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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鲁家小三 ...

  •   鲁小三很是惊讶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的冒出一种想安抚他的感觉。

      我定定神整理好语言,开始了我的攻心计“三儿,你不能去找他们,他一个人反而更好一些。”我说第一句的时候还有些觉得自己挺有阴谋家的味道,可说下一句的时候就由衷的觉得真就是这么回事,山寨货指不定拿什么威胁鲁家老大才让他出山的呢。小三不在起码鲁家老大少一分忌惮。

      结果我说完了鲁小三就木呆呆的望着我半天,然后终于状起胆子声音都颤抖了看着我说:“你,你,我,我一直觉得,觉得吴哥你是个好人,你不该这么挑拨我啊!吴哥你是故意这么说好让我让死心不去救他们吗?你不去我不难为你,我自己能行。救不出大哥,我起码能陪他死在一处!”他说带最后都带着哭腔了,起身就要走,我心说我的话里有那层意思吗?我说什么了他就这么激动!

      我赶紧把他拉了回来“哎你站住!不是我不救你哥!”

      “那你干嘛不让我去找他?”

      “坐下,身上有伤别乱动.”我把我们进山之后瞎子和姽姐的话以及彼此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给他讲了一遍,他听的目瞪口呆。

      缓了好半天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
      哪样啊?怪不得什么?我奇怪了,你早有发现干嘛不警惕点。

      “怪不得我看姽姐的脸不自然又找不到破绽,原来她不是带了面具,而是穿着整幅人皮衣。张广宁的面具很精细,但和身体不是连在一起的,所以看得出她带了面具,但怎么都没想到她才是真的姽姐。”

      我脑补了一下整幅人皮被剥下来制作成衣服飞情形,不禁一阵恶寒反胃。就问他“人皮衣是什么?”
      小三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给我讲了人皮衣,简单的说就是一件人形的衣服,从头到脚都做的十分精细,下面有个缝隙能让人钻进去,然后整件衣服紧吸在皮肤上没有一丝破绽,要检查出是不是穿着人皮衣那就得把这人裤子扒下来,在臀裂上摸。但估计哪个女人都不会同意别人用这种方式检查自己。我对这种东西又敬又怕,这种工艺很难,可是一旦做出一件来就够扰乱社会治安的了。

      “这个,我不知道。但要是说管家串通表妹演这么一出拨乱反正李代桃僵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时候的打斗就不对了。再说了,我相信瞎子,他肯定认不错自己师姐!”我最后只能相信瞎子,或者说我是相信小花。

      “可是,那个瞎子哥和小花哥不本来就是姽姐的人吗?是了,他们要是姽姐的人就不会去帮张广宁演戏。既然他们三个都认了后来的人是真的姽姐,那应该没错。那么,和我大哥一起的又是谁?”鲁小三理清楚了这些之后果然如我所料的害怕起来。“我哥会不会有危险?那个女人会不会害他?”

      我轻拍他的背安抚他的紧张“要害也不用故意动手,这地方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都省了灭口的麻烦了。总之你先保全自己吧。”

      鲁小三原本清秀的脸立马颓废下来,缩在地上好像要哭了似的,还一个劲念叨什么“都怪我非要跟来,给大哥添麻烦,要不刚才他自己肯定能跑出来的。”

      我深深叹了口气。这种话,我比你深有体会。“你大哥对你真不错。你们感情一定很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肯定很有意思。”我突然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小三愿意陪他死在一块。

      “嗯,我是师傅捡回来的,其实小时候大哥总欺负我,说我野孩子外来种。大人劝我说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他很坦荡的坐下来把双肘搭载双膝上,跟我讲他和鲁老大的故事。他说“我当书童陪在大哥身边5年,他总是欺负我。他不爱吃的东西都塞我嘴里,他懒得背书就逼着我一起背。他被师傅罚跪要我站在旁边陪着不许走。但是有一次我被二哥骗到树上两个时辰下不来,大哥知道了跑来把我救下去的,他骂我缺心眼害怕都不知道哭,他说我要是哭了他肯定能听见一定会第一时间跑来救我。我当时还觉得他那模样特像个英雄来着。”他说这些的时候好像很甜蜜,整个人都那么温和,微笑着,可他指甲长长的嵌在掌心里,更是遮盖不住那眼角要溢出来的泪。

      “有次我把师父养金头蚂蚁弄丢了,金头蚂蚁个子大,是师父破玲珑锁一类的东西必备工具,师父要知道是我弄丢的肯定打死我,大哥二哥替我顶罪说是拿金头斗蛐蛐去了,结果被师傅打了板子,两个人都一声不吭的忍着直到被打晕过去,他们谁都不让,我哭的厉害,大哥还把我推了老远说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年大哥12岁,二哥9岁,我才6岁半。那以后他们好久不理我,说我像女孩。一晃就过了两年,师傅教我们破古墓机关要带我们下斗,大哥不让带我去说我累赘。他们回来后师兄想自己折回去练习,我就偷偷跟着,眼看着他和守墓兽厮杀着掉进水里好久没上来。我吓得站在岸边哭喊着,我怕水,更怕大哥会死,抱了个木板就跳下去了,潜下去看不见他上来继续喊,然后再下去。后来哭的没力气了呛了几口水腿脚冻的抽筋也游不回去了的时候,他终于缓缓浮了上来,身上都是口子,上来第一句就说:“我听见你哭了,我就说过,你哭了我就会知道,我会来救你。

      我不想打断他,总想多听听他的故事。他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鲁家传人16岁的时候要进行考验,大哥14岁那年就跟师父提出考验的要求,七天能走出鲁家的迷宫就算过关,他一个人进去的,连破十二把机关锁,但因为性情浮躁在过木人阵的时候受了伤,结果10天才出来。我记得我当时在外面等的要疯了,师父笑着说叫我沉住气,我还骂师父没人性来着,结果被二哥好顿揍。”他叹口气,继续说“等大哥出来的时候拖着一身脏兮兮的绷带,还洋洋得意的骂我没出息,对他没信心,那以后我就绝对相信他的实力,他做多危险的事我都相信他一定能安全回来”

      我点点头对他说“嗯,你要相信他,这次也一样”

      这次大哥本来叫我乖乖在家等他回来,他太久不下地了我担心他就非要跟来!”他又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能哭,大哥会分心的,他还得逃命呢。”

      他的命,其实早就握在你手里了吧,你等着他,他才知道有个地方一定要回去,这种超越了自己生命的感情,究竟该用什么语言去诠释。我没说话,心里泛酸,也分不清想起了什么,只是眼前不停的出现一个刚毅的背影,他一次又一次挡在我身前,他在我来不及反应时推开我,他身上的伤有多少是为了我才受的。你哭了他就知道你在害怕,他会来救你。那一句话一个承诺换了他一条命啊,究竟是谁救了谁。

      这种话,我也说过,所以我来找你了。

      “其实,我理解,非常理解。我也能想象的出他身上的伤有多深。甚至不用想象我就能知道。不是嫌你累赘,而是怕那一次护不住你,怕伤了的是你...”我脑子里都是闷油瓶把我从雪堆里挖出来时的样子,他扔下我却无法放任我不管,他说有一定要去的理由可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跳了下来。他伤了的手已经痊愈了吗?他这一年多在想什么?他会明白我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又无法释怀的心情吗...其实,我也害怕身边的人受伤,有时也宁愿伤的是自己。有时晚上做梦眼前都是胖子那被密陀罗扯出来的肠子和他卡在山下用刀刻在肚子上的地图,梦里总是潘子的歌声回荡着像一首催魂的曲,梦里三叔那苍老颓废的摸样,梦里闷油瓶的淡然的一句再见。别再有人死了,别再有人受伤了,让这个故事结束吧,我不要任何谜底,我就想所有人都好好的。

      正被这些横冲直撞的悲伤画面闹的脑子发晕,突然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猛的揪住似的一阵剧痛,就好像浑身的血液突然被抽空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在头顶。就那么一瞬间背后冷汗都出来,怎么回事?我没心脏病啊!给自己顺顺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心说出了这斗我得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有冠心病心绞痛了。

      小三看我异样就叫我休息一下他守着,他要帮我把头上后背的烧伤处理一下我也没力气反对就任由他摆布,刚才疼那么一下浑身的力气都没了昏昏沉沉的就那么睡了过去。

      我也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感觉没什么事了。小三把我身上的伤包扎的很仔细,他说还好我睡着了他动的手,要不一定很疼。我没笑他心软,脑子一片清明叫他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胖子。

      他摇头死活不同意,说碰到机关暗室能帮我,这小子身手应该比我好,至少他懂机关,我没再矫情下去一起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做事情不要太拖拉,要占尽先机。身上的伤不怎么疼了,看来小三给我用的止疼药膏效果很好。

      “走吧。”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留给胖子的路标。然后拿出个同样的红色灯泡挂在鲁小三腰上。我回忆了一下我被傻大个追出来的洞口的方向和胖子他们躲避傻大个时站的那条路,决定了往右走,他们这么久没有追来看来是走另一条路了,说不定正在什么地方睡大觉挤兑我呢。傻大个也许还堵在那没有动,我决定和鲁小三一起绕过禁婆的地盘,看看前面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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