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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戏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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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抒揣着脑袋,心情郁闷横了她一眼,这般小媳妇冏样,尚宛卿没做什么表示,嘴角亦是淡淡勾起弧度,抓准时机闪电式开门又关门,一溜烟不见人影,哪里还管的上,还一脸纠结得某人。
再次回到酒会,秦抒跟主人翁打过招呼后,吹胡子瞪眼睛暗示尚宛卿回立天旗下住宅大厦,这才踩着步伐离去,白景裕台面上是尚宛卿的未婚夫,这会醉得东倒西歪,尚宛卿说什么也不能抛下不管。
她匆匆上去搀扶着白景裕,轻轻的问:「还行吗?怎么喝这么多,别忘了你心脏开过刀,学人家豪饮什么。」
「我开心,他们羡慕我。」白景裕拉尚宛卿入怀,一只手拦过她的肩,眼里流转得意之色。
尚宛卿顿了顿,声音有些叹息,「我送你回去。」她看着他感觉到不安,她最怕就是白景裕认真,到底是利用了他,若白景裕有什么闪失,她难辞其咎。
白景裕脑袋晕呼呼,掩着一身酒气,任由尚宛卿连哄带骗拐出酒会,出了酒店大门,白家私家车即到,尚宛卿嘱咐司机好生照料白景裕,司机接手扶过白景裕上车,与她打声招呼后离去。
尚宛卿站在酒店外人行道上,寒风瑟瑟,整个人被风吹得一阵激灵,她幽幽望着消失轿车,心中如被一块大石压住,景裕是无辜的,不应该将他扯入这场纷争,为了免去日后不必要遗憾,得跟他说个清楚。
尚宛卿招了部计程车,往立天附属大厦,回到久违屋子,她弯腰低头在玄关换鞋,一双白皙修长大腿落入眸中,她手上动作一停,眼睛一眨一眨看向一袭反折短裤T恤的秦抒,她肩上理了条毛巾,发下水滴浸湿了毛巾,T恤上水渍未干,显然才沐浴不久,手上却拿着锅铲似乎在开伙。
「大半夜还煮宵夜,酒会上没吃饱?」尚宛卿眼眸下带着戏谑的光芒,人绕过秦抒在柜子上拿起发夹挽起长发。
「气都被你气饱了。」秦抒哑然无言,蹬蹬蹬扑腾到她跟前,「尚绮跟你回了尚家?」家里,空无一人,她并不意外,只是久未见小萝莉,甚是想念。
「在隔壁。」
「你真是越发的厚脸皮,范熙都成了你私人褓姆。」估计梁上芸没少折腾,真是有些同情她,秦抒扬了扬锅铲,「煮宵夜吃不吃。」
尚宛卿按捺心中疑窦,这般慇勤?
秦抒换上了娇羞表情,小身板一扭一扭走到厨房门口,妩媚回头放电,「吃它还是吃我。」说完,她先忍不住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显然也被这嗲声给恶心到。
「当然是吃它。」尚宛卿轻笑,瞥了眼锅铲,三言两语下真有点饿了。
「吃吃吃,吃死你。」秦抒杏眼瞪圆,冲着尚宛卿撇一撇嘴,转身弄宵夜去,哼,咱活生生一枚美少女,还抵不上一顿宵夜。
「话还没说完呢?吃完它再吃你,饱暖才能思淫.欲。」关键话在这,秦抒傻眼看着消失在卧房外的尚宛卿,这什么意思?想来一场饭后运动,哼哼哼,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嚣张个毛线。
待秦抒端着两碗面到客厅,正好尚宛卿沐浴完,时间是掐着刚刚好,秦抒递了筷子给她,不依不挠挑起刚才话题,「吃饱一点。」
「自然。」尚宛卿笑得秦抒好惶恐,秦抒白了她一眼,端起面刷刷地大口吃,「趁热吃,这碗爱心面不是天天有。」
「怪不得这碗面特别酸。」听秦抒这么自豪,尚宛卿怎能驳了她的好意,扬起筷子小试一口,然后笑弯了眉。
「…」秦抒心里不乐意了,嘴叼着筷子,「尚宛卿,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到先恶人先告状。」
「想算什么帐。」这威吓的话,没吓到尚宛卿,她无表情递了眼色过去,拿起桌上的碗筷,捞起面条一口一口歼灭。
秦抒耷拉着脑袋,自我打气,「你唬弄我一个多月,是不用交待清楚。」
「然后?」看向秦抒,尚宛卿点点头,喝下一口汤道。
「然后在酒会上跟野男人打情骂俏。」正在兴头上秦抒,溜嘴的口没遮拦。
尚宛卿不吭声,放下碗筷,「再来。」
「在化妆室调戏我。」
「还有?」
说到这里,秦抒看出苗头不对,一改方才气焰,连忙收声,「还…有吗?」
「可怜得娃。」尚宛卿面也不吃了,充满怜悯看着有些大舌头的秦抒,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头毛发被她揉得乱七八糟。
坑嗲的,为毛,当她是狗吗?老爱揉她的脑袋,秦抒摇头晃脑摆脱,「尚宛卿,你玩我啊。」
「啊,被你看出来了。」尚宛卿笑得肆意,这反应是慢了好几拍,后知后觉得离谱。
秦抒炸毛鼓起脸,「你…你…」
「你什么你,好好一句话,说的一口气不上不下,有理都变没理了。」
秦抒被噎的快喷出一口血,若不是尚宛卿一副扑克牌脸,她至于这么畏畏缩缩,说到底她有心里阴影,「那是你太正经。」顺溜脱口而出,秦抒额上滑下黑线,这话说的怪里怪气。
尚宛卿一双大眼溜转在秦抒脸蛋上,「我要怎不正经法才好呢?」她被逗笑倒在沙发上起不来。
秦抒一阵无语,这什么人啊,节操都掉了一地,「不玩了,说正经事。」
「你一下正经一下不正经,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尚宛卿饶有兴趣,表示好无奈。
「…」秦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一横,尚宛卿,你行,猖狂的无法无天。
逗完秦抒,尚宛卿笑声戛然而止,趁秦抒小宇宙爆发前,说:「你也知道那人有天风百分之十股份,我会跟景裕演出订婚戏码,一定是受制于人,而且我在医院里看到一份档案,天风与白氏合作好几年,现在尚家入主白氏医疗,秦、尚两家牵扯越来越多。」
秦抒憋红了脸蛋,这会正经个毛线,害她想不正经都不行了,她吸一口气缓颊,「制药现在是秦氏主流,电子业凋零出自有心人从中作梗,让电子厂运作停摆,导致获利不佳,得以有理由吞并天秦。」
尚宛卿道:「同样是秦家事业,这样并入有什么差别。」
「天秦电子主管有很多是秦天亲手栽培,后来经由杨正宇提携上来,一但并掉了电子业,裁员是势在必行,老一代的员工,一定是在裁撤名单内,这意味消弱秦家势利,以现有制药公司,有一半以上是秦雨农亲信,如果大幅缩减秦家主力,对于秦雨农着手内部权力有很大的助力。」
才短短一个月,秦抒抓住各环节要害,嗓音轻柔抽丝剥茧,替尚宛卿解析疑虑。
「那人是怎么得到秦家股份。」尚宛卿凝起目光。
「听小静说是杨爸一人主导,他们完全授权。」在闲聊中慢悠悠的,与尚宛卿消灭了半碗汤面,二人谈话许久,口也干了,秦抒赤着一双脚,再回到沙发时,手上多了二杯果汁,她挨着尚宛卿旁边坐下,一人一杯继续说。
「杨总先前怀疑你父母意外与那人有关,为什么还愿意将股权交给他,这样做不是给秦家难堪。」尚宛卿接过饮料,抿了一口果汁,眼底光芒越发柔和,她腾出一只手,惯性揉上小家伙脑袋。
秦抒啧啧一声,没躲掉这只咸猪手,接着说,「我想杨爸应该是在俊叔回来后,才怀疑起当年意外不单纯,卖股一事可能在更早之前。」
「你有信心带起电子业吗?」
「尽力。」
「你也分些心在制药上。」尚宛卿唐突抛出。
「怎么?」
「我都不知道一间制药厂,光靠几颗药丸,每年营利就高达好几亿,不过扣除研发、试验后,总获利是多少,得你们制药厂才知道。」尚宛卿陈述院内取得消息,若不是文件里条条都有关秦氏,她绝不会动用经营权,去了解医院运作。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雨农想增额借贷投资。」秦抒平淡附和。
尚宛卿惊疑,「增额借贷?」
「秦雨农想扩大研发厂,手头上流动资金严重不足,内部看法两极化,邵董采保守姿态,秦雨农强势携同主管威逼,才有了临时股东会,股东会结果是优先处理天秦电子。」秦抒完整交代细节。
尚宛卿问的不经心,「杨总怎么看这件事。」
「他人在国外,杨城也不知死哪去。」公司里错综复杂的关系,正需要杨正宇出面,秦抒有些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消失,连点消息都没透露。
「是不是因为我叫他们瞒着你,你迁怒他们。」秦抒情绪起伏,尚宛卿一眯眼抓个正着,表情很玩味。
秦抒说的来气,想到这儿,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们一个是我哥们,一个是我闺蜜,却一个个胳臂向外弯替你瞒着。」
「帮我就是胳臂向外弯,原来我们关系这么薄弱。」尚宛卿寒心酸鼻抹着眼角,瞥去目光充满伤心,秦抒微微抽动嘴角,这女人是要演给谁看?
「你知道我看到杂志时,是什么心情,我整个肺都气炸了,我在公司忙得日夜颠倒,心上人却在我背后放炮。」
「就算第一时间讲了,你除了跟我大眼瞪小眼外,能拿那人怎样,你若跟他硬碰硬,先机一失公司易主,你跟我在一起会快活?」尚宛卿揽住秦抒,面色凝重,声音柔软抚慰着她。
秦抒窝在尚宛卿怀里,静了一会,缓缓回忆记忆里的事。
「我们关系又不是建立在利益上,我突然觉得俊叔好陌生,在我印象里,他对我非常的呵护,人前人后对我好,这么多年过去,他容貌变没多少,手段到变的很锐利,出手就切中要害,他若是有心从商,必然是秦家一大对手。」
尚宛卿狭长的眼眸微眯,「你说他变了,或许他从未变过。」
「管他变不变,尚宛卿你不要变就好。」秦抒微耸了耸肩。
「会的。」尚宛卿看着这张白皙的脸,圈紧了秦抒,轻轻的说。
这一夜她们单纯相拥入睡,两人这些日子,都忙得分不开身,心底压力不在话下,即使现下有时间相处,也没精力瞎折腾,第二天大清早,电话接着来,尚宛卿前脚踏出门,秦抒后脚跟着离开,她们分别到隔壁看过尚绮后,一刻钟都不多留,秦抒早料到蒋相成会连络她,只是没料到会这快,显然他被逼到绝地,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