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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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光的秘密？叶青衣的话让何晓楼一愣，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令苏家觉得见不得光的？
苏家现在俨然一副金陵城土霸王的模样，即使是见不得光的秘密，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演示，除非这不仅仅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这不仅是一个秘密。”何晓楼对叶青衣说。
叶青衣看了何晓楼一眼，何晓楼也判断不出叶青衣心中所想，只能继续说道，“这秘密不仅见不得光，甚至还包含了巨大的财富。”
“你觉得是什么？”叶青衣问，只是他语调平静，听上去似乎对这个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没兴趣？”何晓楼讶异地问。
“我为什么要有兴趣。”叶青衣似乎也是没想到何晓楼居然做出此番发言，表情也有些好奇，“你觉得我该有兴趣？”他问，“还是说，以前的我应该我有兴趣。”他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心底却十分怀疑，虽然他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都不会变，既然现在的他对过去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么过去的他也不会对这种事情有所好奇。
“天下人都有兴趣。”何晓楼认真地说。
“你的天下可真小。”叶青衣道。
何晓楼盯着叶青衣看了半晌，也没确定他刚刚究竟是在单纯的陈述事实，还是拐着弯地在骂自己，“至少云永雁会有兴趣。”他有些不甘心地争辩道。
叶青衣这次没有说话，何晓楼猜测他是懒得和自己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起争执，于是他只能大大叹了口气，“我们去百花楼。”
“现在去？”叶青衣问，虽然不逛花楼，他也知道，这些烟花之地没有白天开门做生意的意思。
如果是他一人，倒是好现在就去，但是多了个叶青衣……何晓楼只能坐在床边，和叶青衣一起等着天黑。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何晓楼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百花楼门口碰见了云永雁和罗浮。
何晓楼看着对面也一脸惊讶的两人，这两人来这里做什么？
对视几眼之后，还是云永雁率先回神，他笑着冲叶青衣拱拱手，“叶兄好兴致。”
罗浮转开了视线，似乎对他们两人没有兴趣。
“云先生误会了，叶大哥只是和我一起来见琴诗姐姐。”何晓楼半躲在叶青衣身后，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轻声说，他看着对面的云永雁和罗浮，心中恶狠狠地想，恶心不死你们。
罗浮听到何晓楼的声音，倒是冷笑了一声，“不巧，我们先约了琴诗。”
何晓楼躲在叶青衣身后，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直把罗浮恶心了个够呛。
叶青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两人。
一时之间，这站在百花楼门口对峙的四人登时成了周围的焦点。
云永雁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下，然后见众人把注意力转回他的身上才说，“不如一起？叶兄？”他道，在百花楼碰见叶绿和秦书画两人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原本只是罗浮嚷着苏家的饭菜和猪食一样，而百花好酒好菜还有美人秀色可餐，才带着他一起前来百花楼的，却没想到居然在门口碰见了他们两人，不能不说声巧。
何晓楼暗中戳了叶青衣一下，于是叶青衣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云永雁立即抱拳，“请。”然后和叶青衣一起走进了百花楼。
刚刚踏进百花楼，就见老鸨迎面走来，“几位客官……哟，这不是书画嘛。”她故作惊喜地甩着不知道撒了多少香粉的手帕，在他们眼前晃悠，罗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位小哥可真英俊。”注意到了罗浮，老鸨立即摇着粗腰走过来，挽住罗浮的胳膊，她抬起胖乎乎的脸，用被肉挤得几乎变成一条缝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罗浮，“这位小哥这么英俊，来我这儿，还真不知道是公子占了我的姑娘们的便宜，还是姑娘们占了公子的便宜。”
罗浮被老鸨挽住胳膊原本就想推开，听到老鸨的话更是有些恼怒，他一把推开老鸨，直把对方推倒在地上。
“哎哟。”老鸨大叫了声，也不在意，立即招呼周围的姑娘来伺候这三位大爷。
一群姑娘立即涌上，然后看到了叶青衣身后的何晓楼，“这不是书画妹妹嘛，这就是你的叶大哥。”其中一名穿着红色薄纱的女子道，她捂着嘴唇，“快让我来瞧瞧。”
何晓楼立即明白，百花楼里应该都已经被琴诗交代过了。
百花楼里有个叫书画的人，一直是花魁琴诗的侍女，甚至你要在花楼里找，还能找到那间书画过去住的房间呢。
“这就是叶大哥。”何晓楼隐隐把那群女人和叶青衣隔开，即使如此，叶青衣的身上已经写满了不悦的大字。
云永雁被这群莺莺燕燕也烦得头疼，他只能叫住人群外的老鸨，“我们是来见琴诗姑娘的。”
老鸨刚想说这琴诗姑娘可不好见，第一次见面必须要有拜帖，但是看见何晓楼向自己使来的眼色，已经到达嘴边的话转了转，用手帕捂着血盆大口娇笑了起来，“当然当然。”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肥嘟嘟的手指，拇指和食指中指搓了搓。
云永雁立即会意地把早已准备好的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在看过数字过后，满意地收起来，然后示意刚刚的红衣和绿衣女人，把他们四人带往琴诗独住的小楼。
这处小楼倒是和前面热闹非凡的百花楼不同，极为清幽，云永雁满意地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看到了小楼旁的一个单独小屋，屋子很小，并且简陋。
见云永雁把目光投向那里，何晓楼适时地解释道，“叶大哥，那儿是我过去住的地方。”他上次来时还没见到这栋小屋，想来是琴诗防止他人探查，特地建造好的。
“秦姑娘平日里就住这里？”云永雁回头问稍稍落后于他们的何晓楼。
何晓楼轻轻点了点头，“平日里是住在这里，但是更多时候是住在琴诗姐姐外间的小榻上。”
云永雁走到小屋边，他总觉得这秦书画的来历莫名，外加那个一进金陵城就消失的乞儿何晓楼……这两人消失与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些，不得不令他怀疑，但是——
云永雁伸手摸了下屋子，这屋子的外观和材料看上去都不是新盖的，看起来倒是没有破绽……只是这番念头一转，他便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可笑——就算秦书画就是何晓楼，既然他能凭着他通天的本事打扮成女人，并且让这百花楼上上下下和他里应外合，那么他就不会放他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云永雁抬头看了眼看着他的何晓楼，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感叹秦姑娘过去住的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料想琴诗办事周全定不会让云永雁发现破绽的何晓楼有些羞涩地低头，“琴诗姐姐是个善良的女子，书画有这么一块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满足了。”
云永雁但笑不语，倒是一旁的罗浮有些着急，他看着已经远远落后于他的三人，“你们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云永雁回答，他来到罗浮身边，“我这外甥怕是心急了，还没来金陵之前，就已经听过琴诗小姐的大名。”
罗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云永雁也真能鬼扯，他们原本是在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听说这远在金陵的花魁的名声，就是刚刚踏进金陵城，待了几日之后，才知晓，罗浮原本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听那些人把琴诗描述成无双绝色，倒一时之间起了好奇，所以才在今日和云永雁一齐前往。
只是原先听说这琴诗姑娘极为高傲，非合眼之人不可成为入幕之宾，今日一见，几张银票就打发了老鸨，看来也不过如此。罗浮原本就是少年心性，此刻心里已经起了轻视之心。
他这番作态在场之人都能明了，这也致使何晓楼越发好奇，这云永雁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才会带着这个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不知人间世事的公子哥儿来到这儿，难不成这两人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是舅甥关系？
一行人各怀心思，但是还是来到了琴诗的小楼下，刚刚来到楼下，就有一名穿着翠绿色衣服的少女下楼，“我家小姐请你们上去。”少女的声音十分清脆好听，即使是寻常说话，也让人产生了听小曲儿般的感受。
罗浮有些讶异地看着少女，“你叫什么？”
“小女翠翠。”翠绿色衣服的少女笑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何晓楼看到少女一愣，她怎么也来到了这儿？正当他想着，少女已经一脸惊喜地凑了过来，“书画姐姐，果然像小姐说的那样，你来了，这位就是叶大哥吧，翠翠看见你好高兴。”翠翠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何晓楼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亲昵地说道。
何晓楼心里干笑了几声，他准备抽出手臂，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只能仍翠翠抱着。
“这位是……？”云永雁感兴趣地问道。
就你问题多！何晓楼腹诽道，还没等他开口，翠翠就先说道，“平时都是我和书画姐姐伺候小姐，这次书画姐姐走了，翠翠可伤心了……”她流利地说着，说到伤心处还抹了抹眼泪。
叶青衣就在何晓楼身旁，他看着他，眼神里有些疑惑。
何晓楼回了个郁闷的眼神给他，这云永雁和翠翠简直是一对绝配，一问一答，幸好翠翠这人机灵，无论云永雁问了什么，她都能答得上来，并且还找不到任何问题。
“哎呀，我忘了小姐的吩咐。”翠翠见云永雁似乎还想再问，立即捂住嘴惊呼，她急忙带着何晓楼四人走上小楼，“小姐怕是该等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