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同人》千晴。

4、第 4 章

　　命运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除非你拐了弯，否则永远不知道下个拐弯处等待着的是什么。原本我正在焦急的等待高考成绩。我不知道聂小凤经历了什么，但我却还是个孩子啊，每天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平静，单调的生焦急的等待着高考成绩，录取通知书，原以为那是我人生中莫大的一件事。却原来什么都不算活，没有经历过任何波折，而现在事实告诉我，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我却要做母亲了，何其荒诞啊。
　　再次悠悠转醒，阳光刺着我的眼睛，天相像上次一样趴在我的床边。
　　“天相。”我低声唤他。
　　“小凤，你醒啦，太好了，你睡了两天，把我和师傅都吓坏了，你现在......师父不敢轻易用药，他刚走，可能又去翻阅药典了。对了，小凤，你感觉怎么样了？”天相眼圈微红，喋喋不休。
　　“天相。”至少还有你对我嘘寒问暖。
　　“小凤，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难受？”
　　“我哪有哭？”
　　“啊？”
　　“我......我眼睛出汗了，不行啊？”
　　“哦。”
　　这是罗玄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药碗，脸色很颓废，还有掩饰不住的疲倦。
　　天相很识相的挪了出去。
　　“喝药。”他把药端到我眼前。
　　“不要。”
　　“你.......”他的语气软下来，“你的胎相不稳，随时可能......快喝了。”
　　“胎相不稳，那正好，也省了你一碗打胎药。”
　　“你。”他的脸色很难看，“不要胡闹，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开玩笑。”
　　“哼，我的身体，我的性命是自己的，与你何干。”
　　他好像彻底被我激怒了，“我告诉你，自我从大殿上将你保下，你的生命就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胡闹。”
　　“啊。”说完，他霸道的抓住我的下颌骨，药大口大口的灌进来。

　　又下雨了，几道闪电滑过照的夜空如白昼，望着摇曳的树影，我有些出神，我想家了，很想。每到下雨天，妈妈总会在教学楼的楼梯门口穿着雨批拿着伞等我，早晨蹑手蹑脚的起来做饭就是为我多睡会儿，妈妈一心盼望我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可是我却时常趁妈妈不在家偷偷懒，看看电视上上网。如果可以……
　　“不要坐在窗前，风大.......”
　　“啊。””身后的声音了吓了我一跳，我匆忙回身，平息怦怦直跳的心。罗玄，自从上次他灌我药，我哭喊着把他赶出去后他就再也没露过面，今天是哪股哀劳山的风把他吹来了？我低着头暗自郁闷。
　　“在想什么？”
　　“啊？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琐碎但……幸福的事。”
　　罗玄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厄……他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我在说他吧？我急忙解释，“我是说我想妈妈了。”
　　“什么？”他不解
　　“唔，我是说我母亲。”
　　罗玄近了两步，“你想她。”
　　“嗯。”我点点头，“她那么疼爱我，我却总辜负她的期望。”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他迫近，我有些慌，下意识的向后移了移。
　　“你打算怎么做？”他又重复道。声音压的很低。
　　我心里有些慌，吞吞吐吐的说“如果还有机会，我当然努力不辜负她的希望喽。”我说的是真的，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回到她身边，我不会再叛逆任性了。
　　我的视线突然被他占据，他抓住我的双肩，（还好这次没有掐脖子，）
　　“不辜负她的希望，你打算怎么不辜负？”他眼睛里呈满了滔天怒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动怒，
　　“你……放开……”我不知所措，双手去拉他的袖子，看我挣扎他的力度突然加大。
　　“啊。”我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了，我疼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打在他的手上，他看着我，有愤恨，有挣扎，还有…那是不忍吗？感觉到他之间的力度减轻，我抓住机会，使出浑身的劲向后挣脱，谁知他在同时也撤了力，我像被大力抛出一般，他惊慌的想抓住我，可我腿拌到椅子，扬面倒在桌上，桌子翻转，我狠狠的跌在地上。
　　“啊。”一声惨叫，伴着一道闪电，我看到他煞白的脸。我倒在地上，疼，钻心，刺骨地疼。疼得我脑子瞬间有些空白。顺着他眼光看去，血。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小凤……”他缓缓地伏下身，揽我在怀里，“小凤……”
　　我紧紧咬着嘴唇，这次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凤，别怕……”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别怕.........”双指在我背上一点，我立刻失去了知觉。

　　为什么要叫我？我想我是不想醒来的，意外的是这次趴在我床边的竟然是罗玄，他一脸胡渣，目光呆滞的盯着我，看到我转醒，脸上划过一丝惊喜，但有瞬间黯淡下去。
　　“小凤，对不起……”
　　“孩子呢？”我声音微弱的问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迫不及待的问这么一句。他的头低了下去。
　　“对不起.........”
　　身体像灌了铅，毫无力气，我提了一口气，“罗玄，你不必自责，说来我还要谢谢你…我本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楞了愣，没有再看我，扶着床沿站起，门外立了位五十多岁的妇人，端着个砂锅，朝罗玄笑着点点头碎步小跑过来。罗玄没有再说什么，托着一身的疲惫离开了。我欠了欠身，那位大娘赶紧放下砂锅按住我，“千万别乱动，女人小产可马虎不得，留下一身病根可麻烦了。来来，吃药。”
　　她从砂锅倒了碗药，捧在手里吹着热气。“话说你命真大，也不对，得多亏了你师父，哎哟我的娘哎，你不知道，你那脸白的像像……你的气都快断了，我觉得一准没救了，谁料到你师父硬是几天没合眼，把你从小鬼手里夺了回来，嘿嘿嘿……”大娘两眼冒星星，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起劲。我翻了个大白眼，哼........难道我还该感激他？
　　有些事情等我养好身体再说吧，现在连点儿吵架的劲都没有，对付罗玄多吃亏啊。孩子，呵，我还是有些伤心的。
　　“小凤，我逮了只山鸡炖了碗汤，你快尝尝。小凤，你不要总不里我嘛，说句话好不好？”天相端着鸡汤。门外，大娘头顶着朵大红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屁股将天相顶到一边。
　　“小凤，这是罗师父新配的药，快喝快喝……”我看着她那一颤一颤的大红花忍不住笑道，“大娘，您干嘛戴朵花啊？”她摸着脸娇羞道，“这不是看着好看吗？”
　　“噗……”。“大娘，您得分个先来后到吧，小凤先我的鸡汤再喝你的药。”
　　“喂喂喂…”她一手端着药，一手叉着腰，“你个臭小子，你的那什么汤能和罗师傅的药比吗？有罗师父的药管用吗？”哎哟，那脸的得意样，我噗的一声，牵动着肚子上的痛楚，笑得呲牙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