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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玄子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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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玄子奇遇
就在几人手足无措,抱头哭泣的时候,远远的传来脚步声,玄子转头看去,只见四名身穿皂袍的官差,腰挂佩刀,直奔几人走来,远远的一名领头的官差大声吆喝道:“你们几个该死的小乞丐,快点离开,否则一律送进大牢饿死你们...”
为什么官差说要送他们几个进大牢饿死呢,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对于乞丐来说,三餐不保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大牢里面的伙食虽然很差,但那是对正常人来说的,对于乞丐来说,那却是很正常的吃食,而且还能按时供应,至少不会饿死,所以曾经有实在活不下去的乞丐,就会故意犯事,然后被官差抓进大牢去吃牢饭,而且他们犯的事也不会很严重,不至于是死罪,时间不长还会被放出来,这样至少不会被饿死,尤其是在荒年的时候,更会有活不下去的乞丐,铤而走险,靠这样来活命。
如此一来,一段时间乞丐犯事的情况频繁出现,官差还不能当场将犯事的乞丐杀死,毕竟那些乞丐犯的事根本就是罪不至死,如果官差当场处死,说出去官差无故杀人,于官府面子上也是不好看的,没有哪一任知府愿意背上这样的骂名,后来衙门的一位师爷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凡是抓进大牢的乞丐,一律不供应牢饭,直至饿死,然后拖出去埋掉,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乞丐故意进大牢,混牢饭吃了。
听到官差的喝声,玄子知道,那不是开玩笑说着玩的,在这些官差眼里,他们这样的小乞丐的命,甚至还不如富贵人家的一条狗,一旦惹恼对方,以袭击官差为名,当场斩杀都有可能的,所以他立即制止其他人的哭泣,快速吩咐狗子、三子背起虎子和还没睡醒的阿妹,快手和大头则负责几人的布袋,自己也拄着木棍,几人一起快速的向远处逃去,他们不敢靠近四名官差,绕过早市街道,向城外的土地庙而去。
回到土地庙,众人小心的将虎子放好,狗子和三子取出破瓦罐,从庙前的小河中取来水,开始烧煮洗净的烂菜叶之类,快手轻轻的哄着刚刚醒来的阿妹,大头脱下身上的厚布袄,撕下一块不大的布片,洗干净了,轻轻的擦着虎子头上的伤口,挨个凉敷那些棍伤红肿,看着昏迷中的虎子,嘴角依旧因为疼痛时不时的抽动着,玄子心里就充满了怒火,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是个孩子,是个靠乞讨为生的孩子,反抗不了这些。
几人吃饱了煮好的菜汤,留下虎子、玄子和阿妹,其他四人继续进城乞讨去了,他们还要活下去,虽然今天捡回来的这些基本够一天吃的,但是并没有多少营养,所以还是要进城找点其他吃的。玄子伤的不轻,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进城听私塾的老师讲课了,仔细的喂饱阿妹之后,又照顾着虎哥吃了点,然后三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中午,三子回来了一趟,带回来两大碗的剩饭菜,让玄子照顾阿妹和虎子吃下去,自己又匆匆的进城去了,虽然三子说他们吃完了,这些是留给他们三人的,可玄子知道,估计他们四人一个上午乞讨来的所有,也就是这两大碗剩饭菜,乞讨哪有那么容易的。
玄子含着泪水看着三子颤颤巍巍的离开,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们七个相依为命已经不是一两天,早就把对方当做最亲的人,否则虎子也不会用身子替自己扛着饿狼和凶虎的毒打,最后伤的那么严重了,心中默默的发誓,如果将来自己有能力,一定要让这些兄弟和阿妹不再受苦受累,是的,自己一定要变强。
两大碗剩饭菜,喂着虎子吃了一碗,又照顾着阿妹吃了半碗,剩下的自己将就着吃了,然后挪动着去河边给虎子和阿妹弄点清水回来,顺便帮虎子换一下敷伤的布片,看着虎哥安静的躺在那,平静的睡着,时不时的眉头还会拧起再松开,玄子叹了口气,一边教阿妹说话,一边开始认真思考以后的计划,这一次的遭遇,让他彻底的醒悟,第一次那么认真考虑以后的事情。
整整一个下午,玄子给自己想了很多可能的未来,有刻苦读书考取功名的,有投师学艺当了侠客的,有从学徒干起成为有名铁匠的,有远走他乡经商的,想了很多,也否定了很多,原因无他,自己现在只是个小乞丐,人人嫌弃的小乞丐,不会有人教自己读书习武,也不会有铁匠师傅收留自己当学徒,即使可以远走他乡也没有本钱起家做买卖。
天色早已黑透,直到戊时,狗子四人才相继回来,这次带回来了五大碗的剩饭菜,喂着虎子吃了一碗,阿妹吃了半碗,其他五人分吃了三碗,留着小半碗是给阿妹准备的夜宵,半夜的时候阿妹会饿,每天晚上给她留点半夜吃,这是几个人约好的,他们早就发过誓,一定要将阿妹养大成人,哪怕自己饿死。
吃完之后,四人早已累得不行,早早的躺下睡了,虎子这时候微微有点发烧,神智迷迷糊糊的,也逐渐沉沉的睡去,玄子帮他换上新的布片,自己一个人来到小河边的草地上,绿草已经长了厚厚一层,躺在上面软软的,因为白天睡得多,现在倒是失眠了,看着天空的星星,玄子继续想白天没有想完的问题,继续一遍一遍在脑海里规划着自己的未来。
正想的入神的时候,忽然间感觉有点恍惚,然后周围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天地之间异常的安静,而且玄子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已经不在草地上,天空变得格外的清晰,更加奇怪的是,明明有转头看一下周围的想法,可身体在这一刻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样,就是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而自己却又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本来自己就应该这样才对。
感觉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星球,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和这些星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子感觉自己都能看到那些星球表面的山和平地,也能看清有些星球的表面长着一些奇怪的植物,有一些怪异的动物在奔跑着。
忽然,其中一颗有着大量植物和动物的星球上升起一个光球,快速的向玄子飞来,光球越来越大,终于到了玄子的近前,那感觉就像一伸手就能碰摸到一样,足有十余大,发出白色光泽,却不很刺眼,而且还在缓缓向前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