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ro][红A中心/枪弓枪双弓]节操君，你的书掉了》一碗花生喵

7、7.轮回四

　　7.

　　【轮回四】
　　泥煤啊！！！！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接收那么多库丘林的现界记录！！！
　　由于太多的画面涌入，Emiya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胸腔都要被挤碎了，浑身的力气被抽干，腹内翻江倒海仿佛要将一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吐出去。无力的身体干呕着，仅能依靠抓住旁边的栏杆才不至于倒下。
　　内心仿佛有神兽狂奔狼烟四起。
　　我x，Emiya很想大声咆哮，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录！虽然很多片段根本毫无关联，但是全部都是和他有关的画面，各种各样的、战斗的、调侃的、竟然还有接吻的！！！果然都是那个毫无节操可言的家伙能干出来的事情！他咬牙切齿地想，当然，很自觉地把自己曾经很配合而且主动亲吻过对方这种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用了很长的时间Emiya才平静下来，将脑内那些杂乱无章的画面和记忆分门别类，这种硬生生接受他人记忆的感觉太糟糕了。
　　呼……
　　长长地缓了口气，Emiya缓缓地抬起头来才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一样。
　　不是英灵座，而是人类的世界。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朱红的大桥上，远处高楼林立，周围人来人往，似乎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
　　这是……
　　即使磨灭了千万遍的记忆，仍然无法忘记的地方，生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冬木市。
　　怎么回事？
　　Emiya皱着眉头思考，看起来不像是守护者的任务，也不是圣杯战争，那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来到冬木？正胡思乱想着，身后有人拍了他的肩。
　　“Emiya，你不是去出差吗？为什么在这里？”
　　声音熟悉得过分，Emiya下意识地想要投影出双刀，可惜手中空空如也。转过身，他看见了一个身穿花衬衫，单手拎着两个超市购物袋，笑的灿烂的蓝发青年。
　　Lancer，库丘林。但不是英灵。
　　Emiya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喂，傻了？”库丘林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他，“既然不出差就给老子回家做饭。”
　　无意识地接过袋子，Emiya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并不是黑红的概念武装，而是普通的黑衬衫黑西裤。
　　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沉默地跟在库丘林身后，沿着夕阳下寂寥的青石路慢慢地走着。
　　“你今天很不对劲啊，”库丘林嘟囔着，“竟然没开嘲讽技能？”忽地转过身凑到Emiya近前，低声道：“难道是因为早上被我咬到了舌头？”
　　“滚！”Emiya手中的购物袋抡了起来，库丘林大笑着跑开。
　　很久不曾感觉到疲惫的身体此刻明显体会到累的感觉，这不是他的身体，虽然也叫Emiya，但很显然他的灵魂进入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身体里。而对方，显然也不是记忆中称为库兰猛犬的男人，只是容貌一样罢了。
　　Emiya不认为阿赖耶会主动放弃合约让自己重入轮回，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重新开始这种事情不属于英灵Emiya。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无论有多少条平行世界线，英灵Emiya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真是乱得毫无逻辑。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Emiya看了一眼门牌：卫宫。
　　这是卫宫的家，但是不是他记忆中的地方。
　　库丘林轻车熟路地拿出钥匙打开门，看他还在盯着门牌发呆，皱了皱眉喊道：“Emiya，发呆不能解决晚饭。”
　　“闭嘴！”Emiya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太久没有融入人类的社会，习惯、态度似乎都需要修正。
　　于是在削完第十个土豆皮的时候，他找回了属于人类的心情，试着轻松去面对这一切。
　　“喂，Emiya，晚上只有土豆吗？不过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吧。”库丘林凑了上来，顺便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Emiya觉得自己的神经突然绷紧了，这个家伙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世界都这么一如既往地无节操。
　　“别在这里捣乱。”Emiya用手肘推开他，开始打鸡蛋。
　　库丘林看他的脸色，似乎打算逗弄一下，于是两只手搂住了Emiya的腰紧紧地贴在了他身后。
　　Emiya的脸色一僵，骂道：“别跟个发情的野狗似的，把手拿开。”
　　“老子想死你了，Emiya。”调情似的话语炸响在耳边，象Emiya见到的无数次的轮回记录一样，撩拨着某根名为理智的弦。“Emiya……”他先是顿了顿，然后继续在他耳边念经一样地说着：“Emiya，Emiya……”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轻笑着呢喃，胸腔的振动传递给Emiya，摧残着理智，有种很糟糕的感觉。
　　然后，库丘林被鸡蛋液糊了脸。
　　黏糊在一起的蛋清和蛋黄成功地转移了库丘林的注意力，但是下一秒，他把自己脸上的鸡蛋液抹在了Emiya的脸上。
　　“发什么神经！”
　　“嘿，这样才公平啊。”
　　Emiya抬起手挡住库丘林的动作，结果露在外面的胳膊也不能幸免。蛋液黏糊糊的感觉真是糟透了，Emiya很想一脚踹飞那个似乎是玩上瘾了的家伙。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可惜人类的身体灵活性不太好掌握，没有踹到对方又被抹了一把蛋液。
　　于是你来我往，两个人像傻瓜一样打起来了。不，确切地说是玩起来了。
　　库丘林一边笑着，一边躲开Emiya的攻击，结果无论何时都被幸运E眷顾的两人被沙发绊倒撞在了一起，然后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Emiya的手肘撞在茶几上，疼得他半天没缓过气来，库丘林也好不到哪里去，Emiya压在他身上，差点连肺部的空气都挤空了，脚踝似乎肿了，但是他全然不在意。
　　他一直在笑，抱着Emiya笑得像个疯子。
　　Emiya在疼痛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摔碎在地上的相框。照片里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笑的很自然，连Emiya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那个‘Emiya’和‘库丘林’看上去有一种平淡的幸福。照片一角的签名写着‘EmiyaSetanta’，恋人的关系，说实话，Emiya多少有些惊讶。
　　弄的浑身狼藉的两人不得不去冲个澡。
　　温热的水自头顶洒下，Emiya闭着眼睛仰头接受洗礼，然后他听见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赤裸的蓝发青年走了过来，浴室朦胧的柔光下，奇异的耳饰随着主人的行动有规律地晃动着，像盯着猎物一样的目光露骨地昭示着男人对他的‘兴趣’。其实Emiya一点也不惊讶，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个毫无节操可言的男人能忍到他冲完头发再进来已经是极限了。
　　“哼……”一声轻到飘渺的笑，Emiya对走过来的男人挑了挑眉：“已经忍不住了吗？”
　　库丘林走到花洒下方与他面对面站着，喷洒下来的温水瞬间打湿了头发，沿着刀削般的的面颊流淌下来。
　　“啊，这样舒服多了。”他笑着说。
　　Emiya决定离开。
　　库丘林伸出的手挡住了他的去路，顺便直接关掉了淋浴。心电感应似的，Emiya转过头去看他，湿漉漉的唇很自然地贴在了一起。
　　试探性的吻了一下，又一下，再一次亲吻在一起。
　　节操掉了一地。Emiya自我唾弃。
　　尽在咫尺，谁都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仿佛能看透灵魂一样地很有默契地盯着对方。
　　Emiya不知道对方能看见什么，反正他只看见了那满眼的兴奋。
　　来自不同时空的画面再一次涌入脑海，他们大概曾经有过很多次这种行为，即使是圣杯战争时期残酷的厮杀也无法阻止眼前这个男人对他产生偏离轨道的兴趣。
　　真是个肆意而为的人。
　　Emiya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曾经被红色魔□□穿过两次甚至更多次的身体想要忘记对方也不容易。还是有些微妙的感觉吧，在接受了那么多相识又相杀的记录之后，想忽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寂静的浴室内甚至产生了近乎空旷的回声，与以往交换魔力所产生的战栗不同，这是纯粹的人类身体的恋人之间的吻。彼此熟悉对方的气息，熟悉对方的行为，包括接吻时细小的动作代表的情绪都能轻易传达。
　　这具身体对这个男人有记忆，
　　这是Emiya不想承认却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果然，是恋人啊……
　　“瑟坦达……”唇边轻溢出来的近乎叹息的声音，让库丘林微微一愣，随即，自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回应，“嗯？”
　　然后库丘林笑了，库兰猛犬特有的笑容，太过灿烂，如阳光般炫目，瞬间驱散了Emiya心中的某些阴霾。
　　这种几千万分亿万分之一或者更渺茫的相逢，也足以证明在这个时空卫宫士郎是幸福的，尽管对英灵Emiya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体会到这份幸福的话，即使只有一时一刻，也能让身为英灵的自己更坚决地走下去吧。
　　Emiya伸出手揽住了对方的头，继续这个吻。

　　然后，他们同时听到了来自饥饿的召唤。
　　“咕噜噜——”
　　“咕噜噜——”
　　“……”
　　“噗，哈哈哈哈哈……”忍不住的，相视笑起来。

　　厨房真是一团糟，幸好有家政EX的Emiya，否则两人的晚饭估计会变成泡面和水煮蛋。
　　库丘林吃得酒足饭饱，斜靠在沙发上看着Emiya收拾残局，然后突然说了一句：“你啊，果然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Emiya踢了他一脚，“桌子擦一下。”简直无法理解另一个‘Emiya’怎么能把这家伙养得比猪还懒。当然结果是刚好踹到对方之前受伤的地方，脚踝肿的更厉害了。
　　于是还是Emiya一个人包揽了家务，他对自己在家政问题上轻微的强迫症感到无力。不，大概已经不是轻微的问题了，忍不住吐槽自己。
　　库丘林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一瘸一拐地去了卧室。
　　“在找什么？”Emiya靠在门边看他在柜子里翻来翻去。
　　“药箱，我记得应该在这边。”
　　“直接去看医生才是正常的脑回路吧。”
　　“老子没那么弱。”他不屑地反驳，“啊，在这里，应该是哪一只？”

　　Emiya盯着他的背影，忽地叹了口气，然后认命似的在药箱里找到药膏。
　　对示弱的人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去照顾，所以当Emiya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认真地为库丘林的脚踝擦药。
　　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消瘦，肌肉匀称的小腿握在手中的感觉有点怪异，Emiya的视线不可自已地顺着卷起的裤管向上延伸，直到对上红宝石般的眼眸。
　　库丘林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在对方后退之前伸出另一条腿出其不意地将Emiya勾倒在了地板上。
　　“喂——”
　　倒下的一瞬间，之前被茶几撞到的地方尖锐地刺痛着，但是很快疼痛被另一种濡湿的感觉代替。
　　库丘林居高临下地将他控制在自己身下，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用露骨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伸出舌头舔过他的手背，水线沿着手臂的曲线一路向上，目光却不曾有任何变化。
　　“来做吧，Emiya。”他说，一如记忆残片中的那样。
　　“你这家伙……”Emiya忍不住哀叹一声，用手挡住库丘林的眼睛，这家伙赤裸裸的勾引行为简直是太破廉耻了，更可恨的是这具身体对他的行为完全没有抵抗力。
　　被遮住了目光的库丘林任由Emiya将手覆在眼前，然后继续俯下身找到了对方的唇。
　　明明被挡住眼睛的是对方，但是Emiya总有种自己被蒙住双眼的错觉，浴后的清香夹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气息开始紊乱，手也不知何时插入了对方的头发里。
　　急切的掠食者已经张开犬牙啃咬着对方的脖子，还不够，还不够，这样还不够！身体内的血液沸腾着，想要将对方啃食殆尽的欲w叫嚣着，仿佛打开了泄洪的闸一发不可收拾。
　　衣服被撕扯开，垂落的蓝发在身上痒痒的擦过，Emiya拽住男人的头发拉离自己。“到床上去。”声音有些沙哑。
　　“嘶——”被扯痛了头皮，库丘林不满地埋怨：“拽头发犯规啊，Emiya。”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