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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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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请问六木街怎么走?”一个身着水手服的女孩子停在一所公寓的门口,对着值班室里的人问道。
在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的时候,女孩气的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那个穿着制服的家伙,“呐。。你有没有听见我的问题啊!”
‘哐当’一声,屋子里的家伙明显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而吓着了,猛地望向窗外,把桌子上的水杯也碰翻了,滚烫的开水泼在了身前“啊。。。烫烫烫烫!”。
“唯。。。。你没事吧?”女孩看见这种情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很疼吧,那杯水看起来好烫的样子。。。。
“啊!哈哈。。。没事的。请问你刚才问了什么。。。。。我有些走神所以没有听到。。。。。真是对不起。”尽管被水烫伤的地方很疼,那人任然笑嘻嘻的望着女孩,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女孩怀疑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皱着眉头问:“我刚才是问六木街要怎么走。”
“啊。。。六木街啊。嗯。。。。”那人从房里探出身子,高高的扬起手,指着前方的路口,“看到那个路口了么,你走到那里再左拐,不远就可以看到公车站了,搭公车的话,两站就到了。”
“这么近啊。。。”
“嗯,会走了吧。”
“唯。。。。你在低估本小姐的智慧么?”眼光一凌。
“呃。。。呵呵。。。。。没有啦没有啦。。。”被女孩的气势所吓,那人只好干笑起来的摆起手来。
女孩瞥了他一眼,把书包往上背了背,“嗯。。。。谢谢啦。。。。。那我走了。”
“嗯。。。。。。路上要小心哦。”
“知道了啦。。。欧吉桑!!!!!”特意的拖长尾音,女孩皱着眉头向路口走去。
“欧吉桑?唉。。。真那现在的小孩子没办法。。。。。。”山崎退看女孩走到路口左转,才又重缩回屋子里,这才感觉到腹部一阵阵的疼痛。
“啊拉拉拉。。。”他一边揭开衣服一边发出难以忍受的声音,“真的好严重。。。。。这下可真是倒了大霉了,这个月的工资又要花掉不少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墙上的值班表,神情好像又凝重了一点,“嗯。。。还是算了,就在家里自己包扎一下吧。嗯。。。。我果然还是有办法的啊。。。哈哈哈哈!”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但他抬头的瞬间,猛然的发现一个人站在窗外注视着他。
“啊!!!!!!!!!”
“你在干什么?”站着的人没有表情的说。
在惊吓过后,山崎才好好的看清来人。这才发现是公寓的住户,好像是叫河上万齐的人。其实山崎并不是很喜欢去刻意记清公寓里的每个住户,可是这个叫河上的人万齐是在奇怪。每次见他戴着一副墨镜和大型耳机,不管什么季节什么时间,只要你看到他,他都是那样一副打扮。
“没什么啦,就是受了点小伤罢了,我正在包扎,马上就没事了,呵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山崎退下意识的将衣服向下扯了扯。
窗外的人没有说话,同样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山崎。
面对那样凌烈的目光,山崎不自觉地畏缩了一下。果然,气场什么的,他一直是处于弱势的。
“不好好处理的话,可能会变得很严重的。”河上万齐还是一样的面瘫的样子。
“诶……???”
正当山崎抓着头发摆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的时候,河上万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出了值班室。
“额……那个?您这是要干什么?”
完全不清楚状况的山崎本能的想要挣脱河上,搞清楚事情到底正在着着怎样的地步发展。可是,挣脱了两下,山崎发现自己只是在做着无用功,那个抓着自己手腕的家伙力量真是大得有些离谱。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想怎么样啊?!他在心底控诉着。
眼看这就要被河上拉近公寓了,山崎不得不使劲全力甩开了河上得手。
“河上先生,请问您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还在工作时间,是不能擅自离职的!”可能是有些受惊、也可能是有些愤怒,山崎说这话的时候,分贝明显大了许多。
谁知,这样的控诉却没有能阻挡住河上的古怪行为,他依旧盯着山崎。虽然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目光一直是透过墨镜传来的,可是不知怎么的,那眼光中的寒意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依旧是压倒性的、令人毫无反抗能力。
“河上先……生……我……”一向畏手畏脚的山崎没意外的又软了下来。
就这样河上万齐理所应当的又抓住了山崎的手,将他拖着往前走。
上楼的过道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山崎一不留心被暗处的某物绊了一下,然后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前面的河上的身上。
淡淡的香水味道。
“对……对不起!”赶忙的认错。因为尴尬而灼烧起来的脸,让山崎感到微微的不适应。
“没事。”
短短的两个字过后再无话语。
这家伙到底有多省力气讲话啊?山崎在心里想。不过,或许是不想和我这样做着地等工作的人讲话吧,毕竟,在这里住着的人再怎样都是在各个行业的佼佼者!
想到这里,他不禁撇了撇嘴,还是不满的吧。
又走了一会儿,河上突然停了下来。山崎自然疑惑的望着他。像是知道后者会不理解似的,河上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到了,我家。”
“河上先生……的家?”山崎支支吾吾的问着,想到这事情发展简直就是神展开啊,为什么河上万齐要带他回家阿?
而在他迷惑的时候,万齐早已打开了门,而且还已经换好了鞋子。此时他站在门里看着山崎,还是一副省视的样子,“不进来么?”
进来?山崎在心里大叫,为什么我要进去啊?而且还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不进去奇怪么,怎么看都是理所当然的进去更奇怪吧?!
“我还是回值班室吧,这么晚了,门口没人守得话会很危险的。如果……河上先生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话,明天白天我交班的时候再来找您吧。”
就在山崎转身的一瞬间,手腕却被捉住,接着被一股力量带进了身后的房间。
眼前突然失去了光线,鼻尖蹭在了棉麻布料上,有些微微的绒毛惹得山崎想要打喷嚏。他意识到自己冒失的又撞到了某人。
“找地方坐下来吧,我去拿药箱过来。”万斋将山崎扶正,自己则往里头像是卧室的房间走去。
突然被留在一个陌生环境的山崎颇有些不自在,他环视了一下整个房子,在心底感叹到房子的宽敞以及装修的豪华。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他低声嘀咕着。
客厅的右边靠墙的地方有个湛蓝色的大沙发,山崎望了望那个沙发,却并没有去坐的想法,而是转向离自己不远的木椅上坐下。然后看着河上卧室的方向,不安地等着那个人出现。
过了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万斋拿着药箱从卧室出来,直接走向沙发坐下。他将药箱放到茶几上,然后打开盖子,头也没抬的对山崎说:“过来,坐下。”
什么嘛,凭什么一副命令人的口气啊!习惯性的撇了撇嘴,露出不满的表情,却还是乖乖的坐到了沙发上。
万斋熟练地从药箱里取出酒精碘酒和纱布等等包扎要用到的东西,规整的排放在一起,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山崎。
山崎原本在一旁像个小猫似的随着万斋那东西的动作左右晃着脑袋,突然接收到万斋的视线,刷的一下全身都紧张了起来。他赶紧坐直了身子,把双手置在膝盖上,眼神却不知所措。在望向左右都觉得不是之后,只好勇敢的迎向万斋的目光。
可是,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万斋只是那样盯着他,一动不动。也许只是过几秒钟,也许过了几分钟,不管怎么,山崎都感觉到要窒息似的。
快说话呀混蛋,或者做些什么也好啊!这样盯着看是要闹哪样啊?山崎在心里呐喊着,可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要打破这尴尬氛围的行动。
这时他才注意到,万斋的目光并不是盯着他的脸的,而是盯着他的腹部。下意识的像是要保护自己的伤口似的,他折回手,想要捂住肚子。
“别动。”还是一尘不变的低沉的声音,万斋看出山崎的企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为。“不小心对待的话,会感染的。”
经过刚才那一下动作,还是扯到了伤口的山崎吃痛的皱紧了眉头,想忍住却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果然伤口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得多,火烧一般的感觉聚集在腹部,人类对于疼痛本能的捂或者揉的动作也统统不能用。
万齐看到山崎的样子,知道那个家伙把自己弄疼了,心里微微有些生气。不是和他说了不要乱动的么,真是又没常识又没脑子。。。。。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却还是无情绪的对山崎说:“把衣服掀起来吧,我给你上些消炎止疼的药。”
本还在对突如其来的剧痛难受着的山崎,听到万齐的话还以为是自己因为疼痛而出现了幻觉。他保持了痛苦的面部表情抬起头,看向万齐,眼神露出不解的神情。
万齐看着面前这张紧皱着眉头、抿着嘴唇,眼神却有些迷离的脸庞,心头不禁一紧,瞳仁仿佛出现了细微光亮,但却又迅速幻灭。这种感觉、和那时候一样,一模一样。少年如墨长发间透出的倔强却又闪烁的眼睛,咬着嘴唇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也许是为了掩盖少有的慌乱情绪也许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万齐没有顾及山崎的想法,伸出手将山崎的外套拉开,再把里头的衣服往上折了几圈,“帮忙拉住,不要让它掉下来了。”
“嗯,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没有听话而吃了亏,山崎这次没有违逆万齐的意思,而是选择顺从的从万齐手中接过衣角。
万齐看着山崎乖乖的牵住衣服,知道他终于是肯配合自己了,便放心的放开手中的衣服。他拿起茶几上的碘酒,又从一旁的小塑料袋中抽出一根棉签,将棉签伸进碘酒瓶口,瞬间雪白的棉签便被染成了暗红色。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只能弯着腰身,才能给山崎擦药。
山崎稍稍低下头,从这个视角只看见万齐的头顶。随着他的动作,山崎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时不时的打在自己的小腹以上的位置,痒痒的,缓解了药水侵咬伤口的疼痛。
他在很认真的给我上药,山崎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了这句话。然后则充斥着长长的空白,因为,像这样被一个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的多的人“服侍”,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对!应该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然而在他发呆的这段时间里,万齐早已停止了手中的工作。他直起身子,看见少年有些茫然的目光不觉有些好笑。
真是个。。。又单纯又傻傻的孩子呢……
伸出手在山崎眼前晃了晃,理所当然的看见后者露出惶恐的神情,却忍住想要扬起的嘴角。万齐示意他可以放下衣角了,接着谈谈的对他说:“伤口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是为了防止感染的状况发生,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找医生做处理,不然的话严重了就麻烦大了。额……没事了的话,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也许是对万齐心有忌惮更或许是心存感激,反正山崎在听完这段话后乖乖的点了点头,走向门口穿上鞋子准备离开。
他打开门,一阵冷风吹来,意识仿佛回来了一些,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瞬间,他用不大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了,万齐先生。”也不管里面的人到底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