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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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明顶着两只熊猫眼，怨恨地缩在厨房做早餐。
某鬼神清气爽地从卧室里飘了出来，冲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刘明，说道：“一杯咖啡，不加糖。”
刘明觉得自己简直是签了不平等条约，完全化身为悲情的小奴仆，在万恶的资本家的魔掌下挣扎求生存。
他越想越气，愤愤地从柜子里拿了袋速溶咖啡，把以前阎钟留下的高脚酒杯翻出来，兑了点热水，胡乱一搅，“一杯咖啡，不加糖”就完成了。
刘明毕恭毕敬地把精美的咖啡艺术品放在阎钟面前，转身一溜烟地奔回了厨房。
某鬼周身的气压急速下降，瞬间方圆十里，乌云密布。
刘明躲在厨房，一边抖一边笑。
但是，他还不了解一只寂寞了将近两年，浑身散发着咒怨气息的恶鬼对于报复快感的执着。
之后，刘明发现洗衣机坏了，电视机坏了，电脑坏了，空调坏了……总之家里所有跟电沾上边的能坏的都坏了。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彻底地逆了某鬼的毛，于是主动低头，向某鬼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某鬼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端着高脚酒杯，抿了一口咖啡，陶醉的表情让刘明莫名的产生一种错觉，那鬼手里拿的不是一杯速溶咖啡，而是一杯有着几十年历史的甘醇美酒。
某鬼的报复行为一直延续了一个星期，最后终于在刘明日渐下降的饭菜质量下让步了。
…… ……
某天，刘明突然发现那些被某鬼穿过的衣服一个个的都撑得开线了，这让生活一向节省的刘明心疼得死去活来。
于是，他抱着一堆衣服，自认为怒气冲冲地站定在阎钟面前，说：“我的衣服都被你撑坏了。”
阎钟赞同地点点头，道：“确实。”
刘明怒道：“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适。”难道你就没有弄坏别人的东西要道歉的自觉吗？
“确实。”
“……所以？”
“买吧。”
“……”听听“买吧”这两字说得多简单多潇洒啊！瞧瞧他坐在沙发上晒着太阳的样子多惬意多大爷啊！
“你有钱？”刘明很怀疑这个问题。
阎钟挑眉，道：“你有就可以了。”
“……我没有。”刘明有些虚弱。
“我知道。所以你随便去商场买几件就行了。”
“！！！！！！！！！！！”这是什么口气？！如果他说有钱的话，那这只恶鬼会让他到外太空买几件衣服回来吗？他的衣服都是路边摊10块钱一件的好吗？！不要把去商场买几件说的那么随便好吗？
最终，刘明在一人一鬼的对峙中再次以失败告终，愤愤地捏着自己的小金库出门给某只恶鬼买衣服去了。
…… ……
一个小时之后，刘明拎着几个袋子回来了。
他向阎钟双手奉上一只黑色塑料袋，阎钟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打开袋子，果然是两套劣质得不能再劣质的衣服。
阎钟面无表情地把手里那袋寒碜的衣服捏得扭曲，忽然有一种不如就回到整天飘飘荡荡的鬼魂状态反正可以随便裸的冲动。
刘明见他脸色不善，忙说：“我、我没有钱去商场给你买衣服，你先凑合穿着吧，等我有钱了……”
还没等刘明表完衷心，阎钟冷哼一声，带着一身的低气压回卧室了。
刘明呼出一口气，原地解散。
…… ……
为了表示对盟友的深深歉意，刘明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呼恶鬼。
刘明看阎钟吃得还算开心，眉毛的走向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陡峭，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以前是什么人？”
阎钟犀利的目光瞬间向他投射过去，好似几把刀子，刺得刘明胆战心惊。他连忙解释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阎钟盯着刘明看了半天，像X光一样，把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翻了个遍之后，才冷声道：“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虽然到目前为止，阎钟都是把刘明定性为胆小懦弱的普通人，跟他的世界没有任何牵扯，但是他还没有打算把刘明拉进可以完全信任的圈子中去。事实上，即便是在生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对阎钟来说也没有几个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而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信任就意味着刺入骨髓的背叛。
他不想重蹈覆辙！即使他回到人类身份的希望很渺茫。
阎钟陷入了人生反思中，刘明不敢继续问，只好闷着头吃饭。
…… ……
当天晚上，阎钟用刘明的电脑上网，对此刘明十分担心。要知道这个破坏力极强的可移动电磁干扰装置已经祸害过家里所有的电器。
某鬼用恐吓的眼神保证自己绝对会控制力度，坚决不伤害他的赚钱工具之后，刘明一步三回头地睡觉去了。
阎钟迅速地打开一个网页，是一个很普通的论坛，登录之后，用户名显示ghost dagger（幽灵匕首），翻到某个不引人注意的版块，回复道：我把匕首送给了耶稣。
关掉电脑，阎钟靠在窗边，欣赏着屋外的黑暗。
曾有几百个夜晚，他都是这样站着度过的，他从来没有像那时一样害怕过，彷徨过。他渴求阳光，希望这些都是梦而已，但是现实总是这么不留情面。
但是他不服，他要赌，赌自己还有机会重新站在阳光下。
而赌注，是他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