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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软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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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大街上人人带着看似幸福的微笑。偶尔几对情侣从眼前走过,手挽手,谈论未来。
“嘿!”不远处的街角,一个衣着鲜艳的少女朝澄招手。是理羽。
澄小跑着靠近:“怎么起这么早?还以为我会比你早到呢。”
“嘿嘿,怕你走丢。”理羽得意地招来辆出租车,“上来吧。”
听理羽说了一串地址,然后两侧的风景快速倒退,不一会儿便驶出了城区。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栋别墅的大门前。
理羽付了钱,兴奋地下车。“快点快点。重要人物就在里面哦!别让人家等久了。”说完小鹿般蹦着走进别墅。澄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他有一种进了狼窝的压抑感。能住得上,这种别墅的,一定是政界重要人物。是他吗?
走过花园小径,又穿过一条欧式长廊,花去十分钟。
大厅的门是敞开的。
“堂哥?”理羽轻轻唤了一声。
管家从内侧出来,对两人恭敬地一鞠躬:“小姐,少爷在内厅等你。”说罢,将两人带入内厅。
“少爷,小姐来了。”
袭坐在沙发里,背对三人,简单地朝管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退下。
澄听着声音,感觉十分熟悉,大约猜出两三分那个人的身份。他站在门口,撤退的想法从脑中闪过。还没等实施,理羽一把拉了他坐到袭对面。
浑身一震。竟真的是他,风庭国师——袭。当着理羽的面,只好装作不认识,更不能露出怒容。
“这位就是你所说的跟我一样无聊,却比我可爱的多的朋友?”
“恩!你看,你们两个连表情都一样呢。”理羽看着两人同样严肃的表情,只认为是拘谨。
“你是风庭的国师吧?”
“是的。”
袭向管家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管家端来一盘早已准备好的水果。
“随便用,不要客气。”
看似和善的面容暗藏着威胁,澄对着精致的水果拼盘看了半晌,仍旧没有动手的意思。倒是理羽,兴致勃勃地拿起就吃,还直夸水果甜。
“橙子,你怎么不吃?不要客气嘛!来,张嘴。”此刻,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理羽的热情。她签起一块哈密瓜递到澄嘴边,叫他张嘴。
澄看向袭,面无表情。袭对他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看着澄将哈密瓜吞下。
“啊——”理羽打了个大哈切,“好困啊。明明昨天睡饱了呀。”
“困就先睡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朋友的。”袭温柔地说道。
理羽竟点了点头,揉着眼睛道:“那我先去客房睡会儿。橙子,要回去了记得叫我。”
对于理羽的脱线行为,连情感缺乏的澄都感到了些许无奈。走进死胡同了才给他和袭自由的空间。
两人目送理羽离开,待她消失在转角,才又不约而同收回视线。沉默着对视片刻,周围的气氛直降零下。
澄开口道:“里面放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点点能让你感到困倦乏力的东西而已。这东西对极力反抗的小动物最有用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没错。我关注你很久了。”
“那么,你现在准备把我怎么样?”
袭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留给澄一个背影。“天水那边疫情很严重吧?听过为了这件事,楼兰人人自危啊?”
“那又如何?”澄刚说完,便开始隐约觉得困乏,思绪不免迟钝了些许。
“你是个对楼兰很重要的人,楼兰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最痛快的事,莫过于让你帮不上楼宴的忙,亲眼看着楼兰一天天的衰败下去。”从说话的语气便能想象到,袭正在微笑。
“那要看你能不能把我关起来了。”说这话时,澄已从沙发上站起,手中握着消音枪,一步步挪向门口。
袭转身看着他,笑起来:“呵呵,你以为你出得去吗?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家。”
澄没有作答,而是离开内厅直接穿过花园,很快便到了大门前。短短百来米的路径,已让他跑得气喘吁吁,不免愤怒。他暗骂一句:“该死!”正准备离开别墅,一脚刚踏出大门,警报顷刻作响。澄也没在意,只管往远处跑。一只从控制门开合的控制台中伸出的机械手臂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拦在他面前,毫不留情地缠住他的腰,如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回了别墅,然后摔在草地上。也不知那是什么药,在剧烈运动之后药效竟更猛了些。
“该死!”刚才重重的一摔,澄不慎把枪甩了出去。枪滑到了站在一旁观望的袭的脚边。袭弯腰捡起那把精工细作的消音枪,悠悠踱步到澄身旁,拿枪抵着他的下巴,得意地扬起嘴角俯视着他。
澄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现在他连站起来都很困难,所以只能坐在草地上,任由袭拿枪抵着他。他心有不甘,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姿态高傲的袭,似要拆了他的骨一般。“杀了我!”
“凭什么?你死了,谁来给我玩?”袭扔了枪,直接用手掐住澄的下巴,“认命吧。哈哈哈哈哈。”
楼兰。情报局。
柳儿握着电话,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拨着同一个号码。
“还是没人接。”他失望地对楼加说道,“恐怕,C他……”
“老子就不行他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定是风庭干的好事。”楼加将杯子重重地撞在桌上,“继续调查,找到为止!”
“是。”
澄的失踪无异于是情报局一大损失,澄就相当于情报局的一台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就像是古时英雄般的存在。可是,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他在理羽这个美人面前被绊了一跤,至今还未爬起来。
在情报局的人们焦急万分的时候,澄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着风庭国师的陪伴。
“澄,三天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你就不想知道楼兰的近况?”
澄不予理睬,翻个身,缩在床角,一副受了虐待的模样。
“呵,原来虎落平阳之后,是这幅落魄模样。真是不堪入目啊!”袭提高嗓音,道,“听说天水的瘟疫已经蔓延开来了,形式之凶猛,真是难以言喻。大概,是天要亡了楼兰吧。”
澄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默言树”进化的速度如此之快。
“哦,对了。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袭坐到他的床边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前几天我们去风塔都大厦取回砂奇,结果……”袭故意停住,观察着澄的反应。不出所料,澄睁开眼看向他,仍旧一言不发。“哼,结果中了你的圈套,一帮兄弟全在医院躺着。”
澄冷笑:“果然都是群蠢货。”
“理羽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该触犯游戏规则的家伙。你对于游戏的兴趣,比对当间谍的兴趣大多了。”袭动手将澄翻过来,双手压着他的肩,将嘴靠近他耳边,声音低沉,“你现在这副落魄模样,可真诱人呐。如果我是个gay的话,可能就控制不住想吃了你了。呵呵呵……”
澄低吼:“滚!”挣扎着推开他,从床上坐起。躺了三天身上不免酸痛
,再加上当时那些奇怪的药的效果,手脚发虚。他不满地皱起眉头。
“如果不是我信任理羽,你现在也没有机会跟我讲这些废话。”
袭见他这般模样,好笑道:“怎么?还没恢复?呵呵。谁叫你那天不配合地跑掉呢,报应来了吧?”
“闭嘴。”澄感到耻辱,他想要离袭远远的,越远越好。尽管走的每一步都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却还是坚持着离开了房间。走廊很长,澄漫无目的地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最后迷迷糊糊地,他走到了一个阳台前。
阳光正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秋风徐徐吹拂,澄清醒了些。
我失踪了三天,陛下一定急坏了。要找机会联络上他们。
“你是不可能联络上他们的。这里有信号屏蔽措施,谁都找不到你。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还得通过我。打电话?别天真了。”袭就站在澄的身后,一席话打破了他的希望。
“哼,所以你是打算永远就这么软禁我么?”
“不会太久的,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呢。”
“你觉得我会帮你?”
“对。心甘情愿的帮我。那个时刻,不会过太久的。”
澄冷笑,除非我死了,否则怎么可能帮你?
两个人并肩站在阳台上,共同享受着秋日的阳光,心中打着不同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