷的很,思绪一片烦乱,她想大吼,她想摔东西,她想做一切可以发泄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捧着茶杯两眼无神。她不后悔,就算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就算她会被打入冷宫或者宗人府,更甚是丢了性命,她也不后悔。
她就是讨厌令妃讨厌五阿哥,就是不喜欢小燕子他们。那又怎样。凭什么令妃那一边的就深受皇上的喜爱,而她一直不讨喜,就连十二也不受皇上的喜欢。不就是柔顺嘛,表面上听话嘛,凭什么,凭什么,令妃那个贱人手上沾的血又少到哪里去了。
对,她不后悔,她真的不后悔吗。皇上说的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轰鸣带着回音,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没想到你现在是越来越恶毒了,连皇子都敢下手,以后最好收敛点,想想你的位置,还要不要。亏得永琪他们无事,要是再下手,你就带着那拉氏陪葬吧。”
身子软了下来,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满脸,她错了,她把有些事情看的太重了以至于忘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却是致命的。她的家族还有她的命根子永璂啊,她怎么忘了她的永璂啊。皇后想着那个在皇上面前弱弱语不成句的孩子。
她是不是争错了,是不是不该争啊。
乾隆回到养心殿就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皇后失仪罚俸一年,一道是五阿哥,还珠格格明珠格格冲撞皇后,各自禁足景阳宫,漱芳斋三个月。
两道圣旨一发,宫里就像炸开锅一样,纷纷都在猜测今儿在漱芳斋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楚今天漱芳斋的事情的令妃抚着小腹但笑不语。而皇后和容嬷嬷却着实惊讶了。皇后忐忑的跟容嬷嬷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他们都以为这次是真的糟糕了,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皇上为什么只是罚俸一年呢,这个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不管怎样,惊魂不定的皇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心疲累的对外宣称病了,开始关起坤宁宫的大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养起了身子。
不过不知内情的人在听到皇后被罚俸一年和病倒了的消息后幸灾乐祸都变得有些可怜皇后了。皇后跟五阿哥他们一碰面总是输的那个。再想想五阿哥一群人,就又恨的牙痒痒的了,这宫里可是很多人都吃过他们的亏,偏生皇上又极其的护着,让他们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默默的吃下那些亏。
真是憋屈死了。
五阿哥依依不舍的跟小燕子告别,刚走到景阳宫门口就接到禁足的圣旨,一下子就急了,当然他不是急被禁足的事情,他是急,他被禁足了就三个月看不见小燕子了,那不是要他的命嘛。念头一起,刚想迈脚往漱芳斋跑,就被门口守着的侍卫给冷漠无情的挡回来了。
当然,这侍卫是尽了职责了,也不可避免的听了好大一通“你无礼,你恶毒”什么的。听的众侍卫差点一个抖手就完成了谋害皇子的过程。
乾隆下完圣旨,却只觉得心里那股在漱芳斋里升起的邪火还是没有压下去,便在养心殿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以前还不觉得,那些人闹便闹,他也就看个笑话,图的乐一乐。可如今总觉得腻烦的很,难道是同一种笑话看多了,就不好笑了。
乾隆想想,大概就这么回事。那既然腻了,那就丢了便是,不是多大的事。想好,乾隆放下背在背后的手,唤过吴书来,换过衣衫,略过吴书来提醒的“天色已晚”的话,径直出了宫。直奔唐熠的府上。
好吧,在乾隆眼里,不要说天黑了,就是天塌下来了,那也比不上见他心爱的皇叔来的重要。这何况还没有天黑了。
所以,说到底,乾隆再怎么威严王八之气也改不了他本身自私,无情,以我为尊的性子。总结来说,恩,他就是个渣。就是不知道在面对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唐熠,他还会不会一时抽了,把骨血从身上剜出来。
酉时,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北方风大,这会吹在脸上的风就跟冰刀子似的。今儿的天空本来就阴沉阴沉的,看起来就像要下大雪的前兆。街道上的人早散完了,只剩零星的几个小商贩正在收拾摊位。
“今儿可真冷啊。”
“是啊,看这天暗的,晚上可能有好大一场雪呢”
“可不是,都说瑞雪兆丰年,不知道今年这场雪会不会有个好的征兆啊。”
“唉,今日哪知后日事啊,还是先将就着现在吧,赶紧收拾东西吧,再晚可就更黑了、、、、、”
两个商贩边收拾东西边说话,旁边行色匆匆的过了一顶华丽的轿子一队人。
乾隆坐在轿子里,想着什么事。寒冷也没有冻掉他脸上那抹猥琐的荡漾,那路边的谈话更是近不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