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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   很快到了目的地,大家放下行李,瘫痪在地上。有的用手捶着自己的肩膀,不停地叫着,有的倒是很兴奋,站起来四处张望,嘴里哇哇地叫着,笑着。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大家都极度地紧张着,难得有这么一次放松。
      这里也算是风景极佳,两边高耸的山崖,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山上零星散布着一些翠翠的,绿绿的树木,剩下的就是把狰狞的石头,就像陈少梅的青绿山水画一般。
      这次郊游的活动是野炊。大家来之前早就分配好了,男女配合。当然捡柴,拿东西是男生的事,煮饭就是女生的事了。几个男生向山上走去,在草丛里寻找细细的干树枝,抱到小溪边上来,再用工具挖一个简易的行军灶,升起火来。
      杨老师大声交代,上山的同学一定要细心,生火的同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引起火灾。
      今天来的老师只有杨老师一个人。杨老师曾经打动班长吕湘洲去邀请其他的老师一起来,这些被邀请的老师都谢绝了,说自己有事,就不能来参加大家的野炊活动了。
      这礼拜六,按道理说,应该没有什么事,也许这些老师是顾忌什么吧。也许是前次朱子岩他们对付袁大头的杰作,让这些老师望而生畏。
      朱子岩放好东西,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见同学们去捡干树枝做柴,也站起来向山上走去。前面有好几个同学走在前面,地上的干树枝都被他们捡光了,只好往前面钻。
      一个手臂粗的干树枝横在灌木丛里,可能上从上面山崖上掉下来的。朱子岩高兴地往里面钻,伸手抓住这只干树枝用力往下面拽。就在他伸手抓住干树枝的时候,另一只白皙的手也伸过来抓住往下面拽。
      这只手绝对不是男生的手,朱子岩掉头去看,是旬可卿。
      “你怎么来了,一个女孩子,不是在下面做饭的吗?”
      “难道女生就一定是做饭吗?”旬可卿反驳到。
      她这话有一定道理,女生不一定都是做饭的,但是当时在班上是这么分工的。女生不能上山找柴。
      可是,朱子岩错了,他没有想到,旬可卿不会做饭。她的父母都是教师,只有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什么事都是父亲一个人包办。有时候旬可卿想在家里帮着做一点家务,减轻父亲的负担,母亲就会把父亲骂个狗血淋头。
      按道理说,有这样的母亲,旬可卿耳熏目染,多少也应该捡一点妈妈的作风,应该泼辣一点。可是物极必反,自小看着父亲总是受到母亲的虐待,心里同情父亲,讨厌母亲,反而变得温顺可爱。
      她不在家里做家务,其实是为了减少父亲被骂的次数,为父亲减少负担。她也偷偷地做了一两次,不是饭没有煮熟就是盐放少了。母亲吃到嘴里,立刻就发觉自己的丈夫偷懒,让自己的女儿代劳,又是劈头盖脑的大骂。从那以后,旬可卿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回家要么就是看书,要么就看电视,等待父亲把饭弄好,自己吃就是了。
      朱子岩见旬可卿反驳,就说:“不是这个道理,是这山上危险。”
      旬可卿不做声了,还是用力地往下拽。
      朱子岩放手了,他认为自己和旬可卿争这么一根树枝,不是男人的作风,至少不算一个男子汉。
      旬可卿见他放手,说:“你怎么放手了?拉下来,我们两个分就是了。”
      “我不能和你分,你一个人要。”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这个家伙,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难道不知道帮我一下吗?”
      朱子岩用手挠挠自己的脑袋,笑笑。他当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不把这树枝拽下来,让旬可卿一个人拉下山去呢?他走了过去,伸手抓住树枝,用力地拽。终于拽下来了,朱子岩把这些树枝用手掰断,弄成一小捆,让旬可卿抱着下山,自己继续寻找干树枝。
      来到悬崖下面,朱子岩又看到一根干树枝,急忙走过去,伸手抓住用力往下面拽。这一跟比刚才那一根要大一些,上面一根枝丫正好卡在一根站立着的树丫上,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拉下来。
      拉了一会儿,朱子岩觉得有些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伸手抓住继续拉。
      正在朱子岩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树枝用力往下拉。
      又是那只手,朱子岩掉头看了一眼旬可卿,说:“你还要来和我分?”
      旬可卿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往下面拉。
      咔的一声,那根卡在树上的树枝终于在旬可卿和朱子岩的合力下被拉断。朱子岩和旬可卿因为用力过猛,只觉得脚下一滑,身子往后面倒。
      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朱子岩觉得,一个身子向自己压来,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吃力地用手推着这个身子。
      这个压在他身上的当然是旬可卿。因为他们是站在上坡,朱子岩先倒下,旬可卿后倒下,所以压在朱子岩身上。
      旬可卿急忙站起来,一脸通红,很不好意思。
      “你这是向我报复。”朱子岩看着旬可卿很不好意思,急忙解嘲。
      旬可卿转身走了,向山下走去。
      “你不分胜利果实了吗?”朱子岩问。他说这话的时候,向四周看看,希望周围别有其他同学,要不然又有嚼舌根的了。
      “我本来是帮你的。”说这话的时候,旬可卿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朱子岩见旬可卿走远了,自己才慢慢掰断这些树枝,抱着慢慢往山下走。
      小溪边上,已经升起袅袅炊烟,有的同学开始生起火来。
      可能自己那一组同学等急了,朱子岩抱着柴往山下用力的奔。
      刚奔到小溪边,忽然一声尖叫传来,朱子岩向发出尖叫的方向望去。是旬可卿,只见她脸色惨白地往小溪边跑,吕湘洲也在旁边跟着跑。很多同学都朝着他们的方向跑去。
      朱子岩放下手里的柴,跟着大家跑过去。
      只见旬可卿边跑边喊:“蛇!蛇!”
      听到喊有蛇,朱子岩操起一根棍子跑了过去。他跑拢后,那里已经站满了一大群人,杨老师吩咐大家往后退,嘴里不停地叫着让开让开。
      朱子岩拨开人群一看,一条手臂粗的蛇,弯弯曲曲地追着旬可卿跑。旬可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吕湘洲这时候早已经跑到小溪岸边,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蹦出来。
      朱子岩要大家让开,他扬起棍子,拼命地往蛇身上打。一棍子下去,蛇把头扭向朱子岩,与朱子岩对峙着。
      杨老师大声叫着朱子岩,要他跑开。
      这时候还能跑吗?只要自己一动,这条蛇一定箭一般地射向自己。他临危不惧,拿着棍子横扫过去,一棍子打在蛇的脖子上,蛇开始萎缩下去。
      时机来了,朱子岩又是一阵暴打,这条蛇被他打得伤痕累累,看样子是不能活了。他记得父亲曾经对自己说过,打蛇打七寸,打到它头脑稀烂。他们说蛇你打死了过后,要把蛇的头用石头捣烂,不然的话,一种蛇会去衔一种草药来医治好这条蛇,然后这条蛇就是你的宿敌,一定要找你报仇。
      朱子岩见蛇不动了,招来一块大石头,把蛇的脑袋捣烂,才慢慢地站起来,看了大家一眼说了声没事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有的人几乎是崇拜。他们不知道,这是一个追求爱情者的力量。
      旬可卿已经瘫痪在地上,脸色惨白。朱子岩走过去,说:“伤到没有?要是伤到,得及时救治。”
      旬可卿只是不停地摇头,朱子岩不知道是被伤到还是没有被蛇咬。他招招手,让几个女生给她检查脚上,手上,是不是有伤口。
      旬可卿终于喘过气来,说:“没有被伤到,自己听到后面响动,只觉得身上发寒,就回头去看,没有想到看到这么大一条蛇。”
      “好了,没事了,大家注意自己的火。”朱子岩叫着,他这时候好像老师一样,吩咐着大家。说完,他走上山去,把刚才旬可卿抱着的柴捡起来,抱到旬可卿他们那个小组做饭的地方,才转身向自己丢下柴的地方走去,捡起自己的抱来的柴,拿到自己小组的地方。
      朱子岩做好这些,向旬可卿这边望过来。旬可卿已经做到小溪边,吕湘洲还是和刚才一样,站在小溪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原来,旬可卿和朱子岩分手后,抱着自己的柴往山下走。在半山上的时候,吕湘洲看到了她。吕湘洲这个公子爷,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他也不想去做这些事。当他看到旬可卿抱着柴下来,就去接她。没有想到刚走过去,正要接过柴的时候,旬可卿尖叫一声,嘴里喊着蛇。他往旬可卿身后一看,一条大蛇梭来。这东西,吕湘洲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身上汗毛倒立,也顾不得旬可卿,转身就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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