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断裂式成长》疑惑的微笑

39、接近的真相

　　假期时间过得飞快。期间，德拉科从卢修斯口中听说了波特使用了魔法的事。——“摄魂怪跑到麻瓜世界攻击他们？这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我真希望他们折了波特的魔杖！”——但是德拉科明显失望了。因为在八月中旬的审判中，针对波特的所有指控均不成立。事实上，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在巫师家庭，这种行为几乎是被默认的。但是——只要是对波特不利的事，德拉科才不管它们是不是合理呢！

　　而在这相对平静的假期中，唯一引发了一阵小波浪的——是八月底送来的霍格沃茨的信函。这封信函通知德拉科，他即将成为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的男生级长。因为这件事，纳西莎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个假期以来唯一一个开心的笑容。那天晚上，她亲自下厨整顿了一桌的菜，小精灵们也欢天喜地地在一旁忙进忙出。毕竟，自德拉科九岁起，马尔福庄园里已经很少有这样气氛活跃的时候了。只是，令他们万分失望的是——卢修斯那天晚上并没能赶回来。纳西莎到最后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冷掉的饭菜旁。而德拉科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对妈妈说了几句安慰后，就飞快地逃离了压抑的饭厅。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感觉沮丧。

　　终于等到了开学，海德勒斯提前回到了霍格沃茨。在这段时间里，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始阅读一些高深的——或者准确地说，极其邪恶的——黑魔法知识书籍。马尔福庄园里少不了这些书籍，但这个过程真的太艰难了——有许多次，他都被书里的内容狠狠地惊吓住而无法继续。但片刻后，他又不得不再一次打点精神，逼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他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创造出这样的魔法来伤害别人，这些东西太残忍了。另外，他还寻找了许多有关黑魔王的书籍。但是所有这些书籍都只字未提黑魔王当权前的的情况，海德勒斯只知道他是个蛇佬腔，其他根本一无所知。可是书读得多了，他知道说蛇佬腔的并不一定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甚至都不一定是黑巫师，那种想法只是人们的一种错误概念。所以，从这点并不能推测出什么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越发觉得黑魔王与里德尔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尽管这种直觉让他莫名地烦燥不安。

　　新学期带给德拉科的影响要比哈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没有了穆迪随时随地的盯梢和针对，没有了海格那些讨厌的凶残的怪兽，德拉科像是摆脱了某种束缚，再加上新到手的闪亮的银色级长徽章，德拉科走起路来都是趾高气扬的。波特的尴尬境地、乌姆里奇教授对霍格沃茨事务的插手，无一不为他的愉快心情加分。至于霍格沃茨的正常教学秩序被打乱，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学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怎么，他看起来像是会在乎这些吗？

　　但是——要说黑魔王的回归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一丁点的不同，那是大大的谎话。事实上，从回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起，德拉科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斯莱特林学院里的一些暗涌。虽然一些人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像往常一样，但是只要用心留意了就能发现，他们的行为实际上有多么反常。有些原本活泼的人变得过分活泼了，阴沉的人又过份阴沉了；在谈到某些话题的时候，有些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知情，反而表现得太过无知了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如果说这些人属于比较愚蠢的一类，那么另外一些比较精明的，德拉科便只能试图更仔细地观察。并且，从偶尔捕捉到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知道的东西绝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少。德拉科知道，大多数斯莱特林学生反常的原因来自于他们的父母。不过，与他自己不同的是，他敢肯定这些人的父母是害怕黑魔王回归的那类人——就像他的爸爸说的那样，这些人，是即将遭遇黑魔王怒火的背叛者。

　　当然，还有一些人，德拉科只能猜测。可是谁又能说得清呢？有些人隐藏得实在太深了。但是按照卢修斯的吩咐，德拉科只是需要将自己的观察结果告诉他，他并不需要去试探或结交这些人——说得好像他巴不得去似的。事实上，在黑魔王一派还处于半隐藏的状态下，在邓不利多鼻子底下纠结食死徒预备队，的确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目前，德拉科仅仅是要多留一份心，其他的——学校生活——该胡作非为的，还是胡作非为。毕竟卢修斯曾暗示，只要多接近乌姆里奇教授，他就能够得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大的特权和好处。掌握着父亲透露的一堆信息，德拉科总是愿意花大把的时间兴致勃勃地猜测霍格沃茨不久将出现的状况。

　　“我想——这么久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终于要换上一名像样点的教授了，是不是？”德拉科坐在软椅里，两手搭在扶手上懒洋洋地说道。

　　“海格去哪儿了？”海德勒斯随口问道，他正专注于手里的书，读到其中一段内容时，他不自觉地轻蹙起眉心。

　　“哦——”德拉拉露出了得意的笑：“谁管他呢？大概被什么怪兽送去见梅林了也不一定，你瞧，他那么喜欢摆弄那些智商低等的玩意儿……但他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时局可不一样了乌姆里奇教授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乌姆里奇教授？……她真能带来那么大的改变吗？我的意思是，她只是个教师，是吗？”

　　“但是她背后有魔法部的全力支持，小傻瓜！”

　　“那又怎么样？”

　　“魔法部是魔法界的权威力量，它做出的裁决可没人能违抗。虽然说……那里有一堆的废物……但是，我是说，它总归还是最高级的机构，是吧？”

　　海德勒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它在做着危害民众的事。他们一直在否认黑魔王的回归，可我们都知道，他确实回来了。”

　　“这顶多只能算是隐瞒，说不上危害。”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道：“做事情需要点脑子，是不是？这些都是计策。战争快些结束，新时代也能快些到来。”

　　海德勒斯不说话了——即使真的像德拉科说的那样，这个新时代是好是坏还难说。

　　“你最近有找过那只小臭虫吗？”德拉科看着男孩的背影忽然问道。

　　“有，但是……他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那是什么意思？”德拉科挑了挑眉。

　　“他好像很疲惫……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在做实验……”应该是家里的问题，海德勒斯想，他的家真的很复杂——“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他能快些恢复过来。”

　　德拉科轻哼一声：“这我可管不着，我只是想知道，他对你的问题有没有——所谓的新发现。”

　　海德勒斯摇了摇头：“我想他有些顾不上。”

　　“顾不上？”德拉科嘲弄地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怀疑。你知道的。”

　　“他会弄清楚这些的，”海德勒斯轻声说：“我相信他。”

　　德拉科撅起了嘴，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今年的雨水特别多，从他们开始上课以来，淅淅沥沥的雨总是滴滴答答得下个不停。随着天气的转冷，潮湿的寒气让人感觉十分不好受。月尾，学生们迎来了这学期的第一次霍格莫德周末，德拉科竟破天荒地没有去，只是让克拉布和高尔给他去蜂蜜公爵和德维斯——班斯商店给他带些东西。事实上，德拉科慢慢地意识到今年与往年最大的不同了——O．W．Ls考试似乎让每个老师都有了点神经质倾向——而这种倾向的表现就是课堂所学内容的难度持续走高，还有成堆成堆的论文，练习以及各种各样的作业。

　　“你知道吗，”德拉科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教授们都疯——了！”此刻，在大多数学生都在城堡外玩耍的时候，他们正坐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完成累积了一星期的作业。

　　海德勒斯看着德拉科将完成的变形学论文丢到一边，伸手拿过魔文字音表打算做那份长长的翻译作业时，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虽然德拉科不应该连续一整个星期都在偷懒，但这种份量的功课较往年来说，真的有些骇人。

　　“……他们根本用不着这样，”德拉科握着羽毛笔三两下写完前面几个比较简单的句子，接着翻开厚厚的《魔文词义解析》：“我爸爸说过，O．W．Ls考试算不了什么，主考官们考查的内容都是最基础的，连脑子不好使的家伙都能过关，简单得不得了……”

　　“真的？可是你知道，上学期你还为克拉布和高尔担心过的，是吗？”

　　“他们俩？”德拉科从词典里抬起头，嘲讽地说道：“他们不是‘脑子不好使的家伙’，他们的脑子基本不会转……”他低下头往墨水瓶里蘸了点墨汁继续写了几笔，慢吞吞地说道：“我本来不准备让他俩去霍格莫德的……我敢打赌，他们的作业肯定没完成……”

　　“可你最终还是让他们去了。”

　　“是啊……”德拉科皱着眉头来回查看着词典：“我希望蜂蜜公爵的糖果能让他们的脑子重新启动——但是天知道，很可能就是那些东西把他们的大脑糊住了……”德拉科眯起眼睛：“也许我做了个愚蠢的决定也说不定……”

　　海德勒斯轻声笑了笑，再次将注意力转回正在阅读的书本上时，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恩恩~开始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