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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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远远看上去，冰块的变化不大，还在室温下缓缓的融化着。不过拿着魔杖的西比尔还是松了一口气。她顺手放下了魔杖，有些无奈的对不远处的麦格说道，“看来好像区别不大。”
麦格严厉的目光从另外一侧扫了过来，没有说话，室内有些安静，“果然还是本身练习不够的问题吗？从刚才的操作来看，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麦格下了一个结论，如果是在课堂上，当她的学生被这样评价的时候，那么等着那学生的，不止有平常的论文，还有额外的实际操作练习。不过同样遗憾的是，麦格没法让面前的人也这么做。
“这咒语你平常用的不多吗？我个人还是觉得是不够熟练的原因。容我多说一句，西比尔，魔咒这东西，有天赋当然更好，但是如果不花时间去进行足够的练习的话，想要成功就基本只是天方夜谭了。”对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想张嘴说什么，不过唇角动了动，还是没有发出声。
“西比尔，我的教授，我想我有必要再次对你强调说，不是所有的学科都如同占卜这门课程一样，只需要把看到或者想到的东西用某种方法表达出来就可以了。与之相反的是，大多数的学科都是长年累月经验和知识的堆积，而在有所突破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熟练的掌握它们。”麦格的口气同课堂上训学生时的声调已经没有了区别，似乎她做了些努力，不过还是没成功，去容忍这样一种在她看来是不负责也不认真的态度。
或许是麦格严格的态度让西比尔觉得有些难堪，或者是麦格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触及到西比尔的自尊，突然她拿起魔杖，有些粗鲁的又对着冰块扔了个加温咒过去，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麦格翠绿色的眼睛，用有些激动的口气冲麦格说道：“感谢梅林，偏偏对于我来说，用时间去堆积经验和知识毫无意义，因为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沙滩上的沙子一样多！”
“像沙滩上的沙子一样多？”这是什么意思。尽管难得的，西比尔也冲着麦格发起了脾气，不过麦格却并未太过在意，而是被最后的那一句吸引了注意力。这句话该怎么理解，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别的的理解。如果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意思，她觉得，放眼整个魔法界，好像也没几个人有说这话的资本。硬要说的话，尼可.勒梅和他的妻子大概可以算的上，不过，就算是这样的两人，也因为两年前的某件事情，而最终踏上了名为永恒的旅程（*注1）。更何况，麦格也不认为，面前这个不负责任、有时疯疯癫癫、还有成堆的谜团的女巫——有魔法石。
麦格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面一时出了神，而出面的的西比尔也在喊出这句话之后，迅速的恢复了平静，她呆坐在那里，放下了魔杖，重新抱起了红茶杯，一言不发。
在麦格再次确认，仅凭现在的这点线索也无从知道什么的时候，她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对面坐着的那人。有些无奈，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顺手从旁边西比尔带来的魔咒书里抽出一本，“这个我看看没问题吧。”她的声音还是一开始一样，平稳而有力。
对面坐着的人，头稍稍动了下，表示同意。接着也像是再度失去兴趣一样，放下茶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副磨损的厉害的扑克牌。
那人不时的变换手法去切牌，接着依次在茶几上摊开，再用不知道是什么规律的方法翻出几张牌来，最后又长时间的凝视着这其中的某一张牌，不知道要从那些见怪不怪的图案中看出些什么。麦格透过书页看了一眼已经摊开的牌，难得幽默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如果是玩□□的话，倒是付不错的牌。”
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依旧挥之不去，而偏偏室内的两人都没想法去主动打破这一切。放假第一天的上午，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小精灵带来的两人份的午餐。
由于“幻影移行”而发出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微妙气氛。麦格略微有些不悦的看了小精灵一眼，不过穿着霍格沃茨统一制服的小精灵却忙着将盘子里的东西往桌子上摆。
“午安，麦格教授，特里劳妮教授。因为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还在城堡里面的教师和学生都不多，所以就没在礼堂准备了。”小精灵继续熟练的往桌子上摆着最后的甜点，一边没等麦格开口，就主动解释起来了。
又那么一个瞬间，因为上午的不愉快，让麦格很想向小精灵质问，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不把午餐送到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教室去。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很清楚，对于小精灵来说，这真的只是顺便而已。
一声不吭的拿起餐具，麦格故意没有招呼对面的西比尔，而是自顾自的吃起了午餐。西比尔愣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和麦格一起用餐，还是叫小精灵将东西送回自己的教室。她盯着旁若无人正在吃的麦格，几秒钟后，她侧头对还没走的小精灵点点头，然后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餐具。
硬要说的话，这算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一同单独用餐。麦格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麦格那哪怕就餐时也一丝不苟的态度，还是让西比尔稍微的觉得别扭。对于她来说，午饭时间要么独自一个人享受，要么同对占卜这门学科有兴趣的学生讨论，才是她比较喜欢的方式。而面对一言不发坐在自己面前麦格，她总觉得，这顿饭，是吃不好了。
麦格的用餐速度中等，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尽管一言不发，却还是向空间内的人宣告着自己的存在。看着麦格的动作，西比尔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一个古板的苏格兰人而已，她对她所关心和热爱的东西一直追求不懈，她热爱变型，热爱魔法，所以她才一直不停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终于，麦格将杯子里被热过的南瓜汁一口喝了下去，准备站起来离开。她的态度还是像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变化。
“特里劳妮教授，下午的话，我恐怕我还有别的事情。”她平缓的声音突然让只听得到餐具碰撞声音的室内，出现了一丝变化。
像之前一样，还在用刀切甜点的西比尔，并没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专心将布丁切碎的她，似乎并没有听见麦格正在说什么，只是随口的接了一句，“哦，我知道了。”等到她放下刀子，开始用勺子将散落在盘子四处的布丁渣一点一点的堆拢的时候，才猛地点了一下头，差点撞到桌子不说，还让勺子掉到了地上。
不过相比这激烈的反应，西比尔本人却并未说什么，在捡起了勺子之后，抬头注视着麦格说道：“唔，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米勒娃你有事就先忙好了。再怎么说，今天也只是假期的第一天而已。”她并没有试图堆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来应付这个明显的逐客令，而是在说完那句话后，又自顾自的折腾起布丁来了。
原本以为听到这句话的西比尔会很自觉的不再打扰自己的麦格也未能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明显她的反应是介于吃惊和不吃惊，自觉和不自觉之间的。
以麦格的年龄再去谈矛盾是个很滑稽的事情，她的年龄早已过了争是非的时候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更加公平的对待所有人，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什么的，都是一种极其明确的存在。遗憾的是，这些，并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想法。西比尔的回答同她的预言一样，似是而非，明确而含糊，清晰而又飘渺。对，就如同她本人一样。麦格不由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想要借此看的更清楚一点，那个明明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巫。只是，又躲进自己世界的那人，只给她留下无数不解。
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了，沉默笼罩了整个空间。麦格将注意力转向了窗外已经堆满了厚厚积雪的校园，圣诞的气息越来越浓了，让城堡格外显眼。原本计划去看侄儿侄女的麦格不得不重新拟定出行计划，或许，圣诞采购是个不错的想法。
就如同本人说的一样，在把最后的一块布丁消灭掉之后，西比尔难得的干脆站了起来。“那么打扰了，米勒娃，我就先回去了。”然后就打算往壁炉方向走去。看到这一动作的麦格只好马上跟着站了起来，跟在西比尔的后面，顺便将魔杖拿在了手上。西比尔从口袋中翻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小小的布制口袋，她解开了绳结，从里面拿出了点绿色粉末，准备伸手往壁炉里面扔。
“慢点！”麦格少见的快速说出这个短句，让西比尔的手生硬的停在了壁炉边。“慢点。”麦格又用稍微慢一点的语速重复了一次，“西比尔，你的书忘了。”接着麦格补充道。
借着收回手上的动作，西比尔用极为夸张的动作转了个身，看了一眼自己从占卜教室搬过来的魔咒书，干脆的说道：“不要大惊小怪，米勒娃。既然都拿来了，就先放你这吧，反正我也不怎么用的上。”仿佛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西比尔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发表了令麦格相当生气的言论。就算没有明说，麦格也知道，她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书送你也没什么问题。是的，还是那种不经间的随便的态度，就算这堆书真的只是常见的教科书，像面前这种在临走前一句话就拿去送人做法，麦格还是无法接受。
“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这堆书留在弗立维教授那里会有更大用处。”麦格努力让自己的语速和平常差不多，而不是快速的爆发。西比尔又瞥了一眼茶几上自己上午带过来的私人藏品，继续以一种略带神经质的口气说道：“如果米勒娃你觉得这个意见不错的话，我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弗立维教授办公室的风景真的很不错，遗憾的就是，我也不太喜欢回答他办公室门口那雕像提出的那些古怪的问题。”除掉前半段更加随意的言论不谈，后半句倒难得的是个大实话，这也让教授们宁可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三把扫把酒吧，也不愿意去去办公室找他，况且，弗立维教授喜欢有空的时候去喝一杯这个爱好同样是总所周知的。
在西比尔的坚持和麦格的无奈下，那堆书最终被留在了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的茶几上。麦格最后决定就如同给西比尔讲明白的那样，那堆书最终会留下拉文克劳院长的办公室里面。
在麦格的监督下，至少，出发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至于抵达的时候会不会有问题，这个，真的就不是麦格可以控制的了。
走在伦敦市中心街头的麦格，看着街道两旁玲琅满目的商店，开始盘算，今年的圣诞礼物要送多少份，又送些什么。虽然她不确定麻瓜的最新发明会不会让韦斯莱家的其他人感到满意，不过亚瑟肯定会为此而高兴的。麦格最后还是挑了一款最新的小型迷你电视机，亚瑟很早就说过了，想弄清楚，为什么那个黑色的盒子会同魔法世界的照片一样，可以动，而且还不重样。接着她去日用品商店，替自己的两个弟弟选了点平常用的到的家用电器。同自己一样，两个弟弟虽然也跟自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成为了一名巫师，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像一个普通麻瓜一样生活，麦格知道，如果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让他们的邻居一辈子也不知道，旁边住的是会魔法的巫师。而邓布利多的礼物，惯例都是书，麦格想想了，还是从书店里面找了一本本年度的畅销小说，这样的话，她百分之百能保证，不会出现礼物重复什么的尴尬事情。就另外一方面而言，邓布利多也很喜欢欣赏麻瓜们天马星空的想象，这其中，自然包括，对于巫师，和他们生活的想象。
在将书拿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台电视和若干日用品之后，麦格转身进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面，随着“哧”的一声，那个拿了不少东西的女巫消失了，她已经回到了自己位于霍格莫德的别墅门口。出于安全上的考虑用魔杖检查了下各种咒语之后，她一个人把所有的东西拎回了房间放好。本来还想顺便再去一趟对角巷的，不过最后还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东西而放弃了。麦格用魔杖点燃了有段时间没有用过的壁炉，随着火焰的燃烧，室内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升高，借着火光可以看出，这是栋十分冷清的别墅，以至于主人甚至没有为其做圣诞节的装饰。
麦格重新对自己带回来的东西进行了分类，她把准备带给自己两个弟弟的东西留在了别墅里里面，然后抱着电视和小说，从壁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就情况而已，圣诞节前，她至少还要回别墅一趟，去对角巷一趟，这让她十分怀疑，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去留在办公室陪那个暗示自己还会过来的西比尔。更让她对自己今天效率不满意的原因是，她彻底的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哈利的问题，到底该对他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又说些什么。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去了，小精灵再度准时的送来的自己的晚餐，麦格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茶几前，看着倒影在石质地板上的火焰的形状，最后还是决定，先问问看哈利的想法，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她让自己办公室里面的画像去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走一趟，带个口信，让哈利他们在今天晚上有空的时候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画像走了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麦格并不奇怪，她知道，就算珀西真的没说什么，而是去享受保守秘密的刺激感时，罗恩面对好友的追问的时候，却做不到什么都不说。坐在办公桌前的麦格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之后，三人一猫就出现在了麦格的面前。
抱着一只姜黄色大猫的是赫敏.格兰杰，从进来之后，麦格就发现，她和罗恩之间存在战火味，就好像两人才在路上争吵过一样。赫敏的脸上有焦急，也有好奇，还有点骄傲，麦格看的出，这种骄傲，是源自她自己手上的那只猫。哈利的脸上更多的是茫然，明显是还没跟上节奏的表情。最后的罗恩，除了有愤怒之外，还有点不甘心。
三人迅速的找好了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麦格开口。麦格扫视了三人一眼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哈利，你知道多少了？”她的口气还是同课堂一样，严厉而稳重。
被突然点名的哈利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问到：“麦格教授，您的意思是？罗恩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他有些有气无力的问到。
“那要看韦斯莱先生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麦格的口吻很公式化，并没有因为哈利的语气而有所动摇。这话一出，坐在不远处的罗恩挪了挪身子，想要站起来说什么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哈利抬头死死的盯着麦格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他告诉我说，教授你们发现，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斑斑是彼得！彼得！”一句音调比一句高，到最后，那个男孩，几乎是用吼完成了最后的单词。
*注1：相关剧情参见原文第一部魔法石
【“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然后，是啊，他们会死。”
看到哈利脸上惊愕的表情，邓布利多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对你这样年纪轻轻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对尼可和佩雷纳尔来说，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上床休息了。而且，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你知道，魔法石其实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有了它，不论你想拥有多少财富、获得多长寿命，都可以如愿以偿!这两样东西是人类最想要的—— 问题是，人类偏偏就喜欢选择对他们最没有好处的东西。” 】
关于这两位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就没法具体考据了，于是本文这里做此时间点上，两人已经离开。顺便一提，尼可这个人物算是一个实际存在的传说，嗯，滚筒阿姨还是花了心思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