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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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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空腹会使脑子思路清晰,但那是没有饿的头晕眼花低血糖的前提下。又刨根问底了一会,终于弄明白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原来小花答应黑眼镜的不是什么求爱,而是答应收留他在自己麾下做事。弄明白这事时我很客气的问候了胖子全家,要不是他神神秘秘的误导我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现在在小花他们心里指不定认为我是多龌龊的人呢。
黑眼镜是独行侠,身手好年纪又不老,愿意给小花做事一是觉得现在十斗九空,值得他一去的斗又都是独自完成不了的,与其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夹喇嘛不如找个长期饭票来的稳妥。二是觉得和小花对脾气,两个人都是做事花俏的人,幽默诙谐中狂野不失做事大气之风。
黑眼镜是很有眼光的,从他看中小花而不是我这点就看的出来,毕竟从接手三叔生意以来我就没见谁主动来投奔我的。
关于姽姐的行动她不愿意多说,只是叫我愿意来就主动跟着,不愿意那就拿根绳子叫我把自己绑着。从她说话的口吻就听得出我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完全在她强势的掌控之中。
胖子说我要查快件的事根本无足轻重,相比起来还是闷油瓶更重要,所以我就答应他们一道去请援兵。
回了宾馆就开始打电话嘱咐王盟看好铺子,各个堂口跑的要勤快点,有什么不安分的就直接找二叔,但是又不能告诉二叔我在哪里忙些什么。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我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电话就又响了,是二叔打来的。
“喂、二叔?怎么想起我来了,堂口有事?”
“有事也指望不上你,秀秀生日过了好几天了,你朋友想见的也见了,是不是该收收心了!‘二叔语气虽然平淡,但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在里面,就算是隔着电话看不见他本人我光听见他声音就止不住的紧张。而且从他来电话的时机和说的话中我听出来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乎是知道我一定会有所动作,特意出言警告。
等等,警告?那么就是说他并不确定我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猜测我会去做一些事情而已。但是我之前的种种劣迹证明我做的出格的事无外乎是下地倒斗受伤还有追查三叔和闷油瓶。那二叔防范于未然的无外乎也就是这几种。简单的说,他猜中我要下地!
“小邪,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你做事太欠考虑了。给你两天时间,回杭州来。”我脑子嗡的一声,两天时间?为什么还要给我定个期限,这明显意味着二叔想控制住我的活动,如果我不听话,两天之后是什么?围剿?堵截?二叔是个看事情恨透的人,既然他不想我参合的事情那一定是非常混的水,非常严重的事,二叔的话变相证明了有些不简单的事即将发生。而且他多少了解一些内幕的,我的一切都没有逃出他的监视掌控。
“二叔,我知道。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虽然我身边的几个朋友恶行累累算不上好人,但他们对我也不坏。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还有,谢谢您这么关心我,我还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家里麻烦你多照顾。”我很隐晦又坚决的告诉了二叔我的决心,我说完这些就等着二叔的判决了。
“唉,翅膀硬了管不住了,保持联系。”二叔一声轻叹我顿时觉得鼻子发酸,好像我真的是多么不孝多么忤逆,害的家里老人为了我操碎了心似的,但也的确如此吧,二叔和三叔在我身上没少花心思,也没少为了保护我而付出。他们渐渐的老了,我总是要成长的。他的一句保持联系就算是妥协了,也是告诉了我遇事冷静处理要先自保,随时准备着撤退,因为我还有我的后盾--家人。
和二叔的几句话说的我心里又酸又暖百味交杂。透过窗子映射的晚霞,看着海天一色的红,嘴里竟然泛起了苦涩,这红,就像是血染的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要勉强自己,要给自己设定好目标。在闷油瓶钻进天宫之后我曾一度为自己的人生迷茫,现在,也许就是找到出路的唯一机会。我得去天宫把他挖出来,那天宫里不仅困着他,同样也压着我。让我的人生也变得毫无意义。铛铛几声叩门声把我从汹涌澎湃的神游中来了回来,回头只见敲门的人已经毫无避讳的进了屋子。
“小三爷,姽姐叫你过去商量明天的事。”黑眼镜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右手托着左肘,左手搔着头,浅浅的笑映在晚霞的余晖中还真有几分姿色,小花若真又这个人的协助,事业上也一定会蒸蒸日上吧。我点点头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就跟着他去了姽姐的房间。当我一进屋子就发现这些人总是能给我惊喜,姽姐和小花正埋在一大堆古籍中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小花愁的直揪头发。“这是什么情况?找什么呢啊?”
我还挺奇怪这酒店里哪来的这么多古籍,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让开”。我紧忙回身让路,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抱着一摞子书进来了,他说话的冷并没有让我生气,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亲切。我上下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这个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一脸正气与严肃。他把书放在姽姐面前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像是俄罗斯工艺品。
“找到了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试试,只要这人不是太迟钝就应该会奏效。”他把之前给姽姐的书翻开到某一个夹着书签的页码,又把手里的盒子打开放在姽姐面前,当盒子打开的一刹那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盒子里的,竟然是让我闻风丧胆的六角铜铃。“你们要干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铃铛。”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紧张害怕起来,这个铃铛伴随着太多生命的逝去,让我不得不怕。
“这个铃铛和你之前见过的功效不一样,你不用怕,你体内的魂器必须经过引导才能起到作用,而引导你使用魂器的方法,就是这个铃铛。”西装男不紧不慢的对我做着解释,他说的轻松可我听着就发抖。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阴谋!这绝对都是阴谋!他知道我以前见过这种铃铛,他或者说他们一定知道我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更清楚我和闷油瓶之间的关系,他们要进天宫而我手里有鬼玺。不,这太危险了,他们进去肯定会对闷油瓶造成威胁。并且他们知道我见过的铃铛的功效以及和她手里那只的区别,他还要对我使用这种鬼东西,果然深不可测。就在我跑出不到五步的时候,一个曾经有过一次的熟悉痛感再次出现,一个重物打在我腿弯处我一个吃疼就扑着摔了出去撞的膝盖几乎不能动,靠!当初在西沙海斗闷油瓶也是这么打老子的!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完就后脖领子就被人揪住拉了起来。“小三爷你就从了他吧。”“你才从了他!你全家都从了他!”我愤愤的骂着黑眼镜,却被他连拉带拽的拖回到屋子里,就听小花似笑非笑的说“我就说这孩子脑子有病天马行空吧,莫名其妙的就跑。”姽姐对着西装男无奈的摇摇头,又看向我。
“这是我的管家,叫张文堂,你们叫他管家就好,关于你朋友张起灵的事都是他帮我调查的,还有你们之前去过的古墓也是用这个铃铛从胖子嘴里套出来的。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我的目的必须查清楚一些事情,偏偏这些与你们有关而已,更不巧的事,你又被魂器选中,必须参与到我的计划当中。”
“你们查张起灵干什么?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为了弄清楚身世几乎耗尽了一生,你们倒是比他这个当事人更了解他似的。你要对他做什么!”我被黑眼镜扭着胳膊单膝跪着,强硬的昂着头。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么有骨气的时候。
“我要的是天宫里的东西,偏偏他死守着那地方,你说我要不要查他?而天宫的钥匙在你手里,你说我是不是要控制住你?胖子是知晓一切经历又是身手头脑都一流并且有大运气之人,你说我要不要利用他?”
她这一通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换成是谁都会像她这么做的。她见我不说话,就继续了她要说的。“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对我没有价值。但如果他是我计划的绊脚石,那他的后果你可想而知。”
我心里冷的像掉进冰窟窿,果然,你个倒霉的闷油瓶还是逃不出我的拖累!
“你说话的语气不能变换一下吗?你这哪里像求人,简直就是恐吓。”我不明所以的望向说话的管家,他挥手让黑眼镜放开我。“小姽平时任性惯了,你别介意。其实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帮助我们而已,虽然手段有些恶劣,但绝对没有恶意,而且还能顺便救你朋友于水火之中,怎么样?要不要合作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个毛!还是姽姐那句话,我愿意就乖乖跟着走,不愿意就绑着!我哪有什么发言权!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我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