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BG同人最后安好》北司

5、PART.05

　　Part.05

　　那次之后北帆蓝经常带着满身的伤会新选组，这点她能接受但是新选组显然不能，土方为了这件事很是担忧，但是自从上次见到这孩子的犀利后再也不敢与她单独说话。

　　这天北帆蓝不要出巡，依然在房间的角落里睡觉，她从不踏出房间一步，这点让土方很宽慰，但是他哪里知道北帆对变若水比自己还清楚。
　　午时原田来找她，提着一个包得方方正正的包囊，原田见了她笑容依然很僵硬，然后举了举手里的包裹说这是三色团子哟，很甜的你应该喜欢吧，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
　　然后清楚的看见北帆蓝皱起了眉毛。

　　应该，应该。
　　北帆蓝猜想这一定是那个叫雪村的孩子挑来的，甜食怎么说都符合女孩子。可惜北帆蓝早早的就褪去了女孩子应有的温柔的娇媚，甜食与咸食对她来说都是无味的。
　　——因为她的味蕾早就坏了。
　　——自从有记忆的时候就没有品尝过甜味或者是咸味，因为味蕾坏了。

　　她只吃得下清淡的食物，这点谁都不知道，其实她吃那么少是因为没有豆腐没有清汤甜的吃不进咸的也吃不进，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呢。

　　原田看着发呆的女孩子多少有些尴尬，手也那么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后他叹了口气，放下包裹解开。酥软的团子上淋着香喷喷的搪胶，馅是香芋味的，香气在北帆蓝狭小的屋子里回荡。
　　原田拿起团子说：“尝尝吧。”
　　北帆蓝的鼻子清楚的问道了香气，很香很香，可是她知道这些东西送到嘴里也只是像吃了一团大米饭一样干巴巴的感觉。
　　于是断然拒绝：“不要。”
　　“啊……”原田失望的啊了一声，然后手轻轻的拢了下来。
　　北帆蓝忽然就于心不忍了，以前很少这样心软的，不过她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而已——
　　原田左之助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伸手夺下了自己手上的团子，猛地往嘴巴里塞，北帆蓝当然只感觉到是涨满嘴巴的无味，就算糯米再有嚼劲可是没有味道啊。
　　她努力的咀嚼着像咽下嘴里这一团东西，还努力的让自己表情自然一点。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太好了，果然像小千鹤说的那样，女孩子都喜欢甜食啊。”

　　——大脑只接受到三个信息。
　　——小千鹤。
　　——女孩子。
　　——甜食。

　　北帆蓝用力的咽下团子，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的莫名其妙的气愤心情，皱着眉吼：“恶心，恶心死了，这种东西你们是怎么吃下的啊。”
　　毫不留情一直都是北帆蓝的作风，好在原田也已经做好了被她骂的准备。
　　后来的事情就麻烦了。

　　北帆蓝只是在角落里擦拭她的刀而已，原田左之助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几次想说的话都到嘴角了，看见那闪闪发光的刀又咽了回去。
　　北帆蓝当然也知道原田有事情说，只不过看见他言而欲止的表情很有意思而已，直到黄昏北帆蓝才放下她的爱刀：“说吧。”
　　“……啊？”
　　“装什么，土方三岁叫你来的吧，有什么话快说。”
　　“……呃，是啊……就是，你上次说你是个杀手……就是……”

　　原田左之助忽然就词穷了。
　　问你为什么是个杀手，不不不，这个也太古怪了吧。
　　憋了半天原田说：“你怎么当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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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北帆蓝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遥远的曾经，声音低低沉沉：“有记忆开始，就在杀手集团了接受修炼……”
　　“修炼啊……”原田喃喃着：“那你父母呢？……没有么？”
　　“父母……”北帆蓝一愣，忽然间低下头，刘海挡住眼睛，但嘴角分明在笑着，妩媚的提起嘴角，自嘲的充满疏离的笑容——
　　“父母当然有啊。在我十三那年，亲手杀了他们呢。”

　　——亲手。
　　——杀了。
　　——父母。

　　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

　　原田离开的时候手里提着北帆蓝不要的那些团子，慢慢离开。

　　从池田屋那次后，新选组的名声开始大了起来，这次奉命出征，留下不能去的两个人，一个是藤堂平助，一个是冲田总司。
　　离别前的一个夜晚，北帆蓝依然板着个脸吃饭，却听见清冷的声线：“咸死了。”
　　然后就看见原田苦着个脸说：“做这个菜的是总司吧。”冲田总司瞪着他，争执了一会，斋藤一起身说要拿去水里泡一泡，人接二连三的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北帆蓝和冲田总司。
　　北帆蓝自然是吃不出咸味，她不动声色的咀嚼着青菜，忽然间银光一闪，总司的刀就那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想问什么？”
　　北帆蓝放下筷子和碗，眼睛直直的望向总司。
　　“关于罗刹，你知道多少？”
　　“恰恰好是全部，”北帆蓝低下头，在冲田总司的角度看不见她的眼睛，只看见她上翘的嘴角，看着那样的笑容冲田总司心里一紧，就听见她说：“罗刹那种变态的东西，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只是冒牌的鬼而已，吸人血那种事情，还拿着什么冠冕堂皇的‘要保护什么’借口‘迫不得已’的喝了变若水，傻透了。”

　　这是冲田总司第一次看就北帆蓝露出这种不屑的表情，他皱了皱眉。

　　“还有你，冲田总司。”北帆蓝话锋一转：“你为什么变成了罗刹我不感兴趣，八成是因为对肺痨很困扰什么的，可是，”她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关乎到我的性命，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冲田总司握紧了刀，露出笑容：“杀了你哦。”
　　“劝你最好不要，”北帆蓝说。
　　“哦？”
　　北帆蓝还没来得及说话，斋藤一忽然好推开门，在那一刹那冲田总司迅速收起了刀。
　　“我吃饱了。”北帆蓝起身，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离开。

　　出征的时候被狠狠耍了一把，北帆蓝没有言语的跟在他们后面东跑西跑，夏天已至阳光明朗得惊人，北帆蓝苍白的脸上全是汗珠，但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抑制着不好的预感。

　　[我一直生活在黑暗底下。]
　　[如今才发现，我拼了命的逃出来，到底还是不适应阳光。]

　　好不容易有落脚之地，原田一边伸着胳膊一边说不晚了了啊，说完就听见轰隆一声，北帆蓝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随行的山崎探探她的额头：“她中暑很久了，怎么你们都没有发现么？”
　　没有人说话，还好山崎也没有逼问。

　　过了一会北帆蓝醒来，看见周围关切的目光，晃了晃脑袋晃掉迷糊，说：“怎么了？”
　　“北帆小姐，你中暑了呢。”雪村好意的开口，北帆蓝依然没有说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没事，原田心急，上去抓住她的手训斥：“怎么没事？你看看你走路都不稳！”北帆不理他，逞强要走，原田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恍惚之间北帆想，他应该不会这么用力握千鹤的手吧。
　　于是一生气甩开他，北帆蓝挑眉说：“你又算我什么，管你什么事情。”言毕问近藤什么时候开打，不等回答，北帆蓝又坐下来，倚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天渐渐黑了，北帆蓝没有睡着，耳边还是他们的说话声，原田轻佻的对雪村千鹤说我的膝盖可以借你哦。那个时候北帆蓝冷笑。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所有人都已经睡着。北帆蓝站起来，这附近有条小溪，她蹲在溪边百无聊赖的扔着石子。
　　许多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夏夜，她得知了罗刹的存在。

　　那晚她睡得不安慰，女人给她的房间到处都是溃烂的腐肉的气息，老鼠和蟑螂是常客。
　　北帆蓝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心跳得厉害，因为真的睡不着想上一个厕所，但是如果被发现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师傅却忽然出现在面前，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恐怖的光芒，北帆蓝尖叫一声扭身要跑，不过几十岁的少女怎么可能逃得过师傅，在黑夜里北帆蓝看得见他雪白的獠牙像极了雪白的发，恐惧感席卷这个世界。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痛感，挣扎和尖叫，红色眼睛和白色头发，恐惧和这个世界不停在她面前旋转，她甚至已经开始翻白眼。
　　后来女人听见她的声音而匆匆赶来，她第一次看就女人施展武功，她用的碧绿色的锋利匕首，她的速度和勇猛，不过北帆蓝也只是隐隐约约看见而已，很快就干呕一声，昏了过去。

　　于是女人告诉了她关于她的父母、关于罗刹的事情。
　　“不过是嗜血欲望的化身。”
　　女人是这么说的，她甚至还记得她说话时嘴角杨成的妩媚角度。

　　那些回忆不期而至。

　　北帆蓝挑眉，忽然拔剑抵在来人的脖子上。
　　“谁？”
　　“北、北帆，是我。”
　　北帆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