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青春》颠语

11、十一

　　大家还没有消停下来，班主任进来了，还有政教处主任。班主任杨老师拉着脸，看样子肯定是挨训了，走进教室就大声吼道：“吵什么吵，还没有考上大学，就想飞天了是吧？把老师不当一回事？”
　　看着那瞪得圆圆的大眼睛，同学的欢呼声一下子横死当场。教室里静悄悄地，谁也不说什么。
　　“这到底是谁在捣乱？”班主任用手敲着讲台，瞪着大眼睛。
　　下面还是静悄悄地。宣文亚掉头看了一眼彖辞云。他没有想到，今天这事会闹出这样大的事来，想不到政教主任都出动了。他心里正落得自在，看你彖辞云朱子岩该怎么收场。
　　“彖辞云！你给我站起来。”班主任吼道。
　　彖辞云低着头，凄凄艾艾地站起来，身子还是和刚才回答问题时一样不停地扭动，只是速度更加慢。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班主任吼道。
　　“是胡乙己自己，呕！不不是胡老师自己让我说的。”彖辞云发现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喊出了胡老师的绰号，急忙改口。
　　“是吗？是胡老师自己让你说的吗？”班主任不去理睬他的口误，大声问。
　　“是的，全部同学可以作证。”彖辞云扭头看了一下大家，点头说。
　　“这点我相信！”政教主任用手扶一下自己的眼睛，插了一句。
　　政教主任姓袁，叫袁赋诚，四十来岁。因为他比较肥胖，加上脑袋和身子有些不成比例，大家想起银元上的袁世凯头像，都叫他袁大头。这个袁大头不比那一个袁大头，为人比较古板，动不动就喜欢找一个罪名扣在你的头上，除非你有真正的理由让他信服。
　　大家把自己目光投向袁大头，乞求他能够公正处理。
　　“胡老师给我讲述了一遍。确实是他让你说的，你为什么歪着说呢？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思想问题。”不愧是搞政教的，一开口就是思想什么的。
　　“我没有歪着说，我只是说了我的理解。”彖辞云正色到。
　　“我知道，这是你的权利，但你不能带着全班的同学起哄，侮辱我们的老师。”政教主任义正言辞地说。
　　“我没有！”
　　“你没有，看来还有幕后指使者喽！”政教主任紧追不放。
　　教室里十分安静，这时候要是谁说出来，保证明天他一定全身裹着纱布，像一具僵尸在校园里行走，也许还会在医院里打点滴。
　　“没有，是我自己这么做的。”彖辞云说：“我只是这么说，并没有侮辱老师的意思。”
　　“你们这是有组织的，我坚信这里里面一定有幕后指使者。”袁大头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大家。那眼神让大家感到有一种压力。“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幕后指使者，不让这个害群之马危害大家。”
　　这话说来，让人有些担心。
　　教室里还是出气地安静，只有袁大头的声音在回荡。
　　“如果这个幕后指使者不站出来，你彖辞云就是冤大头，是替罪羊。”他说这话的时候，冤大头和袁大头的音极其相近。他用手扶一下自己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波动，但很快消失。
　　同学们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口音，但不敢笑，有的开始低着头，相互看着。
　　这是不能让彖辞云一个人背着，到时候会害了他。朱子岩想了想，准备站起来。他把自己的头昂起来时，顾文兵冷冷的眼神投了过来，随即摇摇头，示意他等一会儿。
　　看到顾文兵的意思，朱子岩坐在那里不动，等候事情的发展。
　　“幕后指挥者没有，这都是胡老师让我说的，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对。但不是所有的学生回答问题都必须对。”彖辞云继续辩论。
　　“你说的有道理。我要找的不是你的岔子，而是那个幕后指挥者。”
　　“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幕后指挥者，只是我说出来，大家觉得搞笑，就笑了起来。”
　　“为什么一个人占三楼，四楼的？”
　　哦！是为了这个，看来我朱子岩必须站出来了，朱子岩想着，他准备站起来。
　　“这个我明白，这是网络术语！”班主任解释到。虽然杨老师的声音吼得比较凶，其实是色厉内茬，他担心这个政教主任在自己班上胡搞一通，给自己学生钉上一个什么罪名，影响他们的学习，所以一进来就大发脾气，做给政教主任看。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这家伙就要在班上抓一个什么幕后指使者。学生的胡闹，怎么会有什么幕后指使者呢？这又不是□□，也不是搞什么政治活动。
　　“网络术语？临近高考了，还上网？”袁大头可不理会杨老师的话，反问着杨老师。
　　这可是让袁大头抓住鞭子了，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也是学校必须抓的思想问题，很多的学生上网，耽误了自己的学习，这难道不是重大事情吗？
　　杨老师无语了，学生上网玩游戏确实是一种危害，但他相信，自己这一伙学生不是这样沉迷在网上的人。不过这时候政教主任抓住这个话题，一定要大搞特搞一番，他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学生是不可以上网的，何况你们临近高考，我今天就是要抓出一个典型来，让以后的学生引以为鉴。”政教主任更加来劲了。
　　“说说，到底是谁说出这样的话？”袁大头威严地看着大家。
　　教室里死一般的沉静，甚至连呼吸都消失了。只要被这个袁大头抓住，自己这一辈子就完蛋了，自己苦读这么几年就白费了。不说别的，这家伙一定在学校的广播里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脑的，让自己抬不起头，还有什么心思学习呢！
　　这安静，让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压抑，包括班主任杨老师。
　　“不说，不说我就跟大家一起耗着。今天非要出一个结果。”安静很久的教室，又想起袁大头的声音。
　　看来自己不站出来是不行了，朱子岩决定站出来，不影响其他的同学。
　　“老师！我说一句行吗？”朱子岩迎着袁大头的目光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好传就多传两章，至于你喜欢看还是不喜欢看，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