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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26章(修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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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当一道有些怪异的问候声传来时,哈利正站在他浴室的镜子前与他乱蓬蓬的头发斗智斗勇——即便不能让它们服服帖帖,至少也要制的住。他的发型早过时了。
“罗恩!”哈利惊喜地大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先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好友疲倦的蓝眼睛,然后伸开双臂、给了较高者一个迅速却微有些不自在的拥抱。罗恩也许就睡在隔壁房间,但自从可怜的Carl受到攻击后,赫敏却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去看望他的人。“都过去好几个星期啦!”
“我知道,”罗恩说,拍了拍他的背、以缓和因分离而带来的生疏。“我只是过来看看,几个小时后我就要开始下一次巡逻了”。
“还在寻找Burke?”
“那已经成为我们的终身事业了,”罗恩暴燥地回答。
“啊。”放弃与他失败的发型继续纠缠下去,哈利带着罗恩回到自己的卧室。“那么,你之前一直在忙什么?”
在过去的三个星期中,罗恩带领他指挥的傲罗分队、投入到对Burke所有的住宅、股份及一切可能的藏身之处的搜查中。所经之地数量惊人,哈利只听他说都筋疲力尽了。他们一边说,一边通过毗连的门回到韦斯莱家的客厅,坐在蓝色的沙发上。
“早上好,哈利,”赫敏从洗手间走出来向他打招呼,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将湿漉漉的头发裹在棕色的包头毛巾里。
“嗨,”哈利回答,因她急急忙忙地冲进卧室去换、授课穿的正装而勾起嘴角。幸运的是,他已经穿好衣服了,所以他还得和罗恩一起等一会儿、才能去上今天的第一节课。 “天啊,我真想你!”
罗恩对他回以微笑。“我也是。我经常能看到赫敏起床,但我们似乎永远都是同时清醒的。”
“那是你才这么想。”哈利轻笑。
“别装得好像你从不睡觉似的。每次我凌晨回家时悄悄走过你的房门,你都像冬眠的龙一样鼾声如雷。“
哈利对他如此夸张的形容微微一笑。“西弗勒斯给了我一大瓶无梦的安眠药水,它的效果很不错。”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你早该好好地休息了,”罗恩说,随后他挑眉、以有点古怪的口气问,“西弗勒斯,是吧?”
“呃……”
“赫敏告诉我,你最近经常和那个油腻腻的……斯内普呆在一起,”罗恩似乎控制住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脏话)。“出什么事了?”
哈利不自在地耸耸肩。“不知道——我想我喜欢他。”
“你说什么?”
哈利辩解道,“只要你渐渐了解他,就会发现他其实没那么坏。”
“我们认识他已经十五年多了,”罗恩尖锐地反击。“难道他在过去的短短三个星期内就变了?”
惊觉自己对斯内普竟如此……维护,哈利轻声回答,“也许是我变了。也许我摆脱了过去的桎梏。”
“什么?”
“好了,仔细想想吧。即使毕业后,我们对他的看法仍然停留在、他以前仅因我们大声呼吸就扣我们学院分的日子里。“
“那是因为如果他有这个权利,仍然会仅因我们大声呼吸就扣我们的学院分,”罗恩反驳。
哈利张张嘴想抗议,但想起斯内普,又笑了起来。“好吧,也许你说得对。他也许还很享受这么做。“
“我的上帝,”罗恩带着震惊的表情说,“你是真的很喜欢他。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只离开了你三个星期,结果你竟然和斯内普在一起了!”
哈利知道他对斯内普有着疯狂的厌恶,但罗恩看起来如此惊骇、令他忍不住微笑。“只要你渐渐了解他,就会发现他其实相当有趣。”
“我们真的是在讨论那个毫无幽默感、折磨了我们七年的混蛋吗?”
“罗恩,我们那时还是孩子呢。想想如果赫敏或我逮住了几名一、二、三年级的学生——他们凌晨一点时还在大会堂里上蹿下跳、且经常跟踪我们——我们会做出什么反应。”
“但你不会刻薄地讽刺他们,或怀恨在心、在课堂上不公正地对待他们,”罗恩回答。“那个人也痛恨所有的格兰芬多、恨你的父亲、背负着小天狼星之死,对不对?”
哈利叹息。“这些很多都是古老的历史了。”
“那么关于痛恨格兰芬多的那部分呢?这一点也不古老。就在上个月,他——”
“我知道,”哈利说。“你看,我不能解释或证明它,对吗?我只是……喜欢和他说话。这不犯罪,不是吗?”
看罗恩的表情,哈利还以为他刚刚吞下了巴克比克的粪便。(译者按:Hippogriff,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鹰头马身有翅怪兽。在HP原著中提及的Hippogriff名叫Buckbeak,此处译为“巴克比克”,若有误还烦各位亲捉虫。)
“不,不,除非他对你施了摄神取念。”罗恩看起来十分严肃。
“哦,看在……!”
“哈利,你得承认这事太诡异了。那个混蛋把我们视作尘泥都超过十五年了,却突然想和你聊天?怎么可能?这一定是个阴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太孤独了吗?没有一位教工会费心思去和他聊聊,”哈利说。
“那是他自己造成的。无论是谁试图与他礼貌地交谈,他通通厉声咆哮以对。如果他和你平心静气地说话,那一定是想从你那儿谋取什么东西。”
“你说的正如他一样。你知不知道?”哈利评论道。
“什么?”罗恩抗议。
“西弗勒斯说,只有当别人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什么东西时才会去打扰他。我连续关注几个星期了,罗恩,他说的完全正确。任何人与他交谈,都是为了请他熬制魔药或寻求其它帮助。”
“那是因为他不希望大家没事就去打扰他,”罗恩说,“这你是知道的。”
“是啊,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不是吗?”哈利说。
“这该死的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错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口舌之争,哈利发泄似的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我就是喜欢他。这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不是吗?”
罗恩摇了摇头。“这取决于他的后续动作。”
“我们别再争了。”意识到他将自己陷入了怎样糟糕的境地,哈利问,“你听说了上周日炮弹队的战况吗?”(译者按:此处的炮弹队疑为Chudley cannons,即查得利炮弹队,是罗恩最喜欢的魁地奇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