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后裔》夜神羽

2、第2章

　　小房间的门被再次打开，鬼魂们则一个一个地相继离开。
　　“好了，站成一队，跟我走。”麦格教授回到这里，然后将新生带往大厅，被大家期待，或者说猜测了许久的分院仪式终于要揭开她神秘的面纱了。
　　当大家看到那顶坐在高脚凳上的帽子时，都有一种被骗了感觉。是谁说要和巨怪战斗的，是谁说要考试的，是谁说要……各种怒骂，当然都在心里。

　　“嘿，普拉提诺，你在看什么？”早早地给自己施了一个静音咒的布雷斯显然发现了墨提斯饶有趣味的眼神，悄悄地走到女孩什么，拽了拽女孩的衣袖。
　　“一顶帽子。”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墨提斯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随后解开了布雷斯的静音咒，“他已经唱完了。这顶帽子挺有趣的。会唱歌的帽子不稀奇，能把歌唱得这么难听的就不多见了。”
　　她这算是一个冷笑话吗？刚刚恢复对外界听力的布雷斯如是想到。

　　墨提斯看着那个有着鸟窝般乱糟糟的头发的少年，有些胆怯地坐在高脚凳上，大大的帽子几乎遮掉了他整个脑袋。小男孩似乎是在和帽子争执些什么，整个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个被帽子遮住了视线的男孩，等待着他究竟花落谁家。
　　“你说他会进那个学院？”布雷斯凑到墨提斯耳边，轻声询问。
　　“格兰芬多。”相当肯定的答案，身边有着那么一个耳提面命地说着最好的学院是格兰芬多的家伙，如果进了别的学院那才是笑话呢。不过，说实话，那个男孩那副怯怯的样子，真的是一个格兰芬多吗？
　　“那么你呢，美女？”
　　“格兰芬多！”没等墨提斯回答，分院帽高叫着把救世主分到了格兰芬多，然后便是格兰芬多那边欢声雷动，高喊着“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等他们安静下来，麦格教授才叫了下一个需要分院的学生的名字。
　　“墨提斯普拉提诺。”

　　“看来轮到我了，不如听听帽子先生的意见吧。”墨提斯朝布雷斯笑笑，然后从容地走向麦格教授，在朝教授行了礼之后，才坐上高脚凳。

　　“哦，让老帽子来看看。唔？小姑娘，老帽子以前有见过你吗，你还真让人感觉熟悉，……噢，原来是这样，那么毫无疑问了……”
　　“斯莱特林！”
　　在拿下帽子的那一刻，墨提斯在脑海里轻轻地向分院帽请求“请保密，帽子先生。”随后将帽子交到麦格教授的手里，“谢谢，帽子先生。”然后朝着教授席行了礼，才施施然地走向斯莱特林的餐桌。
　　当然，她的一系列举动换来了分院帽的感慨，“哦，多么有礼貌的孩子，老帽子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欢迎，普拉提诺。”和刚才哈利波特进入格兰芬多的待遇不同，对于分到斯莱特林的墨提斯，大家都是持一种观望态度的，除了斯莱特林的级长，以及刚才在小船上认识的马尔福和潘西，其他人也只是礼貌性地鼓了几下掌而已。不过，墨提斯并不介意，她也并不是很喜欢方才那种差不多要掀翻屋顶的吵闹。
　　“谢谢。”朝潘西笑了笑，然后整理装束后在潘西身边坐了下来。倒也没让她久等，很快，今年最后一个等候分院的布雷斯也被分院帽扔到了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站起身，对着下面的学生，“欢迎你们，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兹。在开始晚宴之前，我想先说几句。我想说的就是：笨蛋！痛哭！剩饭！谢谢！”
　　墨提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食物上。
　　“怎么了？”布雷斯凑到女孩面前，“啊，你一定是在奇怪邓布利多的话吧，不用理他，要知道，他一向是这样疯疯癫癫的。”
　　“是吗。谢谢。”墨提斯点了点头，取了一小块黑椒牛排，动作优雅地将牛排切成小块，然后用叉子叉起，放进嘴里。邓布利多的说法的确有些奇怪，不过，那并不是什么疯疯癫癫的表现，那只不过是用来表示祝福的语言。看来这位校长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墨提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好好的龙语说成这样。
　　“这是南瓜汁？”有些嫌弃地皱眉，将面前的杯子推开，“学校准备了别的饮料么？”
　　“当然，有其他果汁……”殷勤的布雷斯第一个回答，只不过，话说到一般就像被吞了舌头一样打住了，墨提斯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发现对方正一脸惊愕地看向自己身边。
　　“你好，巴罗阁下。”
　　“你好。”巴罗盯着墨提斯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就飘走了。
　　“哦，墨提斯，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你都不觉得惊悚么？”布雷斯吸了一口气，像是好容易缓过来一般。只不过，对于刚认识的女孩，就直呼其名，似乎有那么点……。潘西和德拉科都不由得看向了布雷斯，这家伙准备干嘛？
　　“巴罗阁下是斯莱特林的幽灵不是吗？”墨提斯笑笑，却没有去追究布雷斯方才称呼的问题。这个男孩子并没有什么恶意，也似乎是个不错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称教名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在享用完甜品之后，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全场瞬间安静。
　　“唔，既然大家都吃饱喝足了，那我就在这里多说几句了。新生要特别注意，操场旁的禁林是禁止学生进入的。当然，高年级的学生同样需要牢记。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允许在走廊上使用魔法。魁地奇测验会在第二周开始，想要代表学院参赛的同学可以到霍奇夫人那里去报名。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今年之内，最好不要到右手边的三楼走廊去。好了，就这几条。临睡前，让我们来高唱校歌。”
　　结束掉颇有些恶搞意味的校歌环节，一年级新生跟在自己学院的级长身后走向自己的宿舍。途中，又有一个女孩过来打招呼。潘西为墨提斯做了介绍，说这是格林格拉斯家的长女，达芙妮。墨提斯笑着朝对方问好，对方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后就拉着潘西在一旁嘀咕。

　　“记住，口令是尊贵。”级长帕罗特转过身嘱咐新生道。等到斯莱特林的学生全部进入公共休息室后，他才站到新生队列的签名，“欢迎大家进入斯莱特林。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伊克帕罗特。”
　　在他作着自我介绍的时候，墨提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以蛇为学院象征的斯莱特林，喜欢银绿色，整个大厅给人一种沉淀而厚重的感觉，脚下是墨绿色的地毯，厚厚的，软软的，很是舒服。除开中间的空旷地带，边缘处散落着许多小圆桌和沙发，大约是提供给学生聊天，做作业用的。正对着寝室的那面墙上刻着斯莱特林守则。
　　没等多久，一身黑袍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就跨了进来。他在学生面前站定，视线扫了一下今年的新生，每一个被他那冷冷的视线扫过的学生都不由得挺直了脊背，“首先，我要说，欢迎来到斯莱特林。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说明，你们的大脑还有那么一点值得期待。但是，我必须遗憾地告诉你们，在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可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学院。原因，想必你们都应该知道。我希望，你们中间没有笨蛋和鲁莽的蠢货，否则，我很愿意把这面墙复制下来塞到你们容量不是很大的脑袋里去。”
　　顿了顿，“我欢迎你们去我的办公室寻求帮助。”斯内普懒洋洋地指自己办公室的位置，“不过，我希望你们尽量不要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浪费我的时间，那样，我会很乐意让你们知道，一个魔药教授的手段。”
　　对于这位院长，通篇没有一个威胁的字眼，却分外有威慑力的话语，墨提斯是非常佩服的，这至少说明，他们的这位院长大人，在语言艺术上有着非凡的造诣。不过，他在他所教授的课业上是否也有相同的能力，则要在以后才能看到了。

　　“好了，接下来是首席选拔，想要参加的人站到中间来。其余的人可以回寝室休息了。”等着斯内普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帕罗特宣布了斯莱特林传统项目的开始。
　　墨提斯看了看已经处于中心的德拉科、布雷斯、潘西几个人，偏头想了一会，却没有下场。真要算起来，一年级新生中大约没有几个能是自己的对手，欺负小朋友这种事情，做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乐趣。转身离开的墨提斯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女生悄悄地举起了手里的魔杖。
　　“塔朗泰拉舞。”施咒人是借着大厅声音嘈杂的情况下手的，只是，她忽略了墨提斯的那件巫师袍。
　　光芒没入衣服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是惊动了墨提斯，所有人愣愣地看着金发少女转过身，手上拿着的恰恰是施咒人的魔杖。
　　无声无杖咒，几个高年级的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女孩不简单呢。
　　“你是谁？”墨提斯晃着手里的魔杖，似笑非笑地看着施咒人。
　　“卡梅拉比金斯。”对方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她显然没有想到，她所认为的“混血”有着这样非凡的实力。
　　“比金斯？”那双海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卡梅拉，随后墨提斯扬手将魔杖抛给了卡梅拉，“一个不错的魔咒，不过，下一次请挑一个实力弱于自己的人试手。”
　　“不留下参加首席选拔么？你的实力很不错。”帕罗特开口挽留。
　　“不了。我还是比较想尽快回到我的寝室，领导人并不是很适合我。”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众人行了一礼，“那么，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