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同人》千晴。

34、第 34 章

　　罗玄逃也似的离开，拉门瞬间，店小二滚进来，满脸堆笑“罗大侠，小的只是听到动静，担心凤姑娘出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连滚带爬跑了，还不忘回头好奇打量我一眼。轻轻触碰伤口，火辣辣的疼，从肩膀延伸到耳根，低头，白净的双臂上赫然留下几道鲜红的指痕，是罗玄制止我挣扎抓出的。当时只顾着哭，现在想起刚才的画面……原本发烧的身体又滚烫的几分，我使劲摇摇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待罗玄端着磨好的草药进来，我椅着床头端端正在的坐着，四目相接，电光石火间同时侧头，我无处安置的小眼神飘飘悠悠。罗玄抿嘴不语，涂药的时候动作很轻，白皙的肩膀裸露在罗玄面前，而我此刻却再无法把再自己当作大白菜。居然会……害羞？这种情绪多少年不曾造访？突然其来，使人不知如何招架。为使药浸入伤口，罗玄突然加大力度，我抱住他的胳膊“师父是想疼死我吗？”
　　“小凤，忍忍就好。”
　　“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师父自然可以说风凉话。”
　　“如果可以，我宁愿……”凝重的声音突然停住，一只手拂过我散落的头发，捋置耳后，“这几天好好休息，如有不适，及时说出来。”我小声嘟囔，“现在就不适。”
　　“哪里？”
　　“头疼，嗓子疼，伤口更疼。”
　　“……”
　　罗玄离开，我望着房顶想他说了一半的话，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宁愿疼在自己身上，宁愿代替我疼，咦……我浑身一颤，我及时打住，这么肉麻，怎么会是罗玄的台词？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屋内，好似一个热情的邀约，引你去感受窗外的世界，在床上躺了两天，该去活动活动筋骨了。打开门，走廊里蹲着的身影像受了惊吓，嗖得站起，后背挺的笔直，机械的转身，我飞快地搜索……这个是那天在酒楼一起吃饭的……对方很腼腆，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凤姑娘早……”我一拍脑门，“哦，我记得你……”
　　“真的？凤姑娘认识在下？”
　　“你是杨……万公子嘛。”杨兄弟搓着手指，低头道，“凤姑娘好记性，只是在下名字中间还有一个二字。”
　　我呵呵笑道“哦，抱歉，杨公子为何在此？”
　　杨公子舔舔嘴唇，像是壮了壮胆似的“今日秋高气爽，我们在湖边小聚，凤姑娘可愿一同前往，领略湖光山色的同时聆听天籁之音？”他盯着自个儿的大拇指，一股脑的背课文般道出。
　　“好啊。”我欣然接受，“不过我去跟我师父打声招呼。”
　　行至门口，几次抬手，几次放下，什么时候这道门成了我的阻碍？其间罗玄为我换药，两人相对沉默，以前罗玄不理我，我也喜欢说个不停，我的到来如同新生，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天相不在，除了他我不知道向谁倾诉，嗯，我真的很寂寞。
　　罗玄听后没有过多反应，只淡淡嘱咐了句早些回来。
　　这一天过得甚是惊心动魄，傍晚，史清河送我回客栈，白天还阳光明媚，现在却有一种山雨欲来之感，“谢谢你。”我小声道，他低头，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感谢。”这个人总爱说一些撩拨人心弦的话，面对他，我有很多问题，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住。
　　告别史清河，回身，罗玄屋内烛光摇曳，望着那个身影第一次产生了一个疑问，声名远外，清高孤冷，独居哀牢，内心深处是否也有一丝落寞？“师父？”敲门进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师父又再饮酒？”罗玄手扣酒杯，抬头瞬间皱眉愣住“你出门时穿的.......这件衣服？”“不是，在外面换的。原来那件撕破了。”罗玄的眉皱得更是苦大仇深。“那是因为……”
　　一早和杨公子出门，到达目的地，只有史清河一人气定神闲独钓江边，还有几艘停在边上将要出发的鱼船，杨公子一脸诧异，“史兄，其他人呢？”史清河若无其事，“各忙各的事去了。”杨公子一副愧疚样“十分抱歉。”接下来为了弥补对我的愧疚，他把这些年学到的音律知识背诵给我听。“五音就是宫、商、角、徵、羽五个音阶........”
　　“古称六律，实则十二律，即古乐的十二个调。律，本来指用来定音的竹管，旧说古人用十二个长度不同的律管，吹出十二个高度不同的标准音，以确定乐音的高低，因此，这十二个标准音也就叫做“十二律............”。我向史清河投去求救信号，可人家事不管己，看都不看我一眼。趁他咽唾沫停顿期间，我赶紧见缝插针，“你也讲累了，我们钓会儿鱼可好？”“其实我不......”我迅速从史清河身边捞了两个鱼杆塞给他。不经意间发现史清河手中的紫砂壶，那个惨不忍睹的丑样子，不是我烧的还能是谁。一杆刚下，我收收线，鱼儿上钩，再拉一下，鱼儿还很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把线在手腕上缠了一圈，起身向他们两个欢呼招手，谁知下一个动作我就扑通掉入水中，那场面像极了一厌世轻生的女子，跳湖前还不忘向全世界挥手微笑告别。接下来就听到两个入水的声音，我呛了口水，史清河揽住我腰，其间周折不必多说，总算将我拖上岸。史清河指指水中扑腾的那个，“我再去救他.”“他不会游泳？”“可不？”将我们两个拖油瓶救上岸，史清河累得倒在地上，胳膊肘撑地，突然笑起来，“见过笨的，没见过你们两个这么笨的，一个钓鱼能把自己钓进去，一个不会游泳还去救美，唔，勇气可嘉。”杨公子比我多喝了几口水，他本来一说话就脸红，此刻咳得红中还泛紫。我黑了黑脸“我们已经身体收到伤害，精神遭受惊吓，你就莫打击我们的智商了。我哪儿知道钩住的是开动的鱼船？”
　　罗玄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的意思，顺着他的目光，我不好意思，“师父送我的项链我不小心丢了，可能是在水下挂断了。而这个珠花，老板说很配这套衣服，史清河便一并买下了。”罗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表情阴晴不定，“跟你说过，不要收外人的东西。”在摸不清这位大神喜怒时，我没胆顶撞他，只敢小声哼唧，“找机会还他人情便是。”见罗玄抬手倒酒，我连忙抓住酒壶，“多饮伤身，师父这个年纪应该注意保养身体。”罗玄停在半空的手突然扣住我的胳膊，我一惊，酒壶滑落，“聂小凤。”
　　“啊？师父为何这样指名道姓的？”
　　罗玄叹口气，吐出五个字“师父很老吗？”