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碧瑶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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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碧瑶中毒
翌年五月初。
碧绣苑。
辰时初，苏碧瑶就简单用了几口早膳，就无精打采地进了绣房，开始了她这一个月来一直坚持的限时刺绣。
她自是知道，这次苏绣大赛比的就是限时刺绣，即主考官出一个主题，参赛绣女每人单独一间绣房，各种绣线用具均统一配备，从一天的辰时初到申时末，一共三天时间，要求参赛绣女按要求上缴一幅苏绣作品，由主考官评选出最优秀的前三名，其中比赛期间，绣女不得独自走出房间，且不得带丫鬟仆奴，膳食考场统一准备。所以，苏碧瑶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这种限时刺绣，希望两个月的时间能够完全适应这种比赛环境。
此时的她的绣品，绣工水平已经到达完美的地步了。凡出自她手的绣品，均凭其色彩鲜明、精致传神、生气盎然、栩栩如生等特点，无一不被评为最上等的绣品，连苏家刺绣师傅都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同时在这段时间，聚灵镯内，段轻语因为修习《聚灵神法》高级篇遇到瓶颈，一直停滞不前，再加上觉得苏碧瑶参加的这次苏绣大赛不会那么顺利，便一直在聚灵镯内关注苏碧瑶的生活起居。半年的时间，段轻语见证着苏碧瑶绣工和绣意的飞速进步，当然，自己在刺绣的认识上也有所巩固和完善。
可是，不知是不是段轻语的错觉，她总感觉，苏碧瑶这一个月来气色越来越不对劲，脸色愈加憔悴和苍白，生命力仿佛在不断地流失。
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还以为是刺绣辛苦，压力过大的原因，瞧见她在丫鬟红蕊的照顾下生活饮食方面都很合理，以为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随着时间地推移，她的这种状况一直不见好转，人也愈加消瘦和疲惫。对她抱有极大期望的苏家众人也渐渐发现她的不对劲，均以为是她这段时间进行限时刺绣练习太劳累的缘故，劝诫她不要压力过大，要保重身体。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大赛，苏碧瑶的身体不但没有好转，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人也越来越虚弱。苏老爷和苏家众师傅急的都上火了，请了不少大夫，皆看不出什么毛病，只是劝她注意多休息，然后开了不少补身体的药，但情况依旧不见好转。
苏碧瑶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但实在是不想辜负父母亲对自己的期望，不想放弃这次比赛证明自己刺绣水平的机会，这是自己身为苏家嫡女应尽的责任，于是每天拖着羸弱的身体坚持到绣房刺绣。
对于这种情况，一直观察她生活的段轻语可以肯定，苏碧瑶中毒了！！
这天来到绣房后不久，还没继续昨天剩下的绣品，苏碧瑶只觉得浑身无力，双眼发黑，便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呢？”红蕊刚一进绣房便发现自家小姐昏倒在绣架前，便大声喊了起来。
“快来人啦，小姐昏倒了，快，快，去告诉夫人，还有快去请大夫。”
红蕊赶紧将小姐扶了起来，一边大声叫院子里做杂物的小丫头去请大夫，一边大喊着刘妈妈，“刘妈妈，快来呀，小姐晕过去了。”
“快把小姐抬到卧房的床上去，小姐这是怎么啦，先前还不是好好的吗？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刘妈妈在院子里听到红蕊的大声呼叫，快速跑了进来，看见红蕊搀扶着晕过去的小姐，赶紧忙着大声斥责着和红蕊抬起自家小姐往卧房走去。
将苏碧瑶放到床上安置好之后，红蕊委屈地解释道：“小姐早膳就用了两口后，就坚持要去绣房完成昨天的绣品，我劝说她都不听。我见小姐早膳基本没吃什么就建议换碗燕窝人参粥，小姐就吩咐我去取粥，然后我回来没见着人，就去了绣房，发现小姐昏倒在绣架前。呜呜...”
“好啦，别哭了，快去看看大夫和夫人来了没？”看着小姐不省人事的样子，急的直跺脚，如热锅上的蚂蚁，推了红蕊一把，让她出去查看大夫来了没。
红蕊听了她的话也不回答，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半柱香的时间，红蕊领着一位留着花白胡子汗如雨下的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后面跟着苏家主母文氏和苏老爷的一众妻妾女儿。
“来了，快，快，大夫，看看我家小姐怎样了。”刘妈妈看见大夫也顾不得后面的夫人，急忙向大夫求救。
“是呀，快看看，碧儿到底是怎么啦，不是说只是压力大好好调养就行了吗，怎么会晕倒呢？”文氏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儿，着急地询问大夫。
“恩，别急，待老夫仔细瞧瞧。”说着就把手搭在苏碧瑶的手腕上，眯着眼睛细细把起脉来。
文氏见大夫睁开了眼睛，迫切地问道：“怎么样？”
“据苏小姐的脉象看来，她是中毒了。”答道。
“什么，怎么可能？上次你不是说没事的吗？”一旁的梅姨娘尖声喊道，“你这个庸医，怎么可能是中毒！”
老大夫听到梅姨娘的话，皱着眉头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了焦急不堪的文氏，正色说道：“苏夫人，令嫒确实是中了慢性毒药，前期毒性不显，只是有些疲累嗜睡，与常人无二异，所以诊断不出是正常的，现在大概下了一个多月了，所以症状就明显了，这毒一个月后就会昏睡不醒。老夫可以肯定，苏小姐确实是中毒了！”
“那这毒有解吗？”文氏见老大夫对这症状了解得很清楚，便急忙问道。
“苏夫人，老夫也是数年前见过一例相同的病例，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无法配制出解药,这实在是无药可解。”说罢有些抱歉地望着文氏，心中却是对床上躺着的苏小姐有些同情，哎，又是大富人家之间的内院争斗，可怜了这么年青就要丧命，哎......
“怎么可能，我的碧儿呀...”文氏听后大声呼喊，就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夫人，夫人...你可别有事呀...”
“大夫，快看看夫人...”
“快去通知老爷...”
一屋子的妻妾奴仆刹时慌乱起来，喊叫声四起。
老大夫见此情景只得赶紧走过去，看了看，见没什么大碍，就掐了掐文氏的人中。
不一会儿，文氏就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大夫，哭着求道：“呜，呜，大夫，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治下我女儿吧，不论你要什么，只要我们苏家有的，都可以给你...”
老大夫为难地说道：“苏夫人，老夫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这是怎么啦，碧瑶出什么事啦，”老大夫话没说完就被一句威严的男子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往门口一看，只见苏老爷和苏家三位少爷走了进来，出声的正是苏家家主苏振庭。
“娘，是碧儿出什么事了吗？大夫怎么说。”苏家嫡长子苏林昀一见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和大哭不已的母亲，急忙出口问道。
“呜，昀儿，碧儿她，她...”文氏见自家儿子询问，断断续续地抽泣着答道。
一旁的雪姨娘见苏老爷问话，便用手帕擦着眼角也假装哭泣，道：“老爷，大夫说碧瑶是中毒了，呜...她会一直昏睡不醒...”
“什么？！”苏老爷和苏林昀震惊地大声呼道。
“该死的，是谁下的毒，大夫怎么不帮我碧瑶解毒？”苏老爷接着又大声询问。
“老爷，大夫说这毒无药可解！”梅姨娘也开始在旁边轻声说道，顺便悲悯地望了望床上的苏碧瑶。
她的话虽然轻小，但却实实在在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怎么可能，碧瑶还要代表苏家参加苏绣大赛的，到底是谁，在背后下毒手，我一定要查出来，把他碎尸万段。”此时的苏振庭是愤怒地，一想到苏家最出色的嫡女危在旦夕，牙齿咬得发麻，眼中全是无法遏制地怒火，忍不住大吼，完全没有以往温和的表情。
“父亲，碧妹妹一定会没事的，您，您别，别生气了...”一直沉默安静的苏云瑶首次见到完全不复以前和蔼形象的父亲，不由得出声安慰苏老爷。
但见苏老爷眼中那股恨不得将下毒之人千刀万剐的怒火，眼里就忍不住一阵心虚和害怕，声音也越来越颤抖和细小。同时心中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娘亲，只要让她不能参加比赛就行了，又没有让你下药毒死她，万一查到我们身上就完了。只是此时的梅姨娘也是有苦说不出呀，自己知道到这药会让人昏睡不醒，但不知道会是无药可解呀！
苏林昀忙着安慰自己的母亲，听到苏云瑶出声安慰父亲，感觉不像她以往的性格，不由得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和害怕。心不由得沉了下去，难道这毒跟她有关，是为了苏绣大赛的参赛名额吗？心里当即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苏云瑶的动作才行，当然还有梅姨娘，想到此，眼睛也深邃地望了眼梅姨娘，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父亲，母亲，你们别伤心了，我们要赶紧去请城里其他的大夫，说不定可以治好碧瑶妹妹。”一旁的苏家二少爷苏林晗建议道。
“是呀，老爷，我们赶紧把城里的大夫都请进府来。”
“是呀，母亲，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呀，您可不能垮呀...”
“对呀，老爷一定会想办法的...”
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和地安慰道。
“行了，都退下吧，林昀，跟我去书房。”苏老爷烦躁地看着众人，命令道。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看着碧儿，派人赶紧去请城里其他大夫来。”文氏听了众人的劝解也缓下心来，吩咐好众人该干啥干啥离开后，看着躺着不醒人事的女儿，又忍不住问向一旁正在整理药箱准备离开的老大夫，再次怀抱期望，哽咽地发出声音，“大夫，这毒真的没有解药吗？您以前见过，我们要怎样照顾我可怜的女儿呀？”
“抱歉，老夫医术有限，实在是没有办法，可能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会有办法的。苏夫人，苏小姐看着行善老天必会让她享受齐人之福的，您就别担心了。”老大夫不忍拂了文氏的意便出口安慰她道，说毕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碧瑶中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