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21 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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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青年反问，“忽略罪犯先生今天的表现，也就是说在今天以前，他的职业是政府工作人员，这意味着收入会比较稳定，他的长相不错，虽然阴柔了点，但有不少女性就偏好这一款。平时又表现的热心大度，你应该还记得那位老夫人说了很多次的难以置信。最后一点，他单身。”青年给探长先生总结，“一位单身的条件良好的男士对自己热心又体贴，作为一个单身的漂亮妈妈有所幻想也是正常的吧。而最直接证据就是，她毫无防备地就让那位罪犯先生进了自己家门，让自己被悄无声息地关进了储藏柜。当时你们在三楼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不是吗？”
“是没听到什么声音。”探长不甘愿地承认道。
“还有，那位老夫人曾提到楼上老是有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这相当影响她的心情。”
“这又怎么了？不就是一个需要靠高跟鞋来挽救身高的女士和一个吹毛求疵的老太太之间的摩擦吗？”探长先生完全没看出什么问题。
“虽然很遗憾你除了这个什么都没看出来。但你确实说到了一个要点。”青年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不觉得对于女士们而言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完全不需要高跟鞋来挽救吗？”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对很多职业女性来说，高跟鞋是工作需要，与身高无关。”探长还在努力找理由反驳。
“同意。”青年微笑赞同，“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身为一名爱美的职业女性……”
“等等，你哪里看出她是一个爱美的职业女性了？”
青年对这个抠着字眼给自己找茬的探长很是无奈，但还是认真解释道，“她的房间采用了大量的暗格设计，就是为了可以提供更多的容纳空间，身为一个单身妈妈她为什么会需要超出正常标准的储藏空间？因为她有太多的衣服鞋子还有配饰需要地方存放。如果这还不能证明她对爱美，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了。”
“你继续。”
“我还发现身为一名对潮流服饰有极高要求的女性，她的假发与她的妆容配饰未免搭配得太过保守了。当然罪犯先生更大的疏漏在于，他并不具备女性的生理线条，男性和女性之间存在明显的骨骼肌肉线条差异，虽然他用衣服做了些遮掩，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的，而我利用和他谈话的时机确认了这一点。”
探长觉得如果自己没理解错的话，青年的话更直白的翻译就是：那个没胸没臀的阴柔男人就算是化了妆换了衣服小爷我也看的出来。觉得自己洞悉了某人色狼本性的探长先生对着不停往外蹦学术词语的青年道，“你这么好的眼光是怎么练出来的？”
“男男女女的裸体看多了自然能看出不同。”
探长被青年如此坦荡的无耻回答给震住了，连准备好的讽刺都说不来了。
青年看探长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此刻却没有心情给这个不停给自己找茬的探长解释，索性就任由对方误会，继续分析道，“除了性别明显不符之外，他搂那个小男孩的姿势也有问题。那个姿势，他手停放的部位是男孩的肩颈处，接近动脉的位置。你也看到他反击时用得刀片了，他当时应该是把刀片架在小男孩脖颈上控制他做人质的。结合上述疑点，我才出手试探的，结果也证明他确实是犯人。”
“你那叫试探？”探长先生明显对青年把自己的血腥暴力袭击描述的如此轻描淡写接受不能，“你那明明就是……”
“暴行吗？”青年神色冷淡的对词穷的探长先生道，“我不会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弱质女性，前提是，他真的是。”
探长下意识回想到青年的出手，凶悍利落，绝对的职业水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青年露出再明显不过的虚伪假笑，“很显然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部分，艾伦科瑞莱提先生。你只需要知道那位狡猾的罪犯先生究竟露出了哪些破绽，把它们作为证据写进你的报告，再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探长先生没有白痴到忽略被重音强调了两次的“你的”，很显然这才是青年把自己拉上车的原因，把一切成果都推给现场的另一位目击者也就是自己的身上，完全淡化或者说隐匿青年自己的存在，“为什么要签我的名字？”
“因为我欣赏你。”青年歪着脑袋假笑。
“我要听真话。”探长加重语气。
“我的履历已经足够辉煌，不需要这点微末功劳来做点缀。”
“如果我继续问下去，还会听到什么答案？”
“你可以尝试一下。”青年鼓励道。
“算了。”探长气馁，“你们这些人要是不想说真话，肯定还有无数这样的答案等着我。”
青年浅笑颔首，“明智的选择。”
“最后一个问题，”探长先生挣扎了片刻，终于问出口，“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青年面露诧异，这次真不是装的。
这位探长先生不是不通世故出名吗？难道他也准备变通一次，就从自己开始？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能够轻易地从小细节发现线索，还对社会心理有一定研究……你成就斐然，不是吗？”探长硬着头皮顶着青年玩味目光夸了几句，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不擅长的恭维直接道，“我想以后有类似的案件可以咨询下你的看法。”
“你说的这些优点，某种程度上算是MI5工作人员的基本素质。”青年用玩味的语气问道，“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级别高？”
“没错。”探长先生承认了这一点，“能在你这个年纪就有如此级别，说明你不仅要家世显赫还必须成就斐然。和你这样的高层讨论任何案件，泄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错，青年现在的身份是MI5的年轻高层，家世未知，级别未知，权利极大。
“有趣的想法。”青年意味不明的微笑，“可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
“我知道你的工作不轻松。”探长继续劝解，“可这样的案件并没有太多，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什么困扰。而且，我们办案时也只会把你提供的意见作为参考……”拙于人际交往的探长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把该说不该说的都给说了。
青年用手指抵着眉心无声微笑，试图劝自己这位军火头子做苏格兰场的咨询顾问也就罢了，还在劝说的时候告诉自己提供的意见只会是参考性质的存在，真是笨拙到可爱的探长先生。
“我拒绝。”青年立场坚定地拒绝了来自探长的诱劝，“我不能插手苏格兰场的事务。这是越权行为。”看着探长先生明显沮丧的神情，青年又慢悠悠的补充道，“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在闲暇时间玩些类似脑筋急转弯的小游戏。给我短信。”
两分钟后，手机里多了串号码的探长先生被这样被一辆破坏交通规则的私家车给扔在了路边上。探长先生对着陌生的街道研究了片刻，无语地发现自己也弄不清楚现在到底在哪，还好伦敦有的是熟悉地形的出租车。
“你知道我坐出租车回苏格兰场花了多少英镑吗？”
“如果这是问题，答案是不知道。如果只是牢骚，答案是：你就当是请咨询专家付得劳务费了。L.L.”
“那就希望你物有所值了！”
“绝对的物美价廉。PS.这个问题可以免费。L.L.”
“真是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L.L.”
“那不是道谢！！”
“我知道。L.L.”
“洛林先生，”从会议开始就始终沉默的格雷尔先生突然出声，“请允许我提醒您，我们正在开会，能劳烦您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稍微移开一会吗？”
“当然可以。”青年乖乖把手机放到了桌上，十指交叉托住下巴无比乖巧的看着一众突然沉默的同僚，“你们继续，我还等着听你们的结论呢。”
“咳咳……”
“您身体不适吗？史密斯先生。”青年关切地问道，“我倒是认识几位不错的医师，您需要号码吗？”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已经有私人医师了。”史密斯先生僵着脸回应。
“那可真遗憾，那几位可都是美女医师来着。”青年微笑着补充。
“咳咳……”这次是不小心被咖啡呛到的怀特先生，“抱歉，咳咳，我只是呛到了。不需要，咳咳，美女医师，一会就好了。”
“够了，莱斯利。”格雷尔先生蹙眉阻止了还想继续美女话题的青年，“不要任性。”
青年闻言冷笑，“我什么时候任性过？刚结婚就去中东呆了一年，结果是呢？埃琳娜差点死在你们所谓万无一失的保护下。让我休息，把这次交易交给你们处理，我交了。结果呢？货物被劫，让我调查。好，我查。现在人已经抓到了，就在医院。你们要不要去问个清楚吗？”
一片沉默。
长桌旁的男女均陷入沉默。
洛林家历史悠久，人丁稀少是不假，可架不住人家的继承人都出色啊。就拿这个莱斯利洛林来说，才五年时间就生生把自己这些老人都给压下去了一头。许是知道自己风头太盛，又或是被埃琳娜的死触动，他毫无异议的把订单移交给了格雷尔，并在葬礼结束不久就离开了英国，唯一能确定他接下来几个月行踪的就只有写着他亲笔签名印着不同国家邮戳的明信片。哦，不对，他其实还是有参与的部分交易的，他在东京的温泉旅馆通过视频参与了一次重要决议，决议的内容就是他可以不参加这次交易的后续部分。
可偏偏就是这批重要且昂贵的军火被人给劫了，被一群伪装成海盗的雇佣兵给劫了。对方的路线时间卡的精准，军事部署针对性明显，所有参与计划部署的成员都成了嫌疑人。除了旅行中不问世事的青年。比起让MI5介入，帝国高层更希望能够由内部解决，毕竟有太多隐秘外人并不知晓也不适合知道。而青年这个对内情了解颇深却被排挤的新秀，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而在此刻，负责调查的青年就这样大方明确地告诉自己这群嫌犯，我抓到人了，就放在医院。你们面前摆放着两种选择：一动手。二不动手。
动手可能会露出马脚加重嫌疑甚至暴露，不动手一旦嫌犯招供……后果只会更严重。
To be or not to be, it’s a problem.（动手还是不动手，这是个问题。）
这是非常老套的选择题，可对嫌犯来说，依旧是极具诱惑同时又极难决断的选择题。
“地址已经发到你们手机里了。”青年挑眉一笑，“Ｉａｍ waiting for you．” （我等着你／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21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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