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断裂式成长》疑惑的微笑

32、成果

　　时间很快走入三月，霍格沃茨已经不下雪也不下雨了，但凛冽的寒风仍然吹得人脸颊生疼。很快，学生们被通知他们又有了一次霍格莫德周末。事实上，对于德拉科来说，进入四年级以来，每一次的霍格莫德之行都更像是一种放风，把他从不变的学习生活中解放出来，呼吸呼吸城堡外的空气。但克拉布和高尔显然不这么认为，每一次他们都试图从蜂蜜公爵那里买回更多的糖果和巧克力——当然，在那之前，他们要把胃里的空间塞到再也装不下一口食物。只是，这一次的周末海德勒斯并没有跟随他们出来，于是这也意味着，他们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待在店里，而是，要跟在德拉科身后，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吹着冰冷的寒风。不管怎样，德拉科其实不怎么喜欢单独行动。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怀疑再多待一会儿我就要被这里不变的景色弄得反胃了。”德拉科说着转过身，准备向村子里走去。

　　这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然而——

　　“德拉科，你看前面！”克拉布忽然说道。

　　德拉科回过头。小路尽头出现的三个人影——毫无疑问，正是他们的死对头，格兰芬多三人组。冤家路窄，德拉科的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朝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做了个手势，德拉科带头走向了波特三人。

　　“马尔福！”罗恩吃惊地大叫道。哈利与赫敏也很是惊讶，他们飞快地看了一眼此刻还在他们身旁摇着尾巴的大黑狗。

　　德拉科敏锐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脑海中忽然响起上一次海德勒斯说的话。他缓缓开口说道：“大黑狗——”电光火石间，他迅速抽出魔杖对着正准备逃跑的黑狗大声念了句：

　　“速速禁锢！”

　　一条无形的绳索将大黑狗捆了个结结实实，黑狗一点反抗都没来得及做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赫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哈利和罗恩正准备拔出魔杖，德拉科却在那之前将他们的魔杖全都收缴到了手上。他朝克拉布和高尔使了个眼色，两个大块头绕到了他们后方，和德拉科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挂着兴奋又得意的笑容，这种彻底的胜利感让他心情愉快极了。他迎上哈利和罗恩愤怒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说道：“胆子挺大，是不是？”他踱步到黑狗的身边，绕着它走了一圈，继续说道：“如果一只狗能够读报……”满意地注意到三人惊恐的眼神，德拉科侧了侧头：“让我想想……一个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这种猜测……”德拉科看向哈利：“——足够合理吗？”

　　“这种傻话是你爸爸教你的吗，马尔福？”罗恩大声说道。

　　德拉科看着哈利：“你也认为这是傻话吗，波特？”看清两人的小动作，德拉科退后几步用魔杖指着他们：“老实点儿！”

　　罗恩不甘心地将手拿出了口袋。

　　“波特——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识相点，”德拉科讥讽地笑道：“你们现在可没办法作出一丁点反抗，是不是？……那么，让我想想……这只狗，会是谁变成的呢？你觉得如果我把他带到——”

　　“马尔福，”哈利突然打断了他，翠绿的眼睛冷静地望着德拉科：“他在这里吗，在吗？”

　　“什么——”德拉科刚想发问，下一秒却明白了哈利的话，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心情太糟糕，我就可能做出一些不怎么好的事——”

　　德拉科瞪着哈利，接着他朝几人看了看，讽刺地笑道：“怎么，波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地图已经被偷了吗？”

　　谁知哈利并没有露出丝毫沮丧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回来呢？”他平静地说道。

　　德拉科脸色阴沉地盯着哈利，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这句话的真假。片刻后，他咬牙放下了魔杖：“你赢了。但是我告诉你，波特——小心点，我不会让你威胁第二次的！”

　　罗恩重重呼了一口气，垮下了肩膀。

　　德拉科将目光移到罗恩身上，讥笑道：“韦斯莱，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罗恩很快就明白德拉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在吃了克拉布和高尔一顿狠狠的拳打脚踢，身上还挂满了德拉科施加的恶咒伤痕之后。他看向同样狼狈万分的哈利，愤恨地说道：“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向邓布利多告发他呢？那个男孩——”

　　“罗恩！”哈利打断了他：“我只是吓唬马尔福的。”

　　罗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是说，如果他真的把小天狼星交给了魔法部，你也不准备——”

　　“我不知道！”哈利恼火地说道：“他们毕竟不是一样的不是吗？”

　　“他没有义务为马尔福做的事承担责任，哈利大概是这个意思。”赫敏第一个感觉到自己能动了，她姿势有些僵硬地拾起一旁的魔杖，帮小天狼星解除了禁锢。

　　大黑狗意味不明地看了三人几眼，转身向村外奔去。

　　罗恩看着它消失在视线里，回头犹豫地说道：“小天狼星不会来信问这些吧？”

　　赫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哈利摇了摇头，艰难地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要是我们把隐形衣带来就好了，我们这一路会得到很多关注的。”罗恩嘟囔道，不小心碰到了手臂上的一个伤口，疼得嘶嘶叫唤着。

　　哈利低着头，觉得胃里被一颗沉重的石头压着，难受极了。小天狼星被发现了，发现的人还是他的死对头马尔福——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哈利痛苦地想着。从刚刚的情况看来，马尔福似乎很在意那个男孩。那么，如果让那个男孩劝说马尔福，会不会有效果呢？不管怎么样，必须让小天狼星尽快离开这里——可是，他一定不会愿意走的。他说他要履行他做为教父的义务。可是天知道，哈利只希望他能待在安全的地方好好地活着，这就是对他最大的补偿了！要知道，他的亲人真的已经不多了……哈利感觉大脑一片昏沉，身上的伤口也一跳一跳地疼。他一会儿想到马尔福阴险的笑……一会儿想到小天狼星悲惨地待在阿兹卡班……一会儿又想到那条大黑狗倒在地上，身旁流了一摊的血……回城堡的路比起以往似乎长了很多。

　　“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德拉科？”克拉布问道。一旁的高尔也望向德拉科。

　　“只是暂时而已，”德拉科阴沉地说道：“要是让我找到……哼！”

　　克拉布和高尔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三月里剩下的时间，德拉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密室。但他并没有告诉海德勒斯那天的事。虽然走的时候对波特说过，如果海德勒斯被穆迪抓住，那只大黑狗就死定了，但那更多是在吓唬波特，德拉科并不想冒险。他知道海德勒斯被穆迪逮到会有什么后果。这段时间里，他们继续学习咒语。包括隐形咒在内，他们已经将防护咒学习得差不多了。自然地，德拉科渐渐开始将学习范围扩大到攻击咒的领域。虽然海德勒斯并不喜欢这种做法，但这终究无法避免。所以，他还是尽自己所能给德拉科提供可能的帮助。

　　事实上，攻击咒的学习，关键问题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昏迷咒大概算得上一个比较中性的咒语，也可列入攻击咒的范围。那时德拉科曾提出要让克拉布和高尔来当靶子，但海德勒斯并不同意。现在，他们要学习的咒语伤害性要大得多，自然不可能再让海德勒斯或其他人来当靶子。最后，他们决定让蛇怪来承接这份艰巨的工作。一来，除了眼疾咒这类魔咒，燃烧咒等大部分攻击咒语并不会对蛇怪造成太大伤害。二来，蛇怪的魔法抗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反而会给德拉科攻击手法的锤炼带来好处。这样一路练习下来，结果就是——德拉科的攻击魔咒越发纯熟，而海德勒斯的治疗魔法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看起来，以后我要攻击什么人的时候，应该先把你藏起来，是不是？”

　　海德勒斯没有回答，一扭头，嘶嘶地跟蛇怪说起了话。

　　德拉科走近小男孩身旁，好奇地听着两种不同的嘶嘶声。虽然一开始听着很是毛骨悚然，但听多了，似乎也就习惯了。

　　“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刚刚的失误。”海德勒斯忽然转过头，认真地说道：“德拉科，你要不要学习蛇语？”

　　“学习蛇语？”德拉科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种东西能够学习吗？”

　　海德勒斯点点头：“我查过了。从本质上来说，这是一门可以被学习和掌握的语言。”

　　“蛇佬腔被等同于一种语言——”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如果还活着，他说不定会掐死你的。”

　　海德勒斯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你说了一句严重冒犯他的话。”德拉科懒洋洋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千年的萨拉查到底是肿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