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书》镇宅玄猫

3、亡者2

　　第二天403宿舍不太平了。昨天脑满肠肥的陪着几个穿着黑蓝色长袖警服的警察气势汹汹的来敲403的门，林福财都怀疑这门和他们有仇，他几乎可以看到门顶上被他们特意忽略的灰尘被敲震下来。
　　此刻连续两天被人吵醒的胖子一脸阴气地看着这群堂而皇之就坐在他们宿舍唯一的四张椅子上的人。
　　“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宿舍规定难道没看，宿舍禁止使用高功率用品，不能私自安装空调。等一下给我拆了。”西装男气喘吁吁对身边的辅导员说，狠狠瞪了眼403宿舍那台此刻努力工作的空调。
　　“陈书记，我们批了条。不是私自安装。”林福财可以肯定胖子现在在心里一定慰问了那个脑满肠肥的陈书记全家，但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上面还有校后勤部的章。”
　　“现在的小孩子来上学又不是来享受，给你们提供住宿还不够，一群温室的花朵。”西装男肥圆的手指结果批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娃娃不得不承认，虽然一样是胖，胖子明显比这个打官腔的东西顺眼多了，就算胖子现在只穿着裤衩也比穿着西装的陈书记像人。
　　“好了，老陈。今天过来不是处理你们学校宿舍装空调。”昨天那个警察头头说道，那气势就像皇帝上朝，睥睨一群奴才。“你们四个，说一下，谁害死赵正源的，还是你们四个都有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林福财心里跳了一下，赵秃子死了，昨天跳楼的是赵秃子，瞬时梦境又浮现脑海，身上不自觉的冒冷汗。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我们谋杀他一样，我昨天是找他批了条子，见过他的人多了。”胖子有些急了。
　　“你昨天见过赵正源？”警察男眯着眼看了眼胖子。
　　西装男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一样把刚才的批条递给警察男，滑稽得就像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
　　“你们三个也都见过赵正源？”
　　林福财，娃娃，书呆子摇摇头。
　　“把他们四个都带走。”皇帝发话了，挥手示意其他警察。
　　“你们凭什么抓人？”胖子甩开抓着他手臂的警察。
　　“你们涉嫌谋杀赵正源”皇帝一脸正义回了下手里的批条“这就是证据。”
　　“你们怎么能凭一张批条就说是我们杀人，那学校的人都不知道傻了多少遍？”书呆子冷静的回答。
　　“法医检查赵正源是从4楼跳下来的，刚好落地的位子就是你们403。而且赵正源都死7天，是有人把他的尸体推下来的，伪装成跳楼自杀，你们都是生物系的学生伪装成自杀对你们来说不是很难吧。你们说昨天见过死者分明实在说谎，不是你们是谁？现在刚快坦白。”
　　一股凉意吹过四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风。林福财不可思议，着赵秃子怎么忽然间死了，还是从他们这跳下去的。着白痴警察不了解，被人推下楼和跳楼自杀落地的位子和尸体的形态是差很多的，死后推下楼，活着推下楼，和自杀跳楼都是不一样的，根本无法人工伪造。生物系的学生不会放这样的错误，与其制造一场会被拆穿的自杀，不如直接把尸体直接焚毁。

　　警察男看他们四个人发愣，以为他们已经认罪，示意手下把人带走。

　　见警察又要抓人，林福财回过神知道事情不好，这事进了局子，就出不来了，不是你干的进去了就是你干的。
　　一系列的变故让林福财也懵了，赵秃子跳楼，死了一星期的尸体从他们宿舍被扔下去，胖子说昨天见过赵秃子，难道是胖子杀人。林福财有隐隐觉得不对尤其是那个梦境，还有昨天抽动的手指。
　　“我先打个电话，给家里可以吧。”胖子再次甩开那些人，却被那些警察按住整个身体压在桌子上。
　　“不行，你的家人也可能涉嫌。坦白招供。”
　　胖子恼了，知道这罪名这次铁定要安在他们头上。胖子一脚踢在按着他的一个警察腿上，啪嗒一声，骨子拿警察的腿骨都骨折了，胖子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往门外跑，林福财三个已经背着弄得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
　　几个警察追了出去，其他的警察压着他们三个走。走廊边都是看热闹的学生。到一楼是林福财看到被他们抓到的胖子，此刻胖子双手被铐在背后，身上和脸上有污痕，样子很狼狈，看到他们做了个口型，说，不要担心，没事的。林福财不知道他是在说他的伤还是在说这件事。娃娃的眼睛都红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碰到这种事，老四低着头，林福财不知道他的表情，但他知道老四只要绝望。老四愤世嫉俗，最清楚世界的黑暗，也因此更容易悲观绝望。
　　警察男刚到警局就被叫走了，他们四个被带到公安局的审讯室，一身狼狈的胖子和他们三个相比反而轻松，林福财真怀疑他是不是真杀了赵秃子。
　　过了很久，确切的说是一个下午，四个多小时，警察男灰溜溜跟在一个穿便服的中年大叔身边走了进来，中年大叔在在和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文雅男人打着官腔，但然，中年大叔对那个文雅男的态度可和警察男对我们的态度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文雅男看到胖子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此刻的胖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足见刚才那些警察下手不轻，定是都打成内伤，所以那么迟才出现青肿。
　　在警局空调开得都有些发冷的环境中，中年男人的鼻子上似乎都有汗会冒出来，立刻赔笑“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那我现在可以带他走了吗？”文雅男，声音很低沉，透着浓浓书卷气息。林福财想难道是学校的领导，那陈书记的态度好像巴不得把他们这些麻烦扫出门似的，难道是怕影响学校声誉来保他们。
　　“当然可以，只是一场误会。”中年男人好像想送瘟神一般吧我们送走，刚才那皇帝似的警察男面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那麻烦送-我-们-一起会学校吧，我们明天还要课，爸。”胖子看着文雅男人，林福财听得出胖子把我们和爸字咬得特别重，他隐隐觉得他们-他娃娃和书呆子不一定可以离开。
　　文雅男眼神扫过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立刻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