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佳期十年融》纳兰小贼

37、第 37 章

　　进入了十一月份，果然没有北京那么冷，可是潮湿的天气情况，还是让邻蓉更愿意待在有空调的室内，今晚上邻蓉值班。
　　已经凌晨四点了，再过三个多小时就可以换班了，就可以好好的回家休息了，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还在出着神，却被警报声惊醒。
　　查看了一下病人的状况，要进行手术，可是现在心外科的值班医生只剩下邻蓉了，可是，邻蓉还不够资格为病人动手术，通知护士马上叫李辉回来。
　　邻蓉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正在考虑要不要给陈嘉奇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却想到此时的他好像正在准备演唱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才刚刚睡觉，在盯着电话出神的时候，护士就应经过来催促，再没多想，将手机放在抽屉里，转身离开。
　　等结束手术时已经晚上七点了，好在病人经过及时抢救捡回了一条命，可是精神才一放松了下来，邻蓉的大脑就开始革命，走出手术室就已经站不稳了，好在李辉在身后扶了她一下，头已经疼得不行了，脱了白大褂，提了包离开，本来明天要上班的，可是经过这一场手术，看着李辉并不打算换班的样子，邻蓉如枯萎的花一般，怏怏的准备回家。
　　这个状态是不能开车了，当机立断决定打车回家，却看见齐杰明从旁边开车过来，此时已经几乎完全撑不住了，只想马上回家，泡个澡睡觉，没再过多的推辞，报了地址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精神状态很不好，扣了几次安全带才勉强扣上。
　　没有过多的精力让邻蓉应付大齐，只得假装睡觉，也不是真的不想睡觉，只是现在脑袋疼得不行，闭目养神。
　　大齐开着车，在邻蓉说的公寓面前停下来。得以进来，还是因为保安认识身边的女子，大齐的心里五味杂陈，拼命地告诉自己，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就生活的幸福啊。
　　停下车，转过身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在看到一脸疲惫的容颜后略显不忍。看着比以往还要苍白的面容，眉头还微微皱着，可见睡得并不安稳，在不知不觉中竟已经睡着，大齐心中疼得不行。突然睁开的双眼倒是吓着了大齐，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伸出了双手，尴尬的收回“呵呵，到了，还想叫醒你的。”
　　邻蓉选择性忽略“哦，好，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不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没有下车，准备开车离开。
　　邻蓉看着大齐倒车，心脏已经跳的越来越厉害了，太阳穴也几乎要跳出大脑。一直到大齐的车出了自己的视野，邻蓉还站在原地，倒不是她想要在这里让他误会，只是自己难受的不行，连动一动，都难受。
　　这个时候越发的想念陈嘉奇。
　　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熙攘声，嘈杂极了，惹得邻蓉更加难受，抚了抚额头，调整一下呼吸，才转过身来，却意外的看到了陈嘉奇一行人，仔细看了一下，有几个人倒是比较眼熟，现在想要睡觉是不可能了，抚了抚额头，微笑。
　　陈嘉奇从一众人中走过来“今天带大家来吃火锅，出去玩了？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哦，手机没电了。”邻蓉不欲多做解释，强行抑制头痛，努力微笑，不愿拨了嘉奇的面子。
　　没有从嘉奇手中接过袋子，让嘉奇揽着向楼上走去，奇怪的是，头痛似乎有些许的缓解。
　　一众人中，女孩子倒是有几个，可会做饭的倒是没几个，看着他们洗菜和择菜的样子，邻蓉将他们客气的请了出去，只留下了竹子，不过还好是吃火锅，看了时间点又加上头痛欲裂，邻蓉没有煮高汤，只是随便放了些红枣、枸杞、黄芪、橘皮加上一些其他的调味料，就端到餐桌上去煮，开始洗菜，无语的是陈嘉奇居然还买了两条鱼回来，还真是，这人，拿她当煮饭婆么？
　　气死了。
　　还是无奈的，将手中的菜丢给了竹子，自己开始折腾鱼，一边弄，一边在心里骂着陈嘉奇。
　　可恶的，￥%#……
　　“呵呵，别念叨了，不也是偶尔才有这么一回么。”大约是心里的碎碎念不知在何时发出了声音，竟然被一旁的竹子听到了。
　　“哦，我不是介意他带人来家里吃饭，可是竹子，我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没睡觉了，我已经快要不行了。”邻蓉放下手中的刀，将切好的鱼片装进盘里。
　　“什么，怎么这样，嘉奇说你今天歇班啊，快回去睡觉，你放心，我来弄。”边说边推着邻蓉想厨房外走去。
　　“不用了，如果被大家知道了，他们也不能尽兴，怕吵到我睡觉，等大家都吃完了再说吧。”邻蓉开口推辞，应该是可以忍受一下的，上学那会儿也经常熬夜的。
　　吃饭时，嘉奇给邻蓉一一介绍，难怪邻蓉觉得眼熟，有些人经常可以在商场的海报上看见，觥筹交错。
　　嘉奇在近两年把酒忌掉了，于是在知道两人的关系后，所有的酒就全都递给了邻蓉，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和热略的气氛，给了竹子一个安抚的眼神，微笑，接过。
　　“欸，骑士，你答应给我写的歌还没有给我呢。”
　　“你听到小杰的新歌了么？他准备让你给制作新专辑呢。”
　　“诶，我看到你新发表的服装了，非常好。”
　　“你们开演唱会需不需要嘉宾？”
　　“神八对接成功了，你们看了没？”
　　中国人最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可是这些事情有有几件事是与邻蓉有关的呢？
　　没有一件。
　　竹子看着邻蓉落寞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邻蓉，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这月11号是不可能，要不明年12月12号吧。”
　　邻蓉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说他们隐婚，不准备举行婚礼了？嘉奇将话接了过去“好啊，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深夜，残羹冷炙留在餐桌上，邻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饮酒过后的反应加上太久没睡觉，身体难过的想要哭，不知道嘉奇在哪里，闭目休息，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只要动一下子，就会死掉一样。
　　“今天你去哪了？怎么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没接？”语气略带些生气，听到邻蓉的耳朵里，好像听觉神经出现问题一样，都是每个单字传进大脑一样，不能组织成一句话。可是，邻蓉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极限这个身体状况，胃里已经绞的难受，手上的骨头节也开始疼痛“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这样的语气中带了些不耐烦。
　　其实如果在吵架的时候可以清醒一点，我们就会发现那些伤人的话语只有对特定的人才会说出，因为你笃定他永不会离开你。
　　“什么意思？”极力压住怒火，可是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完全显露了嘉奇的情绪，头脑中一幕幕的回想着下午在楼下看到的一幕，那一刻的嫉妒撕裂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啃咬着心脏，蚀骨噬心。
　　头一直嗡嗡作响，脑一直在想着嘉奇的问题，大脑似乎短路了，就好像家里的电路一样，火线有点，可是零线好像出问题了，无法接通。
　　相比之下，什么都不想似乎好受一点，偏偏这一瞬间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陈嘉奇。
　　“你这样不说话是想怎样？今天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陈嘉奇，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血液已经完全不听话，一个劲儿的向头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其实，每个相爱的两个人多少都会发生吃醋的事情，看到异性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心理无论怎样都会有些许的不舒服，不过有的人表现的很大度，有的却愿意埋在心底，然后，对你阴阳怪气，有的时候借由生气的语气说了出来。
　　可是谁又知道偶尔生气时的话语，其实是平时一直压在心底不敢碰触，不敢直视的真心。
　　邻蓉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嘉奇，似乎是灯光的问题轮廓都有些模糊不清，看了眼其他地方，头晕目眩，好像有什么在旋转坍塌，整个世界只有陈嘉奇一人还站在那里，可是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表情了，记得有一句话，我扭曲了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可是怎么办，你的倒影我都看不清了，不知不觉中邻蓉已经站起身，可是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来，就在也记不清发生什么事了。

　　再一次醒来时，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可是却奇怪的并不想睁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发里，趴在一旁的陈嘉奇几不可见。
　　动了动手，却发现手似乎被人握着，可是这轻微的移动，却吵醒了一旁的人“蓉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说，A省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冲，在这短短的四个月内我进了两次医院。”冷漠的语气像一把利刃插进陈嘉奇的心里。
　　“蓉蓉，我……”写过那么动人的句子的骑士在这里却觉得连语言都羞涩了，任何的话语都乏力。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邻蓉闭眼，不愿再多说一句。
　　因为怕他再多留下一秒钟，眼泪就会留下来。

　　你看本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是，因为你的疏忽或是我的大意抑或是谁人的无意，就造成了两个人的争吵，嘉奇在愧疚自己不体贴，邻蓉难过的是嘉奇的不信任，这也许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五点了，胃里有点空，邻蓉看到竹子进来，简直看到了救星，看到她带来的东西越发觉得竹子可爱，展开双臂，环着竹子的腰“嗯~，竹子你真好。”
　　竹子无奈“我就知道会出事，可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闹到医院来？”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小桌子上，推开邻蓉，一脸正色。
　　“就那天晚上酒喝太多了。”邻蓉插科打诨，完全不想说，看着竹子倒出来的粥，一脸嘴馋“你带来的是什么，好香。”
　　竹子也是个明白人，知道邻蓉不愿多说，也明白夫妻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两人最清楚，外人就是再明白，也终究是外人，所谓热锅上的蚂蚁，那蚂蚁是什么感受，你也只能猜想，可是你终究不是。“小米粥，大晚上的送来医院，胃穿孔，说是空腹饮酒，睡眠不足。沈小姐，你好歹自己也是医生，麻烦偶尔也顾一下自己的身体。”
　　看着竹子一脸训人的架势，邻蓉辩解“病人病情危急嘛，早一点动手术就少一分危险，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就狡辩吧。”竹子无奈。
　　“错！是解释。”邻蓉义正言辞，喝着暖暖的小米粥，人也暖和了许多。
　　“有区别么？”竹子无语，站在一旁，看着眼睛星星闪烁的邻蓉，简直和昨天晚上的病怏怏的蓉儿判若两人。
　　“恩……一个是贬义词，一个是中性词。”邻蓉一只手举着勺子，另一只手拖着碗。

　　病房外，嘉奇听着两人的对话，向家豪示意了一个眼神，离开。
　　窗边，看着吸烟的家豪，嘉奇伸出一双手，家豪无声的递了一支烟过去“不是早就忌了么？好像是那会儿在内地那两年吧。”又把打火机递了出去。
　　“恩，那会儿刚认识蓉蓉，她不喜吸烟。你说，那会儿是不是真的还年轻，可以为了她的喜恶来控制我自己的欲望，可是现在，你不知道，她说她短短四个月住进医院两次的时候我恨不得抽我自己，我的心就像被无数的虫子啃咬，血在倒流一样。”似乎是在自己信任的人身边，不愿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一个拳头就砸向旁边的墙壁。
　　这样反常的举动，看的家豪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握住嘉奇的手“你疯了是不是？”
　　“呵呵，保护？！我不是你，不用保护好自己的手！再说了，这TMD的叫什么保护，从一开始因为我是艺人给蓉蓉带来了什么，现在，哼，你看，到现在我还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了？”嘉奇眉眼锋利，与以往的可爱的样子完全不同，怒气逼人。
　　“骑士，你冷静一下，每对夫妻都会有争吵，我和竹子认识时间不是比你们还长，可是现在我们也会争吵，每对夫妻都会争吵，这很正常，况且，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有一个低个头就可以了啊，以我结婚几年的经验来看，夫妻吵架，老婆没有错，永远是老公的错，我呢，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是人家沈邻蓉现在躺在医院里，这错就是你的。况且，男人嘛，她可是你的人，是你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人，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家豪扔掉烟头，安慰的拍了拍嘉奇的肩膀。
　　“她倒是和我吵也行啊，可是，现在她都不愿意见我，一个字都不愿意和我说，上次生气才过去多久啊，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嘉奇一脸挫败，悲伤的样子，如果让歌迷看到，也许会迷倒一大片人，可是如果看到的是邻蓉那么只怕会更伤心。
　　这大概就是爱和喜欢的区别吧。
　　家豪想了想，好像十几年来没见过眼前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却也只能开口安慰“上次的事儿，也怨你，送你两字儿，活该。”说着，又有些不忍心，连忙又开口安慰
　　“没事儿，她不愿见你，说明还生你气，等哪天她把你当陌生人的时候，你才真的应该抹鼻子哭，欸，对了，你有没有告诉她，那件事儿啊，昨天可还是因为那事儿才庆祝的，你就明天和她说，保管她听了开心，一准儿就不生你气了。”
　　“真的？”嘉奇半信半疑，完全没有底气，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吵架也是在邻蓉实习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人都比较忙，偏偏嘉奇不喜欢外人侵入他的领域，打扫的工作全都是邻蓉在做，特别是那会儿要忙着毕业论文还有医院实习加上家里的事情，邻蓉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偶尔嘉奇还很隐晦的提出让她来A省工作，更是让她心烦，那会儿她几乎像个火苗一点就着，甚至邻蓉都已经提出了分手，这是在他们漫长色十年中，仅有的两次分手，全部都是邻蓉提出的，直到那一场大火。

　　时间回到2007年，邻蓉在医院实习，凌晨。
　　那天傍晚的时候晚霞红火很是漂亮，邻蓉接晚班。
　　有一位病人刚刚做完手术，带她的老医生说也就是今晚了，让她今晚多注意这点儿，邻蓉点头，也不敢睡觉，三不五时的就跑去病房看一眼。偏偏，相邻的一个病房有一个人去世了，新来的小护士不敢推去停尸间，就喊邻蓉一起去壮胆。那个时候邻蓉实习的医院还是那种很有年代感的医院，虽然他们呆的地方是新的住院楼，可是停尸间在旧楼，旧楼的木质地板，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大晚上安静得吓人。
　　两人一起将尸体放在停尸间，然后进行登记，晚上在太平间值班的阿姨大约晚上心情不太好，随手一指就让他们自己将尸体放进冷库，两人无奈，毕竟还是职场新人，也只有任人欺负的份，开门，两人一起又推了进去，却在两人进去时，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阵阴风，有意无意的竟被反锁进去了，不只是好是坏，此时，楼上熊熊大火燃了起来。
　　两人将尸体放好，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门锁上了，那个时候冷库的门很奇怪只能从外面打开，新来的实习护士吓得哭了，邻蓉安慰她说“没关系，外面有人的，我们喊阿姨，实在不行我们还打电话，你带手机了么？”
　　“对，对，手机，我带手机了。”小姑娘被吓得不行，马上将手机拿了出来，“不行啊，沈姐，没信号。”
　　两人拼命的拍门，喊叫，可是外面好像没有人一样，怎样都没有反应，级低的温度，冻得两人实在受不了了，邻蓉只觉得从皮肤到血液的每一个组织，细胞，皮层都已经开始冻僵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运动希望能让自己舒服一点，暖和一点。
　　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邻蓉忽然就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着了的味道，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彼此对视一眼，有的时候人类经过5000年的延续当初的那些本能反应，其实还存在大脑里，这大概就是大部分人所说的第六感。
　　所幸，不久之后，值班的阿姨似乎发现了不对，将门打开可是此时外面已经有不算浓的烟雾了，很是呛人，身边有没有湿毛巾，只好用手捂着口鼻，渐渐的摸索下楼。
　　可是打开停尸间的大门，才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一股热浪迎面而来，一片黑烟，什么都看不见，邻蓉一下就慌了，努力地记起曾经学过的逃生知识，不让自己害怕，虽然这栋旧楼没来过几次，但是邻蓉相信，摸着墙走，一定会找到出路。
　　终于，邻蓉发现了一个拐角，用脚试了试，果然，是楼梯。赶忙下楼，下了楼，浓烟减轻，依稀可以看到大门，没有多余想法，直接跑了过去。
　　安全到达楼下，可是会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后怕，怕阿姨想不起来，怕万一被困在里面，想到后果邻蓉在也受不住了，眼泪就直直的往下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突然就涌向了心脏，感觉有什么东西像是溢出来的感觉一样，抬起头原来失火的地方是停尸间的正上方，大火几乎着亮了黑夜。
　　电话响起是导师的电话，先是问邻蓉是否安全，接着就让邻蓉过去帮忙转移病人，可是等到楼梯口的时候，就接到安知乐的电话，说是学校的关心慰问，还没来得及感慨学校的消息居然得到的如此之快，导师就来催了。
　　一直忙到当天早晨七点多，才算是得空喝了一口水，累得要死，一晚上精神高度集中，这才一放松下来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走出医院准备回家，可是，没想到，却见到一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不知道我会担心么？你就不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电话有什么用啊？！”邻蓉听到这些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缓过神来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一瞬间有庆幸，有开心，有后悔，幸好那时候说过的话不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不是，我以为……”
　　未说出口的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可是为什么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的，眼泪为什么还是掉了下来。

　　陈嘉奇，我们分手吧，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每一次我伤心难过你都不在我身边，我受够了每一次情人节圣诞节都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要你放弃的的理想不可能，那么，我退出好不好，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你的音乐吧，只要有它你就够了吧，我对于你来说从来不算什么的是不是，我累了，即便到现在还爱着你，或许几年以后我还一直爱着你，可是那又怎样，我也不过是在重复现在的生活，有你和没有你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这样也许对他人会不公平，也许在很久的以后我再不能遇见一个能想爱你一样爱他的男子，可是，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幸福的机会，所以，祝你幸福，反正我在不在你身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对你来说都是没关系的，再见。
　　不对，还是再也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