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末世之战》丹青姽婳

7、救美

　　胖子手脚麻利的给这女人包扎的同时还不停的遣散围观群众，我也在不停的帮忙，只是说海水泡久了皮肤有些损伤，这个忙着救人的胖子是个医生，已经做过紧急处理等等。有的人用怀疑的目光扫着眼神猥琐的胖子。我就又赶紧劝说大家各自去找东西扶着，这船还摇晃的厉害呢，我这么一说果然人都散了，自己的命远远比别人的重要。
　　“这下面真的会有墓？看她外伤并不重，应该没有什么激烈的打斗，可是怎么就中毒了呢”我小声的询问胖子。
　　“外伤不多很正常，不是人人都像咱们一样下斗就起尸的，尸毒可能开馆的时候中的招，等她醒了问问不就行了”胖子绑好了最后一条绑带，叹口气“刚才我捞她的时候她还清醒着，等我给她套上救生圈她就昏过去了。看她皮肤泛白的程度在水里泡了也就五六个小时，尸毒扩散的也不是很多，看来是刚出斗”
　　我这时才注意到这女人身上有个腰包，很小，大腿上也有一个小包，我就很好奇的想知道这人下斗带了什么装备，又或者是带了什么上来。
　　胖子也发现了，伸手去拉腰包的拉链，我赶忙制止住了：“你别趁人之危行不行？哪有救人还顺东西的！”
　　“你他娘的别小看胖爷我的人品，谁说要拿她东西了？我是看看有没有证件，万一人死了咱也好通知她家里一声啊！再说了就她这么小的包，能有个毛的冥器！顶多揣几个古代掏耳勺！”胖子明显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心思很细腻，早就注意到这个包了，也肯定知道我将里面的东西猜测成神秘冥器了。
　　最终胖子一拍大腿“得，胖爷我救人救到底，别救人还落埋怨，我不看了还不成嘛”说完就盘腿坐下随着船左右摇摆活像个不倒翁。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风浪慢慢有了平息的势头。终于在被困了两个小时后成功脱险。我去找导游办理了提前脱团的手续，也无非是签字证明自己因自身原因自愿离团，所产生费用概不退还之类的霸王条款。我大笔一挥签了字，心想反正是胖子消费。
　　我们把那女人带回酒店，胖子叫我去买些糯米。
　　“米？好，我知道了”说完我就拿着钱包要出去。
　　“不是大米，是糯米，你他娘的别买错了”胖子显然很怀疑我的生活常识。而我也的确没让他失望。
　　“糯米？长什么样？”
　　“你他娘的还是粽子见的少！你看着她，我去”说着胖子夺过我手里的钱包就出去了。等他关门出去了我才反应过来。他拿走的是我的钱包！
　　靠，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过命的兄弟，小爷我还买不起二斤米？
　　我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等着那女人醒。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就有些害怕起来。她不会死了吧？我赶忙凑过去摸她颈动脉，跳的很慢，但是节奏还是很齐。又探探她呼吸，她呼吸的很浅，以至于几乎看不出胸部的起伏，给人一种气若游丝的恐慌感。我又去摸她的额头，谁知刚刚触碰上去她就“嗯”的一声随即皱起了眉。然后就悠悠转醒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就又闭上了。我把手收回来看着她，轻轻问你句“醒了？要不要喝水？”
　　只见她又缓缓的睁开眼睛，又看了看我。“你是谁？”
　　“我朋友在海里救的你，他去买东西了，叫我照看你”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胖子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人醒了很是开心的笑了“大妹子醒啦？感觉怎么样？溺水可不舒服，憋的胸闷，要不要胖哥哥替你揉揉胸口？”
　　我心说这胖子中了什么邪，和个不认不识的女人说话这么轻浮。谁知那女竟然一本正经的说“谢谢，不劳烦您了，我好多了”
　　胖子一点没客气“那哪能行啊？快衣服脱了给胖爷我看看，这糯米也该换啦！”
　　“死胖子没个正型”我嘟哝着骂着。谁知那女的想了想，就真的把衣服解开了，还很是认真的对着胖子说“麻烦您了”
　　我靠，这不是羊入虎口嘛！还是自己扭着屁股往虎口里送。不是太纯洁就是太开放。但我怎么看她都不像两者中的任何一种，反而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很不在乎男女有别，她的样子不像不懂世俗，而是有点不入俗套。这种感觉说不清。
　　胖子在给她处理尸毒的时候明显脸上的猥琐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谨慎。
　　这女人从醒过来就一直没有什么表情，非常的淡然，一直到换好了糯米，胖子给她处理一些细小的伤口，用酒精涂上去都不见她皱眉。我心说这不会是闷油瓶的妹妹吧？她有着和张起灵一样的干净清澈波澜不惊的眼睛，黑色的眼睛很亮，却没有色彩。她的脸很美，却没有表情。我又去看了看她的手指，没什么特别的，并不是十分纤细修长，也没有和闷油瓶一样奇长的双指，反而有点肉肉的很可爱。确定了这女人不是他闷油瓶假扮的也不会是张家家族其他人，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失落。
　　“妹子怎么称呼啊？看您这伤来头可不简单，咱也算是一条道上的，要不我也不敢救你不是。能不能看在哥哥捞你一回的份上给哥哥讲讲？遇到什么了？”胖子难得态度这么好，好的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胖子了。
　　“不能”女人过于直白的回答了胖子的话，一下子就把我们噎住了。
　　“可以理解，那总可以留个名号吧？说不定哪天筷子就往一口锅里伸呢。”胖子的话我听懂了，筷子往一口锅里伸不是说他们成为一家人，而是有可能一起被人夹喇嘛的时候遇到。也可能都一起盯上一个斗了。要是两伙不认识的遇到一起那自然是你死我活，要是熟人怎么也得顾着份脸面和江湖道义，不会见面就下杀手。
　　“不必了，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自会帮你”她说话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能让人不恼也不气。
　　“你认识我？”胖子有点迷糊了。我也蒙了。什么叫有需要的时候自会帮忙？她怎么知道胖子什么时候会有需要呢？
　　“给我些钱和糯米，回头我送到你府上”
　　“得，胖爷我是自讨没趣，还以为来个英雄救美也能传段佳话，没想到妄作小人了，哎”说着就从我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到女人手里，我眼看着我的人民币变成了别人的。心里狠狠的问候了胖子全家。
　　胖子又把剩下糯米给了她一半，我觉得这女人来历蹊跷不能多留，当下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好好养伤。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点点头，就下了床穿了拖鞋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晚上我和胖子去海边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吹着海风打着饱嗝别提多舒服了。边喝边聊间我就问胖子这次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胖子故作神秘的说：“神岳碣石山”
　　我一听就乐了，感情真是来踩盘子的：“那你打算明天进山去转转？”
　　“天真你还真别不信，遇到你这倒霉孩子以前我多数是自己寻龙点穴单身下地哒，后来看你三叔给的价位不低，队伍里又不乏好手，我也就乐得夹喇嘛。谁知道认识你和小哥之后这下斗就变了味了”胖子摇头晃脑的说起这些还真有点追忆过去的伤感流露。
　　“想想我们经历的，除了被三叔算计就是自己找不痛快，还真是倒霉催的”我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心里就一阵憋闷，扬起手里的扎啤杯就干了。然后再倒满。
　　“这话怎么说的，不是还有我和小哥嘛！认识我们难道是你倒霉？”胖子又对我的用词不乐意了。
　　“胖子，幸亏，幸亏我还有你们。”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鼻子发酸“小哥不知道什么情况，我身边也就只有你了。能结识你们，是我吴邪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来，干了这杯”然后我重重的和胖子手里的杯一撞，就又干了。
　　“天真，问你句矫情的话。我们和小哥的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些不一样他失忆之后单纯的都快透明了，对你对我的好虽然不说炙热但我们也感觉的出来，否则他就不会安心的让我们照顾他这么久，那是打心里对我们信任。一个失忆的人在巴乃豁出性命的保全你，究竟出于什么心理？他被困张家楼的时候我也担心我也害怕，说实话我他娘的当时在镜子里看见他的时候就急得想哭，咱们一起生生死死那么多次，身边没了那么多人，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和小哥还有潘子会死。可是我看见小哥在镜子里我束手无策。我不知道他要是真出不来我怎么跟你交代。我坚持了好几天不闭眼就是咱们这么情谊支持着。可是你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为了我和小哥做了更多。甚至不惜代价的把你三叔的产业差点全崩盘。好不容易把小哥活着弄出来，潘子就这么没了。”胖子压低了声音说着，他拳头攥的死死的。我看得出他是喝多了。旁边的企鹅型扎啤桶都摆了十二桶了。“小哥在这世界上混了那么久，认识了那么多人，我们对于他来说会不会是特殊的？他能不能就为了我们而停下来？”
　　我笑了。“在鲁王宫的时候小哥还要杀你，你不恨他不气他？”
　　胖子摇摇头“我看人比你透彻的多。小哥话少不是他装酷，他是个单纯的人，他比你这个天真无邪还要清澈无垢。很多话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毕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彼此拉扯着走了这么久，他就真能当我们陌路人？我知道你想他，你觉得自己欠他，可他就是不回来，他就想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抗下了好让别人都逍遥。你说，他不单纯吗？他娘的善良的都像菩萨”胖子眼圈微微发红。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之前在北京我们也有喝酒聊天，也没见他这么感性的拿闷油瓶说事，但他今天说了，还说的那么到位，说的让我又一次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