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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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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到处都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舞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长条木桌上已经放好了各类的食物,在灯光的照映下异常诱人。莹绿色的小精灵,忽闪着透明的翅膀在天空中摆弄着各种乐器,奏响舞前热身的小夜曲。
卢修斯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脸上冷若冰霜和此时的宴会看起来格格不入,他端着两杯紫色的饮料,塞到我手里一杯。
我低头小啜,是葡萄汁。
【谢谢!】我笑着举了举杯子向他示意,话锋一转【但是我并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真自作多情。】卢修斯嫌弃的说道【喝完就和我一起去找贝拉,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黑魔王不是要来么,】我再喝了口葡萄汁,在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块鸡肉馅饼。
【黑魔王从不跳舞。】卢修斯接着说道【我们在他来之前赶回来就可以了。。。。。。你姑妈来了。】
我抬头,看见沃尔布加姑妈穿着她那流苏的红裙子大步走了过来,厚重的大手拍了我的肩膀【西茜你等会和马尔福少爷跳第一曲开场舞。】
姑妈对我和卢修斯咧嘴笑了笑,就又匆匆的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看来你开溜的计划要泡汤了。】我耸了耸肩,幸灾乐祸。
【等跳完就马上走!】卢修斯瞪着姑妈的扭着屁股的背影咬牙。
第一支舞是由我和卢修斯还有安多米达的舞伴开场的。
凭着纳西莎本身对动作的记忆,几乎踩脚这样的蠢事没有发生过,但是卢修斯并不满意我的表现,他的脸贴的很近,我俩的身高差了半头,我的眼前正好是他那说话用不留情的嘴巴。
他不停的说着,你该这样,,,又说着你该那样。。。
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我真想像12点钟声响起的仙度瑞拉一样,提着裙子逃走。
幸好舞并不长,等大家都和自己的舞伴渐渐进入舞池的时候,我正好和卢修斯凭着身高的“优势”成功的从宴会厅跑了出去。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我冷的缩成一团,这样的天气多少个保温咒都不够用的。刚才门外面的那些亮着荧光的可爱的小东西可能都到宴会厅演奏去了,我和卢修斯在雪地里走着,旁边没有一个人,地上的雪积得的有半尺来高,我穿着高跟鞋,低着头看路,眼前的雪晃的我眼睛非常难受。
前面的卢修斯停了下来,转过头,【把你的手给我。】
【干嘛?】我把手缩到怀里更紧了些。
【你这样慢是准备一年后再见到贝拉么?】卢修斯走过来,脱掉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和地上雪一样刺眼的白衬衫。他将他的天鹅绒外套直接扔到我头上,【好好披着,我不想你等会因为你冻的僵硬的四肢而影响你那并不聪明的脑子正常运转。】
我无奈的将他的衣服披好,身上渐渐的温暖了起来,他的衣服上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闻起来有种安抚心神的感觉。
他让我扶着他的胳膊,让我有种舞会期间偷偷跑出了过二人世界的热恋中的男女。
当然这一定要忽略卢修斯渐渐加快的步子,和我哭丧的脸。
【你走的太快了!】我欲哭无泪的申诉道。【你不是知道贝拉在哪里么?你应该自己去,我说不定会坏你的事的,要是我在大厅里还能给你个掩护什么的,要是你爸问起你去哪里了,我就告诉他吃坏肚子上厕所去了。】
卢修斯警告的瞪了我一眼,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我知道他很想把我就这样的松开手,扔出去,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然后把一腔的怒气都出到我的手上。
手快被他捏的痛死了!我呲牙咧嘴,【卢修斯你趁机打击报复!】
卢修斯没有理我,依旧保持着他的速度,将我拉到我的房间的窗户下。
【贝拉的房间是三楼的哪一个?他在自己房间里,估计你姑妈在三楼设了什么魔法,楼梯根本上不去。所以,,,,】卢修斯看了眼我【所以,我们可能要到外面爬出去。】
我扶额【你不是有魔杖么?】
听到这话,我相信我看见卢修斯的苍白的脸蛋红了一下,他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刚才被我父亲收走了。】
【好吧,别指望我,我的放在房间里了。】我冷的抱起肩膀,仰着头看着三楼的高度,指着树侧边的那个窗户【那个就是贝拉的房间,我能帮你的就只能这样了。】说着就往回走。
【回来!】卢修斯拉住我的后衣领。【你必须爬到你姐姐房间里!】
【为什么是我?!】我顿时炸毛,【我是个女孩好不好?你看过哪个布莱克家的女孩会爬到三楼去?】
【你。我见过你会。】卢修斯一脸笃定的样子【我见过你偷拿我的饼干,脸不红,心不跳,手脚也很灵活。】
【你够了!不就拿你两块饼干么?我以后还给你不行啊。】
【还?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而且你答应过要帮忙的。】卢修斯指了指楼上。
【不可能的,我掉下来会摔断腿。】我看了看那个高度,我说不定真会摔下来。
【我在下面接着你。】卢修斯说道【我发誓!】
看着卢修斯“真诚”“期盼”的眼神,我最后还是答应了他,毕竟我也答应过老帽子,说我会试一试的,至于成不成功那就令当别论。
我看了看三楼贝拉的窗户,再看看窗户和树的距离。
我扭头叮嘱卢修斯【别乱看啊!】说着还拉了拉自己的裙子。
卢修斯脸瞬间红了,他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但是还嘴犟【你有什么好看的。】
我瞪了眼那个正在极力缓和自己脸红色某人【那你脸红什么。】
不等卢修斯有什么反应,我就蹬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抱着树干,化作无尾熊一样,踩着树干上可以落脚的凹陷处,费力的用双手向上拉住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卢修斯靠了过来抱着我的腰将我向上托起,我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到第一根树杈上。
刚才在爬的时候,卢修斯的衣服掉到了地上,我抱着树杈身上冷极了,风像是刀一样开始分解我身上的肌肉,冻的我嘴唇都在哆嗦,我一低头,更是吓的腿肚子都在抖【你,,,,你,,,,你要接着我。。】
这里正好是第二楼的高度,我渐渐的直起身子,正好可以透过玻璃窗看见我房子里的情景。
本该黑漆漆的房间里却亮着一点莹绿色的小光斑,那光斑在今天下午我还坐着的梳妆桌上面忽明忽灭,稍作停留,又飞到了我的床上。
是个迷路的精灵吗?
【嗨!你在发什么呆!】卢修斯在下面不满的叫道。
【我的房间里有只迷路的精灵。】我向他喊道,然后仰头看了看树干,小心翼翼的向树干移动着,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
突然脚下一踩空,手也没抓稳。
【啊————】
我悲剧的掉了下去。
不过幸好,我摔进了卢修斯的怀里,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难受,但是卢修斯的脸却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对,,,对,,,,对不起】
【快,,,,咳咳,,,滚开!】卢修斯手虚软的推了我一下。
我刚想爬起来,又是一坠,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卢修斯身下的那块土地就开始松动。
【啊————】又是一声尖叫,我俩都掉了下去。
【咳咳。。。。咳咳。。。。】我咳嗽着爬起来,站在一旁,看着被我压的够呛的卢修斯。【真,,,,,真对不起。。】
卢修斯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他头发全部乱套了,夹杂着脏兮兮的土,身上都是雪混着土。
【该死的,,,,,】卢修斯喘着气,摇晃着身子有些站不稳的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恶狠狠的瞪着我【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坑在树旁边,挖的有四尺来深,洞里可以宽松的站着我和卢修斯,然后,,,,,,我看见了一个非常眼熟的几个黑盒子。
FUCK!该死的西里斯•布莱克你这只大黑狗,什么时候把坑挖成这么深的洞了!
二十分钟后。
我和卢修斯轮番尝试向上爬,可是都无果。
我捧着脸,坐在小天狼星的盒子上,边看着抓狂的卢修斯一人的表演,边扯开卢修斯的领结,一圈一圈包住我手上的伤口。
卢修斯依旧不抛弃不放弃的企图可以凭着一己之力爬上去,可是这样光滑的内壁是根本无从下手。
当卢修斯第三十四次的滑下来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用自己那双昂贵的小牛皮的靴子开始踹着洞里的内壁。他边骂边踹,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从地面上掉下来的小雪块。
踹最后一脚的时候,卢修斯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我身旁,头差点磕到了盒子的边角上。
卢修斯窘迫的爬起身,恶狠狠的瞪着我,鼻子出着粗气。
【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吵架的好时候。】我活动了下脊背,拿起小天狼星的盒子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还没等我打开盒子,眼前一道亮光过去,克利切就弓着身子,细胳膊细腿的出现在我眼前。
【小主人。】克利切怯生生的闪着自己灯泡样的大眼,再看了看卢修斯,害怕的后退了好几步,贴着墙站。
【你这个愚蠢的奴隶!】卢修斯想从身后摸出魔杖,克利切被这个动作吓了个大跳,眼睛湿漉漉的。转过身,不停的用脑袋撞着墙壁。
【克利切,,,,是个。。。。坏仆人。。。。。没有用的仆人。。。。才找到小主人。。。。。。克利切该死。。。。该死,,,,】
【好了,好了。。。】我拉着克利切的胳膊,【我原谅你,,,,你别这样了。。。。】
克利切停下撞击,这样,洞口的雪就不用再砸到我和卢修斯头上了。
他转过来,恐惧的看着我的眼睛,【女主人让克利切来找小主人,说那个人来了。】
【什么?】卢修斯急躁的用手将头发上的脏物都拍掉,收拾身上的衣服。【克利切你会被允许使用魔法。现在快带我们去贝拉的卧室!】
【不行!】克利切后退了一步,缓慢的摇着头【女主人说今晚谁都不能去贝拉小主人的房间。】
【你!】卢修斯又想骂些什么,但是被我给瞪了回去。
【克利切是个好仆人,可以先收拾下我们衣服和头发吗?】我问道。
【这是克利切该做的。】克利切好像很自豪的样子,他动了动他那火柴般干枯的手指,我和卢修斯身上都干净的和刚才在宴会厅一样。
【现在帮我们回到地上。】我说道。
等我和卢修斯赶回宴会厅的时候,黑魔王已经穿着棕色的正装端着金棕色香槟在说着什么话。
大家围着伏地魔,脸上全是被他深深吸引的表情,恨不得跪在地上亲吻他的袍子。
我和卢修斯低着头,挤进人群。期间被不知道哪个家族的人狠狠的瞪了几眼,卢修斯一直往前走着,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安多米达。】那个让很多人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叫着安多米达的名字,像是吟诵着一首不可知的诗。
我明显感觉卢修斯的身子一抖,我不由得去握住他冰凉的右手。
【千万别冲动卢修斯,千万别冲动,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是马尔福家的下代家主,想想。。。】我惦着脚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
【安多米达•布莱克。请你上前来。】伏地魔再次用他那缓缓低沉的嗓音说道。
突然,我手中一冷,卢修斯挣脱开我的手。
【Lord!】
卢修斯高声叫道,周围人一静,都疑惑的看着他看着他,给他让开一条道,刚起身的安多米达突然转过头来。
【Lord。。。】卢修斯再次叫道,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不是还是依旧那样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