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后裔》夜神羽

11、第11章

　　黄昏时分，火红色的晚霞照射在浓郁的森林上，使得森林显得更加神秘。魔法德国最著名的监狱纽蒙迦德就坐落于此。在纽蒙迦德主建筑群的后面，一座高塔矗立在森林的边缘。
　　墨提斯就在夕阳的余晖中出现在高塔前面。塔东侧的墙上分别有两只匈牙利树蜂的脑袋，张着嘴巴，像是要喷出火来。她在树蜂的嘴里各放了两样东西，树蜂的嘴慢慢合上，墙上打开了一扇门。
　　跨入门内，从门两侧的洞中抠出两颗珠子，门又重新慢慢合上，四周墙壁上的火炬灯次第亮起。沿着石阶而上，一直来到塔顶。
　　推开正对楼梯大门，可以看到一副描绘着自然森林风光的大型壁画，转角处摆着张长沙发，沙发边上是一个原木架子，上面放了一款看起来十分古老的留声机，大大的喇叭中传出悠扬的音乐。屋子的左侧角落里放置着一棵圣诞树。壁炉里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音，如果不是有几只小仙子绕着圣诞树不停地飞舞，很可能就会把这里看做是一个麻瓜房间。
　　“欢迎回来，我的小公主。”金发的中年男巫——纽蒙迦德的真正主人，曾经名噪一时的德国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站在门口朝着墨提斯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扑过来的女孩。

　　“霍格沃兹怎样？”盖勒特抱着女孩坐到了沙发上，忙不迭地问起女儿的校园生活，壁炉边坐着一位黑发男巫，也合上手里的书本，期待地看向沙发上的女儿。
　　“还行吧。至少我们的学院长不错。他很爱护本学院的学生，在学术方面比较严格认真。不过，他的脾气不是很好，经常有学生在他的课上被骂哭。如果要评选霍格沃兹不受欢迎的教授，他绝对可以独占鳌头。”
　　“其他呢？”黑发男巫将手里的书本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对于女儿说的学院长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他同样也关心其他的方面。
　　“其他？说实在的，我其实不是很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我去霍格沃兹学习。我比较喜欢美国的常春藤魔法学校。那里比较注重创新意识。要知道，英国在这一百年内，几乎没有什么新的魔咒和魔药产生。太过保守的态度，导致现在英国巫师的水平下降了很多。”
　　“那和德姆斯特朗相比呢？”听了女儿对于霍格沃兹的评价和，盖勒特忽然很有兴致地问起了德姆斯特朗与霍格沃兹的差距，尽管他是被德姆斯特朗开除的，但这不代表他就无法以德姆斯特朗为傲。
　　“父亲，你要知道，德姆斯特朗只招收纯血巫师这一点就很招人诟病了。德国可不是只有纯血巫师的，这样不仅会局限巫师在学术在的视野，同样，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一些麻种小巫师在无法控制自身魔力的时候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局面，弄得不好还会泄露巫师界的秘密。当然啦，在课程安排上，我还是比较欣赏德姆斯特朗的。要知道，即使是在麻瓜界，平民小学里也会安排一些诸如音乐、美术等课程来培养孩子的艺术修养。可这些在霍格沃兹是完全看不到的。还有关于文法，语言的教学，我曾经看到过一些学生的作业，真的是惨不忍睹。先不论论文是否有条理，是否有理有据吧，光是拼错的单词就有很多，这还只是单纯的使用英语，真不知道高年级的时候，他们要如何学习那些必须用拉丁语表述的咒语了。说实在的，在语言这一方面，巫师界出生的一些巫师甚至还不如麻种巫师。”
　　“哦，萨拉，看来墨提斯对霍格沃兹的评价还真的不怎么样！”盖勒特颇为得意的看向对面自己的爱人。当时可是萨拉坚持要让女儿不远万里地跑去英国读书的，甚至跟自己赌气了好几天，可惜啊，这会连女儿都不捧场了吧！
　　“可惜，德姆斯特朗仅仅在招生上就已经很不招人喜欢了，偏偏还选了那么一位蠢货当校长！”对方立刻反唇相讥，脸上则是贵族一贯的假笑。
　　“其实，换个校长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啊，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某人似乎忘记了，其实他根本就没从德姆斯特朗毕业吧！”
　　“没毕业，可不代表对于德姆斯特朗的建设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即便我无法直接出面，让路易出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盖勒特继续保持得意洋洋的神情，手下有一群人给自己卖命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哦？真可惜，我听说，那位部长先生可是挺忌惮路易的，你确定路易出面不会遭到阻拦？”
　　“父亲，爸爸，我饿了。我想，我们可以享用我们的平安夜晚餐了吧。”墨提斯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双亲，决定还是打断两人的争吵吧。不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尽管两位父亲因为学校的问题似乎还在闹着矛盾，但这并未影响餐桌上的氛围。墨提斯美美地享受了晚餐后，凑在盖勒特身边向双亲描述着学校的风光。“说起霍格沃兹，我想最迷人的地方不是那座城堡而是禁林和黑湖了。禁林的话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进去，但是在外围就能感受到里面浓郁的魔力因子。黑湖的话，我真的不能不赞叹湖底美丽的风光，真该庆幸我进入了斯莱特林。……”
　　于是墨提斯的另一位父亲——萨拉立刻与有荣焉地亮堂了起来，并且递给爱人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吧，女儿在夸赞霍格沃兹。
　　于是新一轮的学校评比大战再次开始，只可惜这一次墨提斯没有再次充当消防队员，而是打了个哈欠，从壁画上的一棵树上打开了自己的房间大门，“父亲，爸爸，晚安。”

　　窝在纽蒙迦德那座高塔里面的平安夜，对于已经自我囚禁了许多年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来说，和爱人，女儿一起过圣诞已经成为了习惯。而这种温暖远比之前的圣诞舞会更吸引他。当年他心灰意冷地走进纽蒙迦德，却在半年后遇到了因时空风暴而落入纽蒙迦德的萨拉，试探，争吵，日复一日，萨拉使他渐渐忘记了当初的伤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给予了他一个自己的血脉，他还记得，墨提斯出生时，自己感受到的那种前所未有的血脉的吸引以及真正的家人的感觉。他相信，萨拉也同样感受到了这样的幸福。因此，即便他的圣徒不断地请求他从纽蒙迦德出来，他也不想放弃这种难得的温暖。

　　“墨提斯，快来拆你的圣诞礼物。”当墨提斯推开树洞门的时候，她的两位父亲已经坐在一堆礼物前面等着她了。当然，父亲们也有自己的礼物，只是，看着孩子拆礼物会更快乐不是？
　　“这个包装看起来……”盖勒特斟酌了一下，还是把“骚包”两个字咽了回去。作为一个传统的德国贵族，实在不应该把这么不贵族的词语挂在嘴上。
　　“看来应该是马尔福先生的。”墨提斯瞄了一眼，很确定地告诉自己的父亲。
　　“嗤。马尔福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在意外表。”
　　“这个应该是扎比尼家的，还真难为他找到这样的东西了！”墨提斯打开一个墨绿色的盒子，看了一眼后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萨拉接过来一看，不觉笑了。“居然还有人家中保存着这个东西，真是难得。”
　　看着满含怀念之色的爱人，盖勒特握住了对方的手，“你还有我们。”
　　看着父亲们互相凝视的样子，墨提斯暧昧地笑了笑，低头继续拆自己的礼物。

　　趁着圣诞假期，墨提斯和家人好好地享受了几天麻瓜式的生活。新年第一天，墨提斯还拉着两位父亲伪装去了维也纳听了一场音乐会。
　　墨提斯8岁那年曾经跟随路德维希前往萨尔斯堡听过一场音乐会，在艺术修养颇高的路德维希的影响下，墨提斯对于音乐也很有自己的理解。于是，这之后新年的第一天，墨提斯都会要求自己的两个父亲换上麻瓜装束陪同自己去维也纳金色音乐大厅享受这场音乐盛宴。
　　即便是曾经非常讨厌麻瓜的格林德沃，也不得不承认，在音乐方面，麻瓜的确很有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