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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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我的眼前忘情的亲吻着，展示着她们不为人知的故事里的冰山一角。我只是看着她们，心里巨大的颤动着。
成哥站在了她们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大白的肩膀。
“咳，麻烦私事出去处理。”
“恩，知道，知道。”大白脸红红的拉着微笑着的李妮儿出去了，透过巨大透明的窗玻璃，可以看到水畔石凳上，李妮儿坐在大白的身上，两个人像是两只相互缠绵的蜗牛，彼此缠卷着对方。逆光的方向下，只留下她们身体纠缠着的剪影，美好而且缠绵。
“怎么？这么深情的看着，羡慕嫉妒恨了？”夏暮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带着点戏谑与嘲讽。
“怎么可能，”我怕她发现我内心的阴暗，只能打着哈哈。“你不觉得她们特幸福么。”
“恩，是挺好的。”夏暮撑着下巴，点了点头。“你想不想试试？”夏暮突然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
“啊？”我有点儿困惑的望着她。
“我，说，你，想不想，试试。”夏暮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听懂这句了，我就是想知道试试什么？”我向夏暮解释了一下我的困惑。
“就像这样……”夏暮的脸在我的眼前慢慢的放大，我好像有点儿知道了什么。
“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嫉妒的疲惫却不能入睡，只能够日日夜夜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夏暮一脸扫兴的抽身拉开了距离，我也赶忙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来。
“喂，妈。”是我妈的电话嘛。
“小凡啊，你的录取通知来了，确定是S大了，这可怎么办啊，你……”我妈还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只是听到了S大这个词。
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模模糊糊的，我只能感到我的意识我的力气我所有所有的激情都如抽丝一般的被一点一点的抽走了。
我只想留在北京，可是我离这唯一的一志愿差了2分。我只报了一个外省市，二志愿的第一个，明明是有些过高的，却偏偏被接住了。所谓的造化，所谓的命运，是否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捉弄着世间平凡的人们？
“小凡啊，小凡？你还在听吗？”耳朵里充斥着的是我妈焦急的呼唤声。我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妈……”我带着哭腔叫着我妈，我真的很难受，我一点一点也不想去。“妈，我不想去……”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很长的叹息。
“不行，就复读吧。”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复读，我不想再重复一次这痛苦的一年。“妈……我不想复读……”
我听到电话的那头，我妈也在吸着鼻子，我知道，她也在同我一样的哭泣着。这样的选择，真的太痛苦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响，那么的苍白。我蹲在哪个角落里，手上紧紧地攥着新换的手机，无力的哭着。我只是很难过，很不知所措，我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这样的渺小，渺小到这崩塌的世界的一隅瞬间就砸到了我的身上，把我整个的压垮。
一双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夏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直到我的抽噎慢慢的静了下来、缓了下来，才把我扶了起来，拖到了外边的桌子上坐好，又从吧台上拿了几扎啤酒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望着这些冒着白沫的橙色液体，我的难受再一次的翻涌了出来，在我的胃里叫嚣着翻滚着，折磨着我的胸腔。我已经无法抑制这一种痛苦的感觉。我伸手拿起了一扎啤酒就往嘴里送着，拼了命似的吞咽，黄色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我也不去管，只是一味的想要拼命地喝着。所有压抑着的感觉喷涌而出。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喝下一扎之后，我又拿起了另一扎继续往嘴里送着。
夏暮也在边上拿起了一扎，安静的陪我喝着。觉得不够的时候，起身去吧台拿。
等到我喝到第4扎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只是感觉那些被拼命压制在心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出来了。我的眼睛热热的，有无尽的热液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源源不断。我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出来。
“我，一点也不想去S省……”我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脸上已经花的不成样子。
“我，我，只想，留在这里……我爸妈都在这儿……我不想……不想……离开他们……我不想去……那里……我一点儿……都不……想……想……去……”我颠三倒四的说着话，翻来覆去的只有那几句。
“喝……喝……”我一仰脖，又接着喝酒。
“砰！”一扎喝完了，我把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趴在那里，觉得还有什么好像被我遗忘了，另一种悲伤。
对了，是我姐和大白的事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坎坷，我想不明白，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头越是痛。我抱着疼痛的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
“为什么……为什么……”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她们……很像……只是好感……为什么这么难受……我只是……只是……只是……”我要找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觉得我好像要找什么，我只是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到底是要干什么来的？
我的脑子，我只是觉得一片混乱，我觉得热，很热，挥之不去的热浪在我的体内翻滚着，焦灼着，我想要哭泣，想要大声的尖叫，想要躺在冰里。越来越热，像是有锅在煎熬着我的身体，翻滚，我需要翻滚来缓解此刻的疼痛与煎熬。
我的身体就像被捆绑住了一样，无法动弹，无法行动，它只是僵在那里，忍受着这难以忍受的苦痛。
突然，一阵冰凉附上，我的身体感到一丝的抚慰。有一阵的冰凉在我被热流卷席着的身体上游走，缓解着我的苦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