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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花谁惜秦钟本姓秦 人初醉焦大痛饮酒 ...

  •   梦演红楼

      第十五章花谁惜秦钟本姓秦人初醉焦大痛饮酒

      话说宝秦二人见面后,皆因各生出贫富限人的感慨,一时求通灵宝玉的求通灵宝玉,拜神佛的拜神佛,虽灵玉神佛俱开眼,奈何相见更凄凉。倒越发把“贫富限人”四字体味到深处。
      这里二人感慨一番,也知贫富有命,天意难违。因又说些别的。

      梦演红楼第一百一十九出——

      宝玉:你平日里除了诵学那些个经典,可也读些闲书?
      秦钟(笑道):偷着……自然也看的。不然,成日的四书五经的可有个什么趣味。
      宝玉:说得正是呢。可看过这部《红楼梦》?
      秦钟(笑道):闲书不看罢了,既看,自然是先看这个。
      宝玉:看得可是脂本?
      秦钟:自是脂本。
      宝玉(笑道):恰是脂本看不明白呢?
      秦钟:何处不明。
      宝玉:就是我们初见的这第七回,那回前诗‘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本性秦。’这诗竟是何意?
      秦钟:宝叔怎竟不解这诗?这一回前半回写送宫花,后半回写我俩初会。这诗也是前半首写宫花后半首写相会,正好概括整回嘛。
      宝玉(笑道):原来‘本姓秦’是说你,不是你姐啊?
      秦钟(笑道):自是说我。我姐是抱养的,岂是‘本姓秦’?
      宝玉(点头悟道):果然你说得是。那‘家住江南’四字怎么解?
      秦钟(笑道):这书上既说我家与你家素有瓜葛,自然原籍也在江南的。
      宝玉(笑道):这说得是。如今我也糊涂了。
      秦钟(笑道):宝叔原不糊涂,想是被那刘作家给绕糊涂了。
      宝玉(大笑道):你说的恰是了。

      说笑间,二人你言我语,越觉亲密起来。一时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于是二人进里间来吃茶。秦氏一面张罗与凤姐摆酒果,一面忙进来嘱宝玉道——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出——

      秦可卿:宝叔,你侄儿倘或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他虽腼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些是有的。
      宝玉(笑道):这倒要你嘱我?我一向怜香惜玉的,你竟不知道?你倒成新来的了。
      秦可卿(笑道):虽知你怜香惜玉,只我兄弟又不是女孩儿。
      宝玉(惊道):你兄弟不是女孩啊?
      秦可卿(奇道):既是我兄弟,自然不是女孩。
      宝玉:哦……(又细打量了一回,叹道):不是女孩也能长成这样啊?
      秦可卿(陪笑道):他虽长得秀气却性子左强,或有冲撞宝叔的地方,宝叔你千万看着我。
      宝玉(看着秦钟,犹未缓过神来,听可卿言语,愣问道):我看着你干嘛,我为什么要看着你?
      秦可卿(慌道):哎呦,我就说吧,我这兄弟可不是好性儿,是不是冲撞你了?宝叔你千万看着我!
      宝玉(越发愣了,急道):怎么还让我看着你啊?我能不能不看你啊?
      秦可卿(越发慌了):宝叔,你千万看着我。
      宝玉(越发急了,哭道):为什么定让我看着你?你这兄弟长得女孩儿一般,我能不能看着他呀?
      秦可卿:汗……

      秦氏又嘱了他兄弟一回,方去陪凤姐。一时凤姐尤氏又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只答应着,也无心在饮食上,只顾与秦钟攀谈。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一出——

      宝玉:你的香囊是谁做的?放的什么香料儿?
      秦钟:啥,香囊?……
      宝玉(忙连连摆手):不是,我是问你的巾帕都绣的什么花样儿,针线可好不好?
      秦钟:啥,巾帕?……
      宝玉(忙又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问你可会调胭脂膏儿,吃起来可香不香?
      秦钟:啥,胭脂?……
      宝玉(忙再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个,那个……我是想问你吧,问你读书……,哦,你书读到哪了?(擦汗,自语道):我的个天呐,瞧我这一头汗!
      秦钟:书却也读了一些,只因业师于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纪老迈,残疾在身,公务繁冗,因此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再读书一事,必须有一二知己为伴,时常大家讨论,才能进益。
      宝玉(忙道):正是呢,我们却有个家塾,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我因业师上年回家去了,也现荒废着呢。家父之意,亦欲暂送我去温习旧书,待明年业师上来,再各自在家里读。家祖母因说:一则家学里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气,反不好,二则也因我病了几天,遂暂且耽搁着。如此说来,尊翁如今也为此事悬心。今日回去,何不禀明,就往我们敝塾中来,我亦相伴,彼此有益,岂不是好事?
      秦钟(笑道):家父前日在家提起延师一事,也曾提起这里的义学倒好,原要来和这里的亲翁商议引荐。因这里又事忙,不便为这点小事来聒絮的。
      宝玉(忙道):读书是极大极好的事,哪里是小事,又哪里说得上聒絮。
      秦钟(笑道):宝叔果然度小侄或可磨墨涤砚,何不速速的作成,又彼此不致荒废……
      宝玉(拍秦钟手道):只怕越发荒废了。
      秦钟(红了脸,接着道):又可以常相谈聚……
      宝玉(见秦钟虽红了脸,并没有挣脱手,忙高兴笑道):这才是紧要的!
      秦钟(笑道):又可以慰父母之心……
      宝玉(愁道):真不知道他们安不安慰呢?
      秦钟(忙道)又可以得朋友之乐……
      宝玉(转忧为喜道):你果然也想得朋友之乐?
      秦钟(亦喜道):岂不是美事?
      宝玉:果然美事。你放心,我必速成此事。

      这里二人计议已定,天气已是掌灯时分,因出来又看他们顽了一回牌。算帐时,却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输了戏酒的东道,言定后日吃这东道,一面就叫送饭。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二出——

      (吃饭中……)

      尤氏(笑问凤姐道):说着打牌我就奇怪了,怎么一和我们打你就赢,一和老太太打你就输呢?
      凤姐(佯装奇怪道):和老太太打我也没输啊。我都赢了啊。
      尤氏(奇道):你都赢了?
      凤姐:是啊。你看,和你们打,我赢了你们的钱;和老太太打,我赢了老太太的心。我是都赢了啊。
      尤氏:汗……

      须臾饭毕,因天黑了,尤氏因说:“先派两个小子送了这秦相公家去。”媳妇们传出去半日,秦钟告辞起身。尤氏因问:“派了谁送去?”媳妇们回说:“外头派了焦大,谁知焦大醉了,又骂呢。”尤氏、秦氏都说道:“偏又派他作什么!放着这些小子们,那一个派不得?偏要惹他去。”凤姐道:“我成日家说你太软弱了,纵的家里人这样还了得了。”尤氏叹道:“你难道不知这焦大的?连老爷都不理他的,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只因他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来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溺。不过仗着这些功劳情分,有祖宗时都另眼相待,如今谁肯难为他去。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顾体面,一味吃酒,吃醉了,无人不骂。我常说给管事的,不要派他差事,全当一个死的就完了。今儿又派了他。”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三出——

      (远有狼烟隐隐,近无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枯藤老树昏鸦……但见赤地荒原之上,瘦弱的尚未发育成熟的焦大背着贾演蹒跚走着,忽抬头,于夕阳古道中望见那匹瘦马,惊喜的落下泪来,忙快走两步,与贾演相继上马。欲勒马狂奔,无奈这马瘦骨嶙峋,莫要说奔,走便只走了十来步便累趴下了。二人被甩翻在地,贾演便呻吟着喊饿……)

      贾演:饿……我饿……
      焦大:主子莫急,我去找吃的……(四处远望,见一方似有村庄,忙蹒跚而去……,半日回来,扶贾演道):主子,快吃吧。(把半个饼递上)
      贾演(忙狼吞虎咽吃起来,饼甚小,又只有半个,转眼就快吃完了,因道):怎么只有半个饼?那半个呢,莫不是你吃了?
      焦大(捂着肚子道):我没吃……
      贾演:没吃?没吃你捂什么肚子?(冷笑道):想是吃撑了?
      焦大:主子莫冤枉我啊。奴才真没吃。这饼是逃难人家吃剩的一半,奴才偷来的。
      贾演:那你捂什么肚子?
      焦大:奴才捂肚子是因为……是因为奴才饿!(说罢,饿昏过去)
      贾演(见焦大饿昏过去,眼见前路茫茫,自己腿脚有伤,盯着手里仅剩的一小口饼,左右良久,实在不得已,只得咬牙含泪塞进焦大嘴里……)
      焦大(悠悠醒转……)
      贾演(恼道):醒了啊,我把剩下的一多半饼都给你吃了。
      焦大(忙挣扎翻身磕头):谢主子大恩,谢主子大恩!
      贾演:我渴了……
      焦大:奴才去找水。(半日,端了半碗水回来,道):主子快喝吧。
      贾演(喝了水,道):你不渴?
      焦大(干咽着唾沫,摇摇头)
      贾演:你喝了吗?
      焦大:没有。
      贾演(看了看焦大干裂的嘴唇,把剩下的水喝完,靠着棵枯树歇息):你看着点,我睡会。
      焦大:是。
      贾演(一个时辰过后,缓缓睁眼醒来,忽于转颈回眸间,见焦大正蹲在一棵树后,端着碗黄色的液体啜饮,这贾演顿时恼上心头,又两眼放光,忙踉跄奔去,一路呼喊着):啤酒!那是我的啤酒……
      焦大(正在艰难的喝着马尿,忽见贾演两眼放光,呼喊着奔来,忙用手捂着尿碗跑开道):啤酒?啥啤酒?主子,这不是酒啊……
      贾演(怒道):好你个奴才啊,还说不是啤酒!我都看见了,那黄的,冒沫的,不是啤酒难道是水啊?(踉跄追过去):你快给我。
      焦大(边躲边用手捂尿碗,急道):主子你别过来,这东西腌臜,你可瞧不得啊。
      贾演(气喘嘘嘘怒道):这可真真是反了!好啊,你个贱奴才喝得,我这个主子倒瞧不得了,我看你再跑……
      焦大(知道贾演腿脚有伤,也不敢害他猛跑,眼见贾演追到近前,只得急把半碗马尿往肚里猛灌……)
      贾演(气疯了):我把你个眼里没主子的贱奴才啊,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正经我说口渴,你打发我半碗刷锅水,自己倒偷喝起啤酒来了……(用水掰焦大的嘴):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焦大(死命抿着嘴,直到把马尿全咽进肚去,方张口哭道):奴才喝得真不是酒啊!
      贾演(本来体弱,又奔跑一番,此刻忽被焦大脸直冲着脸一张口,但闻得一股子尿骚味钻心刺肺,未及挣扎,便被喷晕了过去……)
      焦大(急扶贾演):主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片刻,贾演悠悠醒转,正听见焦大放声大哭道:‘主子,奴才喝的真不是酒啊……’

      贾演(痛哭流涕道):我知道了……

      话说凤姐听了尤氏言语,因说道:“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的,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说着,因问:“我们的车可齐备了” 地下众人都应道:“伺候齐了。”
      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厅,只见灯烛辉煌,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那焦大又恃贾珍不在家,即在家亦不好怎样他,更可以任意洒落洒落.因趁着酒兴,大骂起来。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四出——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三出片场……)

      副导演:那不是看仓库的老陈吗?
      导演:是啊。
      副导演:他来做什么?
      导演:他来演焦大。
      副导演(惊道):他演焦大?胡闹!谁让他演的,他能演啊?
      导演(斜眼瞅副导演道):他怎么不能演?是我让他演的。
      副导演(忙收了惊讶,陪笑道):您让他演的啊?那……那错不了。
      导演(语重心长道):也是演员难找,配角不说,又是这样的角色,哪里有人愿意演?他又求了我许久,说在咱们电影厂看了一辈子仓库,也想过过戏瘾。我一时心软,也就胡乱许了他。也要尊重老师傅嘛。
      副导演(陪笑道):是,是,是。
      导演:正好,你去给他说说戏,排练排练。

      (半日,副导演哭丧着脸回来……)

      副导演:张导,这老陈真不行,一句台词都说不上来。
      导演(奇道):不对啊,我听他背过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的,说是提前都背了小半月了……
      副导演(愁道):是,背得是熟。可一看镜头就全完了,啥也不会说了。
      导演:那就不让他看镜头嘛。
      副导演:难就难在这儿,他又一定要露脸,还要露全脸。
      导演(沉吟半晌,道):那……我去看看。

      (导演过去看了看,果然老陈一看镜头就不会说话了……)

      导演(握老陈的手道):老陈啊,不是我不让你演,你看看你能演吗?你还是看你的仓库去吧。(冲副导演道):换人!
      老陈(赶紧拦阻道):张导,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一面说,一面意味深长地看着导演)
      导演(无奈道):可你不会演啊。
      老陈:所以才需要你导啊。
      导演(又沉吟半晌,道):你真听我导?
      老陈(忙陪笑):全听您导!
      导演:这可实在没法了。(喊剧务):去拿瓶二锅头来。

      (片刻,酒来了……)

      导演(冲老陈):先喝半瓶。
      老陈(吓得忙哀求):张导,我不会喝酒啊。
      导演:想演就得喝,不会喝也得喝。
      老陈:回头我再喝醉了……
      导演:醉了更好,本来焦大这场就是醉戏。
      老陈(还在哀求):导演,我真不能喝……
      导演(喊几个助理):你们几个,给我灌他。

      (几个助理不由分说灌了老陈半瓶酒……)

      副导演(担忧道):会不会灌得太多了?
      导演:多?只怕少了!去掉洒的,也就三二两酒。

      (果然,老陈喝了酒,对着镜头还是不会说话……)

      导演:再灌半瓶!

      (又灌了半瓶……半天,老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导演(一边小声提示):老陈,说台词——(一边示意开拍)
      老陈(摇晃道):……有了好差事就派别人,象这等黑更半夜送人的事,就派我。……焦大太爷跷跷脚,比你的头还高呢……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起杂种王八羔子们!
      副导演(竖大拇指悄声对导演说):张导,要不都说您是史上最伟大的导演呢。我真服了您了。这老陈一灌酒,不光说得好,演得也是真好。
      导演(得意的淡笑一下)

      (这里,扮贾蓉是演员忙上前对词……)

      老陈(摇晃着追赶贾蓉说道):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导演:停!
      副导演(忙上前):老陈,你演得好极了,快坐下歇歇,接着我们再拍下面的。
      老陈(甩开副导演,眯着眼摇晃道):歇什么歇?你们一个个倒惯会享福儿……也不想想,若不是我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就享荣华,就受富贵?
      副导演(笑道):老陈,喝醉了吧。快喝口水醒醒酒,下面还有戏呢。
      老陈:谁喝醉了?有啥戏啊?(摇晃指一圈人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凡挣钱出名的活儿,都派别人,象这等看仓库的事,就派我。我还告诉你们,都少在我跟前使领导性儿,老陈我跷跷脚,比你们头还高呢……
      导演(见老陈喝多了,急上前道):老陈!
      老陈(踉跄着往前走,差点趴导演身上……):老什么陈?(扭头认了半天,认出是导演,转身指着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你如今倒敢情是大导演了,在我老陈眼里算个屁!不是我老陈……甭说导演,你屁都当不上……
      导演(怒道):老陈,你喝多了!
      老陈:喝多了又怎么样?二十年头里的我老陈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起杂种王八羔子们!
      导演(跺脚冲副导演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喊人把他拉一边醒酒去!
      老陈(直勾勾的瞅导演道):谁敢拉我!姓张的,你甭在陈大太爷面前瞎充导演!你也不想想,当年你仗着自己有张小白脸儿,不嫌恶心的勾搭厂长老婆,不是那女人替你吹枕边风儿,你一临时工就干上了导演?……我呸!今儿你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导演(跺脚急道):还不快把这醉鬼拖走!留在这里还不够祸害?若让圈里人知道了,不怕笑话咱们这样的大制片厂,连个纪律规矩都没有了!

      (众剧务助理闻言,忙上前拖拽……)

      老陈(挣扎中出了酒,吐了导演一脸,打着嗝骂道):姓张的,你少和我耍横劲。想当年你和老厂长那破鞋女人在仓库里干得好事儿,不是我替你们瞒着,你能有今天?那可是□□整纪的年月!……我要往墓地里哭老厂长去。那里承望到如今培养出这样的畜牲来!每日家偷三盗四,先当鸭子后养鸡的,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众人听他越发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一拥而上急把他围起来,捂嘴的捂嘴,架胳膊的架胳膊……)

      (片场总算安静了……)

      (女演员忙上前帮导演擦拭脸上身上的污秽,导演搂着女演员,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

      导演(待稍顺了气便直吼道):平日我说着你们都不听,这样老不死的还不赶快打发了他!

      不说片场纷乱,且回宁国府再说正文。话说焦大醉骂,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的闻得,便都装没听见。唯有宝玉在车上见了这般醉闹,倒觉得有趣。

      梦演红楼第一百二十五出——

      宝玉(因问凤姐道):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什么是爬灰?
      凤姐(闻言,忙立眉嗔目断喝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混唚。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
      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凤姐:这还罢了。(忽回嗔转喜笑拉宝玉道):爬灰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还是讲讲什么叫养小叔子吧!
      宝玉:@#¥%&……

      这胡言越扯越没边了,赶紧打住。还是转回头说正话。这里凤姐唬过宝玉,又忙回色哄他道:“这才是呢。等到了家,咱们回了老太太,打发你同秦家侄儿学里念书去要紧。”说着,却自回往荣府而来。

      ——【梦演红楼】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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