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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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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清被她爹接回瀛洲疗伤,南酝接了个给西岳大帝看病的帖子,需三月才可回来,我在阿清这里小住几日之后就和韩扇回去了。
走的时候阿清只是负手远远地看了看我,青色的衣衫在风中不住的摇晃,微微扬起了一角,蹙着眉将我看着,微笑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大殿,步伐一如他往常的悠然,只带了些小小的趔趄。
在他站过的大殿门口,我看见地上那一对耳坠,我没有拿走的耳坠,在阳光下闪着华贵忧伤的光,一如阿清的背影。
在殿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清晰听见了冬去叶舒的声音······
绵撒清新,我一般如他转身,花甲在旁边扶着我,轻声提醒着我:“少主,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
我穿着新的水红衫一路腾云迎风,韩扇给我披上了御春寒的披风,送我回到安若宫,安若宫两边长长的跪着侍子,行月和余华看我进来了,欣喜地领头喊了一声:“恭迎上尊~~~~”
看见这个熟悉的阵势,心头一热,也泛开了笑容说:“起来吧。”
行月笑嘻嘻地站起,看见我旁边的花甲,稍稍显出些疑惑,继而正常地走了过来,向我做了揖说:“上尊,您可让我好等。”
余华这时走过来,看了看花甲,皱了皱眉,花甲笑了笑,知趣地让开了。
余华这才面色稍改,笑着将我扶过,边走边然后好奇的小声问:“上尊,她是谁啊?”
我往左侧了侧目,看着余华看向花甲好奇的目光,又看了看行月,行月倒是没什么表情,看着我投过来的目光,笑了笑:“说实话,行月也想知道。”
我低头顿了顿:“凡间捡来的~~~”
行月:“·····”
余华:“·····”
回到寑房,余华替我解下披风,扶我坐下,行月递来一杯茶,花甲倚在墙边抱着剑,含笑看着我。
身边的韩扇一同做下,呷了一口茶,慢慢同我道:“我近日没什么事,可以留下来陪你。”
我点了点头,想着池清清的事:“池清清,她的伤没什么事吧?”
身旁的人将茶杯放下,笑着说:“南酝已给她开了方子,一定没什么事的,络络你不必太担心。”
花甲看着我俩,颇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担心她,只是觉得他瀛洲岛主的爱女若重伤在这场比试中,总是不好的,要再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就更对不起他了,而且我这徒弟也不好收了。”
身旁的人顿了顿,又笑道:“你怎不想一想那个丫头?”
我低眸,看着茶盏中绿色的茶水随着我指甲敲在桌上的频率一点一点的泛出涟漪,忽觉得好笑:“在洛青跳下去那会,我已将她元神固住,包她不会受伤,现在我还想她做什么呢?就算我对不住她,也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这一种结果罢了。”
韩扇手中的折扇一下子啪的敲在桌上,茶水从盏中弹出一些,恰好湿了我的手指,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韩扇的笑脸。
余华冲过来替我擦手指,我依旧望着韩扇,他摇头笑叹道:“络络,恐怕你俩以后得经常见面了,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师傅将洛青指给南酝当徒弟,这回是真正的一点人情没欠了。”
当时我就有被雷劈的感觉,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被雷劈,面子上只是冷笑道:“那也没什么,早晚都得说清,这下阿清帮我还了这人情,倒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要是我当着南酝,一定哭天喊地倒苦水了。
心里突然感觉出些不对,前前后后的想了想,收回了手,余华重新退回了边上,我不解道:“她跟着南酝学什么啊?”
韩扇摇了摇头,于是我彻底郁闷了······
于是我郁闷了一天,不是因为我喜欢郁闷,而是因为我实在没事做,原来水系主神这么闲啊。
第二天,我才知道昨天原来是暴雨前的彩虹,我开始后悔没有尽情享受昨天的安静、舒适了。
当我看见有一桌子高的水系管理基本知识时,我眼睛稍稍睁大,强装淡定地问站在我面前的雨仙和冰仙:“这些都要看?”
雨仙理所当然地摇摇头,我一颗小心脏顿时放松。
冰仙理所当然的拿出一沓资料,又堆了上去,笑着补充:“主神,还要加上这一沓。”
我一颗小心脏顿时破裂,借着最后一丝生命力极潇洒地转身,淡淡道:“你们走吧,我知道了。”说罢一步步极飘渺地走着。
雨仙和冰仙对视一眼,消失了。
我刚想扶着墙感叹世界的绝望,韩扇就悠哉悠哉的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了本折子,看见那堆比桌子还高的资料,脚步顿了顿,继而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