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皇帝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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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湛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守在自己床边的人穿着耀眼的明黄，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陈湛狠命地揉眼睛，似要把那明黄抹去一般。揉了几下，累了，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懒懒地喊着无夜送客。
成帝终于没了耐心，掀开儿子的锦被，一把抓起他的前襟，粗鲁的动作却在看到他胸前的点点红痕时停滞了。
陈湛微眯凤目，“我亲爱的爹爹，看够了没有？”一边说着一边竟毫不介意地脱起衣服来，“爹爹要看，就看个够好了。”
成帝面露尴尬之色，衣袖一甩大步走出房门，“收起你那副样子，前厅见我！”
陈湛的脸在成帝摔门而出时就已经垮了下来，他唤来无夜帮他更衣。因为戴着面具，陈湛没办法看到无夜的表情，他只是盯着无夜的眼睛狠命地看。
“刚才为什么不把他扔出去？”陈湛似有不悦。
半晌，无夜闷闷地说了声“他是陛下”。
陈湛听了立马翻起了白眼，“切，怕了？”
无夜将陈湛腰带上的玉扣扣好，道：“他是你父亲。”
“我是谁？”
“主子！”
“你听命于谁？”
“主子！”
“如果有一天……”陈湛倾身在无夜耳边说，“我要你杀了他，你会不会听我的？”
无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慢慢闭上了双眼。陈湛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终于，无夜睁开眼睛，似是有了答案。
“杀！”掷地有声的一字。
陈湛低下了头，心中五味陈杂。
但，当他再次将头昂起，所有的阴霾全部一扫而光。
“开门！”这二字响响亮亮，无夜被这气势稍稍震慑，随即把门打开。
随着光芒缓缓照射进来，无夜仿佛看到了主子身上镀着一层金色，是那么的耀眼。
前厅中，成帝眉头紧锁，而陈湛却窝在椅子中舒服地喝茶，无夜面无表情地站在陈湛身后。
成帝铁青着脸，没好气地问：“听说你又把一个宫女送到……”随即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送出宫了？”
陈湛没有说话，成帝本也不指望他会回答，甚至辩解。
看着自己的幼子，成帝终是不忍， “湛儿，你要是缺银子，自己去支就好了，没必要非要用这种方法。”说完顿了一顿，继续柔声细语道，“你想要什么就跟父皇说。”
“我不缺银子啊。”陈湛笑得春光灿烂，随即把茶杯拿在手里把玩，“我缺的……只是乐趣而已，爹爹！”依旧是调笑的语气，“爹爹”二字却念得十分沉重。
成帝终于怒不可遏，也不在乎是否有他人在场，“说到底你还是不承认我是大成的皇帝！在你眼里，谁才配当这个皇帝？陈嘉睿？还是他那个宝贝儿子？既然你不承认我，当初干嘛要帮我打江山？”
相对于成帝的盛怒，陈湛倒是淡定许多，依旧不动声色。他放下茶杯，慢慢走到成帝面前，“我敬爱的爹爹，但凡我能活过三十岁，你以为这天下……会是谁的？”
“混账！”成帝的愤怒终于被陈湛激得全部爆发，抬手就要给陈湛一个耳光。可这强有力的手臂还没挥下，就被无夜一把抓住。
陈湛突然大喝：“断！”无夜得令，一个发劲便将成帝的手腕生生折断。成帝痛得大叫，闻声而来的高公公和一群侍卫纷纷进入前厅，却都在进来之后面面相觑，不敢有所动作。
还是高公公第一个反应过来，边让人叫太医边扶着成帝离开。还没走出去，就听陈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凌睿你听着！我敬你是爹爹，仅此而已。在我眼里，谁都不配拥有这天下！”陈湛厉声吼出，表面上是气势汹汹，无夜却看到了他紧握着的颤抖的手。
“我知道。”成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除了大哥家的那小子，你心里有过谁？”成帝感觉甚是痛心，就让高公公快些招呼着离开陈湛的行宫。
“主子？”无夜有些担忧，试探性地问道。
“滚！”
无夜并没有理会，“我陪主子回内室。”
陈湛没有说话，人却朝着内室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皇帝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