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9 ...
-
“官方登记中的SS级能力者一共有477位，SSS级能力者包括阁下您在内共有6位。”
“在吞并掉桑克思星域之后的？”
“只有一位SS级，其余的都是A级或者S级。”
“我记得她，格温·萨尔维亚，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那是个前联邦女人，她的样子和亲爱的一点都不一样，而且和亲爱的比起来弱爆了！唔——黑市上没有登记过的那些呢？”
“黑市的衡量准则并不精确，并且大多是传言，可信度不高。不过阁下——”
“什么？”
“您还记得两天前弗朗宁中校报告的内容吗？”
“你是说那个有资格加入‘约尔曼冈德’却还没有鉴定过能力级别的预备学员？我记得我让正巧在军校附近星系休假的文森特去参加他的能力测试了——当然，我给他双份的薪水了。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您和‘塞壬’的影像通讯后所保留的视频片段中，虽然对方的形象已经被自动屏蔽并且时间十分短暂，但是经过粗略的分析，背景与第一军校的I2区相符程度在95%以上，所以——”
“……所以——！！”
“是的，您只需要从被您丢·到·一·边的文件里找到对方的资料，就可以了。”
杰森·赛尔特少校认为这一定是大宇宙的意志所赐予的惩罚——即使这种想法非常不敬，他依旧坚定地这样认为——惩罚元帅阁下以轻视的态度对待文书方面的工作。
——秘书处并不是万能的，比如说他们就不知道元帅阁下暗恋对象的长相。
作为唯二知情者的赛尔特少校带着隐秘的快感看着他的元帅手忙脚乱的从光脑两天前的历史记录中调出存档——他很清楚，今年从第一军校发出加入特殊编队“约尔曼冈德”后备学员申请只有一个——伊利亚·M·克里斯多夫，帝国第三等级，能力等级暂时不明。
三页的申请书后的第四页开始就是学员资料，自然，上面有一张四寸的报名照——虽然眸色不同，但是发色长相却和调整后的模拟人像一模一样。
帝国的人口管理登记上从来没有什么“人身鱼尾”的种族，不过眸色会变化的人种却不少。
法瑟曼很快就从两天前的记录中找到了被放在独立文件夹中的申请书，向后翻到第四页的时候，停下。
照片上的人显然是刚刚成年，面部线条还带着少年的圆润，端正精致的五官以及发色和他昨天在星空网上看到的完全一致，只是原本的波浪长发变成了及肩的中长发，微卷。唯一完全不同的地方，只有那双烟灰色的眼睛。
不过也正是这双眼睛，让他最终确定了对方的确是他想要找的人——尽管颜色相差甚远，但是其中令他着迷的神采却始终没有改变。
把伊利亚·克里斯多夫的资料复制转移到自己的随身光脑，法瑟曼满足地关闭了文件，然后开始和他知情不报的副官算账：“杰森，你两天前就知道了吧？”
“我认为您认·真·仔·细地阅读过每一份文件，”赛尔特少校波澜不惊地回答：“所以在您要求我去查找SS级以上能力者的时候，实在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咳——对了，你觉得我赶得上今年军校的开学典礼吗？”
赛尔特少校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回忆，复述道：“‘比起那些一点纪律都没有的小崽子们，我想受训过的毕业生更值得让我去看一眼。’这是您获得军校荣誉副校长这个职位后第一次收到开学典礼的邀请时说的话。”
法瑟曼眨眨眼，露出了十分违和的纯洁无辜的表情，赛尔特少校发誓这个神情糅合元帅阁下英挺的五官后，使他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厚颜无耻的气质。帝国元帅仿佛从没有听到副官一个字都没有遗落的复述，严肃地说：“我认为开学前的动员十分重要，这将鼓励军校中的优秀学员在学业上努力更进一步，成为帝国的栋梁！”
“……”
向来十分随心所欲的元帅阁下趁着赛尔特少校被他脸皮厚度所震惊而愣怔的时候，罕见地在战场之外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和某个即使离家出走都不能的悲剧少年不同，几乎万能的元帅阁下利落地收拾好几样简略的行李塞进空间钮，将写满了“批示文件”的行程修改成“参加马拉维第一军校开学典礼”，接着就调来一架中型星舰，准备走人。
——当然缀上了最终反应过来的赛尔特少校。
除去正在度假的八名队员，前身为原第一亲王护卫队的“约尔曼冈德”依旧保持着私人卫队的行动准则，跟着他们的顶头上司一起上了星舰。
“维多利亚这下可以高兴了，”芬妮·约克顿准将——约尔曼冈德的总负责人——笑着说，她是极少数有着五条类疤的纯种马拉维人，即使女性脸上的类疤颜色浅淡，她的笑容依旧算不上和蔼可亲，不过其他的队员显然已经适应了她的样貌。
维多利亚听到她的话，露出了一个微笑——她手下的队员一直是最少的，而能够达到入队标准的能力者从来不是可以随便捡到的大白菜，因此她的“最少”也持续了将近五十年。
“不过为什么去的是文森特？”维多利亚对此有些不满，手下队员只比她多了一个人的文森特一直是她的竞争对手。
“文森特只是在那里附近度假。”芬妮用自信的语气安抚她的闺蜜：“不用担心，我是负责人，我有权决定把新人给谁！”
于是下属的决定权让路过茶水间的元帅阁下瞬间心情低落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才能理直气壮地宣布：“我是他的法定配偶，我有权干涉他的去向”呢？
就在中型星舰上各人的讨论以及脑补不断扩展深入的第三天，伊利亚通过能力等级测试，在他的个人资料上敲上了SS级的鉴定图章，成功晋级为帝国的第二等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