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断裂式成长》疑惑的微笑

8、解冻与蛇佬腔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照惯例开始收集留校过圣诞的学生名单，德拉科也在名单上签了字。

　　“我爸爸今年圣诞不在家。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可就是不肯告诉我那是什么——我猜想，那也许和发生的袭击事件有关……例如，让邓不利多下台什么的……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德拉科皱了皱鼻子，不安分地在椅子里挪动着，克拉布和高尔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是啊。他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妈妈还是会给我一个完美的圣诞的。但是我不，我是说，在这个特殊时期，留校可比回家听妈妈唠叨有趣多了，是吧？我希望能第一时间知道又有什么人被袭击了——”德拉科悠闲地抛着手里刚抢来的小瓷球。

　　这段时间，德拉科发现小幽灵已经不会经常性地恍惚了，他好像总是在思考。德拉科不愿意回想那天晚上的事，那让他有些不自在。不管怎么样，他乐于看见海德勒斯恢复正常。

　　星期四下午的魔药课上发生了一场小混乱，如果不是海德勒斯大声的提醒让德拉科在高尔的坩埚炸开前迅速蹲下身躲进桌子底下，他就会和班上大多数同学一样被飞溅的药汁撒到，然后悲惨地肿胀起来。但幸运地躲过这场灾难的德拉科并不因此就对波特的罪行有丝毫的宽容——他知道这一定是波特干的，又怎么可能不是呢？那个——愚蠢的——疤头！但海德勒斯说格兰杰那个肮脏的泥巴种中途离开过教室，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波特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让我想想——还能有什么呢？波特和他的小朋友一定是想单独抓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当然啦，想想看这会给格兰芬多和他本人带来多大的荣誉。再说了，还有那个万事通格兰杰呢。她是个泥巴种的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瞧，他们害怕了——哼，要我说，你该早点告诉我，海德勒斯。这样的话，我就能让教父在课堂上搜查他们的书包，也许还能发现些什么。”

　　小幽灵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该和墙边的那些甲胄石怪站在一起，愚蠢的小笨蛋！”

　　一星期后，布告栏上的羊皮纸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然而晚上八点，学生在礼堂集合完毕，德拉科看清舞台上那个穿紫红色长袍的身影时，不客气地嗤笑出声：“让那个草包来教导我们格斗？邓不利多真是天才，是不是？”

　　“见鬼——我早该知道的！我想我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天知道我还有篇整整两英尺的作业没写！”布雷司·沙比尼愤愤地咒骂，转过身打算离开，却被一个高大的男生拦住了。

　　“先别走呀，院长也在上面，我敢打赌一会儿一定有好戏看！”像是高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阴森森地笑着。

　　“听他说什么——把我们的院长完好无损地还给我们？”另一个斯莱特林男生讽刺地说道，围着的几个斯莱特林窃笑起来。而没过多久——斯内普一个简单犀利的缴械咒完美地响应了小蛇们心中的企盼，洛哈特被红光击中，重重地撞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斯莱特林几个人热烈地鼓起掌来。斯内普蜡黄的脸上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这一下可真够呛——他显然也发觉和斯内普示范对决不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他带着灿烂的笑容自我吹捧了一通后开始将学生们两两分组。

　　“不——我不这么认为，”斯内普冷笑着将德拉科与哈利编进了同一组，“马尔福，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德拉科带着与斯内普如出一辙的冷笑站到了哈利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波特，你会为魔药课上的行为后悔的！”

　　哈利倔强地回视他，并没有说话。

　　然而，第一轮的较量并没有能够分出胜负。德拉科狡猾地违背了格斗规则并且使用了攻击性魔咒，却也没有在哈利那里讨到多少好处。哈利的战斗本能并不比德拉科差。

　　在刻意安排之下，两人之间开始了第二轮的较量。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怀有恶作剧心态的咒语居然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哈利·波特竟然是蛇佬腔！谁都知道，蛇佬腔是黑巫师的标志，而救世主哈利·波特居然在这个时候被发现是个蛇佬腔！

　　直到回到斯莱特林寝室，德拉科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哈利·波特是蛇佬腔，没错，那的确挺出人意料的——可是，他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继承人？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些——没脑子的白痴！一个格兰芬多是斯莱特林继承人，他们的脑袋被巨怪踢了吗？简直蠢到不可救药！

　　可是，不管人们怎么想——又一起攻击事件发生了——除了那个叫尼古拉斯的格兰芬多幽灵，被袭击的对象正是那个在格斗俱乐部里差点被黑蛇攻击的贾斯廷·芬列里！一时间，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一下子到达了顶峰，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密室和攻击事件，还有斯莱特林继承人哈利·波特。德拉科的脾气也越来越坏。

　　日子一天天过去，尽管人们对接连的袭击事件感到不安，可圣诞节浓浓的节日气氛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圣诞节那天清晨，德拉科醒来后在床脚边发现了好大一堆的圣诞礼物，苍白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哦——巫师棋，”德拉科一脸厌恶，“虽然是纯金制的，但是，佩列里姨妈从来记不住——我讨厌巫师棋，就好像那有多有趣似的！”德拉科将棋子塞进盒子丢到了一边，接着拆开了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包裹。

　　“这是什么？音乐盒？”德拉科皱着眉头来回打量着巴掌大的黑色的小盒子试图打开它，可总也找不对位置，最后他只得先将它放到一边。

　　“啊，这个我知道，诅咒羽毛笔——这东西还不差，一会儿我要试试。”德拉科露出阴险的笑容，继续拆着手边的包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愉快，一下子鄙夷，看得海德勒斯忍俊不禁。

　　“妈妈给我织了条毛巾——银绿色的，我记得去年我已经有一条了，”德拉科不高兴起撅起嘴，正想把它扔到床上，围巾里掉出来一张小字条，“特地施了持久保暖咒，玩得高兴宝贝。”德拉科慢吞吞地念完，而后挑高眉：“玩得高兴？我已经不小了，妈妈以为我还会跟那些格兰芬多的白痴一样在雪地里打滚吗？”

　　“可我觉得，那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德拉科又拆了一个包裹，嘴里随意地答道：“不，也许那对小孩子来说是挺好玩儿的，但现在已经不适合了，懂吗？”德拉科回过头，“你长大了，然后，你就该更有野心一些。这是我爸爸跟我说的。”德拉科又转回头去，翻看着手里的权杖，嘴角满意地勾起——那是卢修斯送的圣诞礼物，显然它更讨德拉科的喜欢。

　　圣诞晚宴上，德拉科三人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一角用餐。虽然桌上的食物看起来相当诱人，但德拉科还是跟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吃着，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爱。恰恰相反，克拉布和高尔就好像下定决心要把德拉科少吃的那些成倍地吃回来似的，拼命往嘴里塞着东西，马上就要噎着的模样看得德拉科直翻白眼。

　　“真无趣，我还以为会有些精彩的事情发生的。”德拉科懒洋洋在躺在壁炉旁的软椅里，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继承人回家过圣诞了吗？这听起来真是怪异。”

　　“谁知道呢？毕竟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

　　小幽灵笔直地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指尖摩挲着右手中指的深绿色戒指，安静地看着壁炉的火焰。

　　“我爸爸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不肯说。如果他愿意告诉我就好了，又怎么会可疑呢？我可以保证我什么也不说出去的。”德拉科转着手里的权杖，眼睛盯着杖上的雕纹。

　　“我可不敢相信那个，德拉科。”

　　“你在——怀疑——我的——信用——？”德拉科握紧手中的杖柄，不敢置信地叫道。

　　“不。不是那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如果大家都非常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而你碰巧知道，那么——死守秘密便是相当困难的。这是可以理解的。”

　　“哦——当然啦，我也认为那是很困难的。但我想，如果我答应了我爸爸，那我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德拉科自信满满地说道。

　　小幽灵弯着嘴角笑了。

　　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开了，进来了几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生。他们并没有逗留，径自回到各自的寝室去了。而当那几人走开后露出了两个傻站在门口的身影，正是被德拉科留下的克拉布，和高尔。

作者有话说

　　德拉科这傲娇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