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行为调查》Genbankruption

2、疯疯癫癫的证人

　　卡特琳娜睁开眼睛，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缩了一夜后，她觉得她有必要将全身上下的所有关节伸展一遍。太阳正在升起，艳红阳光洒在海面上。远离海岸线的一座孤岛上，古老的城堡也被镀上了一层金红的光边。
　　卡特琳娜降下车窗，让清晨微微透着寒意的风吹拂进来。她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将手伸向车钥匙。
　　她本应该将钥匙拔出，下车，步行10千米到昨夜路过的加油站，打电话给苏格兰场。而不是鬼使神差般地转动了它。
　　汽车发动机顺顺当当的被启动了。
　　卡特琳娜第一反应下拔出了配枪，却发现不知道应该将枪口对准哪里。她警觉地轻声打开了车门，谨慎地将自己隐藏在车身后，通过另一边的后视镜打量着路面。
　　空气中只有海鸟扑翼的声音。
　　卡特琳娜沮丧的站起来，将枪收回枪套。她确定昨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能够将这辆日产启动，为何今天……难不成今天是她的幸运日不成？
　　还有昨天晚上遇见的那只聪明过人的狗……卡特琳娜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是多么的匪夷所思，任何一个听众都会当它是吸了毒所看到的幻觉。
　　于此同时她又开始感慨昨夜自己的冒失，如果那只狗攻击了她呢？如果那只狗恰好有狂犬病呢？自己让它上车这件事情就实在过于鲁莽。
　　不过……卡特琳娜踩下油门，她确定她在那只狗的眼睛里看到了情感，一种属于人的情感。
　　我一定是疯了，卡特琳娜对自己说的道

　　她要去拜访的证人是一位老妇人，姓凯勒（Keller），是一位德裔犹太人。她并不是这一串事件的目击证人。卡特琳娜拜访她的理由是二战期间她提供给美国当局的一份证词，“慷慨”的FBI将它通过传真送交到了卡特琳娜的手上。
　　“他们就像中世纪的恶魔，带着邪恶的面具。哦，他们本身就是邪恶的化身！他们代表了纯粹的黑暗、堕落、灭绝人性。他们是行尸走肉，是魔鬼的代理人！”
　　这段话便是证词中的一段。BAU推测“他们”可能指代那些纳粹军官，他们的行为也当然符合这些描述。只是新加入的一名探员坚持认为“他们”代表了其他事物，一种比纳粹还要残忍可怕的邪教组织。
　　引起卡特琳娜兴趣的并不是这段含糊的表述，而是一位美国军官的记录——他是在一堆尸体中发现凯勒夫人，当时的施耐德小姐的。那一堆尸体都带着惊恐而痛苦的表情。
　　当时的情形并没有允许法医对所有人进行尸检，因而，死因就随着那些遗体永远地埋藏在了地下。
　　一手资料被苏格兰场封锁，卡特琳娜只能遵循自己直觉，在得到消息之后驱车驶向普利茅斯。
　　凯勒夫人住在乔治-奥古斯特大道（George-August Avenue）的37号，卡特琳娜照着地图开进了普利茅斯市区，然后停车找了一个年轻的巡警。
　　“您是要找乔治-奥古斯特大道37号？”那个年轻的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他挠了挠脑后的头发，问道，“还请问一下，您是……”
　　“这个地方难道有什么古怪吗？”
　　“不，不是，”年轻的警察快速否定，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因为那里是公墓。”
　　卡特琳娜突然觉得脊梁一阵冰凉，一股奇妙的感觉笼罩了她。在那一刻，似乎一切的温暖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寒冷、不快、恨意。在本能的驱使下，她摸向腰间的枪套，滑腻的皮革触感让她感觉好了一些，但是虚弱感一直都在。
　　“您还好吗？”年轻的警察担忧地看着卡特琳娜，却在看到她腰间的枪套时变了脸色，他压低了声音，“现在，把你的双手举起来，举起来！”
　　被年轻的警察按着跪在地上时，卡特琳娜用眼角看到了几个奇怪的影子闪过街角。

　　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卡特琳娜坐在桌子一头，看着对面红头发的中年男人。“我是国际刑警，我叫Zhang Ji，如果你乐意，你可以叫我卡特琳娜，我是为了调查发生在伦敦的一系列谋杀案而来到这里……”
　　“这些我都明白，张小姐。”舒尔特警探（Schult）耐心地说道，“您也是业界人士，我们不会追究您配枪的问题，我们现在只是想要了解刚刚发生在安德鲁斯身上的事情。”
　　“安德鲁斯（Andrews）？”
　　“就是刚刚冒犯您的那个新手。”提到安德鲁斯，舒尔特撇了撇嘴，“他现在的状况非常不佳，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我不明白……”
　　“安德鲁斯并没有外伤，而他在此之前壮的像头牛。”舒尔特有些失去耐心。“而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我想您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卡特琳娜叹息一声，“如果您已经认定我就是凶手的话我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舒尔特抱着胳膊，“我只想知道在安德鲁斯身上发生了什么。”
　　卡特琳娜烦躁的抱头，“听着，我不知道安德鲁斯怎么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乔治-奥古斯特大街37号在哪里，我是国际刑警，这是我第一次来普利茅斯，我和安德鲁斯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是所有我想说的。现在，我想要打个电话给法国，或者我的律师。”
　　舒尔特站起身，愤懑地一拍桌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还需要知道什么，安德鲁斯是某个大人物的儿子？！”卡特琳娜针锋相对地反击。
　　舒尔特颓然地坐下，让折叠椅发出了剧烈的声音，“他是市长的儿子。”
　　卡特琳娜露出了“果真如此”的表情。
　　玻璃被人敲了两下，舒尔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关上了审讯室单薄的门。再一次进来时，他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礼貌的笑容，可以说是亲切地对着卡特琳娜说道，“哦，抱歉，张小姐，这一切都是误会，安德鲁斯只是没有吃早饭有点贫血，我非常抱歉为你带来的麻烦。谢泼德，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咖啡。”
　　卡特琳娜打量着舒尔特的脸色，猜测法国、或者是苏格兰场来了电话。
　　“谢谢，但是我更喜欢茶。”
　　舒尔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不用担心，我们上个月刚刚买了一台很好的咖啡机，还可以做卡布奇诺呢！您来普利茅斯是为了……”
　　“我想拜访乔治-奥古斯特大街37号。”
　　“是问乔治-奥古斯特大街37号？”
　　“我现在已经知道那里是公募了。”卡特琳娜仰靠在座位上，“我想要找凯勒夫人。”
　　“凯勒，那个疯疯癫癫的守墓人？”舒尔特皱起眉头，“你也是为了那份证词来的？”
　　“也？”
　　“那个愚蠢的老疯子，那个愚蠢的证词！！”舒尔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在不大的审讯室团团转，“她一直给我们带来不幸，不幸！”
　　卡特琳娜惊讶地看着舒尔特脸上狰狞的神色，“舒尔特警探，虽然我很期待您的新咖啡机，但是我的时间……”
　　“哦，亲爱的小姐，您大可不必浪费您的时间了，那个老疯子已经躺在她之前工作的地方了。”
　　“凯勒夫人，死了？”
　　“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