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意料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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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师父或是师兄知道，自己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去别的山头，估计会责备的说道“刚学会化符术，就开始作乱了！若学会了腾云术那还不闹翻天！”尤其是师父那吹胡子瞪眼的可怕劲。
花天九急忙忙的赶回玉合峰，想想人真是不能干坏事，刚刚才跑出去，就被人逮到，真是背到家了。心想着还是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原想游完水可以在瀑布下的青石上晒晒日光浴，没想到半途杀出一只‘仙’。
师兄去了鹿墟已经多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过度？师父说凡人修道成仙很难，莫说历劫，单是要先学好‘恕仙十道’就已经很难了。师父说历劫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仙术道法护身，是过不了的，何况天道劫邺本就难以想像。
当初南华升度上册仙君的时候，历劫还深受重伤，何况他已经修炼了千余年，散仙还足足做了近千年呢。
所谓大道难成，就是这么一回事，身体发肤心灵思维俱是重重关卡。
花天九可没有想那么远，她总觉得凡人没什么不好的，轮回反正也没记忆，活太久会腻，何况九重天上的神仙还下凡历劫呢！做了一世、几世的糊涂凡人的都有。所以她觉得顺其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总想着跟随胥凤爻的身边。
九儿回到屋内，脱下宽松的外衣，九儿一直对于所穿的衣服都小心收拾，总觉得这些都是胥凤爻的，即使他早已经用不着了，但是似乎总能从这些旧衣上寻到一丝关于他的气息和记忆，所以哪怕花天九也穿不着了，却不丢了，反而是好好的洗干净收拾放回原来的地方。
九儿总觉得这是自己最欢喜的一个好处，能成为他唯一的师弟，唯一能着他旧衣的人，这种小秘密的事自然不用多人知晓，心里偷着乐就很幸福了。
身上的亵衣，是当初阿娘给自己做的，虽然阿爹阿娘偏袒弟弟多些，可是想想毕竟自己舍弃了他们，只希望以后他们能好好的平安过着日子，最好是生活条件能好一些，那个叫苦杳山的地方，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吧！
随着年龄的长大，胸前也越发显示女儿家的身份，心想着还好衣服宽大，否则岂不是要裹胸？那得多委屈我的胸部啊！不能扼杀不能扼杀，好歹得让她先自由发挥一段时日吧！
换了身素净牙色的衣服，走出门去，其实想想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被南华知道也未尝是件坏事，以前总觉得女扮男装的隐瞒着其实挺不好受的，现在被人识觉也算是扯了一道缝，纸包不住火，总会被人发现，说不定师父到时候就免了我这份罪，既让我恢复女儿装扮，又继续收我当徒弟，岂不是很好。
九儿心里琢磨着，便不自觉的往东边走去，迟迟立在玉合峰的边缘，看着远处的鹿墟。
“唉！也不知师兄的‘恕仙’五道成功了没？才十日，怎么就觉得好像已经过了许久许久没见他了呢？”九儿嘴上嘀咕着，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了，痴痴的守望着鹿墟，好像这样胥凤爻就会出现。
跌坐莲花的坐好后，九儿决定在此处入定修行，心想着若是师兄成功了，出来第一眼便可以看见自己，好让他知道他这个‘师弟’是多么在乎他这个师兄啊！九儿嘴上扯着弧度，笑得得意又明媚。
花天九的入定已经到了很好的境界，可以抛却一切思维干扰，做到脑海一片空静，这对修道的人来说是一大好处，道佛里常说一人若能做到一须臾的时刻无思无觉，清净界，那比你诚心拜佛做善事得来的好处还多。只是真正做到的人是少之又少。
就在九儿入定后两个个时辰，鹿墟上胥凤爻终于得已突破，‘恕仙’五道总算是练成了。
秀绿繁茂一片，胥凤爻白衣翩翩的出现在云间，背后万丈金光，夕阳归东海的画卷美景，踏着腾云，墨发流溢，仙气四拢，似乎比南华还像个仙君，脸上不见疲惫，倒是精神甚佳，大约是又提升了一个境界吧！
胥凤爻远远的就看见玉合峰上，边缘处一个小人闭目入定，不自觉的就想笑。我不在，他倒是很用功呢！胥凤爻腾云立在九儿的身前。
想要叫他，又觉得似乎不好。哪知突然见某人一睁眼，一抹笑，脸上更有一惊喜，扑身便抱上立在云间的胥凤爻，“师兄，师兄，真是你吗？终于回来了。成功了是吗？我就知道，太好了。总算回来了！”
胥凤爻先是一愣，笑着说道，“小鬼，你怎么还是这么鲁莽？就不怕掉下去？”
九儿再一看，胥凤爻还站在空中，施着腾云术，“师兄法术那么厉害，怎么会让九儿掉下去呢？我对你信心百倍才跳过来的。”
胥凤爻反手搂着九儿，轻轻落在陆地上。伸手敲了九儿一个头，“你若是脏兮兮的，我可能会丢你下去！”
“师兄，我可在这等了很久呢！身上有些灰尘不可避免的，师兄就我这么一个师弟怎么舍得呢？”九儿拍拍屁股，一个劲的装傻笑。
“没了你，师父还可以再收，身子见长，怎么性子就没见成熟呢？你有没有好好修炼？师父呢？”
“我有好好的修炼，每日都有按时入定，学道，法术也记得很好。师父和上清去了昆仑两三日了，师父说最迟五天便回来，只让我们在玉合峰上等着。”
“恩，刚刚入定，我未曾唤你，你怎么就突然睁眼了？莫不是入定退步了？”
“哪是，我入定连上清老头都夸奖好不好！那是因为我嗅到了师兄的味道，记得你的味道。所以不睁眼也知道是你站在我身前。”入定之后五官都变得十分敏锐。好吧，其实是因为九儿最在乎的人是胥凤爻，唯一能让她动容的就是胥凤爻。
“对了，师兄有没有饿？我去煮些好吃的给你，让你一品我花天九的好厨艺，慰劳慰劳陪你一起苦练的肚子。”九儿笑得特别灿烂，一口白牙，脸上的五官长得越发成熟了，脱了孩子的稚气，只是性子似乎还是像孩子。
胥凤爻笑着点头，伸手刮了九儿的鼻子，“我看是因为没人陪你吃饭，所以闷了一些日子吧！”大约懒得煮饭许多日了吧！
“师兄，怎么尽揭人短呢？”胥凤爻似乎越来越成熟了，以前还有些孩子性，如今越发是个大人了，只是时常还和九儿有些逗乐，和师父一起时就是个严肃的大人。他尊重师父，崇拜师父，自然是以师父为榜样，不过倒是掩盖了自己的性情，不好，不好！
“那我先去喽。师兄，等着哦！今晚好好吃一顿。”九儿奔走又回头扯着笑容。
“真是一点都没变。想来竟有十日不曾监督他修炼了，他这样一个热闹的人，倒真是苦了他了。”胥凤爻看着九儿的背影，嘴角却一直弯着，这一年来的时日，倒因为他平添了许多热闹。
以前还曾一度觉得师父收他不好，如今想来或许真是收对了，胥凤爻低头笑出声来，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厨房里，胖妞立在九儿的肩膀上，唧唧喳喳的翻腾着，好像知道九儿为啥高兴，其实胖妞和九儿的高兴的原因都是一样的，师兄回来了嘛！
“胖妞，别在这里打扰我，该去哪去哪。我可要做一顿很美味的大餐给师兄，去去去！”一边挥着手。
花痴，大花痴！胖妞咒骂着某人。鸟眼里满是鄙视的眼神。唧唧……唧唧的表达愤怒和不满，我去找师兄玩去，哼！
花天九开心的一边哼起歌来，“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百花开呀，等你采，难道你也不喜爱……”听着歌声就知道花天九有多高兴欢腾了！
哼着歌，唱着曲，手上活儿不停息，等着师兄赞几句，花天九从没觉得什么时候比此刻还期待煮饭。三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
眼见大功告成，突然觉得小腹一阵抽搐，又缓了很多。花天九皱着眉头，又是一阵抽心似的疼痛，脸上都渗出细密的汗来。
这种痛，都快忘记了，只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体会着的，只是从未试过如此严重，只是稍抽离疼痛了两下，就把自己逼得汗毛都紧张起来了，花天九缓缓弯下身去，双手按压着小腹，牙咬得紧紧的，真想咒骂几句，可是现在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娘的，为什么偏偏这时候给我来？今天就不该下水贪凉，这会子痛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九儿心里悔恨着。真是痛到天荒了。
这可怎么办？得先回房间，不能让师兄见到。九儿心想着，可是人就是奇怪，有时候你越怕什么就来的越快。
“怎么今天那么久？要不要我帮你？”是师兄的声音。唧唧、唧唧，丫的还有胖妞的声音。
胥凤爻看了厨房里，只见菜都弄好了，就是不见花天九。
胖妞却很快就发现花天九，落在灶上，扭着鸟头看来看去。
别出声！别让师兄发现，让他赶快出去。花天九心里祈祷着，眼睛瞪着胖妞。小腹却更加疼痛，一阵一阵不停的袭向自己，似要生生剥离了一般，□□的温热一阵一阵的流出，想想十四五岁的少女，的确是到时候了。可是为什么这么痛？就算以前也没体会过这般疼痛感。
此时的九儿脸上已不是细密的汗珠了，脸色越发的不妥，嘴唇的颜色有些苍，汗水像脱了线的珠子滑落。只是情况越糟就没有转好的迹象，似乎师兄的脚步声正往里走来，九儿躲在锅灶下面，忍受着葵水的痛苦，还祈祷着师兄别发现自己。
“唧唧、唧唧……”胖妞凌空飞起来，绕着九儿飞着，叫着。
“九儿，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师兄叫你，你怎么不出声？”这里虽好躲，可胖妞一叫唤自然引来了师兄，九儿心里叹息一声，低着头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抬头笑道，“没有，想休息一下，顺便看看师兄能不能找到我！”
虚弱的语气，硬是忍着痛笑着说道。死胖妞，要你别出声，你偏偏造反！
胖妞停在胥凤爻的肩上，唧唧……哼，之前谁让你赶我走的！报复啊！报复！
胥凤爻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一见九儿的脸色与之前大相径庭，唇色越发苍白。“九儿，你哪里不舒服么？”
九儿心里一咯噔，猛地起身却微微一阵颤抖，面对胥凤爻，勉强笑着，“真没事，可能刚刚在外面着凉了，师兄你先去吃饭吧！菜都快凉了。”九儿指着胥凤爻身后的菜。
说着说着，身子却不自觉的微微弯弓着，额头上也冒着汗珠，气息也无力许多，这些生理上的自然现象不会说谎，胥凤爻自然也没那么好骗。
只见胥凤爻一手抓住九儿的手腕，九儿想甩掉，却被胥凤爻的语气嚇住，“别动！”眼神也严肃很多，九儿一下子真的不敢乱动了。
“有些气血虚寒，行阻之脉，但并无大的影响，并非受寒之症。为何你唇色泛白，额头冒汗，气息虚弱呢？”胥凤爻把着脉，却并无大的察觉。
“是吧？我就说嘛！没事，真的是因为刚刚煮饭一时有些热，所以才会如此。”花天九抽走自己的手，直觉自己快不行了，小腹的胀痛感越来越严重，站着的力气似乎都快耗尽了。
九儿的双腿似乎在颤抖，腿脚一软，幸好胥凤爻眼疾手快，扶住了九儿，“你到底怎么了？”胥凤爻似乎也急了，诊断不出原因，但确实九儿的情况不好。
“好累，师兄我想回房休息。你抱我回房好不好？”虚弱的声音，花天九实在无力了，至少躲回房间，用被子捂着会好一点。
胥凤爻心里有些情绪，第一次见这么无力的九儿，小小的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胥凤爻一把抱起九儿走出厨房，却似乎闻见一丝血腥味。而且是人血！
凤爻能分辨的出动物的血和人血的气味，心下一个咯噔！哪里来的人血？此时双手托着九儿，右手上一丝丝潮湿黏腻。
九儿似乎很痛苦，手上扯着胥凤爻的衣服。
胥凤爻却加快了步伐，回房走的床边，放下九儿，一系列的动作迅速完成，抽出右手一见，血渍！鲜亮的映入眼瞳里，心里忐忑的跳动着。
血！哪里来的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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