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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受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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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墨眼看皇上就要拂袖离去,赶紧再次跪拜在地:“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你好好谢谢母后吧!”冰冷的语气让冷子墨心头发寒。不知这对母子究竟有何矛盾,可怜自己虽然封位恐怕历届秀女中最高的了,可和皇上将如何相处啊!
“谢太后恩典!”冷子墨还是赶紧恭敬出言。
“好丫头哦,哀家真是看见就喜欢,反正你才二八年华,不如先跟哀家呆几年,你不知道,哀家的晨儿十年前也是你这般大,她也喜欢系条蓝丝带,哀家看见你就觉亲厚哦。”
“奴婢遵命。”
“怎么还不改口,以后我就是你的婆婆了!”太后神色一凛仿若生气。
“恩,那,儿臣愿侍奉母后左右!”
“哈哈,对对对!惠妃啊,我先带墨儿回宫了,实在劳累,剩下的你看着分配吧”然后,对着冷子墨伸出手。“墨儿,扶哀家回宫!”
太后一行人起驾后,殿上只剩下了惠妃,惠妃脸色铁青,眉头深锁。太后身居宫中有四十多年,手段自是不可小觑,然而今天的这一招棋实在是高。若是自己喜欢那么大可以收为宫女,若说是想给皇上送人情,却在封位却带回自己宫中。
“素月,安排下去吧。本宫也乏了!”
话说冷子墨一路上跟着太后,却像见了奶奶一般。一路上讲东道西好不热闹。太后身居永宁宫,位处后宫深处,距离皇帝寝宫和嫔妃寝宫还是略远。
一进永宁宫,是一方莲池,此时在春光中粼粼地荡漾着,泛起金灿灿的清辉,煞是好看,池中有座亭子,可谓巧夺天工,楼兰雕刻的仙鹤金凤栩栩如生,颇似展翅待飞,最奇的是,不知工匠用了什么法子,亭子三面飞挂着水帘。虽说还是四月,但冷子墨一路走到兰陵宫,再来到永宁宫,额上已微微有些细汗了,看见这番景致,倍觉清凉。
绕过莲池,是开敞的庭院,树木华盖如伞,翠意横生。太后在正宫,两边则是偏殿,住着几位太妃,正宫后面是宫女太监的住所还有永宁宫的小花园,在往北则设有佛堂。
永宁宫正殿也是前廷后寝的布局,前廷一派的富丽堂皇,拾级而上是太后的凤榻,每到初一十五,嫔妃前来请安就在此召见,过了前廷,穿越一段露天走廊就到了太后的寝宫,寝宫中央恰似现代的客厅,左边则是太后安寝的地方了。
太后刚在正殿坐下,从厢房就走出一位姑姑。她手捧茶盘,边走边打量,“哎呦,老祖宗,你这才出去一趟怎么就带回来一个可人儿啊!”
“哈哈,墨儿,来来来,这是你的苏齐苏姑姑,苏齐啊,你快来瞧瞧!瞧瞧这孩子像不像咱的晨儿!我一见呐就喜欢的紧,便让皇上封了顺仪,先带回宫来住上个一年半载。”
苏齐听了,微微一愣,便莞尔一笑:“老祖宗哦!倒真是活回去了,和皇上抢人呢!”
“冷子墨见过苏齐姑姑!”她赶紧一福身,这苏齐和太后说话甚是随意,在宫中的地位只怕不低,想来也是一品的姑姑了。
“呦,天可怜见的,咱们老祖宗多少年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了,既然来了永宁宫,别和姑姑见外。你呀,权当代咱们皇上尽孝道啦!”苏齐话虽是这么说,可这理也真是受了。转而,面向太后:“既然老祖宗喜欢,就和我一处住吧,咱们宫中闲置的寝殿都过偏远了,我也还能照应着点,您见她也方便。”说着便自然而然地给太后按摩起肩膀来。
“奴婢见过老祖宗!”没一会,殿里走进一位女官。“苏齐姑姑,再一个月就到百年圣安节了,很多事情还得老祖宗拿主意呢!”
“哎呀,我这把老骨头哦!苏齐你先去看看,回来禀告我,再议吧!”
冷子墨赶紧上前道:“姑姑暂且去忙,着按摩的活可是我拿手的功夫呢!”
“哎呦,这可好,咱们老祖宗肩膀这块是老毛病了,一经劳累就不舒服,得慢慢的揉开。那老祖宗,我去去就会,回来让青云给墨儿收拾出来。”
冷子墨慢慢地揉捏着,感觉到太后颈部一下有经结。看来是太过操劳了。她稍稍一用力,就听太后吸了一口气。
“母后,您这里有明显的经结,这说明母后您经常伏案操劳,又没有活动开来,血脉不畅才会郁结。日后,儿臣日日给您按摩,就会慢慢散开了,散开就不会痛了。”
“丫头啊,你这话和太医说的差不多呢!”太后偏头乐呵呵地看了她一眼,“可不是太操劳么,皇上登基刚两年,皇后之位还是空缺,哀家管着凤印,宫中大小事宜还得我帮衬着。”说着说着,她拍拍冷子墨的手。“你苏齐姑姑是哀家还是小姐时就跟在身边的了,这一跟把自己都耽误了,日夜替哀家操心,现下有你了,跟着苏齐多学学,她也该有个帮手了!”
“母后,儿臣何德何能啊”冷子墨听闻这话甚是心惊,太后执掌凤印,苏齐又是贴身姑姑,让自己跟着学,那岂不是自己就可以掺涉后宫事宜,而今日在兰陵宫,后妃中分位最高的惠妃都在邀权。自己可真真是鲤鱼跃龙门了!
“哎,想让哀家累着啊!”
“子墨不敢。只怕……”冷子墨手绞着帕子忙道。
“这就对了,怕什么怕?谁是生而就会的,况且有苏齐教者也出不了大错儿,实在有错了,哀家也不责怪,旁人谁敢非议!”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冷子墨又是捶背又是沏茶,忙得不亦乐乎。
却说苏齐出来永宁宫,就问道福德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定是不乐意了吧!”
“可不是么,皇上当下拂袖而去了,实在猜不出老祖宗打得什么算盘!”
“老祖宗的眼光自是不会错的,那丫头看见就灵气逼人,蕙质兰心。也罢,老祖宗虽说着一二年很是强硬,但自是有想法的,只是皇上那,唉,真真是难办呢!”
当天晚上,用膳过后,天色还早,苏齐带着尚仪来到殿前商讨事宜。
“林尚仪也是宫中老人了,圣安节筹划得如何?”太后徐徐品着茶,斜靠在贵妃椅上。
“回老祖宗,大多节目都已安排好,各宫自行准备的也都呈报上来,自是普天同庆,华丽非凡,只是……一是、名目虽精进很多,但依旧是那些种类,出奇的不少,只是要出彩压轴的却还是难以发现,奴婢也一直想着有何新鲜的法子。二是、进来都到了最后的演练,人多口杂,管理难度挺大,尚仪局人手还是少的。”
“是呢老祖宗,咱们惠妃是将门虎女,对这些精细活也不招揽,我这光是宾客安排、各项准备也难以脱身。宫中人还是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