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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徒步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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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等到箫声消逝了温暖才慢慢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样的陌生而孤独的夜晚即使不是刻意的陪伴也异常珍贵,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呵呵,这是哪里的道理呢,就是总爱把不相关变成仿佛自己的责任,搞得自己累。
回到扎营地,不太远的地方那些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除了领队和那个男人还清醒着试图一个一个给他们一定会错位的拖进帐篷里。温暖紧走几步边帮忙和领队一人一边扶住一个看来二十出头不怎么有印象的女孩儿,边微笑着听着领队抱怨着这帮人实在是太不听话,宿醉明天头疼该怎么上路之类云云。
“给,你衣服。”看见几米开外的男人,温暖一手扶着女孩儿一手把搭在手臂上的衣服举了举。
男人扶着一个女子,也抽不开身,于是抽出一只手手面朝上向温暖动了动后三指,示意她扔。
就在温暖衣服离手的一瞬间,那个白天不怎么说话的文弱女孩儿突然把手从领队那儿抽出来整个人向温暖靠了过来,目测超出不少的体重直愣愣在温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压了下来,俩人同时没了重心。
领队急忙伸手但无奈被另一侧扶住的人牵制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男人迅速跑过来,但有一定距离。
惊慌中,温暖下意识伸出胳膊垫在女孩儿身下,一声闷响后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随着温暖皱起的眉头和倒抽的凉气,是女孩儿过度夸张的叽哇乱叫。
顾不上自己手臂的疼痛和被自己双臂环绕的体型远大过她的女孩儿,男人冲过来的表情完全控制住了温暖的注意。
那应该是属于朋友间的担心,时刻的关注,才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那样焦急又有些责备的神情不该是初次见面的人之间该有的。是不是过于入戏了。那个有王子病的男人。或者,是自己孤单太久了。
这样的考虑让温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努力仔细地看着男人的长相,希望可以从头脑中搜索出一些之前有用的记忆。
也许他们是有利害关系的。
自从做上了律师的行业,每天见的不是公司假合同、雇主雇员间不平等劳动条约,就是为了房子,孩子骗父母、单身老人和黄昏恋配偶骗子女,兄弟间为了遗产争得你死我活。中国永远不缺的就是看客,永远被讹的就是见义勇为的人,冷不丁出一个,也是为了让子女高考加分。她想起几年前看到的一个悲惨却滑稽地轰动一时地报到。
虽然每天她依旧习惯日行一善,虽依旧相信社会大多人有善良的热心肠,可对于陌生人,还是本能的警惕大过信任。于是,宁觉得男人的帮助是这样的弥足珍贵,还不如多花些心思琢磨琢磨到底之前有怎样的交集。
“你没事儿吧!”男人连扯带拽地拉起温暖身上的女孩儿,歪头躲过女孩儿呼出地阵阵酒气,皱着眉头伸着脑袋绕过女孩儿问着温暖。
“没事儿。”身上瞬间轻快了,然而掌心支撑着凹凸不平的枯草根混碎石的黄土地面要起来时,才感到右手臂异常地疼痛。
轻咬着唇,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温暖礼貌地朝男人报以感激的一笑,男人也抿了下双唇给了一个并不算微笑的的表情,似乎有些埋怨温暖的逞强。
“我要去厕所,我要去厕所。”男人怀里的女孩试图自己站稳,像快憋不住地孩子撒娇式急切催促着,仿佛这一秒不带她去厕所,下一秒她就毫不犹豫拉裤子里给你看,当然,她是一定不负责善后的。看她那晃晃悠悠的样子,没准都知不知道解裤子,温暖无奈地硬支撑着站起来,接过女孩儿扶着她向树林里走去。
“就你?你行么!”领队搀扶着的人自己都站的歪歪扭扭还在酒后嘲笑着对着别人指指戳戳。
“不然你来。”温暖头也不回地堵他道,“不劳动少那么多废话,看不见给别人找麻烦啊,瞎呀!”
温暖的不耐烦和不服软让领队一愣,真没想到这样精致的娃娃脸庞和这样柔弱的小身板儿里竟有这么大的脾气。
同一刻,男人微微挑了下眉。似乎在努力寻找着的东西一样样被找到的感觉,然而,持有者并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