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发现,作为一个真空作者,俺的文三生有幸地被盗文网站发现了,并且有了几乎同步的盗文
为了对我自己的劳动也是对坚持看正版的读者负责,我决定采取一点小措施
不会影响大家阅读,也不会在字数上占大家的便宜,希望大家理解。
话说苏蒙以前也经常想在海上漂个几天,尤其是之前写小说的时候,他很喜欢写主角经历了风刀霜剑终成一代豪侠最后带着姑娘功成身退,结局是两个人泛舟海上渐行渐远逐渐模糊的背影——因为类似的结局写得太多,还被读者吐槽过。
他相当无耻地回复,携手退隐什么的,这是金大师嫡系真传,再往上追溯还能扯到基督山伯爵,妥妥的根红苗正,一般人还不会写呢。
他向来自诩文人,这种避世情结是再典型不过的酸腐文人思想。现在海有了船有了老公儿子都有了,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没有怪物的话,那就更好了。
最初的惊慌过去,船上的人状态良好情绪稳定,气氛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死亡,受伤的也都不严重的缘故,大家虽然意识到了问题严重,却也不太慌张害怕。潜意识里,人还是觉得自己不会被其他物种打败——何况是长得这么恶心的家伙。
而且,虽然行进艰难,但北辰号还是每天都在靠近陆地的。
此行的目的主要是科学考察,故此船上没有带多少武器和弹药。如果弹药带够了的话,消灭这些怪物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而苏蒙习惯性地想得比别人多。就是这群恶心的东西,把A国搞得那么被动。如果它们真的那么容易被消灭的话,A国根本就不会给它们活到现在的机会。它们已经第一时间破坏了船上的通讯系统,据说电磁防御系统也在一点点地减弱。就算他们可以一直跟怪物们保持僵持状态,但食物总是有限的,不能这么无限期地在海上耗下去。
苏蒙的学生就一点都不随他,一个个心情沉重了一晚上,就都满血复活全部负状态都清除了。他们现在除了不能随便上甲板只能窝在房间里有点无聊,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年轻真好啊。
通讯切断了没有网络,女生们就凑在一起玩玩游戏聊聊八卦,男生们则在一边围着不知从哪儿搞到的航路图和卫星图,挺严肃地讨论着接下来的战略部署和作战方针。
“这个岛面积不小,还是二级区域相对安全,我们可以暂时先在这里停靠,进可攻退可守,还可以持续补给长时间作战,等把通讯修复好了呼叫救援,坐等援助就可以了。”
苏蒙也掺和进去妄图过一把年轻人指点江山的瘾,“咱们要是下了船靠了岸,船被他们占领了怎么办?通讯系统要是一直修不好怎么办?上了岛被它们包抄围堵了怎么办?”
准军事家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了,恼了,“老师,你把它们也想象得太厉害了!它们哪有这种智商嘛!”
苏蒙老师职业病犯了,忍不住开始说教,“对待敌人要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知道吗,你可以把它们当成白痴当成战斗力为负的渣来激励己方必胜的决心,但制订战术的时候必须按敌人最强大的情况来考虑,各种情况都不能忽视。”
最后苏蒙被军师团集体投票轰了出去,因为他总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与热血少年们“不顾一切去战斗”的总体战略方针严重相悖,思想反|动,必须和谐掉。
苏蒙也明白,这帮中二们也就是想yy一下,找找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感觉,自己这样瞻前顾后啥都要担心的,实在煞风景,忒令人不爽。
被学生嫌弃了,只能去找儿子。
小孩子最初的兴奋劲儿已然过去,这几天又被困着不让乱跑,邵小新对这次旅行开始失去兴趣,他有点想家了,还有家里的吃的、好朋友罗安、被他们俩玩得面目全非的各种玩具……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等打败妖怪,咱们就到家了。”
邵小新瞪大眼睛,“原来真的有吃人的妖怪吗?我还以为爸爸是骗我的。”
苏蒙才想起邵言之前用来骗儿子的“海上有吃人的妖怪”,不禁感叹,邵言这厮真是长了一张销魂的乌鸦嘴,随口一说就能这么准。
“对,都怪你爸爸,要不是他乱说,妖怪也不会出现。”
然而邵小新的脑回路显然与苏蒙不同,“哇,爸爸好厉害。”
苏蒙深深地嫉妒了,“如果我跟你爸爸同时被妖怪抓走了,你先去救谁?”
他心中其实有着深重的狗血恶趣味,当年跟邵言谈恋爱时没好意思“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你全世界最爱我吗”,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太矫情了也丢人;后来老夫老夫了再这样会更加被鄙视。只好压抑着一腔对狗血的热情,等有了儿子才全面爆发出来,乐此不疲地投入到了调戏儿子的事业当中。
邵小新年纪尚幼,无法分辨他爸的问题是认真的还是恶趣味,这个问题显然让他十分纠结,小小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最后不知是不是情境代入得太深,眼圈儿都开始发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苏蒙立马心疼了,“好了好了不选了,你爸爸们都这么厉害,怎么会被抓走呢。”
小新委委屈屈地趴到苏蒙的肩头。
正好邵言出去开战略会议回来,进屋看到这情况,颇为无奈,“你又怎么欺负儿子了?”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说得好像他经常欺负儿子似的。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刚刚发现一种试剂,能对那东西产生暂时麻痹的效果。通讯系统今晚就能修好,现在正在把试剂放到水下炮弹里,等通讯一恢复就放到水里,然后马力全开能跑多远是多远,同时请求救援。这是初步的计划。”
苏蒙精神起来,“所以如果今晚计划成功,咱们就能回去了是吗?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就不会死在海上了吧?”
话说完才惊觉不妥,儿子也在场,说什么死不死的实在不好。果然小新正一脸好奇地听着,不过倒是没提出什么问题。
“对。现在后舱正在准备,我们只要等今晚过去就好了。”
苏蒙感慨,“如果咱们这次能活着回去,我以后就再也不写什么归隐海上的结局了。”
邵言笑,“嗯,这句话我帮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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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北辰号顺利返航,成功靠岸。
登上陆地的那一瞬间,真的有人跪下来亲吻地面。从怪物堆中突围的经历实在是有些惨烈,以至于突围成功后大家的神经还都紧紧地绷着,生怕被逆袭。
那一晚苏蒙他们没有亲自经历,他们这些非战斗人员所能做的就只有关紧舱门安安静静地等待,力求不给战士们添乱。
苏蒙整夜没睡,感受着船体一次一次剧烈的震颤,听着外面不明的声响和怪物们诡异而凄厉的呼号,还要安抚怀里惊慌的孩子。如果一定要他形容那一晚的感受,只能用一句矫情而装|逼的话,“那一夜,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确实如此。他一直挺软弱挺胆小,遇到事情乱七八糟这样那样的担忧一大堆,老觉得自己要崩溃。然而那天晚上,他却没有害怕。
此时一脚踏到陆地上,骤然有种身上的担子都卸下来了的轻松感。自己好歹是把这十个学生都全须全尾地送回了家长手上,虽然还是有人受伤,好歹没伤得不可挽回。如果这次真有学生折损在自己手上,估计就算家长不追究,自己的阴影也得背一辈子。
然而就像邵言说的,即使是陆地,也不安全了。
基地的电磁网起码加高了一倍,加厚了三层。岗哨上的人手明显地增多了,身上的装备似乎也变多了——这事儿上苏蒙是外行,看不太出来,然而气氛紧张多了,这一点是相当明显的。
以前野猪危机的时候,基地也没有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就是发了个禁行令,还没过几天就解禁了。看来这次,事情真的很严重。
邵言看出了苏蒙的不安,伸手过来拍了拍苏蒙的手背。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无比自然,同车的小女生们看着这一幕都开始窃窃地笑,互相使着眼色耳语。
苏蒙看着她们,难得没有出言调笑上一两句。
但愿你们,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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