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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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李公子、、、、、我’
‘你很害怕？’李寻欢轻声一语。
‘不想李公子、、、、、这样厉害，差点、、、、、、’
‘差点伤到你吗？’
‘多谢李公子手下留情、、、、、、’
‘我想知道能有如此迅捷利索的反应，脚步不动就可原地错身让过迎面一击的人为何看上去瘦弱不堪连路都走不稳？，明明身怀绝高修为何以能隐藏如此完美，现在，为何又是这样一副害怕的表情？’
李寻欢没有动，他脸上真有几分好奇的表情，语气像是在讨论问题一起聊天而已，竹溪深处彻底安静连那只驴子都不叫了，就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一个坐着，一个缩在一边抱成一团。
‘李公子这话、、、、、、’
‘听不明白吗？’
‘是、、、、、、听不明白’
‘你不止善于隐藏，连演戏的功夫都是一流的，乔装打扮炉火纯青，还有会做出一桌能引起任何人食欲的饭菜，说实话在下很佩服’
阿虎不说话，他没有去看李寻欢，自顾的缩在那里躲躲闪闪，就好像这边坐着的是非神即魔，将他吓的已经动弹不了。
李寻欢没再接着说，就如是在给阿虎时间反应一下，抬眼看看外面，楚留香离开快三个时辰了，难不成找他打架的人很多或是很厉害到现在都没结束吗？，回过头看那边的阿虎，想想上次说到这孩子不简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觉得楚留香的演技也是不差的，恐怕谁都会认为这香帅还什么都没搞明白整日云里雾里的在晃悠着，连他有时候都分不清楚留香那些情绪、说法是真是假，或是真的多一点假的多一点的，糊里糊涂就这么跟后装傻充愣了，昨夜说出来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时他就知道楚留香没兴致再等来龙去脉全部弄清楚了，接下来会是什么动作他得先想想，接着跟后再猜。
揉揉眉心李寻欢深呼吸一下，楚留香自信难道对他也这么有信心吗？，替他招来这样的高手还敢让他喝那么多酒？，现在他还真有些没醒，要是跑了谁看哪个后悔去。
‘李公子’
‘是想明白了吗？’李寻欢抬头，他没心情猜谜语什么的，这孩子若是能直接干脆说清楚省事最好，找他拼个你死我活都没什么，别绕弯子。
‘李公子想知道什么？’
‘那要看阁下想说些什么了’
‘我不想说什么’
阿虎一定是很生气的，或者已经是极度愤怒，满口牙齿都快咬碎了，说出口的话森寒吓人，只不过现在就算是他想爬起来也好像力不从心，他本以为那根筷子就是最大的威胁，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最可怕的是做出如此目力捕捉不到的动作之时，李寻欢脸上还是那一副慵懒随意的表情，周身更是松松散散叫你连防备都自己省了，此刻看着坐在那里半醉半醒的人他恨不得冲过去将那张脸撕成碎片。
‘那就什么都不说了，这么坐着挺好，只要阁下老老实实缩在那里哪儿也别想去等到天亮就好，彼此省事’
李寻欢说完了，这个自称阿虎的人什么时候都没有抖过，现在浑身颤动的厉害也跟寒冷、害怕之类没什么关系，那该是被他气的，他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可以将一个前一刻还滴水不漏的人气的要咬人，不自觉就心情好了。
阿虎不能动只能别扭的蹭着，李寻欢能动却不想动就那么坐着。
他像是真就一点不关心阿虎身上有什么秘密一样说的自然，微微倦怠的坐在那里眉目半敛，如此回答倒像是直接给他省了好大一堆麻烦显得身心愉悦，他更像是还在回忆适才的酒香半点烦心事也没有，如此月黑风高夜，无灯无火的厅堂里，在一个极其别扭的场景里从头到脚的舒服去了。
阿虎没了声音，只是不停的咬牙切齿，还是那么瘦弱不堪，破破烂烂的衣服看上去一点寒冷都抵挡不了，冻伤的手脚拼命的磨砂着，蓬松的头发完全遮挡了他的眼神，这两个人一时间谁也不再看谁，默契的保持沉默。
几声响哨传来的时候二更已过，李寻欢差不多已经醒酒了，长夜无聊总要找点事情打发，于是坐直了点多投了些目光过去，他开始想楚留香为何让他看着这人。
这到底是不是个孩子他现在不敢说了，贺白松死在竹溪深处七道门后，那一身惨不忍睹的抓伤却恰好以七道做一个划分，他曾同楚留香讨论过，人的一只手只有五根手指，不管是一只手还是两手一起动都不可能做出如此准确的一块块抓伤，贺白松从脸部到胸前的那些诡异抓伤只能有两种解释，一就是贺白松是有意识这么做的，不管是逼不得已非死不可还是自己早就准备好了怎么死，如果真是他自己抓的就说明他死前必然脑袋清楚、意识清醒，不多不少数着抓出来的，第二个可能就是制造这些抓伤的人有心为之，最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制造抓痕的人跟贺白松有意识的可能一样，是在以这样七痕格分的抓伤传达某种讯息，而这个信息就是一个数字：七。
直到这里阿虎还像是个完全不相干的局外人。
李寻欢记起来，楚留香在后山石室里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看到阿虎喜欢在地上画一些东西，每次画的还都是一样的，今夜一顿酒喝下来痛快无比，他现在才发现就是在喝酒的时候楚留香已经向他传达了不少东西，比如他拿着筷子有意无意在桌子上划来划去，此刻想来楚留香画的是阿虎喜欢画的东西，那是两个字：七宗。
李寻欢暂时不想了，不往下想，起身站起来走过桌子，没有靠近阿虎只是站在厅堂中间的位置，这样可以看到里外，这里没有灯火只有投进来的月光，他现在不知道‘七宗’二字代表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无论是贺白松自己还是谁人刻意与否，从阿虎接待楚留香进入竹溪村再踏进竹溪深处开始，有些看不到的动作与不经意的举动都在把楚留香往一个方向引，这个方向就是那个到处都是的数字：七。
在竹溪村这个地方，‘七’这个数字若是放到称呼里代表的无疑只能是一个人，就是那位贺大善人的影子，竹溪村的掌控者：七爷吴心。
这到底是在找贺白松报仇还是在对付谁，要对付的人是楚留香还是那位七爷？，以现在看来他根本无从猜起。
李寻欢转身看着厅堂外，今晚实在是太安静了，楚留香只说过今夜一定惊喜不断，还会好戏连台，只不过现在他却觉得这里的人一下子消失干净了，似乎是他一觉醒来这里已经空空如也，他不想去费力猜想什么，如果劳神费力去思考岂非辜负了楚留香一番用心，连今夜那么多不可预知的对手都一个人面对不愿他参与进去，一直以来跟他说的那些不过是打发无聊而已从未深究，用心可谓良苦。
‘楚留香’
李寻欢轻声念了三个字摇摇头，不把所知的告知只是不想让他搅进是非，就如今夜这一墙之隔就像阻隔出了两个天地，他脚下四周平静无波，却不知楚留香那边该是怎样惊心动魄，这又是，何苦？。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聊聊’
李寻欢不动开口，他一说完人影就从前堂屋檐飘落，青魔来的没个方向，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落下来缓步走进。
‘我来帮你看着他’青魔走进来倚这门框开口，看了里面一眼即收回目光。
‘为何要你帮我？’
‘因为你有事要做’
‘哦’
‘楚留香自以为是，结果被一圈人同仇敌忾丢到一个地方去了，以这里人的待客之道，好不容易有机会招待他这样独一无二的大人物估计会相当精彩，李兄该去看看’
李寻欢没立即回答，青魔说的相当轻松，语气里还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兴奋，周身干干净净气息平稳，像是闲来无事还刚刚看了一出好戏心情大好，说完了也不着急笃定李寻欢一定会照他说的做一样自在，那眼神里的别有意味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盯着李寻欢上下看，似乎是一个细微动作都不想放过。
‘你说楚留香被人抓住了？’
‘好像是’
‘如此精彩的事情你为何不去看？’
‘说实话我跟香帅无仇，一个人狼狈的时候肯定希望看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是自己想见的人出现在身边，我猜香帅此刻最想见的人该是李兄，所以我一片好心成全香帅还跑过来给李兄传个口信’
‘成全？’
‘简单的说就是我见香帅一人打的辛苦，那帮人眼睛都打充血了接下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一个个笑的无比开心就等着香帅出丑，我看不过就上前帮了个忙，送了香帅一程让他直接掉下去趁早脱离众人视线免得受辱’
‘原来如此，那如此看来楚兄倒是欠了你一份人情’
‘好说’
李寻欢没再去看面前的人，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一笑，转过身往里走，楚留香说的好戏大概是开场了，只是他没想到堂堂香帅竟然会来了兴致亲自下场演上了，向着阿虎走过的时候他还在琢磨现在是唱到哪一出了或是接下来楚留香准备怎么唱，至于青魔适才说的话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当开场白听还正好给了他一个离开这里的理由，从一开始他就对看着个人没什么兴趣，这竹溪深处本就不想多留何况只有他一个人。
李寻欢觉得，不管楚留香此刻身在何处想必都会是不错的，至少要比这阴森森的宅子里强得多，找到人他还可以说是被青魔其人打出去的不是他自己要走的，这不能怪他。
四下幽暗，清凉依旧。
看着人影靠近阿虎就试图后退，只不过他还没有做出动作的时候自己就停下了，看不到李寻欢做了什么，接着就是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一下子就充斥整座宅子弄得凄凄惨惨，等到李寻欢理理衣服视而不见的从青魔面前走出厅堂然后消失在竹溪深处的时候，那叫声还在持续，伴着哭喊歇斯底里。
阿虎在骂人，含糊不清像是被吓破了胆。
‘没用的东西！’
青魔低吼了一句嫌恶的转过头不再看阿虎，投目月夜目光肃杀，而后竹溪深处回归静谧，安静如初。
李寻欢出了村子走上石桥，这一路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整个村子也无一处烛火，真如他想的那样这里的人全都走光了一个也没留下，这些人凭空消失都去了哪里他目前不是很关心，站到石桥上的时候他想的是如何找到楚留香。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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