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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楔子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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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嚼完了最后一个梅子,很明显的无视了南酝的话。
抬头看了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南酝,接了一句题外话:“行月说,今天韩扇不能来看我了。”
南酝点点头,舒开眉头接着听我的下文说什么。
我的手伸向站在一旁的行月,行月默不作声的地给我一个小小的金丝包裹。
我提着包裹,一脸欣喜的对南酝说:“我新得了一副象牙制的牌九,陪我玩一玩。”
南酝:“······”
照例又是我输得很惨······
赌桌上,当我输得一穷二白时,我问南酝:“为什么我几乎天天玩牌九,都还是输给你啊?”说罢眼睛扫了一下硬被我拉来做牌友的行月和余华,两仙很缄默地低下了头。
南酝用手扶了一下额头,仿佛很伤神地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你没这方面的天赋。”
我很配合的生气了。
南酝接着说:“不过我还考虑了一个很高深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喜欢琴棋书画还学得这么好?最后的结论是,你有天赋。”
往往南酝有些时候神经会犯抽,当他犯抽时,就会说一大堆听不懂的哲理。
他现在很明显就犯抽了。
南酝继续高深的说:“所以你看,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连仙也不放过。当你喜欢一个东西时,他不给你天赋,你不喜欢一个东西时,偏偏又让你天赋异禀,所以经常就有人忽视这一方面的天赋,最后就成了一个碌碌无为的人,这很明显就是天老爷不喜欢你这个人,明知你不喜欢还给你安排,所以事实如此可恨,天老爷如此可恨,天地万物如此······”
我怕他再说下去,天上会有一道天雷直直的向他劈下来,然后下雨,搞得人家刚晒出的衣服都淋湿了,于是急急打断他的话说:“我方才闻见梅香,只怕是梅花开了,我出去看看,南酝,你陪陪我吧。”
猛然站起身,脑袋有些晃晃忽忽的晕了,仿佛身子向下一倾。
却直直落入南酝的怀中,耳畔响起南酝的声音:“余华,将伞和披风拿过来。”
一睁眼,满世界的星星,好一会,眼睛才清醒过来,却发现已站在了屋外,南酝撑了一把绿色的纸伞站在我身旁。
不过初冬,就下起了鹅毛大雪,红得似血的抚雾梅也开了。
顺手摸了摸披风,质感很是顺滑,温暖,低头一看,却不是我时常的披风,留地大约四寸,与我头发的长度很是相配,我那一头青丝留地大约三寸,平时梳头时,常常将余华搞得手忙脚乱。
青色的披风罩在身上很有些温暖,抬头看了一看撑伞的南酝,他正看着我笑,看我看着他,就说:“这披风就是今早天后说的那一件,不过你本该早些得到,只是我借去用药材熏了一两天,这样对你身体好些。”
我笑着点了一点头,看着南酝温暖的笑意,心仿佛是有些迷了。
那天的抚雾梅开得很好,好得让人不小心就堕入其中,好得让心不不经意就醉入其中。
正所谓:
姽婳之梅香越好,素然飞雪雅入迷。
若道世间入画处,伊人少年两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