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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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回来的时候四代火影的选拔已经尘埃落定，是金色闪光波风水门。
四代火影的继任仪式很宏大，在火影办公的楼顶举行。
三代火影，长老会，根部，各大家族族长和长老都一一在列。
所有在册的上忍、中忍、下忍一个不少，就连出任务的人都加紧完成赶了回来。
弟子被选为四代火影，自来也也从周游列国（温泉汤池）中回来参加四代继任仪式。
普通的村民站在火影办公楼下，仰着头等待着那穿上四代目羽织的人出现。
火影崖上的雕塑也已经初具规模，可以明显的看出属于波风水门的脸型轮廓。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四代火影人选早已决定，所谓的选举，也只是给外界一个说法而已。
平宫悠站在大蛇丸身侧，她的旁边是自来也。
她和大蛇丸站得很近，而且手还被大蛇丸牵着。
红豆并没有随大蛇丸一起回来，反倒是被同去出任务的忍者带回来的。只是她显得很虚弱，而且也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虚弱，先行回来的大蛇丸也对此没有任何解说。
平宫悠看见了红豆颈侧的封印，那熟悉的图案显然是重吾原有的还没有开发成熟的咒印——而且，是天之咒印。
平宫悠往旁边挪了挪，离大蛇丸更近一些，将身上的重量靠在他的腿上。
大蛇丸低头看了看她，正好看到女孩毫无情绪的眼。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抬头看向刚走出来的穿着火影羽织的波风水门，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大蛇丸没有笑，也没有恼怒或者不甘。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就连那双总是璀璨的带着算计与野心的金色竖瞳中也没有丝毫的情绪。
他太安静了。
安静得让平宫悠觉得不安。
她想大蛇丸还是伤心的，因为三代终究是不愿信他。他只看到了自己弟子眼中的邪气与野心，却没有看到他的痛与珍惜。
四代火影的继承仪式很顺利，就连所有人担心会出乱子的大蛇丸都一直牵着自己的养女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甚至在四代走到他的面前时，他还微笑着说了一声“恭喜”。
之后的日子里大蛇丸加快了实验的进程，并且越来越不加以掩饰，动静大到一般人都看出不对劲的地步。
平宫悠本来是想陪着大蛇丸直到最后的，可是一封信彻底的将她的计划打乱。
信是来自雨隐村，并没有署名，字迹凌乱却不失秀气，仍然可以看出是出自小南之手，信上说：弥彦伤重，长门失踪。
平宫悠将信直接递给大蛇丸，大蛇丸没有多说什么，让她想做什么就去做。
“最近川之国戒严，雨隐村甚至只允许忍者出入，并且每个出入的忍者都要带着信物。那里依旧不平静，注意点。”大蛇丸虽然表现的很不在意，但是在平宫悠离开时还是说了这么句话。
平宫悠闻言一愣，心底浮现的愉悦感怎么也压不住，她转过头，微笑着认真的点头：“我会小心的，大蛇丸大人！”
当四代火影将大蛇丸实验室位置告知三代时，三代的眼中全是沉沉的哀伤。
大蛇丸不仅是三代的弟子，更是波风水门的老师自来也的队友，即使三忍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过任务，但是在战场上生死相交的情义却是还在的。所以他将事情交给三代，却是最好的法子了。
三代火影叹了口气，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十岁，他带着怀念的眼神说：“大蛇丸，他的能力是不输给任何人的，只是他的野心太重，所以我才不放心将村子交给他。可是他，终究还是在这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了……罢了，如果他要做什么，恐怕除了我，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水门，让知道实验室位置的暗部给我带路吧。”
波风水门微微蹙起眉：“您要自己去吗？大蛇丸大人他……”
三代摇摇头，波风水门也就吞回了余下的话。
当三代和两个暗部进入大蛇丸的实验室时，大蛇丸正在解剖尸体，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终于被发现了呢，真遗憾。”背对着他们的大蛇丸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来，左边脸颊上还有着鲜红的血渍。“居然能过那么多关，我还在奇怪呢，原来是你来了啊，猿飞老师。”
“大蛇丸，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三代看了看墙上的玻璃罐以及一具具的棺材，悲愤涌上心头。
“啊哈？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没有办法在隐瞒下去了。我在做，忍术研发哟~”大蛇丸的语调像个调皮的孩子，带着一点炫耀，带着一点执着。
“嘛，不懂吗？老师您还没有小悠悟性高哦~是一切哟~”大蛇丸歪了歪头，额前的黑发也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了一下。
“你说一切？”
大蛇丸的眼睛刹那间亮的吓人，仿佛一直以来都在等着谁来问他这句话似的，“得到一切的忍术，要了解世上一切的真理。就像第一个将蓝色和黄、色混合的人，为创造出来的新色彩命名为绿色，我只是想做同样的事情而已。如果查克拉是蓝色，那么黄、色就是印，绿色就是忍术。既然有无穷无尽的色彩，那么世界上也应该有成千上万种不同的忍术。但是，如果要得到这所有的忍术和真理，就需要很长的时间，能花上这么长的时间来参透这一切的人，才配称之为‘终极个体’。我认为□□的寿命太短暂，太无常了，就算被称为火影，在生命结束时，一切也会结束。”
三代猛地瞪大眼，“大蛇丸，难道你在这里实验的忍术是？”
“没错，你猜对了，是长生不老术。”他似乎很高兴三代能猜到他的意图，他的表情里甚至带上了得意，“这种不死之术就是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永远的留在世上，换句话说，就是找到新的□□，把自己的精神意志转移到新的□□中，夺取他人的□□的转生术。”
“大蛇丸，你疯了是不是？让自己的精神意志离开自己的身体，那这个人就是等同于死亡！你……”三代不知该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情，他只是觉得深切的可悲，大蛇丸，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教给他忍术，是他赋予他能力。结果，这个孩子还是走上了歪路，他却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就连拉回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听见三代的话大蛇丸却意外的笑得温柔，“SA，这种问题，小悠就可以解决了哦~老师，您不是一直都在调查小悠的能力吗？我现在告诉您哦，是灵魂哦~小悠，能看到人的灵魂哟~而且那个孩子很聪明，对于我的忍术实验参悟的很快，那个孩子，也是个天才呢。”
三代猛地瞪大眼，“我以为，你收养她多少还是在乎着那个孩子的，可是，你竟然……竟然！”
“呵呵呵呵。”三代的反应让大蛇丸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嘛，小悠说你不了解我，看来还是真的啊~太悲哀了，老师。”
大蛇丸话音一落便一个手里剑扔了出去，两个暗部被攻击之后瞬间倒地。
大蛇丸出现在实验室门口，“老师，您要杀了我吗？您杀得了我吗？”
三代站着没动，大蛇丸头也不回的离开。
平宫悠身手利落的躲过身后射过来的一连串手里剑，翻身站到旁边的树枝上，然后回头看向来人，“果然是你，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那只看上去总是睡眼惺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严肃与凌厉。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我以为我的动静够大了……还是四代以为，凭你一个人就可以留住我？”平宫悠见卡卡西不说话，她倒是难得的话多了起来。
“为什么？”卡卡西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音色。
平宫悠眨眨眼，歪了歪头，动作一板一眼的，脸上面无表情。“为什么？你的问话很奇怪。既然你会来追我，那么也就是说，爸爸已经暴露了。那么我也离开不是正常的吗？”
“木叶不是你的家吗？”卡卡西的声音带着颤抖，“红豆不是你的朋友吗？我……”
“家？”她挑挑眉，“我的家人只有爸爸，他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呢~至于朋友的话，不是哟~”
卡卡西双手紧握成拳，“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的。”平宫悠站的地方比卡卡西所处的位置要高，所以构成了居高临下的角度，“如果只是一起训练或是偶尔聚会的人的话，也只能算是有点熟悉罢了。我们都是在战争中生存下来的，你比我幸运，所以没有经历过那种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死光了却只有你活着的时候的萧瑟与迷茫，没有深刻的体会过世态炎凉。你们啊，即使受了再重的伤，也会有人不放弃的救活，可是我不同，除非自己能活下来，否则就只有死。在我的观念里，除非是共历生死的人，是不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你们啊，不要将这个词看得太轻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卡卡西将护额往上推了推，露出带有伤疤的红色眼瞳。
平宫悠冷冷地看了他半晌，嗤笑一声：“啧，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陪着你耗下去？”她从腰间抽出卷轴手一扬卷轴整个展开，成螺旋形将她遮盖其中，一个个封印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她的手伸向前方，贴在卷轴上：“解！”
“刷——”的收起卷轴后，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忍者服，带着雾隐护额的忍者。
“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耗，让他陪你玩玩吧~卡卡西，你是雷属性的查克拉吧~~~”她拍了拍站在身侧僵硬的行头，“作为认识了这么久的礼物，再给你们看看我的能力好了。爸爸对你们说的话，总是会存在些刻意的纰漏的。”
卡卡西看见平宫悠的眼睛慢慢从黑色变成了血红色，而瞳孔则变成了金色，像太阳的光芒似的在眼瞳中四散，当对着那双眼时，有种被彻底看穿的狼狈感。
“10号，杀了他。”少女的唇一开一合，突出冷漠的字眼，“如果你想说曾经的喜欢的话，你也知道的吧，那个人不是我。她背叛了爸爸，所以，死了哦~”
说完这话的平宫悠头也不回的离开，卡卡西眼明手快的要去追，却被一大片水幕给拦了下来。当他退开数尺等水幕落下后再想去追时，平宫悠已经没了踪影。
平宫悠在前往北方会所的路上等到大蛇丸的时候，他的形容有些狼狈，衣服也有些破烂。看到她大蛇丸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抱起她飞快的向木叶外围而去。
平宫悠双手揽着大蛇丸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爸爸，你故意的吧。”
大蛇丸笑得眉眼弯弯，“SA，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平宫悠咬牙切齿，最后决定遵从自己的意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大蛇丸只是低头看了看她，不痛不痒的继续赶路了。
平宫悠顺势将头搁在他的颈窝，眨着的眼中有着隐隐的雾气。
是啊，他给过机会了，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等他的。
明明心里很清楚，三代不会把他如何，自来也也拦不住他，可是，就是担心了。
比对弥彦和长门两人的担心加起来还要多的担心。
所以……她再次眨眨眼，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她，从来都不后悔的。她相信自己，只要选择了的，就一定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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