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尘中的鸢

4、第 4 章

　　冬天来了。
　　圣诞。
　　班中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大家纷纷忙着买礼物，送好友，送心仪的他或她。
　　凡也收到了好几份同学的礼物，却又不知道买什么作为回礼，就买了一大袋的巧克力，站在班级的门口，见一个人发一块，说一声“圣诞快乐”，好像圣诞老人一般。
　　有同学调侃道：“这是你和透的喜糖么？”
　　凡满脸黑线：“想太多了吧”，心却突然狂跳，止也止不住，偷偷地瞄了透一眼。
　　透只是吃着巧克力，仿佛没有听到那句话似的，迅速地补着数学作业。
　　分发完巧克力后，凡轻轻回到了座位。
　　透会送圣诞礼物么？不可能吧，当时很多男生都不屑于送礼物，觉得太麻烦，透也是其中之一。
　　正暗自思索时，透转过了头，嘴唇一张一合，凡一下愣住了，反应了半天，才想到那四个字是“圣诞快乐”，凡笑笑：“谢谢，圣诞快乐。”
　　只要你对我说圣诞快乐，便已足够。
　　那天有一节手工课，凡忘带剪刀，想着要用时问透借一借就好了，这时一个透的哥们跑过来：“透，有多的剪刀么？”
　　“正好带了两把。”透把剪刀递了过去。
　　凡无语地说：“我也没带剪刀啊，怎么不借我啊？”
　　透把剩下的一把剪刀放当中：“我们一起用不就好了。”
　　“好歹同桌这么久，真是……”
　　“凡，他是男生啊，我不可能借给一个女生而不借给一个男生。”
　　凡默默的不说话，仿佛憋着气。
　　“你知道如果是女生问我借，我会先借给谁吗？”
　　“不想知道。”
　　透动了动嘴唇，没有将那个问题的答案说出来。
　　两人之间一下子寂静，没有话可以打破尴尬。
　　放学后，凡有些后悔，不知当时透会说什么，也许，也许……哎，当时为什么说不想知道呢，真是不懂自己。
　　回到家，打开书包时，凡发现了一个窄窄的礼盒，打开来一看，是一个沙漏，另加一个卡片，上面有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透这家伙，凡轻笑。
　　窗外灯火通明，高大的圣诞树立在不远的广场中央，圣诞老人模样的人在街边和孩子们合影，“jingle bell”放了一遍又一遍，热闹欢腾。
　　凡却只听到那句很温柔，很温柔的“圣诞快乐”，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谢谢你，凡心想，谢谢你，给我一个美好的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