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猫猫探案记》兰*

9、09 走，抓鬼去！

　　赵珏闻言失笑，这白云堂分的还真清楚，不知道他跟展昭之间是不是也能分的这么仔细。
　　“猫是猫，你是你。”白玉堂冷冷的看了赵珏一眼，“不要相提并论。”
　　“行了，不用宣示所有权，我了解的。”赵珏摆摆手，“猫于你，就如同公孙于我，意义都是一样的。”
　　白玉堂赞赏的看了赵珏一眼，“说得好！话说回来，你襄阳王府的水很深呐，不单单有那边的人，这回还冒出了外族，赵珏，看来你混的不咋样，人缘也不行啊，恐怕很多人做梦都很想要你的命。”
　　“白兄，咱俩谁也甭笑话谁，全都半斤八两，你敢说，江湖上的人不想要你的命吗？年纪轻轻，长得又帅，功夫又好，还不喜欢搭理人，搁着谁，谁也想揍你一顿。”
　　“总比你强，至少外族不知道我是谁，至少萧太后不知道锦毛鼠是干嘛的。”
　　“嘿，那是当然的。”赵珏摇着扇子的那个样子甭提有多得意了，“萧太后最想要我的命了，我的手里可有不少他们辽人皇室和萧家人的性命。”
　　白玉堂望天，人不可貌相啊，看赵珏堂堂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样子像个翩翩佳公子，可谁能想得到这人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萧太后恨他入骨的这一事实让他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像萧太后暗恋他似的。
　　白玉堂摇头，果然，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叔教出来的徒弟跟他一个德行。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让他们狗咬狗怎么样？”赵珏挑挑眉，“在外族面前，那边还是挺向着我的。”
　　“为她父兄报仇？”
　　“是啊。我们和她之间的争斗，是朝内不同派系的斗争。而外族就不一样了，是两个国家、汉人和辽人的战争，高度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虽然她很想报复命运对她的不公，但在大敌当前，她还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你就这么肯定？你就这么确信她不会勾结辽人？”白玉堂斜了他一眼，“狗急跳墙也说不定啊。”
　　“绝对不可能，这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你看她当初多么的强横，但从来不会对杨家、呼延家这种战功卓著的武将世家又半点不敬的意思，文官是她用来驱使的，而武将是为她、为大宋朝卖命的，她这个人脑袋很好使，她很清楚，如果让辽人入主中原，她可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即使武将再怎么猖狂，在朝上再霸道，她也能容忍。”
　　“她确实很有远见，很有头脑。”白玉堂点头，“你是打算把辽人在襄阳的消息捅给她，让他们自己去掐，然后你坐山观虎斗？”
　　“大概就是这样，细节部分还得推敲。”赵珏点头，“颜大人是指望不上了，他这个伤怎么也得恢复十天半个月，白兄，接下来就得看我们的了。”
　　“公孙先生妙手回春，身为他的师兄，你要相信他的本事。”
　　“那是当然了，策儿一直都是最棒的。”
　　赵珏得意的晃着脑袋，他没看到公孙已经从屋子里面出来，瞅见他这幅模样，公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屋里面拼命救人，他老人家在这儿美不滋儿的跟人聊天，公孙拎着药箱走到赵珏身后，抬起手照着赵珏的后脖颈子就来了一巴掌。
　　这清脆的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王府的下人和钦差行辕的那些文官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越发觉得这位公孙先生深不可测，毕竟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襄阳王爷的，也没有人敢动手打王爷的，这位公孙先生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
　　“嘶~”赵珏捂着自己的脖子回头看，一看是公孙，心里刚刚升起来的那点火气扑哧一下就浇灭了，“忙完了？怎么样？颜大人没有什么问题吧？”
　　公孙摇摇头，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扔，一脚踹开赵珏，自己坐在那里了。
　　这个举动又赢得了阵阵的吸气声，蒋平无力的看着他们，心说这审问进行不下去了，都叫那些人给搅和了。
　　“是萧家的千日散。”公孙仰着头，让赵珏给擦了擦汗，顺便还调侃了这位襄阳王爷一句，“看来，你的仇人还真不少。”
　　“白兄已经说过我了，你就别说了。”
　　“颜大人伤势不重，但总得恢复一阵子。”公孙叹了口气，“你得派得力的人进行保护，谁知道会不会还有第二次。”
　　“放心，我会派暗影守着的。”
　　“暗影？”公孙不解的看着赵珏，“不是风调、雨顺他们吗？”
　　“他们是我的随身侍卫，暗影是直接隶属皇家管辖，皇上、八哥，我以及像包相、寇相，还有庞太师这种在朝中地位很高的官员身边都有暗影的存在，是我们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
　　“把他们派去，你怎么办？”
　　“担心我啊？”赵珏凑到公孙面前，“没事儿，我不是还有你呢？”
　　“我只是文人，不能帮你打打杀杀！”公孙拍了一下赵珏的脸，“让人把颜大人送回到他的屋子里面去，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下人伺候着。”
　　“何四！”
　　赵珏喊了一嗓子，何四颠颠的跑了过来。
　　“爷，有什么吩咐？”
　　“听到公孙先生刚才的话了？”
　　何四看了看公孙，看了看自家王爷，轻轻点了头。
　　“那就照办吧！”赵珏一挥手，“颜大人就归你负责了，如果再出什么问题，你就提头来见，听到了？”
　　“爷，你就放心吧，保证出不了问题。”何四把胸脯拍得山响，“不过，爷，我去伺候颜大人，谁来伺候您呐？”
　　“本王又不缺胳膊少腿儿的，用得着谁来伺候？”赵珏摆摆手，“按照刚才公孙先生的吩咐，把颜大人抬去他屋子里，小心照顾着。”
　　“是。”何四行了礼，挑了几个可信之人，去照顾颜查散了。
　　赵珏看他们忙活开了，也不去添乱，示意蒋平继续审讯，自己搬了个石头墩儿坐在公孙身边，小声的把他的计划跟公孙说了一遍，公孙点头微笑，甭说赵珏平时是吊儿郎当了一些，办正经事的时候，脑袋转的还是蛮快的。
　　这边的展昭托着腮帮子边听白玉堂、赵珏和公孙的谈话，颜查散被抬出来的时候，他还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颜大人只是睡着了，便放心了。
　　他围着跪在蒋平面前的男男女女转了好几个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大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只能一点一点的观察着。
　　观察到最后，展昭忍不住上手，每走到一个人的身边，就伸手摸他的脸，扯他的腮帮子，当然，这只是对那些男孩儿，那些小丫头他可不能这样。
　　大多数的人看到展昭的动作都觉得奇怪，这展大人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奇怪？而少数看明白了的人都在心里叹气，尤其是白玉堂，心说这展昭真不愧是属猫的，真是越来越贼了。
　　边摸便转，还是抓不到什么头绪，就在赵珏跟公孙说他的计划的时候，展昭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猛地站起来，飞身上房，往后院跑去。
　　白玉堂冲着蒋平打了个手势，同时冷笑了一声，跟同样感觉得到好奇的赵珏、公孙也往后院奔去。
　　当白玉堂和赵珏，还有公孙赶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展昭一脚踢开了厨房的门冲了进去，没多久里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紧接着，就瞅见展昭拖出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
　　展昭将人往院子当间一扔，一脚蹬着旁边的石凳子，一手拿着巨阙，活脱脱一副流氓样，哪里还看得出这是曾经被包大人誉为温良恭俭让典型代表的展南侠啊！
　　赵珏捅捅公孙，“策儿，这是展昭？”
　　“是啊！”公孙早就习惯了展昭的这副德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怎么了？对付无赖就要比他还无赖，难道你不想早日查出府里的内奸吗？”
　　“当然想！”
　　赵珏回答的很肯定，他拉着公孙走到展昭旁边，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鼠猫联手审人，说实在的，他还从来没有真正领教过开封府的手段呢！
　　“说，叫什么？”
　　展昭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可他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笑眯眯的样子，突然想做恶人，还不够成功，那个人压根就没害怕，还挺嚣张的，闭上眼睛，连理都没有理展昭。
　　看到白玉堂脸上挺诡异的笑容，展昭觉得自己的面儿上挂不住了，咣的一下踢倒了旁边的石凳，那个人吓得噌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说不说？”展昭用巨阙戳他的胸口，“不说就挑断手筋脚筋。”
　　赵珏听了冲着公孙一挑眉，哟呵，你们开封府审犯人还刑讯逼供、草菅人命呢？
　　公孙一瞪眼，边儿去，老实呆着！
　　赵珏往公孙身边凑了凑，行，我就往这个边儿来一点。
　　公孙无奈，这个人从小就喜欢耍赖皮，长大了还这个德行，没救了。
　　“我是王府的人。”那个人一扬脑袋，“你展大人不过是开封府的四品官，还动不了我们襄阳王府的人，要不然王爷非砍了你不可。”
　　“王爷…….”展昭回头冲赵珏一抱拳，“您打算砍了我？”
　　“嗬嗬嗬，展兄说笑了。”赵珏一摆手，“这个人就归展兄了，怎么玩儿都没关系，只要不玩死就成。”
　　“王…….王爷，救…….救命啊！”那个人这时候才看见赵珏，高声呼救，“王爷，救命啊！”
　　“本王可救不了你的命。”赵珏冷笑了一声，“毒害钦差大臣是死罪，王大有，你就等着包大人的狗头铡吧！”
　　“王爷，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他们开封府仗势欺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襄阳王府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
　　“少废话！”展昭一脚踹在王大有的胸口上，“说，谁给你的千日散？”
　　“什么千日散？”王大有一脸迷茫。
　　“就是你给颜大人下的毒！”展昭不怒反笑，笑眯眯的蹲下了身子，“老实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你家王爷把你送给了我，我可就是怎么高兴怎么玩了，只要不玩死了，留着你一口气儿上堂，在包大人面前能给王爷、颜大人一个交代就行了。”
　　“我……我……”
　　王大有还想磨叽，旁边的白玉堂不耐烦了，雁翎刀一下子就拍在了王大有的脑门上，吓得王大有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说，我说，我说，大侠手下留情。”王大有哆哆嗦嗦的说道，“大约是前天晚上吧，我在院子里呆着，越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就越觉得生气，王爷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有人诬陷他是谋反，皇上也糊涂，还派钦差大臣来查他。我就忍不住骂了起来，越骂越起劲，越骂越大胆，真真是骂了个畅快淋漓。等我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就听到房顶上有人冷笑，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站在上面。”
　　“白衣服的人？”展昭眼珠子一转，伸手拽过白玉堂，“是他吗？”
　　王大有仔细的看了看，摇头，“不是，比他难看多了。”
　　“那个人说什么了？”
　　“他开始的时候先是威胁我，说什么我大逆不道，要拉我去见官什么的。后来看我害怕了，他又说挺赏识我护住的劲头儿，就给了我一包药，说把这包药下在颜大人的饭菜里，不会要他的命，但是可以好好教训他。我当时头脑一热，也没多想什么，就拿了那个人的药，今天正巧我在厨房值班，趁着人不注意，就下了进去。”
　　“那个人是谁，知道吗？”
　　“嗯…….”王大有抬头，“说了，他说他是锦毛鼠白玉堂，襄阳王是好人，所以，他要为民除害，除掉颜查散颜大人。”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五爷被诬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