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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翌日天还未亮,木卿然在屋里留了纸条,说是去给水赤心找药,便不见了踪迹,而树林里,还没赶到逍遥山庄的两人,原本睡得香甜,却因为有人突然得到访,而惊的赫然睁开了双眼。
      “公子”见那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原本已经拔出了剑得忘生微微一愣,随即又将长剑回鞘:“公子不是在逍遥山庄吗?”

      木卿然错眸,看他二人一眼:“去过了便回来了,休息一晚待天亮时我们直接去雪山”
      “好好的为什么我们突然要去雪山了?”揉着睡衣朦胧的眼,青竹有些不明状况。
      木卿然回首看他一眼:“我无聊了,想去玩玩不行吗?”
      “……”不行么?当然行了,谁叫他是主子呢。

      于是乎天才刚亮,青竹就架了马车依照木卿然的吩咐直朝雪山方向奔去。不过显然天公不太做美,马车刚入了城,哗啦啦的大雨瞬间倾盆落下砸得人措手不及。

      “公子,这雨太大了,我们先去前面的酒肆避避雨吧”马车直奔入城,青竹同忘生早已一身的衣衫湿透,只有马车里面的人未染半点湿意。

      撩起车帘得手,看着那恍如瀑布般的大雨,木卿然微微蹩眉:“到前面的酒肆停下,先歇一晚再说”
      青竹得了命令,马鞭挥得更加用力,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响在酒肆门前停下,木卿然撩起车帘,刚踏下了马车,心里便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迎来,剑眉微拧,心里起了一层提防,未多言便举步朝着酒肆里面踏去。

      “客官,不好意思,小点儿今天已经客满了”才刚跨进门坎,跑堂的小二随即堆着一脸的歉意迎了上来。
      听得这话,木卿然眉宇轻蹩:“连个落脚的屋子也没有了吗?”
      小二赔笑:“真不好意思,小店今天已经满了,除了几间破烂柴房实在没有地儿了”
      破烂柴房,怎能如此屈就他木卿然?

      看木卿然蹩眉,身后的青竹随即插话:“柴房破屋怎能这般委屈我家公子?”他和忘生委屈一下到没什么关系,可是木卿然那能这般屈就?

      小二为难:“真是对不住三位爷了,若不然三位爷在上其他地方看看?”
      “你说得简单,外面的雨这么大,你让我们去哪儿在找酒肆?”外面的滂泼大雨,连路都看不清楚,宛如瀑布卷席而下的雨水,将地面打出了一个个白色透明的水泡,这时候若还出去,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出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天灾什么的玩意出来。

      “可是……”小二为难了。总不能让他驱赶客人吧。
      “公子若是不嫌弃,我那房间还有个空位,可共公子屈就一晚”突然从旁传来的声音,带了几分低浑的磁性,木卿然听得这话,扭了头朝旁看去,却见得那人一身华服,头顶玉冠的模样,双手负于身后,面色挂着有好的笑靥正看着自己。

      “顼城?”看清楚那人的容颜,木卿然惊在原地,脑袋里面响起的便是这个名字。

      那人一双墨玉的眸,嘴角挂笑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朝着木卿然行了几步:“还认得我?”

      听这声音,木卿然淡淡蹩了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怎会不识”眼前的这人从他出生落地,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都是自己在身边跟随照顾一点一滴的亲自教他,儿时两人同榻而眠,几乎的形影不离,他身上的气息,特征,习惯,自己都比谁还要清楚,纵使分别五年,自己依旧还能认得出他……

      看木卿然一双看着自己的眸子,隐有风浪翻涌,左顼城错眸,看了一眼酒肆门外的大雨,笑而复道:“外面雨势这么大,就是想要换间酒肆落脚,也得等雨停了不是?”虽然这雨看起来,好像没有停下的可能。

      而还不等木卿然做出反应,左顼城随即又扭头朝一旁的小二吩咐:“你去把屋里的铺子换一下,全都用新的,顺便把我的床铺也换了”
      “好叻”小二领了命乐滋滋的就打算赶忙去办,可才刚转了身一旁的青竹便连忙应道:“不用,公子的床铺我自会替公子去办”木卿然有个习惯,不喜欢碰别人摸过用过的东西,俗称洁癖。
      酒肆客满,青竹在给木卿然打点好了床铺之后,就跟忘生去了小二口中的柴房委屈。

      夜晚吃了食,木卿然返回客房,才一伸手推了房门,里面却突然探出只手出来,抓了木卿然的手腕,便将人一把扯了过去,木卿然刚反应过来,后背重重砸到门板之上,紧跟着被人堵了自己的呼吸,伸手想要将这人推开,结果却是被他更加用力的压在门板上面,呼吸有些错乱。

      “唔……”呼吸变得紧促起来,张了口想要唤气,结果却是被他乘虚而入,缠住了唇舌。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纠缠的齿唇,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兀然升温起来。

      “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天,终于把你等来了”两人呼吸不稳,同时的都是胸口剧烈起伏,两手抱紧了这人,左顼城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话音落下,湿润的舌有意无意的,扫过他衣裳下面的脖颈。

      木卿然无奈,任他这般靠着:“等我做什么?不是说了五年为期吗?现在期限已过,你又何必这般纠缠不清呢?”

      当初的约定是五年的时间,若是五年之内,他都找不到自己,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得从此了断。

      “我知道……”左顼城长长叹息:“可我还是舍不得放手”这么多年的牵挂思念,那能说放就放:“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等过了三月我就真的再也不能纠缠你了”

      为什么是等过了三月?

      木卿然心里狐疑,却也并未开口问他,左顼城却在这时抬头看他,一双墨玉的眸透着复杂的难受之色:“我已经答应父皇三月初七便立后侧妃,到那时候就算我想要任性,也不可能了……”那时候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他有妻子,也许再过年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不能再向以前一样,这般的胡闹任性了……

      伸手推开这人,木卿然一双银色的眸珠未见半丝异样:“既然你三月初七便即将成亲,此时你就更不应该来找我”
      “不应该?”看他神色淡然的将自己推开,左顼城微微眯了双眼,伸手一把扯住了木卿然的手腕:“当初我跟你得约定确实是五年之期,可明日才是最后期限,我既然能在期限将近之前找到你,那就算不得违诺!如此又怎算纠缠不清?”

      木卿然回身,拧眉看他,一双银色的眸子,透着几许淡淡的薄怒:“顼城,成熟一点吧,我们现在都不是孩子了”左顼城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的青年男子,而自己也并非再是当初那个少不更事的人,一时的贪玩又怎能当真?

      “五年了,你还是这么看我吗?”在木卿然的眼中,左顼城一直都是他宠溺呵护的弟弟,几时这个弟弟曾经将他压倒床榻,这一切依旧无法改变么?

      木卿然拧眉,看他不语,左顼城却因为他的默认而心里佛怒,一把将木卿然扯了过来,张口直接咬上他的脖颈,随时伸手撕了他身上的衣裳。

      “顼城!住手!”心里一惊,木卿然抬手,一掌拍在左顼城的身上,左顼城吃痛,闷闷咳了两声,抱着木卿然的手却丝毫也没有松开:“除非你直接一掌打死我,否则我不可能会停下”低柔的语气,透着无比的决绝之意。

      木卿然心里愠怒,运了功力,想一掌给他狠狠打去,最后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这个人,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别说打死他了?就是伤他,只怕也不忍吧。

      木卿然无奈,心里低低叹息,身体一倾却已是被左顼城放倒床榻……

      ※
      “出来了,出来了,我听见他的哭声了”
      儿时的画面,他到现在依旧还记得格外清晰,四岁那年,他陪同自己的父父进宫看望他父亲的朋友,结果却遇上宫弈棋临盆产子,他父亲本着医者的名号,在里面给宫弈棋接生,可他却被以年纪太小为由,给关在了门外,心有愠怒的他,在听见屋子里面传来的哭声之后,愠怒全消,面上随即挂了笑意,声落他随即一副亢奋的样子,推了门就朝里面钻去:“父亲父亲小弟弟呢?小弟弟呢?”
      “卿然,安静点”惊呼的小人儿,音才落,屋里随即传来名男子那轻斥的声音,卿然一惊,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抬头看向那说话的人:“父亲,小弟弟呢?他在那?”他很想看看这个弟弟是什么样儿的。

      “你安静点,一会你爹自会带来”孩子刚才被小卿然的爹爹抱去清洗去了,等包好了才能抱来还给他的父父。

      听父亲的话,小卿然眸光一错,见了那边躺在榻上被人抱住的人,小卿然捏手捏脚,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前:“皇叔叔,还很痛吗?”躺在榻上的人几乎浑身湿透,铺满床榻的发全都惹了水渍。那坐在他身边的人,拿过一旁宫人递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正给他擦拭头上的汗渍。

      那人听了他的声音,微微的睁开眼帘,墨玉的眸写着的全是疲惫二字:“卿然……你……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小卿然点头:“刚才我听见小弟弟的哭声了,所以就直接跑进来了”话音落下,小卿然伸手摸向宫弈棋的腰腹:“皇叔叔这里还痛不痛?”

      看小卿然这心疼人的样子,那坐在榻边的男人眼角惹了笑:“你放心吧,皇叔叔他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产子一事让他消耗太多,休息是唯一能补充他力量的办法。

      躺在榻上的宫弈棋,伸手扯住了那守在自己身旁男人的衣袖,看着小卿然的眸光,透着几许憧憬之色:“你说,将来城儿会不会也像卿然这般懂事讨喜呢?”

      “我这是自己讨教出来的,翻版不了”一旁的华重胥听了宫弈棋那话,在净了双手之后,转身又朝榻前走了回去:“至于你得那孩子?我看他不是跟你一样没心没肺满肚子的坏水,那就八成跟羽少一样,傻头傻脑的死心眼,将来注定得吃亏”

      “口没遮拦”听他对自己儿子的定位,床榻边上的左羽少,眉宇轻拧:“我自己的儿子我自会管教,不用你来评价定义他的将来”

      榻上的人,听他二人这带了几分火药的气息,眼角惹了笑意,眸光一错,看向自己榻前的孩子,宫弈棋突然笑言提议:“卿然将来等顼城长大了,你便嫁给顼城,如何?”

      “喂!”华重胥站在一旁听这话,面色黑了。
      小卿然不懂情况,眨巴着两眼看着榻上的人:“嫁给他?”为什么要嫁给他?他不是弟弟么?

      “怎么说也是顼城嫁给我儿,怎能是我儿嫁他?”小卿然话音才落,一旁便有谁的声音传来,小卿然扭头,见那说话的人正是自己的爹爹,面色一喜就朝他跑了过去:“爹爹爹爹你抱的是弟弟是不是?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那人垂眸看他:“你还小抱不了他”话音落,那人错步上前,将孩子交给了床榻上的人。

      双手接住这个才刚刚出世的麟孩,兀然得宫弈棋却是湿了双眸,明明该是喜悦,可他却只感觉心口发闷。
      床榻边上的左羽少垂眸,见他望着孩子的样子,双眸却是惹湿意,伸手,将他连同孩子一起揽入怀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过起来了?”

      “没有,我不是难过”墨玉的眸看着那被自己抱住的孩子,他虽然双眼微湿,可面上却挂了笑意:“我只是突然感觉,以前虽然失去过一个孩子,可现在他又回来了,他还在我身边……”那个孩子他一直没有忘记……当初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听得此话,将他连同孩子一起拥住的左羽少微微拧了拧眉,正欲启唇说话之时,却忽而听得那糯糯的声音响起:“他好丑啊”两人一愣,扭头,就瞧见小卿然爬在一旁,蹩了眉的样子直看着宫弈棋怀中的小人儿。

      见两人错眸朝自己看来,小卿然皱眉,一脸正经的样子:“他好丑,没有皇叔叔长得好看,我不嫁他”

      “噗……”
      榻上的两人听这话,不由得失笑出声。

      华重胥站在一旁沉下脸色:“卿然不许胡说八道,他家顼城长得都还没你爹好看,虽然嫁不得但可以娶”
      “可以娶吗?”听自己父亲这话,小卿然眼色蹭的一亮:“是不是我娶了他,以后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给我捂被窝就捂被窝?”
      “是”华重胥点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始误导自己儿子:“娶回家后,你想怎么虐待他都可以,鞭打针刺随你高兴”

      “喂,哪有人这么教孩子的?”左羽少看华重胥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口。
      一旁的男子看他们父子的这样子,也是无奈失笑:“他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教儿子?他华重胥无所不用其极。

      小卿然站在榻边,垂下的眸,直看着宫弈棋怀里的小人儿,粉粉嫩嫩又皱皱巴巴,双眼紧闭的摸样可能是睡着了,只有一张菱形的小口微微张着,透着几许可爱之色。

      宫弈棋垂眸,见小卿然的这幅样子,忽而启唇:“卿然,若是你想娶我家城儿,自然可以,只是……以后怕你会受他欺负,我这可是在为你好呢”

      眨巴眨巴两眼,小卿然抬头看他:“为什么?”
      宫弈棋轻笑:“因为娶人者小,嫁人者大啊”

      娶人者小,嫁人者大?
      什么意思?

      知小卿然是不懂这话,宫弈棋嘴角挂笑,复道:“你娶他,日后就得受他管教听他所言,若你嫁他,将来就可以管他,让他听你得话”
      于是被人误导,小卿然想都没想,就伸手指着自己的父亲,朝宫弈棋问:“就像我爹爹可以管我父亲,我父亲又必须得听爹爹的话一样么?”这个福利好像不错。

      “是啊”
      华重胥在一旁听得脸色黑了又黑,那抱住宫弈棋的人,却是一脸忍笑的模样,频频朝他看去,小卿然的爹爹站在一旁,有些无言,正预备插嘴的时候,却听见小卿然那干脆的声音兀然在屋里响起:“那好!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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