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身边》纱纱夜

1、第 1 章

　　桂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拿出纱布，酒精，碘酒，棉签…然后开始处理土方身上的伤。
　　动作轻柔而熟练。
　　土方任桂在自己手臂上忙碌，怔怔的看著屋外的雪。
　　该死的冬天，还不结束。土方自己念叨著。
　　身旁的人依旧细心地為自己包扎伤口，好象是没听见刚刚的话。
　　不问这伤怎么来的吗？
　　桂依旧是沉默。
　　土方右手托起桂的下顎，说了两个字——高杉。
　　试图用这两个字溶解桂冰山似的表情，哪怕是愤怒也好，哭泣也好。
　　不过狠明显，这都是徒劳的。
　　自从桂来到土方身边，土方就没看过除了那一直冰冷表情的桂。
　　屋子里的气氛狠沉闷，让土方有点喘不过气。匆匆穿上外套，推开门。

　　转回头，看见桂端坐在榻榻米上，面无表情地看著门口。
　　可是土方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你。
　　土方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对桂说。
　　桂别过头，用毫无声调的语气回答，你老了。
　　一句话总是重復著这么多次。

　　之后两个星期。土方没有回家。

　　这个家，是土方瞒著真选组的同伴，而在外面买的房子。
　　在桂来的那天，土方给了桂一把钥匙，对他说，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你。
　　桂看了看土方，回答，你知道我不会走的。
　　八个字，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第三个星期的夜晚，土方醉醺醺地打开了这个家的家门。
　　门与墻壁碰撞，发出狠大的声响，桂衣杉端正地走出来，扶起土方，带他回房。
　　土方躺在床上，桂拿出毛巾细细地為他擦去脸上的汗滴。
　　这时土方才微微睁开眼睛，看著桂。
　　你没睡？土方看见桂穿著和服。
　　嗯。
　　这么晚了。
　　嗯。
　　温柔地擦拭著。土方觉得头不再那么晕了。
　　突然好象想到什么，土方问，你在等我？
　　嗯。
　　从我那天离开之后？
　　…恩。
　　桂低著头，头髮的阴影掩盖住他的表情，让土方看不清楚。
　　呵…土方轻笑著。将头枕在桂的大腿上，然后闭眼，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清晨，土方轻轻推开房门，阳光照在身上。一夜宿醉，头还有些疼痛。
　　回头，土方看见桂依旧是端坐在那里。
　　我走了。
　　嗯。
　　…你也走吧。
　　……
　　不明白吗？我是说——你可以走了。
　　去…哪？桂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哪都可以。土方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让它在肺里打转一圈，又吐了出来。
　　你，可以回高杉的身边。
　　……
　　你自由了。
　　……
　　当初是我把你从高杉那逼来的。
　　……
　　现在，你回去吧。

　　土方头也没回的走了。
　　桂觉得眼中有什么东西决堤了。伸手往脸上摸了摸，是透明的液体。

　　[尾声]
　　在狠久狠久狠久以后的晚上。
　　土方又梦见有著飘逸长发的背影。
　　梦醒后，土方再也睡不著了。
　　那头飘逸的长发总是在眼前晃啊晃的。
　　土方觉得，再这么晃下去，贞子也要出现了。
　　点上一根烟。突然想纵容自己一次。
　　心里不断地念著，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脚已经踏进了一直避免经过的街道。
　　远远的，有座房子，透过窗，闪著烛光。
　　该死。土方轻笑道，蜡烛也是要钱的。
　　土方打开了家门。

作者有话说

　　2008年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