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番外 教授和卷福的狭路相逢 ...
-
“甜心，明天能过来帮忙吗？搬家有太多东西要整理，我都快疯了。”蕾娜在电话那端抱怨。
南希一边瞪着试图过来扯电话线的艾琳，一边柔声安慰妈妈：“放心吧妈妈，我明天一早就会过去的。”
“记得把艾琳小宝贝儿带过来，搬过去之后我们要设个家宴，我准备了不少艾琳爱吃的菜呢。哦，我亲爱的外孙女儿，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她了。”
南希伸出两根指头把女儿拎到一边，示意她贴墙站好，嘴上抱怨说：“妈妈，你上个星期才刚见过她，她还打碎了苏叔叔最喜欢的那座马踏飞燕玉雕。”
贴墙罚站的艾琳冲着妈妈做了个鬼脸：“爸爸很快就把那个修复了，我假设妈妈你还记得。”
“哦，是艾琳在说话吗？甜心你实在是太不乖了，竟然骗我她已经睡了。把电话给艾琳，南希，我要跟她说话。”
南希果断地说：“妈妈，你听错了，就这样，明天我会早点过去，再见妈妈。”她挂掉了电话。
艾琳挑着眉毛抱着小肩膀：“妈妈，说谎是不对的，我假设你——”
南希两只爪子瞬间爬到女儿的包子脸上：“不要学你爸爸说话的腔调，艾琳，不然小心你将来嫁不出去。”
艾琳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今年才四岁，妈妈。还有，阿不思这么说话的时候你就从来不指责他，你这是重男轻女，妈妈，我要生气了，因为你给我的不公正待遇。”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斜睨着南希，似乎在说“快来安慰我吧妈妈，否则我绝不原谅你，绝不。”
南希扶额：“阿不思那样，别人会认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亲爱的艾琳，你要是也这样，妈妈将来去哪里找个勇士来配你呢？你也知道你爸爸有多不待见格兰芬多了。”
艾琳忿忿地撅嘴。
“而且，妈妈希望我们的小艾琳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刻意去模仿谁，做自己就好了。”南希弯下腰诱哄女儿。
艾琳戳着手指想了想，磨磨蹭蹭挪动着小短腿依偎到妈妈怀里，哼哼说：“可是那样说话很神气嘛，妈妈，你也看到了，那些小巨怪都被爸爸说得大气也不敢喘。”
南希笑眯眯道：“你爸爸是院长，他需要在学生面前树立威信，可你不同，艾琳，当然你将来要是想当斯莱特林院长，那另当别论。”
艾琳果断摇头，然后忧心忡忡地表示：“你要知道，妈妈，我偷偷戴过分院帽了，老帽子说我是个格兰芬多，像外公和舅舅一样。”
南希叹气：“是啊，我记得你跟我说的时候都吓哭了，还央求我不要告诉你爸爸。”
艾琳揪着妈妈的衣领：“你没有告诉他，是吧是吧？”
南希立刻点头：“当然。”她才不会告诉女儿，她只是想看将来艾琳分院的时候老公会有什么反应。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老阿不思也能像妈妈一样保守秘密。”艾琳松了口气。
南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非常相信老邓也和她有一样的心思。
“爸爸妈妈都爱你，艾琳，所以不要担心，不管你去了哪个学院，你仍然是我们最心爱的宝贝儿。”南希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把她送进了卧室。
艾琳坐到床上，看起来开心极了：“谢谢妈妈，晚安妈妈。”
南希离开女儿的卧室，这边刚关上门，就看到儿子一身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着下巴看着她，蓝眼睛微微眯着，标准的斯莱特林姿态。
“怎么了，阿不思？”南希走下楼坐到儿子身边，“想和妈妈聊一聊吗？”
阿不思皱着眉毛说：“妈妈，艾琳真的会是格兰芬多？”
南希笑说：“可能吧，毕竟你外公和舅舅都是格兰芬多。”
阿不思点点头，嗯了一声，却没再发表意见，跟南希道过晚安就回去了。
“伊丽莎白？”
小精灵迅速出现：“是的，女主人有什么吩咐？”
“去看看，西弗勒斯现在霍格沃茨还是蜘蛛尾巷，如果在蜘蛛尾巷，就提醒他该回来了。”
小精灵迅速消失。
南希回到主卧室，坐在床上随便翻着《高级愈合术》，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斯内普穿着睡袍走进来。
“去看过阿不思和艾琳了？”南希问。
斯内普点点头：“都睡下了。”他抽出南希手里的书，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妈妈明天搬家，我得过去帮忙，阿不思和艾琳要一块儿跟着去。”
斯内普轻声说：“艾琳去了一定又要捣乱，让阿不思看着她，看紧点儿。”
南希笑嘻嘻说：“这还用你交代。不过别担心，妈妈和苏叔叔他们买的房子还在贝克街上，离221B号公寓不远。”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221B公寓买下来？”
南希眨眨眼，根据多年的经验，斯内普立刻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而且这感觉非常强烈。他记得上次他有这种程度的情绪是在给儿子取教名的时候——梅林知道当南希说出要把儿子叫做“阿不思”的时候他有多想掀桌！
“因为221B号公寓的真正主人并不是奈特利夫人，奈特利夫人只是替她表姐看房子。房东先生的身体不好，房东太太陪他回乡下疗养去了。”
斯内普不安地动了动，迟疑说：“这个你已经说过了，奈特利夫人几年前不是已经移民了吗？我记得她移民后，房子的主人就回来了，好像是叫——”
南希鸡冻地扑到他身上，两只蓝眼睛瞬间放出狼光：“哈德森太太，西弗勒斯，221B号公寓真正的房东是哈德森太太。”
虽然她投怀送抱的热情让教授很受用，可是想到这热情背后的文章，教授心里有点不快。
“是的，哈德森太太有什么问题吗？”他双手搭在南希腰上，十指撩开那件宽松的棉质睡衣，顺着她光裸的脊背摸索而上。
南希正鸡冻，根本没注意到教授的小动作，自顾自兴奋说：“你知道吗，西弗勒斯，前段时间我发现伦敦真有一家叫做巴茨的医院，或者叫圣巴塞洛缪医院也行。”
教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我在里面迷路了，直到在那里碰到了一个好心的姑娘，她叫茉莉，这真是太巧了——吖——”南希惊呼一声软倒在教授身上，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直往上冲，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放弃，挣扎着喊，“别，别，你听我说……”
教授一个利落的翻身压住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没关系，你说，我做。”
南希：“……”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让她怎么说！
捉河蟹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之后，南希强撑着精神哼哼说：“我明天就不去霍格沃茨了……反正是周末，要是没什么事你也过去贝克街，妈妈要举行家宴庆祝乔迁之喜。”
斯内普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斯内普去霍格沃茨后，南希带着阿不思和艾琳出发前往贝克街。
“泰迪什么时候才从法国回来，妈妈？”艾琳扒着出租车的窗户往外看。
南希还没回答，阿不思就说：“我想以你的年纪还不会得健忘症，艾琳，这话你问了一百遍了。”
艾琳撅嘴：“我就是要问第一百零一遍，而且我确定妈妈会第一百零一次给我答案。”
南希扶额。
“您的孩子很可爱，夫人，”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阿不思和艾琳，“我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没辙。”
南希笑道：“是啊。”她注意到司机手边相框里那张照片，是一个男孩和女孩的合影，看起来像是被裁掉了一部分。
“贝克街221B，我去过这个地方，旁边的那家咖啡店不错。”司机继续说。
艾琳笑嘻嘻插嘴：“我喜欢那家店的慕斯蛋糕。”
司机偏头看了艾琳一眼：“真是个小天使。”
下车之后，艾琳欢呼着跑去拍门，阿不思等出租车开走之后，问南希：“这个老头有什么问题，妈妈？”
南希一愣。
阿不思扬起下巴，目光飘向南希握着手提袋口的右手：“你看见那半张照片之后，手就没离开过魔杖。”
南希笑眯眯捏了捏阿不思的鼻子：“真是个机灵鬼。”
阿不思拍开她的手：“不要这样，妈妈，爸爸的鼻子你随便掐，我的可不行。”
“好吧，你的要留着将来给我儿媳妇掐。”
阿不思冷哼：“不要转移话题，妈妈，那个司机怎么回事儿？”
南希笑说：“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或许他真是个在伦敦狩猎的人，不过我想这件事会有人解决的，阿不思，好啦，现在我们上去吧。”
一个中老年妇女打开了221B的门，把艾琳让进去，然后对南希笑着打招呼：“早上好，斯内普夫人。”
南希平复了一下鸡冻的心情，笑说：“早上好，哈德森太太。”
她一边带着阿不思往里面走一边问：“我妈妈搬走后，这里就空了，你找到下一任租客了吗？”
哈太回答：“我想是的，虽然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我是说夏洛克，不过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糟糕。等苏先生一家搬走后，夏洛克就会搬进来，他大概还会再找个合租的。”
“妈妈你不要紧吧？”阿不思疑惑地看着南希紧紧握着提包的手，梅林，包包都快变形了。
南希笑道：“没关系，是的，我没关系。”卷福在哪里，快领着花生出来给她看一眼！
哈太把他们送到楼上之后就下去了，此时蕾娜正搂着艾琳一顿揉搓，达达在旁边看着搬家公司打包大件家具物品。
“苏叔叔不在吗？”南希问蕾娜。
蕾娜点头：“刚有博物馆的人请他去鉴定古董，我得说，来接人的那位姚素琳小姐穿的旗袍真漂亮，当然她人也很漂亮。”
达达过来和南希打招呼：“姐，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看起来一点儿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南希笑嘻嘻回敬：“是啊，你一瘦下来，真是帅得天怒人怨，有女朋友了吗？”
阿不思在一边老气横秋地摇头：“又欺负我们不会说中文。”
南希和达达相视一笑，拥抱了下彼此。
大件的家具会由搬家公司直接送走，一些小东西尤其是苏先生的珍藏品，则需要他们自己小心包装了亲自带过去。阿不思负责看住艾琳，蕾娜、南希和达达忙到下午，才总算收拾得差不多。
这时候，热情好心的哈太送了一壶奶茶上来，让他们休息一下再走。蕾娜和哈太的关系不错，两个人正聊着，门铃响了。
哈太笑道：“可能是夏洛克，他今天先来看一下房子。”
“妈妈，奶茶倒洒了。”阿不思提醒南希。
南希连忙放下茶壶，站起来说：“西弗勒斯可能也会过来，我去看看是不是他。”她说着就往下面奔去。
阿不思的眉毛立刻皱起来。
哈太打开门，愣了一下，因为门外站着两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相差无几的身高，款式相近的高领黑风衣裹着黑色西装三件套，都围着深灰色的围巾，还都拉长着一张脸，不同的是年轻点的男人头发打着卷，年纪稍大些的男人脸上架着副眼镜，噢，哈太又注意到眼镜男的鼻子要更犀利些。
“哈德森太太。”年轻男人张开双臂（这个动作让眼镜男被迫退后两步，他的眉头也皱得更狠）抱住哈太。
哈太笑着感慨：“哦，亲爱的夏洛克，你终于来了。”她退出卷福的怀抱，眼角的余光慈爱地射向眼镜男。
“这是你的朋友，和你一起合租的？”她问。
卷福挑着眉毛摇头说：“你得知道，我这种人很难找到室友，这位先生显然比我更难，而你却要把我俩凑一块儿，哈德森太太？你就这么期盼世界末日？”
“坏小子！”哈太拍了他一下，笑骂，然后对眼镜男说，“有什么事吗，先生？”
眼镜男皱眉，卷福耸耸肩：“显然，哈德森太太，他是你原来那家租客的朋友或者亲人，鉴于想和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难度太大，所以我更倾向于，亲人。毕竟，亲人不像朋友那样可以选择，就像麦考夫，再差劲他都是我哥哥，对吗？”
哈太又拍了卷福一下，对眼镜男说：“别理夏洛克，他说话一向都是这样。蕾娜他们已经快收拾好了，先生。”
眼镜男的大鼻子抽了抽，下巴冲着哈太身后的楼梯一扬，声线冰冷地问：“看够了吗？”
南希笑嘻嘻跳下来，抓住斯内普的手臂说：“甜心，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卷福立刻惊讶地看向南希，他似乎非常受震动——因为这个看起来就是天煞孤星、绝对应该要孤独终老、死都不会有人爱的眼镜男竟然能找到老婆。
“你好，你就是221B的下一任租客？哈德森太太刚刚还说起你。”南希笑眯眯跟卷福打招呼。
卷福盯了她一眼，问：“女士，我确定我之前从未见过你，你怎么表现得跟我很熟稔？”
南希耸耸肩：“你可真是敏锐，福尔摩斯先生。”
卷福的眉梢又跳动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想通了什么：“你知道我。”
“是的，我拜读过你的博客，”主要是看过你的电视剧，“比如说，240种不同的烟灰。”
卷福的眉梢跳得更欢了：“不是240，是243。这可不太寻常，女士，因为人们通常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他们的脑子里总是装满了各种垃圾信息。”
“我刚巧喜欢推理小说，侦探先生，你的博客非常棒，虽然上面的信息都太枯燥。或许你该写些有趣的破案过程，这比较容易吸引人们的眼球，当然你不屑于此，所以我想你需要个——经纪人一类的伙伴。”南希眨眨眼。
卷福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脸色愈发阴沉的斯内普，扯出个假笑问：“你是在自荐吗，女士？”
斯内普冷哼一声。
南希暗暗掐了掐教授的手臂，笑嘻嘻说：“这只是个建议，侦探先生，或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碰到这么一个人，到时候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卷福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下，南希立刻意识到她说得已经够多了，在这么一个聪明人面前言多必失，她马上拉着斯内普往楼上走，还跟哈太说：“我们先上去了，哈德森太太，公寓一会儿就能腾出来，福尔摩斯先生可以随时入住。”
哈太笑着应了，等南希和斯内普上去之后，她低声对卷福说：“多好的姑娘，可惜已经结婚了。”
卷福根本不明白哈太的潜台词，他还在想为什么那蓝眼睛女士会那么肯定地说他很快会有个“伙伴”，而且连这个伙伴的性别都定好了。瞧瞧，她说的是“he”，可不是“he or she”。
“先在楼下陪我坐会儿吧，夏洛克，等苏太太一家离开了你再上去。”哈太引着他往客厅去。
“你以前没见过刚刚那位先生，是吗？”
哈太点头：“他或许来过这里，然而我没遇见过。曾经听凯拉（奈特利夫人）说过，苏太太的女婿斯内普先生是个非常严谨阴沉的人，好像是大学教授，因为她曾听苏太太的儿子泰迪叫他教授。”
卷福回想起刚刚在门外和这位斯内普教授的相遇，他跳上哈太客厅里的沙发，双手合十撑着下巴说：“斯内普教授？老实说他可不像个教授，他甚至不习惯穿西装。”
哈太给他倒上咖啡：“怎么会？他和你一样都是衣架子，夏洛克，你们比时装秀上的那些模特都帅多了。噢，男人就得穿西装，对吗？”
卷福放弃了和哈太交流，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折磨，身边没有人能跟得上他的思维，这可真是人类的悲哀。那个蓝眼睛女人说得轻巧，要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伙伴哪有那么容易呢？卷福深邃的眼睛望向窗玻璃外的大街，噢，满大街都是脑子基本不转的家伙，要想找一个顺眼的实在是太难了。
他无聊地翻着桌上的报纸，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则新闻上——18岁青年在体育中心自杀。卷福一下坐直了，他的眼睛快速扫完整则新闻，新闻对这个叫詹姆斯.菲利莫的年轻人的死亡情形描述得非常仔细。他放下报纸，立刻从脑海里调出了10月12号杰弗里.帕特森爵士的自杀案资料，两个人的死亡情形非常接近：都是毫无预兆，吞药自杀……
这时楼梯那里传来哈太的声音：“再见，亲爱的，以后记得来找我喝茶，我们只隔一条街。”
蕾娜和哈太拥抱告别，达达和斯内普拿着行李往出租车上送，阿不思提溜着艾琳把她往车里塞。南希走在最后面，她在楼梯口看了客厅里的大侦探一眼，默默心水了下卷福那养眼的侧脸。
“南希。”外面响起斯内普低沉的呼唤，声音里饱含着危险的情绪。
南希和哈太拥抱了下，赶紧走出去。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蕾娜当天晚上做了一大桌菜，阿不思和艾琳都被外婆强迫着吃撑了小肚皮。直到回了普林斯庄园，艾琳还哼哼着让南希给她揉肚子。
“带艾琳去地下室找消食汤剂，埃德蒙，然后看着她喝下去。”斯内普对儿子说。
阿不思.埃德蒙.斯内普默默去牵妹妹，艾琳起初还不愿意还想撒撒娇，阿不思示意了一下父亲的脸色，艾琳立刻就跟着哥哥遁了。
斯内普在沙发上坐下，他纤长的手指在扶手上缓慢地敲着，语调也很缓慢地说：“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很喜欢他？”
南希眨眨眼，在他身边坐下，笑说：“我最喜欢你，西弗勒斯，这是毋庸置疑的。侦探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上学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喜欢推理小说，也对侦探这个职业很感兴趣。”
斯内普想起当年的青葱岁月，眼光缓和了许多，他轻轻揽住南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低声抱怨说：“你看他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南希。”他可是很久没这待遇了。
南希仰脸看着他：“你是在嫉妒吗，亲爱的？”
斯内普鼻子里哼了一声。
南希戳着他的大鼻子，笑嘻嘻说：“终于体会到我看见你跟法国媚娃调/情时候的心情了？你不会忘了上次魁地奇世界杯你那次艳遇了吧？”
斯内普的脸一黑，皱眉说：“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南希，当时艾琳和阿不思都在旁边，我躲避的话会撞到孩子们，这也算调情，也算艳遇？”
南希腻歪到他身上，似笑非笑说：“都有身体接触了还不算，我可只是多看了别人两眼。”
斯内普语塞，随即嘟囔说：“至少我是无心的。”
南希看了他一会儿，猛然笑得前仰后合，她喘着气说：“好啦，我们还用得着说这些？”
斯内普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过了一会儿，喟叹说：“你还这么年轻，南希。”年轻得叫人害怕。
南希愣了下，随即掰开他的手，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大鼻子：“比我年轻的女孩多得是，西弗勒斯，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优质男人都是越老越值钱，你得对自己有信心，亲爱的。”
斯内普看着她的蓝眼睛，那里面纯粹的似水柔情令他一阵心悸。
“南希，”他低低叫了一声，“我——”声音蓦然走调。
因为某人的膝盖此时正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要害，然后他西装裤的皮带也被解开了。
南希一把将他推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扯着他的领带说：“亲爱的，你穿西装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犯罪了，会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扒掉这层皮。”
许久不见她这么豪迈的样子，斯内普自然也很激动，不过他毕竟是比较理智的那个，还没忘了这是客厅，于是他迅速抓住她伸过来的爪子，低声说：“一会儿埃德蒙和艾琳就回来了，先别捣乱。”
南希摇着食指朝他抛了个媚眼：“放心吧，亲爱的，回来的路上我跟阿不思说了，让他今晚带着艾琳去花园里的塔楼睡。”这样才能把空间留给她，好安抚炸毛的教授啊！
斯内普还想说什么，就见南希举着领带扑过来蒙上了他的眼，然后听到她笑嘻嘻说：“今晚是我的时间，亲爱的，乖乖躺着别动。”
斯内普：“……”
塔楼的客厅里，壁炉里火焰熊熊，艾琳和阿不思两颗小土豆坐在旁边下着巫师棋。
“你说妈妈能搞定爸爸吗，阿不思？”艾琳托着包子脸担忧地问。
阿不思盯着棋盘，头也不抬地说：“埃德蒙说过，蛇注定斗不过鹰。”
艾琳歪着小脑袋想了会儿，然后撅嘴说：“那爸爸不是很可怜？”
阿不思敲着棋盘说：“那是爸爸让着妈妈，艾琳，一个男人之所以会被一个女人压着翻不了身，不是因为他不能，而是因为他不想。”
艾琳揪着头发说：“不要说这么难懂的话，阿不思，哼，装得再像大人，也改变不了你只有十岁的事实。”她说着说着就打起了哈欠。
阿不思站起来，拉着妹妹送她去卧室，给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阿不思，如果我将来被分到格兰芬多，你说爸爸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艾琳扒着被子问。
阿不思转身，弯下腰给妹妹一个晚安吻：“这是肯定的，艾琳。霍格沃茨的学院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对立，爸爸也没你想的那么憎恨格兰芬多，不管你和我去了哪个学院，我们都会稳稳待在爸爸最亲爱的宝贝排行榜第二位。”
艾琳揉揉眼窝：“第一位是谁？”
阿不思下巴微收，看着妹妹，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懂了，”艾琳拉了拉被子，“当然是妈妈。”
阿不思给妹妹放下床帐，他熄掉烛火，轻轻离开了。
通过塔楼的窗户，可以看到主楼那里还有微光透出来，稀薄而温暖，衬得这座古老的庄园愈发静谧。
这一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说第118章 番外 教授和卷福的狭路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