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末世之战》丹青姽婳

27、下水

　　“你说这枪在水里能不能用？栓个绳子就能当鱼枪啊！” 胖子一看这枪有了用武之地立马就想试试威力，就想下水打个鱼上来。

　　“要不等碰上水怪的时候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你说这什么伏魔咒还是除魔咒的到底管不管用？”我想起这无厘头的钉子就心里不安。

　　“按我说你们老吴家就没一个靠谱的，你个下斗就掉坑开棺必起尸的我就不多评价了，你那三叔就是一老王八蛋，所以我的推论是你二叔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至于是个BOOS还是个祸害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们家总得有个人给你和你三叔收拾烂摊子的吧？那你二叔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胖子分析的很对，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思维。“我二叔的脑子和学识只比三叔强不比他差，我就是奇怪他怎么会相信钉子上画个画就能镇尸这种事，他不像唯心主义啊！”

　　“小三爷，准备好下水了。”这时鲁小三拉拉绳子叫了我一声。

　　“好，胖子，出发！”我和胖子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我们的旅程，终于，又开始了。

　　我们两组六个人最后下了水，打着手电跟着前面的大部队一路往下，跳下去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冷气沁透了骨头，肌肉都要冻结了，拼命几次深呼吸缓解了一下才继续下潜，水压越来越大了，这种压力我已经在巴乃体会过一次，并不陌生，唯一让我不安的是水温，冰的刺骨，这么冷的水里恐怕鱼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水怪了。我越游越想打冷战哆嗦，绳子两端的人都在我前面拽着我，所以我一时也不怕掉队。前面的影子在一个个手电光的照应下虚虚实实的，但也不会到看不见的地步，毕竟这天池水很清澈，透光度很好。不知道游了多久，我在水下总觉得压抑恐惧，这是正常人在水下都会有的心里，感觉时间很漫长。我甚至怀疑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偷渡出国了，说不定我们已经到了朝鲜境内了。我心说幸亏今天雾大，两边的边防哨所没有发现我们，否则就我们这装备可能没下水就被扫射成筛子了。我透过潜水镜看着越来越黑，越来越深的水，心说姽姐究竟怎么探到这个地方的。

　　终于两个人带着我钻进了一个岩洞。我心里一直呐喊着快点上岸吧老子真要抽了！洞里只有一条路，我心里有些乱，一路上没有辨别方向只是一直跟着前面的人。突然腰上一股力量把我扯出了水。“这是哪？”

　　“出国了，检查一下氧气瓶，这里是地下河冲刷形成的一个小岩洞，还要再走一段。”姽姐也颤颤巍巍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有些吃不消的。我借着手电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大的空间，完全是封闭的，出入口也就是脚下的地下河。一群人休息了一下，无非就是泡在水里呼吸了一会，把用光的氧气瓶丢掉，换上新的，口渴的也就地取材直接喝了几口地下水，然后就嚷嚷着牙都要冻掉了。我虽然很冷又不敢从水里出来，就怕出去之后一缓解就没力气再下水。换好氧气我们又潜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又从另一个岩洞探出头来，一路上很多岔路口，深浅不一，越往下水就越暖和，我慢慢的肌肉也放松多了，每到转弯的地方前面的都会减慢速度就这么一直换了三次氧气瓶，我们才算真正的上岸。

　　“到了！别开灯，我先换衣服”姽姐一出了水就开始脱潜水服，一个个爬出水的都稀里哗啦的忙活脱衣服，也没人去开灯，队伍里毕竟有两个女人，反正没有亮也都不避讳，就这么把衣服换了。

　　“快，生火”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点燃了固体燃料弄了个小篝火，一群人都哆哆嗦嗦的围过去跟小学生似的跳起了僵尸舞。

　　“老板，我，我要死了。”王盟跳着踢踏舞就扑了过来，抱着我就开始蹭，胖子见我们取暖方法貌似不错就拉着鲁小三背靠背，瞎子跟上了发条的精神病似的围着一群人不停的转，又笑又说“冷啊冷啊，花儿，我冻死啦。”终于被小花一把抓过来搂住得以告终。我偷偷看了眼姽姐和张广宁，张广宁脸色铁青冻得直哭，姽姐抱着她两人相互搓着背。这时候谁也不顾及什么面子了，都抱作一团的又蹦又跳，一直跳了十多分钟才算缓过来。

　　“文堂，清点人数装备。”姽姐吩咐了一句，管家就立马去实施。我看了看这个地方，是个很大的岩洞，不是完全封死的，整个洞的形状可以用三扁四不圆千疮百孔来形容。

　　“氧气瓶不多了，还剩下不到二十个，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人出去补给。这一路挺太平，人一个不少。”管家又叫每个人兑了日期时间，把剩余的氧气瓶留在原地，就熄了火吩咐继续出发。
　　“往哪里走？”我看着这个四通八达的岩洞就叹气，洞顶一条条像钟乳石的尖锥冲下对着我们的头，甚至有的从地面连到洞顶，更像是支撑的柱子，我明确这里是大自然的杰作绝非人工开凿，所以这种天然的迷宫更是没有什么规律，想记路很困难。

　　“说不定出来的时候要原路返回，直接用绳子吧。”小花一个建议何路就开始找绳子，就见何路从包里拿出了一团毛线。我们跟在姽姐七扭八拐的往深处走，何路就一路放毛线，我们走的很慢，要小心避开地上吐出来和悬在头顶的石刺。我并没有完全相信这团毛线，如果半路有人先退出来并且收走了这些线那后面的人就会迷失在这里。我觉得和我想法一样的还有胖子，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瓜子悠哉的磕着，瓜子皮扔了一路，安静的岩洞除了脚步声就只剩下胖子嗑瓜子的声音。胖子用这种方法留下的记号想故意破坏也要费很大力气，毕竟一点点的去捡起瓜子皮再丢到别的地方不是很轻松的事，当然我也想到会有人干脆撒一地瓜子皮把胖子的记号淹没，可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无聊同样带着包瓜子下斗。一行人带着大量的装备磕磕绊绊走了近半个钟头姽姐就停了下来。
　　“刚出了迷宫就钻地缝？”胖子在前面看着墙上一人宽的裂缝直郁闷，估计又在想早知今日早该减肥。我看着这种裂缝心情却好多了，上次我们也走过这种缝隙，出去之后就是壮观的火山口，那这条缝隙又是通向哪里呢？
　　“胖子，为了找到这个地方氧气瓶我都用了半火车皮。要是真找不到你们朝思暮想的人也别再埋怨我了”姽姐很认真的看着胖子和我，我心说胖子朝思暮想的人？这形容词怎么听着这么不是滋味呢！
　　“知道您老人家仁至义尽，胖子我也感激不尽。能不能把小哥挖出来全凭他造化，不过咱先想想眼前的，这条路你走过没有啊？我真怀疑胖爷我真身材够呛”
　　姽姐笑着白了胖子一眼“你要是进不去我也不用费劲把你带来了”
　　“我们在前面开路吧，这条路应该还算太平，你先养养精神”袁野看了眼纪林，后者会意，二人就走到了最前面进了石缝开路，姽姐和管家紧跟其后，然后一群人张牙舞爪七手八脚的或抬或扛的把各种大包小包捆在身上跟了进去，就连我和小花两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也没能幸免，唯一轻装上阵的只有胖子，他在我身后，走到十分狭窄的地方我还得提醒他提臀收腹。
　　“哎？不行，卡住了。靠，瞎子你别踹我！”胖子一路磕磕绊绊卡住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是我在前面拉瞎子在后面踹。“这比西沙海底墓那个会动的墓墙还要命啊！起码人家的墙平整点，这石头铬的老子骨头都要断了才挤过来，这路谁修的这么恶心。”
　　“这明显是天然的好不？你就省省力气吧！”我一路给胖子扛着背包也不轻松，恨不得立马回北京给胖子做个抽脂手术。
　　我没好气的数落胖子，冷不丁的就撞在了前面人的背上。“怎么了？”
　　“姽姐，你们之前来的时候，这里有什么活的生物吗？”袁野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好像带着点疑惑，我心说不好，难道遇到什么东西了？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粽子，不会又是蚰蜒吧？
　　“没有，你看见什么了？”姽姐很肯定的回答了袁野，后者半天没出声，把我们急的够呛。胖子更是急，他是说什么也不肯走回头路的。
　　“这个，螃蟹是海洋生物吧？”就听纪林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是啊！怎么了？有螃蟹？”小花声音刚落，就见头顶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小花从我们头上贴着墙壁就蹿了过去。他这一下子我以为是僵尸会飞，吓得直想骂娘。
　　“这，不叫螃蟹吧？好像是...我操，快跑！”小花站在高处惊呼一声，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前面大批鬼脸蟹从地上墙上涌过来，小心躲着。”
　　“前面出去不远了，继续往前！”姽姐临危不乱的做了指挥，也几步蹿到了上面，瞬间几个功夫好负重少的都上去了，下面的人一看没辙，干脆大步跑起来，反正螃蟹的本事也就是用钳子夹人，你躲快点就是了。实在躲不过干脆一脚踩死，总不会一个大活人被一群螃蟹分尸了。我跟着前面的人一路猛跑，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低头一看我靠，螃蟹大军！黑压压一片螃蟹张牙舞爪横中直撞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我就纳闷了，山里哪来的螃蟹！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只螃蟹背上都长着一张狰狞的人脸，笑的十分诡异，蟹腿四大四小，交错，怎么看都比正常的螃蟹恐怖。我都不知道踩碎了多少螃蟹，甚至头顶上都有螃蟹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偶尔有几只夹在裤子上我也顾不得管。猛地就发现前面的路又窄了几分，上面的人蹿来蹿去的打下来不少螃蟹，可对于下面的人来说9000只和10000只根本没什么区别。
　　“胖子，收腹！”我忍着螃蟹夹在大腿上的剧痛去提醒胖子，我一侧身从就冲了过去，就听身后胖子哇呀一声一个白鹤亮翅就腾空而起，妈的，小看你了！竟然借着墙壁两只肥腿一撑就蹿上去了，我正感叹狗急跳墙这成语呢，胖子又哇呀一声掉下来差点把我砸死！
　　“我靠！螃蟹快他娘的夹着胖爷鸟了！”
　　“前面螃蟹更多！出去马上点火围起来！”袁野拿着手电当榔头把墙上的螃蟹一个个敲下来，上面的人速度明显比下面的要快。他们已经到了边缘。我和胖子一使劲也冲了过去，一群人开始点火把我们围在中间。
　　“花儿爷衣服上装饰品挺美的嘛！”瞎子还有闲情调戏被螃蟹夹在衣服上的小花，袁野纪林姽姐和张文堂身上干干净净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尤其是倒霉王盟，螃蟹都夹在屁股上了，哭哭咧咧的让我拯救他。
　　“第一站安营的时候你留下，别跟着了，越往前面越危险”我实在不想王盟跟着走下去了，虽然这一年我总是带着他走南闯北他也在历练中成长了很多，但毕竟不是专业土夫子，甚至连个身体素质好脑子灵活的正常人都算不上。
　　“不行啊！二爷说了叫我接应你啊！”
　　“接应留在外面就行！不用跟着了，你死了我可不负责把你弄出去！每年也别指望我给你烧纸钱！”我一句狠话过去王盟就蔫了，说服从老板安排。
　　“这还有完没完！螃蟹集体大迁徙？该不是地震前兆吧？”张广宁扯着裤子上的螃蟹直跺脚，我看着好笑，往四周一张望我就傻眼了，之间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另一个天然岩洞，和之前的差不多，像迷宫一样，铺天盖地的螃蟹大军一时望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是往哪去。偶尔有螃蟹撞到我们的篝火就会立马绕道，有几只冲进来的都被胖子和瞎子扔火里烤熟了，几个人嚷嚷着想吃几只。
　　“哎，倒斗还能吃大闸蟹，我的老天。”我一时无力的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突然鲁小三拿着一只烤好的螃蟹递过来，“吴哥，吃点吧，高蛋白呢，吃完了还得继续跑...”鲁小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像，最后跟蚊子似的把最后几个字说完，在火光的映衬下我发现这娃子的脸眉清目秀的还挺好看，就是脸有点红，跑一段路就累成这样？不会比我还菜吧？
　　一群人干脆都坐下吃螃蟹，不吃白不吃。我看着螃蟹背上的人脸就不敢下手，不禁有点打怵。
　　“是关公蟹，海里很多，都是正常的螃蟹，吴哥你放心吃吧”我接过鲁小三的螃蟹，心说都熟了你还能咬我不成。就算有病毒也他娘的烤死了。我也坐下来喝胖子他们一起吃螃蟹，冲进火堆的螃蟹越来越多，我们吃的也快，一会就啃出了小山一样的螃蟹壳。
　　“这些螃蟹是干嘛去？不会一会儿还回来吧？”鲁家老大问了这么一句，一群人就都默不作声了，心中各种猜测。
　　“他们回来咱再吃一顿就是了”姽姐潇洒的把手里螃蟹壳一丢，拍拍手站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没遇到螃蟹，过了这个岩洞，应该就快到了。”
　　“什么叫应该就快到了？听你的话好像不是十分确定啊”霍老大挑衅一样看着姽姐。
　　“嗯，我没往深处走，路我也不熟，但这大山山腹里就这么一个云顶天宫，只要有人工的痕迹就肯定是和天宫有关，沿着路走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心说你还真是想的开啊，什么叫沿着路走就是了！你当你神仙啊！什么都摆得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路只管走！胖爷我吃饱喝足了，姽姐，前面带路吧！”胖子瞪了霍老大一眼。
　　一行无话，这次何路又拿出毛线，胖子没再嗑瓜子，好笑的是王盟和鲁小三两个家伙走一路啃了一路螃蟹，扔下一路碎螃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